《殖民地时代留给香港的“传统”》
史谛夫 留言 :
试译本文所连结的报导一位英国银行家的告白:「离开香港救了我的人生」
前香港银行员,CNN特约报导 2014年11月4日修订
我第一次走在香港湾仔的要道上,我无法置信我所看到的,那里所有的妈妈酒吧,妓女们公然在外面试图要把街上的男的往里带。
在第一个星期里,就有人要提供古柯碱给我,虽然那个阶段我没有要,后来我想要时,货很容易拿到。
我认识有 100 个家伙,年岁在 20 到 50 之间,我敢说他们当中大概有 30个是固定在吸古柯碱,我所认识的人并非都在银行工作,但大部分是。他们都是西方人。
我认识银行业的人,无论是设在伦敦、芝加哥和悉尼的行员们,他们都跟香港一样有着相同的压力。是的,在那些城市里的某些我所认识的人是古柯碱的吸食者,但是我所认识的人其本身有在嗑药的比例是极小的,几乎是不存在,那么这只能化约为两件事,毒品是否容易取得,以及有多少人会来使用;亦即香港当地普遍对古柯碱的接受度。
当我读到湾仔谋杀案件的新闻,据说凶手是名英国行员时,我第一个反应是「我希望我不认识那个人,拜托,不要是我所认识的人,」因为极可能就会是。我认识一些家伙,他们真得是把自己给搞毁了,而我现在才刚意识到,我在香港变了很多,有时几乎是丧失人性了。
取毒品
我用的这个人,你可以从下午 4 点开始给他打个电话或传个简讯,然后一小时之内 – 我记得他的纪录是 10 分钟 – 他的一位司机就已经坐在你办公室外面的一辆汽车里;你只需要告诉别人你要快闪出去抽跟菸。
你钻进他的车里,他就仅仅将车开到转角处,在你 30 秒之后下车以前,你已拿到古柯碱并给了他钱。他有四或五处送货地点是他最喜欢进行交易的地方,它们都在离办公室不远的步行距离之内。如果你那伙子正忙着或是没回话的时候,你就知道有别人已叫了他要跟他拿东西。大概有一百个夜晚我曾经想要拿货,但我只记得仅仅只有一个晚上我没能拿到。
你可以走进湾仔几乎任何一间酒吧,站在那里喝上一杯,然后很快就能凭迹象挑出另一位古柯碱的使用者;他们每 20 分钟会去趟厕所,或流淌着鼻水,或滴里嘟噜一些废话。如果东西摆在面前他们不会拒绝,那感觉像是在非正式的俱乐部里你只知道成员们的小名 – 但你们全部都在彼此身上找寻毒品。
一公克的价格在 90 至 130 美元之间(700港币至1,000港元之间)。一开始时我一个月只有一次,几年之后我发现自己一个星期内就弄了四次。出去一个晚上我会用掉一克。但之后我经常发现自连续着三或四天狂饮不归。
你可以那样搞是因为湾仔有一两间酒吧会营业到早晨 9 点才打烊,然后当他们把你踢出场之后,你就步行穿越马路到另一家早上 9 点就开店的酒吧 – 只要你能够成功地横跨马路而没有被任何东西撞上的话。
那些开到早上 9 点的酒吧 – 它们不是有女孩子在外站岗的妈妈酒吧,但里头总是会有妓女来央求你以夸张的价格请她们喝一杯,之后通常不会耗太久就会探询你是否想跟她们一起回旅馆,你不需主动开口问。我个人总是说不,因为我对我的啤酒和可乐更感兴趣。
「没人真的那么担心」
如果你不继续狂饮个烂醉而只喝到凌晨 3 点,你是还可以正常去上班。我就是这样的人 –– 仍然能够应付工作不出包;但如果我已经狂欢三天不缀,则我就得捏造个理由说生病了,或出了什么事,或找人帮你掩护。
一般来说,没有人真的那么担心。在我的办公室里有三个家伙会经常会不假外出个三或四天,当然老婆们担心而去摇响每个人的电话。人们会想办法来寻获他们,但你八成已经知道了「他们没事,他们只不过是呆在某个酒吧里面,处理古柯碱,几天之后他们就会出现,表现出惭愧的样子并答应不会再犯,一周内是不会了。」
在湾仔,当你外出时你知道你不会惹上违法的麻烦,你可以进入厕所里,进到小隔间里,在厕所后面的壁架上分切你的古柯碱。你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些在你眼前发生,–– 每20分钟进入厕所的人––毫不遮掩他们正在办事所发出的声音。
这些女的显然是非常非常地容易到手、如果你想要的话。我知道哪些家伙的第一优先是喝酒,我知道哪些家伙的第一优先是嗑药,我也知道哪些家伙的第一优先是这些女人。概括地说你不会看到这第三种人在附近閒混太久,因为他们总会随一个女的消失在某个地方。
香港就跟一个人一样可以击毁你。 在湾仔的场景里,随处有林立的情色酒吧,随时可到手的古柯碱,随便可通宵狂饮的整夜,浸淫在这样的环境中,令你终于相信它们是正常的生活。
当你走访其他城市时,就感觉像「为什么他们没有店开通宵的地方? 想要找个人弄些古柯碱来还真是挺麻烦的。」
我本来是脱离不了香港的。
我本来是会被毁掉的。
离开香港救了我的人生。 (2017-06-22)山猫 留言 :
@史谛夫网友,谢谢你的翻译。关于香港的这篇文章,某种意义上,作为旁观者,我也深有体会。 七年前我去香港参加一次考试,我在兰桂坊的酒店住了好几天。我是周末到达的,本来选那家酒店就是看着檔次还不错,可以好好休息。没想到一到晚上底下的酒吧街狂欢竟然能让我在十四楼左右的房间都听得到,有鬼哭狼嚎喝醉了唱歌的,有吵架的,还有喝完摔酒瓶的声音。我和酒店商量换到了二十多层的房间还是听着一清二楚。 我下楼一看,明明深夜两点,发现这条街竟然人口密度高到我头皮发麻,还几乎都是老外。有喝酒喝高大声乱喊的、吵架的、唱歌的。也有当眾嗑药的(我看见是拿鼻子吸的那种),召陪酒女在那当眾搂搂抱抱的也不少。总之让人觉得一种很糜烂的氛围。 我本来觉得周末,西方人放松的方式和我们不一样,没想到从周一到考试当天他们每天都一样,狂欢到凌晨四点左右。有一天我和一位年纪比较大、会讲普通话的警察打听,他们这帮人这么扰民不违法吗?而且第二天早上满街都是垃圾。他也只是苦笑摇摇头说怎么管? 而且让我吃惊的是他说这帮人中不少都是银行业金融业白领,我就纳闷了,金融业不需要一个清醒的头脑吗?这帮人每天四点才回去睡觉,还喝的烂醉,怎么在行业里混的下去。不过这些算好的了。那位警察说还有不少天天跑隔壁澳门去赌博的,最后甚至变成公款赌博或者倾家荡產走上歧路的。而早些年这条街还有不少驻港英军常常喝醉了发酒疯,他们当差的也不好管太严。对于自制力好的人香港是发展的天堂,对自制力差的人是堕落的地狱。 (2017-07-04)
王孟源 回复:
这个传统是殖民时代留下来的;英国本土的下层民众也喜欢酗酒狂欢,上中產阶级却不能如此方便地纵欲,只有在殖民地才容许公开卖淫和贩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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