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最后一击

 

王永生的纠结和自责，吴治世的无奈和愤怒，乔禾木的着急和必胜决心。潘晶瑶的自杀，赵先锋的生死未卜，这一晚上，风刮得特别大。秋风萧瑟流水寒，老树枝头乌鸦叫。赵先锋利用手表里的小刀割开了反绑他的绳子，整整花了三个小时，而这三个小时，他回忆着和王永生的对话，还有偷拍到季校长和汪阿二的谈话。终于理明白了潘晶瑶为什么自杀？季校长和汪阿二分赃的事实。赵先锋直奔老王家。

 

气喘嘘嘘的来到了老王家，老王惊慌失措，知道了是祸躲不过。老王承认了潘晶瑶兼职做小姐的事情，也承认了自己在工地上偷工减料的事实，只是充当幕后老板的枪，为的是一百多个兄弟能糊口。王永生气氛的说：“我都可以告诉你，但我不能上庭作证，一百多个兄弟还等着我开饭呢？”

 

两人谈话中，巧合木和吴治世也找到了王永生家，目前唯一的切入点都在王永生这里，因为监听电话里神秘人和校长说：“处理好王永生的事情。”两人来到了王永生家里，看到赵先锋安然无恙，顿时松了一口气。吴治世对王永生说：“大伯，潘晶瑶的死你很难过，但是她的情书里有提到季校长。我觉得这里面有蹊跷。”一说到季校长，老王把手里喝水的杯子重重地摔到地上，哐的一声，玻璃杯粉身碎骨。

在场的人很惊讶，老王直接骂：“王八蛋的季西昌。”

乔禾木说：“老王，我们是中纪委的调查员，现在正调查季西昌，你得把你知道的情况说出来。我们才能处理他，如果真的犯罪了需要移交司法判刑。”

“王八蛋的，判他个无期徒刑！”老王还没有骂完。

大家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故事，都等着王永生的叙说，此时此刻，伴随着深夜的寂静，外面的蛐蛐不停的叫着。

原来，瀚海理工大学的图书馆是季西昌经手的，季西昌用低廉的价格转包给王永生，在建造的过程中大量替换建筑材料，偷工减料。老王认为适当的偷工减料最起码不会造成坍塌，但是季准备过个几年翻新拆了重建，认为图书馆晚上没人，万一白天坍塌也会逃。王永生认为这样做总是不太妥当，但是想想为了一百多个兄弟，也就和季西昌同流合污就把这图书馆给造了。

 

乔禾木听完后直接表态，让王永生指证季西昌，并向法庭求情，给老王轻判。老王接着说：“自己不是怕坐牢，只怕他进去了，跟他糊口的一百多名兄弟还有他们家的老老小小就没办法吃饭了。”于是，说什么都不愿意出庭，话只说到这里为止，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吴治世这边帮老王倒了杯水，说：“老王，我们理解你的处境，你是条汉子。对兄弟们情同手足，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女儿潘晶瑶，据我所知，小潘人很好，读书也认真，她这么走了，你心里也难受。但是经过我们的调查，小潘的死和季西昌有关，你刚才把杯子都摔了，你那么火，不想小潘就这么离开你了。”这一番话，让老王陷入了沉思。时间一秒一秒的过，时钟滴答滴答的响。

 

如此安静的夜晚，很多人都在梦乡。这个时候，摇晃的很厉害。对于瀚海市的老百姓来说，还是第一次，难道是地震？对，确实是发生了一场地震，十分钟过后，乔禾木和吴治世接到了短信提醒，学校急召要求回去开会。地震不是很大，但是摇晃的确实厉害，由于凌晨，很多睡梦中的人不知道。天亮时分回到学校，原来老校区的图书馆被震塌了。投资三千万的图书馆竟然塌了，幸好没有学生伤亡，这下乔禾木兴奋了，因为这就是季校长贪污的证据。乔禾木紧急和省中纪委联系，季节交替的行动全面收网，决定对季西昌实行双规。

 

当季西昌再一次准备演绎自己强大的号召力的时候，或许也是季西昌觉得又是一个贪污机会重造图书馆的时候，或许正是季西昌觉得自己事业最辉煌最满足，能够带领全校师生抗震的时候，也是季西昌被铐起来带往中纪委对话的时刻。乔禾木表露身份，对季西昌实行双规。季西昌万万没想到自己百密一疏，竟然引狼入室。

 

王永生也拨响了赵先锋的电话，把自己如何和季校长偷工减料贪污赃款的事情爆了出来，请求对自己处理。同时，道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往事。接这个工程的代价是季西昌看中了潘晶瑶，并且让潘晶瑶做自己的情妇才让老王以及那一百多兄弟有了饭碗。自此潘晶瑶摆脱不了季西昌百般蹂躏，最后才自杀。因此季西昌罪加一等。

 

终于，潘晶瑶的自杀有了结论；季西昌在事实面前无法抵赖，作风不检点、与黑社会勾结、贪污腐败、被开出党籍、免除瀚海理工大学校长的职务，接着移交司法等候判刑；汪阿二利用黑社会背景通过夜总会组织学生卖淫，并滥用死刑，移交司法；皇家夜总会停业整顿。吴治世圆满的完成了乔禾木的反腐任务。作为对吴治世和乔禾木的表彰，也鉴于对学校的口碑，还有瀚海市的形象，政府暂时不能公开，低调处理。吴治世继续在瀚海大学教书，刑警赵先锋得到嘉奖。季节交替的行动完成了，瀚海市也结束了晚秋，慢慢步入冬季。吴治世和乔禾木准备在元旦后撤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