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传说》(4)
二十二一叶轻舟在碧湖上徐徐前行着。我是艄公。她是负手站在舟头的仙女。……但为何她天生神力。
问过。她脸害羞起来。她说我样子文文静静的,偏力大无穷的。她的脸羞得更红了,她又说有人掐指替我恶毒算过,我是朱亥重生。几个月后。一缕轻烟飞扬着。我是牵骆驼的,附带细观天象,防沙变。她是寻找着海市蜃楼的公主。……我靠乱琢磨糊弄着日子。她多亏是朱亥。幸好不是传言雷公嘴的李元霸。她带的盘缠好像三辈子都吃喝不尽似的。她又功夫了得,若以后从了她,最不济也能混个管家当当。……管家以后会娶一个媒婆。大多数媒婆上嘴唇都有一个痣,说那痣为能说会道痣。二十三我总是为洛佳佳写诗。然后再特意费周折去离城更远的城贴上邮票,再寄给她。她说一拆开信,渐渐多了,就知道我去过了许多许多她未曾去过的地方。是火焰的,会说以后我们一起。然后一起老躺在邮轮里,漂向远方。可我是水,有时是冰水。我写的诗也是冰块。夏天总是短暂的。……她微微笑着。那样子在我独自走入夜里时变得清晰。我总是再等再找,找一个让自己最神气的时候,然后对她说,你嫁给我吧。我能给你一生的爱护与依靠。可,她远远不止如此,她也远远超过了凡庸的我。那年普林思顿大学已有一位风华正茂的女教授了,又多了一位兰心蕙质的女学者。于是,我将信未再拆开,烧了。蓝色的火焰化成了蓝色的流星。二十四臭汗与香汗混在了一起。空气中房间里还弥漫着桂花香气。街灯投射着。她已渐渐睡着了。药师却爬了起来。在暗光线里仔细看着她的样子。她真的睡得很熟,眼睑闭着,鼻翼轻翕。……忽,她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那一下像针一下子刺入了药师的心。二十五吱啾~我的声音也变哑了。我落在窗口外的大树上。由高往下瞧她,她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显微镜下的微生物变化。她盯了一刻钟,又忙转过身将数据登记在笔记本上。吱啾~我的声音还是哑哑的。她的黑发渐少,白发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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