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怎么整印度?1块钱卖给印度一艘航母,15年间狂宰30亿
1998年12月,一个巨大的馅饼从天而降,落到了饱经苦难的印度人民头上。
为了感谢印度一直以来,对俄罗斯军火制造商的支持,俄罗斯决定将一艘航母,以1美元的象征价格送给印度。
它就是曾在1994年,锅炉发生爆炸的“戈尔什科夫号”航母,一艘满载排水量超过4.5万吨级别的中型航母。
虽然因为种种问题,此时的“戈尔什科夫”号,已经接近报废边缘,但毕竟是一艘航母啊。
1984年,中国从澳大利亚买了一艘报废航母,基本上是以废铁价收的,那还花了3000万美元。
印度以1美元的价格,买到“戈尔什科夫”号航母,这都不能说天上掉馅饼了,而是天上掉金子。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印度军方简直要乐坏了,连忙表示感谢。
不过这时俄罗斯方面提出了一个问题,“戈尔什科夫”号航母因为此前发生过爆炸事件,动力系统已经报废了,没办法自己走,就算俄罗斯打算把航母送给印度,怎么拖到印度去,这是个问题啊。
印度方面一听:“航母都送给我了,还怕没办法开到印度吗?”
“这多简单的事情,俄罗斯军事力量那么先进,稍微维修不就好了?”
“放心,出于兄弟义气,这维修费用,当然由我们印度出了。”
俄罗斯方面听到印度如此表态,也很开心,连忙组织专家连夜测算,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要把“戈尔什科夫号”航母维修到能开去印度,维修费用需要9亿多美元。
印度一听这个价格,顿时有点头大。
但回去算了一下,如果购买一台好的二手航母的话,至少得花20亿美元。这维修费用才9亿多,印度还是稳赚不亏的。
于是,印度爽快地答应了俄罗斯的报价,并把维修的任务,交给了俄罗斯军工企业。
俄罗斯一看印度这么“土豪”,顿时来了精神,连忙继续忽悠印度:你们印度作为一个“有声有色”的大国,买一艘航母回去,总不是为了参观的,更不可能是为了时不时放一把火,给全世界人民表演一下什么叫火烧航母。
印度买航母回去,那是要充门面的。既然如此,怎么可能少了舰载机呢?我们俄罗斯米格29舰载机与“戈尔什科夫号”航母,原本就是搭配在一起的,两者相加,那绝对1+1大于2的效果,印度要不要来一套?
印度一想没错啊,我买回去一艘航母,没有舰载机也不行。正好航母是俄罗斯的,舰载机配上俄罗斯的,也是原配,这生意有得做。
于是,印度又花了4亿多美元,购买俄罗斯舰载机和航母相关的服务。
至此,印度方面为了这艘航母,已经前后花掉了13亿美元。虽然价格已经不便宜了,但是相比于一艘好的二手航母,至少得20亿美元的价格来看,印度还是赚的。
当然,俄罗斯方面也没亏。
当时的俄罗斯,经济一片低迷,整个军工行业,正处于满世界的把坦克当垃圾卖的艰难时刻。
但航母这玩意,技术含量太高了,就算想当作垃圾卖,也卖不出去。更关键的是,把航母直接卖出去了,俄罗斯国内的与航母相关的军工企业,就彻底死了。俄罗斯继承自苏联的航母工业,也就白费了。
但是,跟印度做成这笔生意之后,虽然是给别人修航母,但至少盘活了俄罗斯相关的军工企业。用商业上的话说,就是利用外包业务,暂时吊住了公司的命,算是两全其美。
就这样,到了2004年,印度和俄罗斯方面,正式签署了协议,俄罗斯以1美元的价格,把“戈尔什科夫号”航母卖给了印度。
与此同时,印度方面花13亿美元,请俄罗斯军工企业,帮助维修“戈尔什科夫”号航母。
双方约定,印度先打钱,俄罗斯在2008年以后交货。
但这笔生意远没有结束,俄罗斯军工企业,在维修航母的过程之中,发现了很多问题。
其中,最主要的一个问题,就是“戈尔什科夫号”航母,在苏联时代,是一艘带着实验性质的航母。
论上面的各种单项技术,在当时的苏联航母工业中,算是比较先进的。但问题是,过于强调先进性和实验性质,导致这艘航母在设计上存在很多BUG。
1994年动力系统发生爆炸,就是这种BUG的体现。这样一艘航母,维修起来无疑是很费劲的。
再加上俄罗斯虽然继承了苏联大部分军工体系,但毕竟不是前苏联。而航母这么复杂的一个系统,又往往是多方面协作才能完成的。
比如苏联时代,最先进的燃气轮机,作为航母动力系统的核心,是在乌克兰建造的。苏联解体以后,这部分家产分给乌克兰了,俄罗斯虽然吸收了一部分乌克兰的人才,但毕竟不是原装的厂子。
种种原因叠加下来,就产生了一个结果,俄罗斯答应给印度维修航母的时间,花超了。
原本说好的2008年完成维修,结果到了2008年印度派人去一看,维修只把表面的锈迹清除了一下,核心的问题都没有动工。
这下子印度也不满意了,质问俄罗斯你们到底能不能修好,为什么进度这么慢?
