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笔会文聊首页]·[所有跟帖]·[ 回复本帖 ] ·[热门原创] ·[繁體閱讀]·[坛主管理]

八九一梦

送交者: 湖瞰原創[☆★★認真胡侃★★☆] 于 2022-05-29 13:07 已读 1340 次  

湖瞰原創的个人频道

+关注
八九梦



芙涩  著作


第一章



一九八九年的春夏之交。

北京,又是一个晨阳明媚、凉意宜人、鸟声花香、和风抚柳的大早儿。还不到六点,在位于东城区的一个建于清末的四合院里,那几位一贯早睡早起的大爷、大妈,已经在院里那棵杨树和那两棵柳树交织的树荫下快结束他们的晨练了。

住在西厢房的是这片儿居委会的副主任刘彩霞,刘大妈,他们一家。刘大妈最近的晨练已经不再是和大伙在那树荫下的伸胳膊、伸腿,而是改为做早饭、中饭和洗、晾衣服。她已经快做好家人的早饭和中饭了,正在洗刷着两个饭盒。她准备给小儿子送饭去。

刘大妈的小儿子,候六福,是一个正在北京外国语学院读意大利语专业的一年级学生。到今天为止,六福和他的同学们在天安门广场安营扎寨已经有二十多天了。刚开始的时候,这院子里的各家各户对六福他们能住天安门广场还是很稀罕。时间一长,他们就习以为常了,不再关注了。

刘大妈一家是地地道道的老北京。老伴儿侯门亮的祖上据说还是满八旗的旗人。只是经历了那么多年的风雨沧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作为佐证的物件了。只是亲戚们之间都认同,他们的祖上是从清朝起就在朝中不论大小地做官,或者当差。中途虽然由于众所周知的战乱和动荡,侯家没落了几十年,但在那些血雨腥风的岁月里无灾便是福,所以也没什么值得抱怨和遗憾的。

现如今,侯家好不容易出了个这么争气的、能考上全国重点大学:北外,的儿子。他们一家在这院儿里和亲戚朋友的圈子里终于能再次挺直腰板,开始控制不住地爽朗而大声地谈天儿、论事儿了。

候家这小儿子很聪明。他打小就和一帮外交部大院儿的子弟们一起玩耍,跟着他们一起早早地就开始学小语种外语。据说学小语种外语不仅对考大学有好处,而且如此这般的直接后果是:以后当外交使节的机会就相对大一些。

六福考上北外后,家里都觉得候家这次可真的要时来运转了,这小子口舌伶俐,肯定是块外交官的料。很有可能从这小儿子开始,候家就会一改门风,不再当工人、厨师,而是又要接茬,世世代代地在朝中做官、当差了。

近十几天来,刘大妈几乎每天都要去天安门广场给这小儿子送饭菜和换洗的衣物。

这时,刘大妈的老伴,候门亮,起来了。他披着褂子过来喝茶、漱口,然后抽烟。看着那两个饭盒和些换洗的衣服,老候问:今儿就别去了吧?刚儿电视上讲公交车都不通了。

啥?刘大妈惊讶道:那不更得去了!?

老候没话说,好像他这个提醒只是要点一下。

刘大妈抱怨道:你说现在这政府是怎么回事呀?孩子们都住天安门这么些个日子了。在那儿没吃没喝的,怎么也不搬几个学校的食堂过去呀?那广场那么大又不是没地儿!?这害得我天天得去送!

老伴儿揉揉双眼,问道:他们闹的可是反政府的事儿啊,政府还能照顾他们?

