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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卫被小说《繁花》提及,待投拍影视,方知原著之弊是千人一面

送交者: 墨默[♀☆★★焦点--版小二★★☆♀] 于 2024-01-05 6:16 已读 3503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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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王家卫被小说《繁花》提及,待投拍影视,方知原著之弊是千人一面

茅盾文学奖的逐年累积所产生最大的尴尬,是里面圈定的一些作品,成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比如典型的是张炜十卷本《你在高原》,洋洋十大卷,但究竟有几个人认真地读过?连当初的评委,都没有从头到尾地读过它,有读者真心诚意地读这吓坏人的长篇巨制吗?谈到茅盾奖,无法绕过它,但是真正去面对它,又要被它的大而无当的内质给吓得无从下手。它最大的难处,是给收藏者带来的尴尬与困难。如果一个收藏爱好者准备搜集茅盾文学奖作品,十卷本的《你在高原》究竟收不收?收了,它的容量相当于全部茅奖的一半,不收,茅奖作品又不能成为全璧。


回头想想,最可恶的就是茅盾文学奖的评委,他们自己根本不去认真地读一本书,只是被一套书的庞大的名头给震慑住了,然后把自己的选票屈服于霸权主义者般的拉大旗扯虎皮声势,最终的后果,是直接碾压了一个可能跟风而上的平白无辜的阅读者。


《繁花》这样的作品,实际上是对新文学的反动。它的语言格调,我们可以用一句“羊屎蛋”来形容,就是每一个词组,都是如一粒羊屎蛋般地那样颗粒分明。有人说,小说看不懂,是因为它用了沪语,其实,小说里的沪语已经作过了改写,不见得有多难懂,恰恰是作者的“羊屎蛋”式的硬梆梆、干崩崩的叙事语言,才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其实汉语从新文化运动以来的进化历程,就是给颗粒分明的汉语词组垫加了许多“虚词”、“润饰词”,最标志性的特点是大量从句的产生,才使旧中国文学步入到新文学的新领域。我们在中学里学习古诗词及文言,将其疏通到可以晓白通顺的程度,就是在古代汉语的言词之间,加入修饰与关系词。现在《繁花》在语言中恰恰重新剔除了新文化运动的重要成就“润饰词”,才导致它的语言艰涩难懂。


比如P23:如果此信是父母接到,阿宝仍旧一无所知。


这句话拗口不?它不是沪语,但如果要理解这句话,不得不要翻译一下。作为一个从句,它典型是不合格的,如果作为汉语语文改错题,倒是一个比较典型的范例。我们不得不怀疑,作者是否在操纵现代汉语的从句上力不从心,才不得不拾起了旧汉语被弃置的语词堆砌模式。


《繁花》的作者,让小说里的大部分句子,都有断裂的羊屎蛋的互不关联的性质,孤独地存在着,不过,它偶尔也给羊屎蛋牵连起一点关系,而这种关系里,正是我们上面这个引文里的“如果”被作者大面积地青睐着。但这种关系句,同样在假设语句里,困难地、局促地分裂着。正是这种对中国语言前后从句之间的基本逻辑的挑战,才是小说让人读起来诘屈聱牙的原因。


更难以容忍的是,小说里的人物塑造,几乎是一大块面容不清的平板化人物。


小说里面的人物不可谓不众多,但是,通读了整个小说之后,却发现他们面孔模糊,人物的遭遇、性格还有对话,都是千人一面,所以,看过小说之后,根本没有什么印象。


据说王家卫大概受不了小说引子里对他的电影的表扬,立马有投拍这个电影的打算,但他在通读了小说之后,立刻会感到很大的头痛,因为他会看到小说里的众多人物,其实都是同一个人。


小说里的所有人,都是一个文人的转型样本。他们谈论的都是一个半吊子文青的话题。


除了小说里的占据庞大空间的对话讨论是文人话题外,那么,另一个话题,就是玩女人的道听途说了。


可以想象小说是如何产生出来的:有这么一个老编辑,坐在一个与社会封闭与割裂的老房间里,每天批稿无数,收到的稿子里,大多是男女情事秘闻,耳朵里听到的多是风流云烟,外去吃喝碰到的饭局,也是社会上各色人等对嫖妓招小姐的卖弄与炫耀,日积月累,在心底里积淀的社会印象,就是男人都在津津乐道对女人身体的探秘,女人都在发挥着对男人的勾引,这两种男女的底色,几乎套上了小说里的全部人物,他们在小说里的基本色调,就是男人都是以玩女人为能事,而女人都是以勾引男人为乐趣。


写出男人的色情内心与女人的情欲勾引,如果能揭示出他们的动机、思索与纠结,还不妨成为一个伟大的艺术作品,但《繁花》的作者,在小说里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这种男女接触方式,使得小说里的人物,都是一个模式的同义反复、罗里罗索的克隆重演,人物之间根本拉不开差距,这样的小说,可以说在塑造人物的无力方面创造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最新标尺。


即使在以小说获得的茅盾文学奖的创立者茅盾的小说里,我们也看到,它在描写上海滩上的各色资本家的时候,还会写得到他们的胖与瘦,他们的性格差异,写到里面的男女时,还会写到他们的情趣的不同,但是,这一切到了《繁花》这里,人与人的不一样,统统被抹平了,《繁花》里放弃了对人物塑造的努力,它只需要用男人追女人、女人诱男人一句话就可以完全概括了。


因此,我们可以说,《繁花》恰恰悖离了茅盾奖创立者的初衷。


《繁花》的作者在自鸣得意于他对新文学体系与茅盾文学精神的反动的同时,他有没有觉得有一点内心的虚弱与恐惶?


恐怕他的底气是不足的,他知道自己与茅盾的文学精神的巨大距离,他实际上是茅盾文学奖的一个背叛者,但是,他必须掩饰自己文学创作对茅盾文学精神的背离,他心怀异秉,中气不足,但是,无数的史实证明,越是一名货真价实的背叛者,越要证明自己是无与伦比的忠贞徒。所以,在小说里我们看到有一个有趣的现象,似乎其它的获奖作者,很少提及与茅盾的关联,只有金宇澄在那里,声明他与茅盾有着千丝万缕的姻缘。


在小说获奖之后,他接受采访时说“其实他写这部小说还是跟茅盾文学奖有点‘关系’,小说里写的市中心洋房,苏州河边的棚户区、老弄堂的生活,这些都是1930年代茅盾这代作家惯用的写作方法。”


这个圈子真是绕的好远。就像莫言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他会如何与诺奖拉扯上关系呢?按照作者的这种说法,莫言应该说:自己还是跟诺贝尔文学奖有点关系,自己写的是地球上人的生活,这些都是所有诺贝尔奖文学作者惯用的写作方法。


但是,作者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霸王硬上弓地拉上关系,恰恰反映了他的内心的“心虚”。他怕人们说他已经悖离了茅盾的文学精神,所以,他要声明,他其实是与茅盾有关系的。


这不就像阿Q,一逮住机会,就要说祖上与赵老爷是亲戚关系么?


是中国人,内心的心态都是一样的。


王家卫“一入《繁花》深似海”,整个小说没有提供给他任何能够用影像呈现的故事与心灵,所以,王家卫罕见地用了小说的人名,重新演绎了一个发财与暴发的故事,实际上,这可以说是对茅盾文学奖的嘲弄,用以说明,茅盾奖作品提供的精神价值,根本不合现实,缺乏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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