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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伙

送交者: 小花荣月[♂☆★★声望品衔11★★☆♂] 于 2024-02-09 8:47 已读 2828 次 6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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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68岁,刚刚办完离婚,神色疲惫地独自在家彷徨。

这是他第三次离婚。

老高重情义,每次离婚都给对方一套付清的房子,解除双方后顾之忧。

老高喜爱异性,痛恨同志。

老高喜欢美女,而且是年轻漂亮,三次都做到了。

老高头两次婚姻对方是二十几岁的大姑娘。第三次46岁,比自己小22岁。

这一次离婚,老高心头比较沉重,不像前两次恨不能喝个通宵一醉方休。

老高目前能想到的是,这往后的20年怎么过。现在身体没有明显疾病,可是一年不如一年,显老,别人看着他走路有时候失却了弹性。

老高有钱,100万美金退休金吃利息,加上社安保险,虽然不富裕,可是够了。

老高升级,钻石爷爷,依然无儿无女。

估计再找女人,还是没有问题。关键是找个贴心的很难。活到这份上,谁过来也不想当老妈子伺候人,你手头有钱,经济有保障,可是你能交给女人管理吗?老高这一点儿不糊涂,把钱交出去,风险太大。

根据平时观察,老高决定先走搭伙这条路。先物色,慢慢确定,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急吼吼,色眼昏花,急忙订婚。

看来是个好主意,想到中文媒体广告,于是草拟一份搭伙

本人68岁,健康,离异无子女,有退休金,单独租法拉盛一卧帕文。寻搭伙女子。有意者电话 999-999-8888

自打出了广告找女搭伙,老高傲然,头几天每天早上煮咖啡,吃甜点,潇洒地打开手机,打开电脑,自觉姜子牙直钩钓鱼在法拉盛这块奇特的华人领地肯定很快奏效,这儿的女人多,而且是经济拮据的女人多,不愁找不到。

然而,3天过去了,却没有任何动静,他真怀疑是不是电话号码写错了,核查多遍没问题,是不是措辞不当,好像也没有问题,这就怪了。于是就主动给江姐打电话,问她那边儿联系的人有进展吗。江姐说,她的朋友今晚上回纽约,你们先到我这儿见面,合适谈得来再说。

女人名叫毒辣椒,原来一直在法拉盛做按摩,觉得挺来钱,去年在新泽西接手一家便宜的按摩店,自己做老板,招募三四个按摩女,自己也做员工,赚两份钱。周一活儿少,干脆回法拉盛,算是过周末,一个晚上或者两个晚上,看天气情况而定。老姐妹都在这儿,出去一起唱歌跳舞吃饭逛街买衣服。然而,住就成了问题,住旅馆不方便,好多东西不能长久放,还得办各种手续。跟姐妹住最好,可是有时候也不凑巧,毒辣椒现在就不凑巧。

老高做东请江姐和毒辣椒在餐馆吃饭,互相打量,江姐中间抹油说好话,极力促成二人搭伙。毒辣椒刚满60,会捯饬,化妆得体,没有讨厌的粗皱纹,一米七的个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挑战性,老高自觉能HOLD,一顿饭吃得心地坦然。老高住隔壁一条街,与缅街搭界,吃完就基本上定了。

毒辣椒给老高的印象,直爽,不差钱,大方,见识广,谈得来。老高虽然初次试水,但有江姐牵线,错不到哪儿去。先住下,慢慢磨合,处得来就处,处不来自然就不处。

毒辣椒来到老高住处巡视一番,甚为满意。法拉盛这种住房还不得挤进来三家人。老高一个人住实在宽敞,加上整洁简约,毒辣椒干脆利索地把寄存在江姐处的行李箱拖过来,这就住下了。

毒辣椒给老高四百块钱,管她吃住。一个月最多住几个周末,五六天的样子,有时候可能多一两天。老高一辈子没有拿过女人的钱,嘴巴呜哝,回了一百,只收三百。原来打算不收钱,可是又感觉不对,转眼一想,每个周末她过来就买好吃的,算是补偿。

虽然睡在一张床上,各人盖各人的毯子,老高却像一具木乃伊,身子僵硬,不敢翻身。

迷迷糊糊好像听到外屋有人说话,再看旁边的毒辣椒不在,仔细听是她在厅里讲电话。凌晨两点爬起来打电话,毒辣椒声音亢奋,吵得老高睡不了。只能忍着,不然太没有礼貌。女人煲电话粥令老高匪夷所思,怎么有这么多的话要说,而且非得夜里说。后来听出是在给国内的闺女打电话,原来如此,可以理解。