啥反政府呀!?刘大妈直起腰来,说:我昨个儿问清楚了。孩子们那是反官倒、反腐败,是在帮政府呢。

老伴儿不说话了,他是始终都没搞清楚那为什么政府还不让反官倒、反腐败的孩子们游行。刘大妈接着就安慰老伴儿,说:放心吧,没事儿,今儿我骑车去,没准儿会更顺当呢。

老候看看老伴,象是自言自语,说:肯定是又出奸臣了。

刘大妈问老伴在嘀咕什么。候大爷嫌解释起来太麻烦,就说没什么。他们之间已经不象年轻的时候那样,有说不完的话了。现在是只字片语,或者一个手势、一个眼神就能解决问题。

正在院子中央打太极,留着山羊胡子,身着白色的、习武之人必备的大褂儿的赵金效,赵爷,看着刘大妈又要出去,就打着太极,过来叮嘱道:妹子呀,您可得留点儿神儿呀!听说天安门那儿现在可乱啦。

赵爷是这院里唯一亲身经历过袁世凯登基事件的老人。他这陈氏太极练得可是有年头儿了。好像还挺有用,他是这院儿退休的老人里头年龄最年长的,而且是身体上毛病最少的。只是他打拳的速度和幅度近来开始有点儿不象以前那么到位了。

刘大妈笑着说:赵爷呀,没事儿,没事儿。就是人多点儿、吵点儿,其它的好象还可以。您老就放心吧,我这轻车熟路的。

赵爷一边慢慢往院子中心的那棵柳树下走着自己的太极,一边说:看来呀,那几年前的严打还是挺有远见的。否则今儿这么多人、折腾这么长时间还不都乱了套了?

刘大妈愣了一下就笑道:嗨!您老这是哪儿跟哪儿呀?八三年那严打可不是为今儿这些学生能去住天安门啊。刘大妈没错儿,那次严打是着重于打击刑事犯罪的。

您说的没错儿,赵爷一边眯缝着眼原地转悠着自己的太极、一边大声说:您还别说,我还真是打心眼儿里佩服这些年轻人呀。

刘大妈不明白了,问赵爷是什么意思。赵爷眯缝着眼说:您说,这历史上,他们算是头一拨儿能住天安门的吧?还从来没谁能住那儿呢,更别说住这么长时间的了。你们当年也就是白天去那儿见见主席,晚上就回来了,没住过呀。

赵爷是指刘大妈年轻时跟着红卫去天安门接受毛主席的检阅。

也是啊,刘大妈直起腰,同意了。赵爷看着天,感慨着:孩子们这是在创造历史呀。佩服,佩服。

嗨!刘大妈一边开始往自己的自行车上的那个篓子里装东西,一边说:您老就别在这儿拿他们逗闷子了。政府要是不让着这些小毛孩子点儿,他们能住那儿这么长时间吗?再说啦,那儿没吃没喝的,连上个厕所都得来回走几里地,活受罪着呢!您老接着练啊,我得赶快走了,回见您呐。

回见,回见,说完,赵爷又接着练上了。


* * * * * * * * *

刘大妈对北京的街道熟得很。这不光是因为自己在这儿是土生土长的,而且还因为她得经常陪从外地来的亲戚朋友去逛北京的名胜古迹。她总是说,如果家里没那么多事儿,她就可以去专职当导游了。再加上近半个月以来,她那几乎是每天一次地在天安门广场和自己这四合院之间的穿梭,让刘大妈对这片儿的北京城就更熟悉了。

今天,刘大妈一路骑车抄近道儿,穿街过巷。虽然最后还是不得不绕了些远路,但也没受到什么太大的阻碍就快到天安门广场了。这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而且离那广场越近,这种莫名的亲切感,或者熟悉感就越强。她进了那广场后才终于意识到这种感觉是和当年自己和同学们骑车来这广场被主席接见的那些事儿有关。要不是被赵爷刚才给点出来,刘大妈可能到现在还会被这个感觉困惑着呢。

和前几次一样,刘大妈进了天安门广场就开始晕头转向了。主要是因为人太多、太吵,本是视野开阔、一目了然的天安门广场现在却给分隔得支支岔岔的。

刘大妈找北外那面旗子花的时间可不比在来的路上花的时间少多少。以至于找到那面旗子的时候,她的脖子和前几次一样,都有点儿酸了。接下来,刘大妈又问了不下十几号人才找到自己的儿子现在住的那顶草绿色的帐篷。

六福的脑门上扎着根写着反官倒的头带,正在帐篷里睡觉呢。昨夜他和同学们打牌一直打到临晨四点,正在补觉。刘大妈进去,过去把儿子叫醒后就问他怎么不住以前的那个帐篷了,怎么这学校的旗子和帐篷总是换地方呀。

