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散文:年味,是一个仪式,而不是一个味道
文 | 白开水
在县城上班的堂兄亮哥发来微信,“过年回来不?”
这个时候,我正走在都正街的麻石路上,整条街都是大红灯笼,喜气洋洋的,但街上没几个人,店铺都关了,玻璃橱窗里挂着精致的告示牌,“正月初八正常营业”。
“今年不回去了,我还要值班。”正好轮着我初二值夜班,哪也去不成。
“明弟也不回,都好几年没回来了。”隔着冰冷的屏幕,有一种思念和遗憾,穿透时空,读起来是温暖的。
明弟,是亮哥的亲弟弟,在北京工作。
“回不去的是故乡,到不了的是远方”,我想,明弟大概也是这种心境吧,于我一样。
俗话说,父母在,家就在。这句话,其实很伤感。
去年我也没有回乡下过年,一是因为疫情严重,二是因为母亲走了。
二哥三哥四哥都给我打了电话,“过年回不回?”
其实,我还是很想回乡下过年的,城里有点冷清,连鞭炮也不让放,这跟过几个周末,好像也没啥不同。
说城里冷清,并不是说城里人少,几百万人口的城市,大街小巷的人总归是川流不息的,迎面而来,转身而去,这比我们村里的两百口人,多了去了。
唯一的区别是,村里的两百口人,我都熟悉,都可以喝酒抽烟闲聊,而城里的几百万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擦肩的过客而已。
这就叫做“一群人的狂欢,一个人的寂寞”。
并不是人多,就一定会热闹。
一说到鞭炮,我怀念起乡下的过年。
在乡下,如果不闹出点动静来,那都不叫过年。
最大的动静,就是放鞭炮。
虽然现在推崇环保,但关财门和开财门的鞭炮,是一定会放的,特别是我们那种大山里的小山村。
关财门,就是大年三十晚上睡觉之前关大门,放一通鞭炮,表示财不外流,圆圆满满。
开财门,就是大年初一早上打开大门,再放一通鞭炮,表示开门纳福,迎接财神。
说来也有意思,我们村晚上十点开始放鞭炮关财门,凌晨两点又开始放鞭炮开财门,到处噼里啪啦的,几乎响一个晚上,听到这种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你便由衷地有了一种过年的仪式感,非常热烈。
有人说,现如今过年,都没啥年味了。
想想也是,社会发展,物质发达,以前年代那种穿新衣新鞋、吃大鱼大肉所期盼的仪式,都已经不再需要,浓厚的年味,就在这种随便中慢慢变淡。
前几天看到一句话,“年味,只是一个仪式,而不是一个味道。”嗯,很有道理。
乡下可以用放鞭炮展现过年的仪式,我想城里也可以用另外的方式来展现,比如,一家人参与到过年这个过程当中。
明儿我得动员夫人和儿子,搞卫生、贴对联、贴福字、看春晚,十二点的时候再送儿子一个红包,算作压岁钱。
我的父母不在了,我不能再回家陪着父母过年,但我可以让儿子感受到,他能回家陪着他的父母过年。
我们自己,就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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