说实话,俄罗斯对于帮印度维修这艘航母,不那么上心是真的,但从根本上来说,并没有想着把这笔生意做黄,毕竟,印度是个长期的韭菜,没道理一茬就把它割死了。
但正如前文所说,技术上面临的问题,以及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原材料价格的上涨,都为俄罗斯完成这艘航母的维修,提供了客观的阻力。
一句话来解释,俄罗斯不太上心是真的,但这艘航母维修起来比较困难,也是真的。
基于以上原因,在印度方面来质问之后,俄罗斯只好“实话实说”,他们告诉印度,因为这艘航母维修起来太难了,再加上以前你们印度打来的那些钱,现在根本不足以维修戈尔什科夫号航母,所以进度就被耽搁下来了。
当然,作为友好的“兄弟”国家,俄罗斯不会让印度吃亏,如果印度方面觉得这艘航母有点不划算的话,那么咱们之前谈定的合同就此作废,以前你们出的那13亿美元,已经花完没有了,不可能赔给印度。但是以后的钱,就不用付了。
但此时的印度,就像一个被套牢的赌徒,13亿美元已经花出去了,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放弃?
于是,双方又经过一系列细致而精准的谈判,最终决定,印度再出14亿美元,请俄罗斯继续维修这艘航母,并且要把它维修到跟上时代的潮流,上面各种设备都要更新换代,保证这艘航母一修好,就能亮瞎其它国家的眼睛。
俄罗斯方面又有赚钱的机会了,自然千肯万肯,决定继续帮印度维修航母。
这一修,又是4年过去了。
到了2012年中,经过屡次拖延交付日期之后,这艘航母终于被修好了。
印度很开心,俄罗斯方面更开心,于是兴致勃勃地把它开出去试海。
结果,没想到乐极生悲。俄罗斯方面由于测试得太猛,再次发生事故,总共8个燃气锅炉,炸了3个,烧坏了4个,只剩下一个勉强能用,还是因为没有开到最大功率的缘故。
简单来说,就是俄罗斯方面,本来想测试一下这艘航母满负荷状态,动力系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结果还没满负荷状态,已经炸了。
没办法,只能继续修啊。
更悲催的是,这次海试不仅俄罗斯方面在关注,印度方面也一直关注着,想瞒都瞒不住。
但继续修就得继续要钱,以锅炉坏了的名义要钱,未免有点太把印度当傻子玩。这玩意主要维修的就是动力系统,结果27亿美元已经花掉了,但动力系统还是有问题,维修了个啥?