六福一边大口吃着给他带来的饭菜、一边说:人太多了,没办法。我们这帐篷是新的,台湾人捐的,军用的,比以前那种舒服多了。以前的那些帐篷连带地儿都让给外地来的大学生了。

是比昨儿那个好多了,不太闷了,刘大妈环视着这个舒适的帐篷和顶上的那个小天窗。接着,她又试探着问六福:这课也不上啦?看你这学上的,有这么上大学的吗?是不是又要搞那零分万岁啦……”

刘大妈把六福的上北外看成了全家时来运转的唯一希望,总是怕那读书无用论的时代再回来。儿子连忙满嘴饭菜地安慰自己这又开始紧张起来的妈,说:妈,您就别急这事儿了。我们再坚持个两、三天儿,这事儿就成了。到时候我就回去好好给您念书去。

快闹成了得了!全家都盼着你回去读名牌儿大学呢,长出了一口气的刘大妈关切地问:孩子,这事儿它有准儿嘛?你们这么小,懂啥呀?你们闹的可都是国家大事儿呀。

放心吧您呐,儿子指着门外头,说:您看见我这帐篷外头那面系里的旗子没有?那可是我们系的党委书记前天亲自给送来的。他们可懂啊,人家可都是老革命啊。

那就好,刘大妈这次好象听懂了,因为多年来的经验证明,只要是党委书记支持的都不应该会有什么大问题。

六福又劝起了自己的妈妈,他说:您以后就别再来送饭了。我们这儿吃的有的是,每天都发方便面和水果。人家好多人还在那儿绝食着呢,我在这儿这样可不太好。

刘大妈不想耽误孩子进步,但也不能让孩子饿着,所以一时无言以对。

方便面?刘大妈想了想,乐了,说:嗨!那不更得来了,我总得给你送几瓶白开水吧?这儿......”

六福还没来得及反对刘大妈来送白开水,就看见两个学生模样、戴袖标的男子钻进了帐篷。其中一个看到刘大妈就大声说:六福呀,你也太有福气啦!大妈又来送吃的啦!您下次顺便给我们也带点儿嘛。

刘大妈半开玩笑地说:我倒是想带呢,你们把这公交车闹得都不通了,拿不动呀。这天安门连水都没有,要不我可以来这儿给你们做饭。

一位学生刚想解释公交车不通的问题,就被又钻进来的一个小头目模样的学生打断了。这人一看见刘大妈,就高兴地用南方普通话说:六福妈妈,您好!非常感谢您对我们的支持呀。我看您还是把您那居委会的人都叫来吧!

刘大妈问这人是什么意思。

这位同学解释道:您看啊,现在社会各界的都来支援我们了。您要是把您那居委会的人都叫来,就可以搞一个居委会自治联合会,居自联!那对我们的斗争是多大的支持呀!比这送点儿饭菜强多了!

别价您呐,刘大妈连忙说:居自联?这听上去怎么像是六必居的联合会呀?咱得把这名儿给人家留着啊。抢了人家的名号儿,万一人家不乐意了,咱不就没臭豆腐吃了!?

众人大笑了起来。刘大妈接着认真地说:要想让我们院儿里那些个老头、老太来呀,您得先把北京医院的那个急诊室给搬这儿来。况且你们喊的那些口号儿我们也听不懂。你们要是反对物价上涨,明儿我就搬天安门来和你们一起住帐篷。不过那时间也不能长,我们这上有老下有小的,谁能像你们一样天天打这儿打坐儿呀!

不急嘛,这位学生领导说:纲举目张嘛,我们现在闹得是纲,您要的那是目。等我们这纲举成了,您那目不就张了吗?