折腾了一夜,老高觉得浑身乏力,失眠就是这滋味吧。

一人一世界,老高的世界闯入另一个世界来的陌生人。

他喜欢清净,最好那一半也像他一样安静,看来毒辣椒不是安静人。

江姐说,两人过日子不就是要磨合吗,我私下里给她说说,你该说也得说,老高慌忙地点头。

第二天送走毒辣椒,老高恶补了一大觉。

虽然第一次半夜打电话吵得老高没睡好,可是,这个毒辣椒一走一个星期,家里顿时冷清起来,上次睡不好觉比之难耐的独处自然也就不当说了。

老高依旧一个人简单地做,一个人简单地吃。不过,多加了一条心思,每日想着女人,在干什么,累不累,吃得如何,这个星期回来给她做什么饭。

昨天晚上清理好一条游水鲈鱼,准备今天清蒸。毒辣椒是江南人,口味清淡,再炒上一盘上海菜心,炖个嫩笋鸡块煲,电饭煲米饭,应该可以。

心里不踏实,给江姐打电话,问女人一般具体几点到法拉盛,回说11点钟左右。

今天早早起来,该看的书看了,该写的字写了,腾出足够时间做饭。老高做饭一把手,平常过日子别拿做饭说事儿,特别是逢年过节,弄它十几个菜式,凸显大厨本事。

毒辣椒喜气洋洋出现在客厅的时候,老高开始摆桌,菜饭汤一起上。

仪式感是老高在美国养成的好习惯,玻璃杯,红酒,刀叉棍棒摆的齐整,桌边上花瓶里插着一束绽放的玫瑰。

看来,老高有情趣啊。

毒辣椒认识老高之前,从江姐那儿已经耳闻他的事迹,没有特别记忆,但是记住一点,人不坏,现在算是见识了老高的热情和关爱。

待得女人收拾停当,老高举起酒杯,毫不掩饰由衷的欣喜,提议干杯。

毒辣椒是个爽快人,笑意盈盈,一饮而尽。

两个人开始了融冰加热升温互动。

毒辣椒被男人抬举,心里舒服,老高有女人陪伴,两眼放光。

一来二去的,竟然有眉目传情的意趣。

毒辣椒直夸饭菜可口,问老高是否在南方呆过。老高借机发挥,自己在南京混了十几年,对江南菜略有见识,比起上海菜还差些。毒辣椒不爱做饭,碰上一个喜欢做饭的,这就成了两好变一好,互补。

老高喝点酒,加上女人欣赏,这话儿就多起来,人也变得活络幽默,哄得女人咯咯笑不停,气氛热烈,如果不是年龄大些,倒是有年轻夫妻那种小别重逢之意。

足足吃了一个半小时,客客气气收拾碗筷,清理桌面,两个人互相谦让,争抢,不知不觉中,活儿做完了。

老高有午睡习惯,可长可短,喜欢躺在卧室沙发里,便于晒太阳。

毒辣椒一路奔波,冲澡洗浴。

女人围着浴巾走进卧室,令男人略感惊诧。

毒辣椒就像他多年的老妻,并无忌惮,舒服地躺在床上,侧身睡了。

看着女人玫瑰红趾甲,男人才意识到床上确实躺着一个女人,很有女人味的那种女人,颇具挑战的大个头女人。

春风撩水泛涟漪,老高有意毒辣椒。

虽然,老高是老司机,可是,毕竟读书人家,斯文还是重要的。

一会儿,屋内传出两人均匀的鼾声。

叮铃铃手机响了,毒辣椒听到对方江姐的问候。

三两句之后,江姐说你现在是见色忘友,姐姐们晚上等你们两个人过来唱歌。毒辣椒呵呵地笑,色也是色衰喽。

两个人电话上说好时间地点,毒辣椒回头给老高讲,晚上一起出去玩,见见我的姐妹们。老高立即答应,好好好。

老高来美30年,一直住在乡下,那儿没有华人聚集地,更没有机会参加华人的舞厅聚会。

朋友们已经来的差不多,每个人拿着酒杯或啤酒瓶,互相说话。毒辣椒把老高介绍给大家,全部是50开外的中年人。

寒暄过后,老高,毒辣椒和江姐坐在一起。

江姐打趣道,小别如新婚。

毒辣椒坏坏地笑,急死你!

