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蜂窝
《价值蜂窝》
相信大部分的读者对“信息茧房”这个概念不会太陌生,如果用搜索引擎查询,给出的答案大同小异:信息茧房是一种“不好”、“有害”的现象。尽管有不少专家学者提出了种种见解和建议,但对于信息茧房现象的成因,及如何避免陷入信息茧房,专家学者们其实都没有说到点子上。笔者认为,信息,只是茧房的:“建筑材料”————而已。以材料命名“房子”,例如“木头房子”、“石头房子”、“水泥预制件房子”等等,并不能反映出房子的“本质”。因此,企图用“信息茧房”来表达一种似乎“不好”的社会现象,有可能适得其反:既令人茫然,更可能反而会坚定“造房子”的决心并“想方设法”造“更多更好的”房子。因为,首先:“茧房”本身是一种平和的物事————“蚕宝宝”基本上人畜无害,躲在茧房里的蚕蛹更是与世无争,根本谈不上什么危害性。因此就有了其次:只要我认为有需要,房子并没有什么不好啊?既然是好的,就应该人人都来造自己的房子,并且,为了美观舒适,根据各自的喜好,选用不同的材料造房子更是天经地义之事。如此一来,就得出这么个结论:信息茧房是现代社会出现的一种“好现象”,应该大力提倡。房子的“本质”是什么?房子,必须是“有用”的:用来“住”,用来“储物”,用来做“办公室”等等。即,房子的材料本身不是问题,问题是房子的“功用”。功用本身也不是问题的实质:用来住、用来储物,或用来办公,“正常情况下”并不会引起什么冲突:你喜欢木头房子,我喜欢石头房子;你打算造房子做住宅,我打算造房子来储物,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各取所需。只要材料足够,我还可以每种类型房子都各造一套————这应该就是自由民主的“初衷”吧?问题出在:人类对“功用”的理解,必然与价值观捆绑的。即房子的本质,是“价值观的体现”。而价值观,是天然地带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基因。笔者所著的《逻辑后缀学》里,有详细的论述:价值观含有离散性及斗争性。因为,价值观的“值”,其实是等价于数学概念里的“真值”。这个“真值”,在纯数学、纯集合论里可以成立,但现实中是不存在的:现实中要确定一个值,必然会产生一个悖论,意思是形成一个“真类”。真类中的值,必然是“震荡与重复”的。这里的“震荡与重复”,反映在现实里就是离散性及斗争性。价值观的“观念度”越高,离散性(所谓的“社会粘性丧失”)及斗争性就越强。这种离散性及斗争性,用“信息茧房”这个概念不但反映不出来的,更起到一种掩饰作用。因此,不妨取一个新的名字:价值蜂窝————我们获取种种信息,并非是为了造什么茧房,而是“筑蜂窝”。蜂窝,是不容侵犯的。谁敢捅我这个蜂窝,我必然与他作你死我活的斗争。现代社会里,我们在海量的信息里获取“希望得到的信息”十分容易。这些信息不是制造什么信息茧房,而是制造出、或巩固着数不胜数的“价值蜂窝”————当每一个人都自成一个价值蜂窝,又或者,都成为一个巨大无比的蜂窝(所谓共同价值观)里好勇斗狠的工蜂,这才是可怕的社会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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