话倒是主席的话,刘大妈略带疑惑地说:可怎么就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呢?不管怎么说啊,赶紧闹,闹完就回去好好上学去。这好不容易考上个这么名牌儿的大学,跑天安门野营来了,这算是啥事儿吗!?行了,儿子,妈也得赶快回去了,要不天黑我都到不了,你爸又要担心了。

刘大妈说完就钻出了帐篷。里面那几个学生齐声喊道:大妈再见。


* * * * * * * * *

入夜的天安门广场到处是灯火辉煌、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那些一眼望不到边的、五颜六色的帐篷象菌篷里的一堆堆的蘑菇,紧密地堆挤在这广场的中心,象个帐篷城了。

帐篷间留出了数不清的、一条条弯曲的、无规则的、宽窄不一的通道。有的可以让车辆进出,有的只能让人和自行车来往,俯瞰着更象是蚂蚁巢穴里的通道。戴臂章的学生们忙碌着维持这些过道的通畅和禁止非学生人等的进入。事实是,也只有他们能在这帐篷堆里找着北。连那些来采访的、救人的,都得请他们给当向导,否则这些外人可能累晕了也进不来、出不去。

广场上一些学生的绝食抗议已进入第二十一天了。媒体的报道和几辆救护车也集中在了绝食学生的那顶帐篷的周围。其它的帐篷城区域则更象是大学校园的一角。学生们已经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他们每天穿梭在各自的校园和这广场的帐篷城之间。

现在广场里是除了吃喝拉撒不太方便,其它的好象也不足为虑。再加上年轻人本来大多乐天,所以唱歌、跳舞、聊天、谈恋爱、结婚、离婚、打牌、下棋,和深更半夜里互相钻帐篷等等活动已经成了常态。总之,他们每天都是和在宿舍和放假回家的火车上一样地乐呵着。不同的是,他们大多数不是戴着臂章,就是头扎写着字的头带。

这时,一位戴臂章的学生跑来通知大家,他反复大喊着:今晚九点半在金水桥附近有重要活动!大家务必前往!大家务必前往!

正在那帐篷外聊天儿的六福和同学们听到后就问那个学生是什么事儿,可那人已经跑着去通知其他人了,根本没听见他们那个问题。六福他们议论这次会是什么事:发东西、演讲、选举、还是冲大会堂……因为不知道具体要干什么,所以,学生们基本上是各自为政,也没多少人按时去金水桥那儿集合。

当晚十时左右,有五辆白色的面包车缓缓地开到了金水桥附近。先下来的十几个人围住了其中一辆车。又有六个人从另外一辆车里出来,开始打灯、拉线、架摄像机。这才引起了周围学生们的注意。他们其中的几个渐渐地围拢了过来,小心地问这几个人,他们是哪个电视台的、是要采访谁。

这时,从被围着的那辆车上又下来了三个人,其中的一位白发长者引起了一个不小的轰动。赵笫,赵笫,真是赵笫,人们在互相问着、核实着。

一时间,围观的学生们只是直着眼,看着眼前这一切,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有那不停地往后传的:赵笫来了,往远处漂移着。很快,这广场上就响起了一阵阵的、嗡嗡的传话的声音,很象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正在消逝雷声。

赵笫是学生们抗议的主要对象之一。这是因为他是执政党的总书记,而且他的一个儿子官倒得很嚣张,搞得是民怨沸腾,所以,赵笫的此刻、此地的出现引起这么大的关注也是正常的。

过了两分钟,六个学自联的人跑了过来。他们围着赵笫他们几个人说话。操作摄像机和灯光的那几个人在他们的外围上下左右地忙活着。学生们都在周围静静地看着。

又过了一会儿,三个学自联的人带着其中的几个摄像组的人员走向一辆作为临时救护车的公共汽车。这辆汽车里面有几个身体不适的学生正在接受治疗。五分钟后,那三个学生又跑回到围着赵笫的人群中。过了一会儿,他们就一起走向了那辆公共汽车。

中央电视台在全国的电视上直播了赵笫上车、问候因绝食而病倒的学生的过程。上车后的赵笫先是问候了躺着的三个学生,然后就大声向周围的学生们讲话。后面有人给赵笫递上一个话筒。赵笫的声音就传到了周围学生们的耳中。他音像被同步地传向了全国、全世界的电视屏幕。