老高不露声色,女人瞎扯,不掺乎。

这是一间大型地下室改造的酒吧,一水的华人。

钢管舞台上,两个女人激烈地跳贴面舞,一会儿两个人的下肢摩擦,头发长长地甩落脑后,头儿快速摆动。江姐以前曾经说过大多数跳舞的人都服用了摇头丸,看来这两个女人用了药物,神经兴奋,动作夸张。

老高曾经是舞场高手,喜欢DJ,节奏感强。这二年好像失却了兴趣,可能与年龄大有关系。现在更喜欢徒步,可快可慢,舒适为准。

酒吧的灯光,喧闹的音乐,老高已经不太适应。可是又疑惑江姐和毒辣椒也已经是60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有活力。回想自己60岁的时候应该也是这样,就是说,年过60,一年一个样。老高观察江姐和毒辣椒并不食用摇头丸,她们只是挑选拿手的歌曲在唱。舞厅里热闹,众人情绪高涨,忘却烦恼,忘却疲劳,没有必要知晓今夕是何年。

午夜,法拉盛缅街,灯光明亮,行人穿梭于各个小食店,人行道上,人们三三两两信步漫游,对这两个女人来说,司空见惯。

老高平时晚上呆在家里不出门,猛然间看着冷天里裹着羽绒服的男男女女,只能胡乱感慨人们莫名的浪漫情怀。

逛街是女人的专利,勿论时间,勿论季节。

回到家里,已经大大超过平时上床时间,老高昏昏的头压迫着他沉重地倒在床上,立即睡去。

毒辣椒并不粗俗,只是她的职业让人费解。

第二天大早,老高突发奇想,跟她去店里看看如何?等到毒辣椒打扮好准备出发时,他的想法更加执着,女人笑笑,那就赶紧换衣服,注意别着凉。

乘坐7号线地铁,再转乘大巴,前后两个小时多一点,到了哈德逊河对岸西边的著名城镇泽西市。这儿聚集着大量在曼哈顿工作的中产阶级,如果在华尔街工作,每天乘摆渡就可以了。毒辣椒独身一人,无所谓家,没有概念。法拉盛拥挤,住房不便宜,没有必要每天花四五个小时在路上,住在这儿最方便。

老高知道按摩店名声不好,可是当他走进明亮的购物中心大厅,马上怀疑人们的传言,光天化日之下能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店门已经打开,里面坐着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看起来瘦小,面容姣好,轻施薄粉,与一般女人无异。看到毒辣椒带来一个男人,女人笑着点头,算是打招呼。毒辣椒连忙向老高介绍到,这是花痴仙子,是我们店里顶梁柱,可能干了。又面朝花痴仙子介绍,这是我的男朋友老高。花痴仙子瞪大眼睛,哇,高先生,幸会,幸会,抬起手招呼老高。

毒辣椒接着说,花痴仙子可是个才女,大学生,诗词做的好。

说着指向墙上的匾额:

商女不知洋炮狠,美男犹爱后庭花

字迹娟秀,规规矩矩的欧体楷书。再看文弱的花痴仙子,倒也有些文如其人的意思。

老高顿觉汗颜,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怎么改成这样?

毒辣椒大笑,花痴仙子马上也跟着笑起来,这是风月场黑话。

老夫子想什么呢,你?难道有什么错吗?!

毒辣椒挑衅的目光直射男人的眼睛,火辣辣的让老高吃不消,赶紧把脸转到别处。

这里很简单嘛。他数了数,共有四张床,并排放置,一眼望到底,没有什么隐匿之处,再仔细看看屏风什么的,好像没有暗道机关。

毒辣椒心知肚明,并不搭话。老高尽管还有疑虑,但绝对说不出口。看了一会儿,只有几个好奇的脑袋在门口闪逝,没有特殊之处。说不上来是放心还是疑心,他自觉有数了。

毒辣椒送他去巴士站的时候,老高忍不住问:这怎么赚钱?店面租金不低吧?

毒辣椒淡然地说,嗨,鱼有鱼路,虾有虾道。疫情前,生意还可以,这两年有点撑。疫情要过去了,生意会回来。

心里有事,日子难熬。

老高愈发感觉没有女人的日子空寂无趣。

散步路过图书馆,阅读报刊杂志,然后挑选一本书,准备回家慢慢消遣。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打乱他的思绪,一会儿是书中的故事,一会儿是中饭,更多的时间琢磨如何与毒辣椒有更深入发展。

此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老高马上打开看,是毒辣椒打来的。心头一个激灵,快步走出图书馆。

老高,不好意思打扰你,想请你帮个忙。电话里女人急切的语音让老高感觉郑重其事。你现在有空吗,能否过来一趟?

什么事这么急?