于是,这次俄罗斯以舰载机阻拦索断裂的理由,又跟印度要了2亿美元。这估计是世界航母发展历史上,最贵的几条阻拦索了。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回俄罗斯终于搞清楚了,这艘航母最大的问题,就是设计的时候,动力系统不合理,因此不能满负荷运营。
简单来说的话,就是你出去开着游览风光,甚至当成救援船来用,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决定不能把它真的开进战场,因为战场上各种紧急情况下,难免满负荷运行的状态,而这艘航母,一旦满负荷运行,是会爆炸的。
就这样,到了2013年,“戈尔什科夫”号航母,终于被交付给印度了。只不过交付的时候,俄罗斯友情提醒,毕竟是一艘二手航母,使用的时候要注意保养,绝对不能满负荷运行,否则容易出故障。
当然,出了故障印度也不怕,继续来找我们俄罗斯维修就好了。
最终,印度方面前前后后花了30亿美元,几乎等于法国新建一艘核动力航母的钱,买到了一艘俄罗斯组装维修的二手航母。
这艘航母被印度改名为“维克拉马蒂亚号”航母,也是印度现役的海军唯一一艘航母。
由于本身存在的种种问题,该航母到了印度之后,也是事故频发,服役至今,短短7、8年之中,已经发生了两次动力舱爆炸着火,一次毒气泄漏,数次舰载机事故。
也因此之故,印度和俄罗斯之间的这次航母贸易,被视作国际军火市场的反面例子,印度在军事领域,又被全世界实实在在地笑话了一番。
客观上来讲,俄罗斯在与印度的这次航母贸易中,确实使用了一些手段。比如,以“1美元购买航母”这种诱饵,骗爱占便宜的印度人入局,最终把一艘二手航母,卖出了新航母的价格。
但实际上,这种“坑”更多的像是军火贸易中,双方博弈的手段,并不是俄罗斯存心要坑印度。
道理正如前文所说,对于俄罗斯来说,印度是个长期的韭菜,没必要一次把印度骗狠了,以后失去了这么好一个顾客。
站在印度的角度来说的话,如果说俄罗斯骗了印度,那也是印度心甘情愿上当的。
这里头有个非常关键,但很容易被忽略的问题,就是印度根本没钱。
别看印度在国际市场上,经常大手笔地出钱购买各种军火,但印度的经济体量,以及每年的军费规模,是明摆着的。
2000年的时候,印度军费总额不过100亿美元。到了俄印这笔生意谈成的2004年,其军费规模不过160亿美元而已。
这些钱还要养活130万现役军人,除了海军要购买航母之外,空军得购买飞机,甚至陆军用的步枪,都得从国外购买。
这么算下来的话,印度能用来买军火的钱,其实并不多。
印度之所以在国际市场上经常大规模花钱,是因为他们最喜欢的方式是分期付款,甚至是零首付的分期付款。
这种军贸的方式,放在一般装备上,还可以正常进行。比如你买1万支枪,分10期完成,顶多我前期给你1000支,后面你付一期钱再给你一批货。
可是在航母这种重型设备上,这种方式显然是不合适的。
价值二、三十亿美元的东西,你前期付款9亿,谁知道以后那20亿什么时候给?
俄罗斯在这方面就是吃过亏的,苏联解体之前,印度前前后后欠了俄罗斯140亿卢布的军火费。到了苏联解体以后,俄罗斯经济遭受重创,卢布贬值超过数百倍。
1991年的时候,1美元实际购买力,约等于2卢布的购买力。可到了1999年,1美元等于100多卢比。直接贬值了超过50倍。
结果印度就拿贬值后的卢布,去还俄罗斯的债。约等于50亿美元的债,印度只还了5亿美元。
这当然只是个极端的例子,但它说明,在大额军火贸易中,分期付款是很鸡贼的一种办法。
因此,英美等国,虽然也喜欢印度这个军火购买大户,但是并不愿意接受印度这种分期付款的方式购买航母。
而印度自己有野心不小,非要买一艘航母来证明自己“大国”的实力。这种背景之下,只有苦于给自己国内军工体系,“找饭辙”的俄罗斯,能够满足印度的需求。
所以说,看上去是俄罗斯坑了印度,实际上这完全就是基于俄罗斯和印度两国的经济实力,而做出的选择。属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存在什么坑不坑的事情。
如果非要说印度上当了的话,那么骗他们的,也不是俄罗斯,而是印度自己,与自身实力不相匹配的野心,以及看不清什么才是真正实力的虚荣心。
这件事也告诉我们,一个国家想要发展自己的军事实力,靠走捷径,占便宜的方式,是不可能实现的。
只有踏踏实实的发展自己国内的工业基础,一步一个脚印的积攒经济实力,才能具备与之相匹配的军事实力。
否则,就算不被这个国家骗,也要被那个国家骗。这些年印度在国际军火贸易中,频繁吃亏的现实,就是最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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