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为鲲》第一章:三梦之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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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需不需要改变一下呢?”“那就试试吧。”
他开始尝试去了解一些新的东西,除了孔家儒学之外。展卷总归有益。
既然身处如此闲野,不妨一试《逍遥游》,能够让自己逍遥一下,不时心宽体胖一下,少忧,挺好。
今晚圆月当空,无风。夜虽暗,并不黑。书房有孤灯。
书卷一展,灵幻之气迎面扑来,天地仿佛为之动容: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人比鲲,气死人。王莽眉头一紧——这一针下去就扎在了心上。
“我现在不就是一条困在水池中的鲲嘛。”心有所触,兴趣皆无。王莽不由喟叹了一声,用手轻轻地卷上了竹简。他不知道自己这条鲲,将来以后,有没有那么一天,肋下生翅,羽化成鹏,翱翔九天。但是有一点很清楚,新野绝对是一洼水坑,小小的,不会有任何的波澜。老庄果然下手不凡,这《逍遥游》看上去似逍遥,可是一点一点沉到心里后,却一点都不让人逍遥,成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王莽又做了梦。在梦中,那一具无头尸体仍然戳在那里,硬挺着不愿倒下。脖子之上是空的,尸体并没有头部。尸体开始不住地左扭右扭,挣扎着变化自己的形体。突然,乳头之处裂开了一条缝,粗壮的胸脯之上竟然长出了一对眼睛!整个肚子也在一下鼓凸一下凹陷,肚脐之处不停地纠结拉扯,最后显现出一张嘴巴!那双“眼睛”诡异无比,直直地望着他,嘴巴也开始一张一合:“仔细看清楚,你认不认得我?”王莽心里一阵狂跳,惊惧至极,可是手脚不能移动分毫。情急之下左顾右盼,发现不远之处,那颗头颅仍然立在淤泥之中,脸色苍白,滴滴血红。
“梆”的一声,王莽抽回视线,只见尸体左手挥起盾牌,挡住刺过来的剑戟,右手的巨斧一下子砍在对手的肩膀,然后顺势一甩而起,带起一团血雨。 苍天有泪,红花在飞。 “你是刑天!” “刑天舞干戚,化去不复悔。”四百年后,有一位采菊老人陶渊明感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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