* * * * * * * * *

在北京郊区的一个军队招待所的一楼的一个会议室门外,有三个服务人员站立着、候着。这个招待所里和平常一样,所有迹象表明一切都正常而安静,因为已经过了大多数人入睡的时间了。

那个会议室里面还有一个小房间。现在这里面是灯光昏暗、烟雾缭绕的,有四位老人好象正在喝茶、打牌。只是他们都手里握着牌,眼睛却直盯着前面的那台三十寸的索尼黑白电视机的屏幕。

赵笫在那辆公共汽车上的镜头和声音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响动。这也不奇怪,因为这时,绝大多数有电视的中国人可能都在看这个直播报道。

看着看着,其中一位老人那拿牌的右手就不自觉地松了,那把牌哗啦啦地落在了地上。他用那同一只手指着电视,有点结巴地说:他、他、他怎么又这样啦?没让他说这些呀。

其他人没反应,因为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老领导肖屏让自己轻轻地,只有自己能感觉到地输了一口气,心说:哼!不出所料。然后他就轻描淡写道:来来来,打牌,打牌。谁能管住谁的嘴巴哟?

这时,一个服务员打扮的年轻男子拿着个暖水瓶进来,给大家的茶杯里加水。然后,这位服务员在肖屏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肖屏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说:知道了,去吧。

这个服务员轻轻应了声是,就转身、轻手轻脚地出去了。他当时说的是,有个电话来,说需要告诉肖屏一下说,当归说自己已经做了不该做的,已经无事可做了,只能等等、看别人怎么走。这位来电话的人说自己需要和当归一起等,今天就不能来打牌了。

当归是只有肖屏和这个来电话的人知道的一个代号。

肖屏把手里的牌放在茶几上,和另外几位轻松地,用似乎在商量的口气说:看来今晚得开个会咯?

屋里其他人看着肖屏先后点头同意了。

已经八十多岁的肖屏是这些老一辈革命家的领头羊。他是依然健在的开国元勋里资历最老的。十年前,肖屏的再次复出给国家带来了拨乱反正、改革开发。肖屏本来觉得自己可以退居二线了,可近来文化战线的自由化现象是愈演愈烈,结合着经济战线上的问题,就引发了学生们的抗议运动。这些麻烦使他不得不再次出来主政。

肖屏今晚的本意是安排赵笫去安抚一下广场里的学生们。学生们反官倒的主要目标是赵笫的儿子。由赵笫出面去安抚学生应该是最有效的。况且肖屏对赵笫纵容自己的儿子官倒,给党的形象造成不良影响的不满已经是由来已久,所以让赵笫去给学生做出些承诺就更直接、有效,同时避免了让自己去做恶人。

可谁知赵笫今晚去那广场只表示了对学生们的同情和关爱,一下就把他自己和学生放在一条战线上了。再加上,前天的赵笫和苏联的格尔巴乔夫的那个会面,就非常明显地把肖屏推上了风口浪尖的众矢之的。现在看来,今晚这事与愿违是小事,严重的是赵笫再一次挑明自己要和肖屏这一众老人们分庭抗礼了。

肖屏的算盘让学生逼赵笫认错,然后中央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顺应民意把赵笫换掉,可现在确成了赵笫利用学生逼肖屏彻底交权了。

不得已,肖屏现在唯一能做的是:和赵笫全面摊牌。


坛主:kudoof于2022_05_29 20:16:49编辑

喜欢湖瞰原創朋友的这个贴子的话, 请点这里投票,“赞”助支持!

已标注为湖瞰原創的原创内容,若需转载授权请联系网友本人。若违规侵权,请联系我们

所有跟帖:   ( 主贴楼主有权删除不文明回复,拉黑不受欢迎的用户 )


用户名: 密码: [--注册ID--]

标 题:

粗体 斜体 下划线 居中 插入图片插入图片 插入Flash插入Flash动画


     图片上传  Youtube代码器  预览辅助



[ 留园条例 ] [ 广告服务 ] [ 联系我们 ] [ 个人帐户 ] [ 创建您的定制新论坛频道 ] [ Contact u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