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在网上看到一些视频，首都国际机场，上海黄浦机场，以及北京上海的商业中心。视频谈到疫情后的萧条。对这类视频，我一直持警觉态度。视频不一定造假，但可能是有选择性的。自媒体为了吸引眼球故意夸张并不意外。中国经济出了问题，这是毫无疑问的，即使政治局会议也不否认。这么多人走线，总不会是因为经济形势太好了有人受不了，要到美国洋插队体验生活。大家现在关心的是，问题究竟有多严重，有没有解决办法。
官方公布的经济数据肯定有水分，这也毋庸置疑。但是，经济好坏的晴雨表，不是GDP，因为中国比较特殊，政府行为并不一定反应市场需求，即使经济不景气，也可以借助加大投资推高产量，导致名义GDP保持增长。但是，如果去年GDP增长5.2%，为何就业如此困难，为何收入在下降？比如说，财政部公布的今年一二月份财政数据中，个人所得税一项比去年同期下降了15.9%。如果税率没有调整，这不就意味着收入下降，特别是中产收入下降？当然，中国政府并不需要做出解释，更不需要回答问题，只管继续唱“中国经济光明论”。但是，媒体再忽悠也没用，老百姓自己可以感受到经济好坏，所以消费信心下降就是中国普通人对经济前景预判的直接回答。
消费下降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收入减少，另一个是预期减弱。前一个反映的是当前经济不好的现实，后一个是对未来经济改善缺乏信心。当消费下降，预期减弱，经济发展就失去了动力。“唱响中国经济光明论”目的就是希望打破这个恶性循环。
昨天，遇到一位刚从北京回来的年轻人，询问关于身份的问题。他在名校读博士，面临毕业后何去何从的选择，但是觉得现在拿到身份留下来太难了。我说，你赶上这个时机，美国在收紧移民政策，而且H签证大部分被印度人抢走，确实难办，要不找个人结婚？他说，我上哪里去找啊？人家都想找有身份的。然后聊到回国发展。他说，刚开始自己也觉得留不下来就回北京，所以最近回去一趟，看父母，也了解一下国内市场。他说，回去以后很震惊，变化太大了，市面很萧条。以前回去聚餐需要预定需要排队的餐饮，现在可以随时去。他问我，你知道现在北京生意最好的是什么？我说，大排档？他说，不是，生意特别火爆的是面包店。我突然沉默了。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就是以前花钱不太在意的人也开始认真考虑省钱了。如果消费降级已经到这个程度，问题很严重。
记得以前李克强提出过地摊经济。但习近平觉得，北京是皇城，地摊经济给他丢脸。习近平要别人过苦日子，搞过“光盘行动”， 但是，他眼高手低，喜欢搞不切实际的高大上，看不起那些所谓抵挡产业。但是，人要吃饭要活下去才有未来。无论目标多么宏伟，不能解决就业问题，保障大家收入增加，就是打败了美国冲出了宇宙又如何？民族复兴的标志，不是多牛逼，是大家日子好一些。我很想知道，如果民主不能当饭吃，习近平的新质生产力能当饭吃吗？也许，现在大家要求并不高，都能吃得起包子就该满足了。毕竟，包子有馅，比面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