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县界长长的隧道,就是雪国 (4)
Page 93 - 96: 车窗外风景优美,车厢里一个男人和一个姑娘滔滔不绝地聊天,像是结伴同行的旅客,然而稍后男人独自下车了,说有缘再相会。岛村感怀,潸然泪下。
Page 96-111:秋天,岛村再来雪国。一只飞蛾停在旅馆的纱窗上,翅膀上透明的一点浅绿色在岛村眼里“像是死亡”。见到一个艺妓,从老板娘那里知道她约满要走了。驹子来了,说起送别时的难受,说起行男死了。驹子埋怨岛村承诺二月十四日会来但却失约,而驹子那时在老家却专程赶回来等着与岛村相聚。驹子的师傅也去世了。驹子讲起今天送走一个叫菊勇的艺妓,就是岛村刚见到的那个,她爱上个客人,被骗,不得不离开此地另起炉灶。说起二月爽约,岛村说你可以给我写信。驹子说,“我才不要写那种被你老婆看见也很安全的信,太可悲了。我从来不会藏头缩尾地撒谎。” 驹子搬家了,跟零食店的一家人同住。
Page 112- 115: 驹子为岛村不懂自己的心而伤心,说希望岛村每年能来看她一次。爱得卑微,让人怜惜。
Page 116 - 118:驹子告诉岛村她一直有那种对象,从十七岁开始跟他,已经五年。那人住在港口,偶尔才来。大概是赎她的人死后,那人便包养了她。驹子一直讨厌那人,有两次分手的机会,一次是决定做艺妓,一次是搬家,都因为自己的软弱,没有下决心。所以前面说的“了结”,应该是跟这个人。担心怀孕,想必也是跟这个人。
Page 118 - 123: 岛村问起叶子,驹子说她三天两头去上坟。岛村散步,遇到叶子在路边打红豆,一边用“清亮哀婉”的声音唱歌。“红豆从干枯的豆枝里如碎光不断迸出”。叶子或许没看见岛村,岛村也未打搅她。岛村胡思乱想,肉体的欲望在心中萌动,却又恍如梦幻。
Page 123 - 131: 翌日清晨,岛村醒来,驹子已经到了。为了不让人看到,她是悄悄从旅馆后面的树林拨开树枝爬上来的。服务生来给岛村房间生火的时候,她躲进了壁橱。两人细碎地闲聊。岛村忽然说要去看驹子未婚夫的墓。驹子生气,用栗子砸岛村,后又温柔地解释自己从未给行男上过坟,对师傅有点愧疚。她说,人活着的时候无法把自己的意思讲清楚,他死后她一定要表明态度。至此,驹子对行男的态度大约清晰:她因为师傅的情义下海做艺妓给行男治病,但那传说中的婚约是她一直要摆脱的枷锁。
Page 131 - 140: 驹子陪岛村去看行男的墓,遇到正在上坟的叶子。驹子正要打招呼,被一趟从附近经过的火车打断,车上叶子的弟弟跟叶子打招呼。三人一同离开墓地,叶子走回师傅的老房子。岛村问驹子,叶子是不是一个人住在里面。驹子冷冰冰地说,不一定吧。夜里三点,醉酒的驹子来找岛村。“随着驹子粗重的呼吸,他感到所谓的现实。那类似令人怀念的悔恨,就像已经心平气和只等着某种报复的心情。” 悔恨?报复?这里岛村的心理状态很难把握。驹子让岛村帮忙剪开头绳,又跌跌撞撞地离开,因为还有朋友在公共浴室等着。
Page 140 - 142: 叶子来岛村的旅馆临时帮忙。“想到叶子在这里,岛村不知怎的就有点顾忌,不想叫驹子来。虽然驹子对他充满爱意,但他自身的虚无让他觉得那也只是一种美丽的徒劳,但是反过来,也因此可以赤裸裸碰触到驹子努力求生的生命力。他在哀怜驹子的同时,也哀怜自己。岛村觉得叶子的目光就像是无情射穿那种情景的光芒,因此也被这个女人吸引。” 在岛村的眼里,驹子和自己的生活都是虚无徒劳的现实,而叶子似乎有一种超现实的力量。
Page 142 - 145: 驹子近日的日常。每天奔走于宴会之间,一有空隙就来找岛村。“每天都这样下去,将来不知会怎样,驹子似乎身心都想掩饰这种隐忧,但那略显孤独的气质,反而只让她更显风情万种。” 她说起很多人知道了她跟岛村的事,弄不好不得不去其他地方谋生。虽然说得若无其事,并非没有心事。“能够真正爱上人的,也只有女人了。”她低下头,脸红了。
Page 146 - 147:岛村正在翻译一些国外的舞蹈文献,虽然对日本舞蹈界毫无意义,他却觉得很安心。“藉由自己的工作嘲笑自己,想必是一种撒娇的乐趣。或许由此便可诞生他悲哀的梦幻世界。完全没必要出门旅行。“ 这里揭示了岛村病态的文人气质:以凄美的梦幻为追求,出门旅行、离开现实世界,便是为了寻找这种感觉。他仔细观察秋虫垂死挣扎的姿态,感概”为何造型会如此精美“。 死亡的悲凉在他眼中想必是一种崇高的美。
贴主:落飞于2024_04_06 20:53:41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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