一句两句说不清,不是我,是花痴仙子有困难。一时我也找不到人,需要你的帮助。如果能来,记得把你的驾照带来,其它都不要。

老高也不能再问下去,女人是老江湖,什么风浪没经过。找自己帮忙,那是信任我,而且只有我能帮上忙。恰巧今天早上闹心提前散步,时间还早,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去吧,出门前把驾照和地铁卡带在了身上。

比上次来得好像更快一些,简单吃个午饭,毒辣椒带着老高直奔法院而去。

花痴仙子见到老高来了,略显吃惊,继而稳定下情绪,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低声打个招呼,三个人便去了窗口把保释金交了。两个星期以后,花痴仙子再出庭。

回到家里,花痴仙子单独呆在自己的房间洗漱休息,毒辣椒则与老高独处一室。吃饭间,女人把花痴仙子的事儿大致描述一下。

昨晚,花痴仙子下班后,约定一个白人客户去旅馆开房,谁知那是一个钓鱼执法的坑。就这么简单,她被抓起来,说是卖淫。还好,她是单打独斗,一个人的作为,与按摩业务没有关联,所以法院也不会追究店里的责任。这十几年,警方已经改变了执法理念,因为被抓去的女人基本上都是为了赚钱自愿卖淫,不存在买卖人口胁迫,他们重点抓幕后的老鸨。花痴仙子算倒霉,碰到钓鱼执法。一般来说,华人,墨西哥人,黑人钓鱼执法的少,白人年纪大的也没有。这回是她犯了花痴,看人家年轻漂亮,上钩了。没有什么大事儿,法院也就是罚款了事。

只要按摩业务不受影响就好。老高舒了一口气。他们经常来按摩店检查吗,或者钓鱼执法吗?

不常来。我们虽然用布帘子挡一下,但是基本算是开放式经营,只要客人不翻身就行。

怎么讲?

男人赤身趴在床上,腰间盖一块大毛巾,我们按后背。如果他翻过身,故意掀开,那就是嫖娼。所以,我们在店里绝不敢冒险。

哎,有意思。是这个理。老高做恍然大悟状。

晚了,你就在这儿住一晚。

我没有带换洗衣服。

自从打电话你答应过来,我就在对过店里给你买了一套内衣,过会儿换上。

老高听此说,心头一热,女人就是好。今晚就不回去了,反正没有事儿,晚上说话拉呱挺好。

毒辣椒铺好床铺,嘱咐老高洗浴,然后给他享受一下按摩。老高喜不自禁,别说,还真没有正儿八经地做过按摩。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按摩。女人在老高后背涂了些日本推油,柔软的手开始从上往下推,一会儿竟然觉出热意,舒服。老高眯缝着眼,尽情享受。毒辣椒认真推拿按摩,很久才嘱咐他翻身。

老高疑惑了一下,毒辣椒不怀好意地怎么?你也钓鱼执法?说完,两人对视而笑。老高抓紧毛巾,裹挟着翻过身。毒辣椒见怪不怪,涂抹上身,涂两腿。时间依然很久的感觉,闹得老高心里七上八下,两种心思都有,拿捏不准。

突然,一阵凉风吹袭,那块毛巾被猛然撤去,老高一个激灵,再看毒辣椒,若无其事的表情让老高感觉自己想多了,呵呵。毒辣椒不动声色地涂油按摩,老高不敢说话。觉得女人有那个意思,陡然兴奋。虽然,自己也是久经沙场,可是今晚这样式的暧昧,欲得而未得,而且是那种身体赤裸裸的暴露,让他甚觉异样新鲜,心中小鼓敲得砰砰响,乱了章法的那种。

想什么呢?毒辣椒眼神里闪现着揶揄,挑逗得老高似乎有些无所适从。毕竟还不十分熟识,没有水到渠成的自然,可是,今天上午这么早去散步不也是想女人想得烦闷吗。好吧,就放开。毒辣椒是个女中豪杰,敢说敢干,我倒像个扭扭捏捏的女人。

老高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可是他的物已经暴露他的心机。

老高多少有点负罪感,讷讷地说我喜欢你。太糙,肯定没有经过大脑过滤。

说完后,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吴妈,那个阿Q求媾的笨拙表情,让他情不自禁硬憋出诡异的笑。女人只知道男人的尴尬,哪里想他会联系到吴妈。

毒辣椒是个人精,时机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在老高想入非非飘飘然的时候,雨露浇禾苗般的,及时充分地滋润了老男人干涸的心田。

两人度过一个完满的夜。

老高不无有所指深情地说,原来老了也有这番妙趣。

毒辣椒星期天晚上回来,星期一大早拉着老高去法院。她的英语不是很流利,怕说不清楚,权且请个免费翻译。

长话短说,毒辣椒是个分居三年的在婚女人。十年前随现在的丈夫从南韩施工队以夫妻名义转来美国纽约法拉盛一个工程施工,期间办了政治庇护,以便转身份办绿卡,长期合法滞留。可是,二人感情却恶劣至极,男人似乎已忘初心,没有践约求偶时许多美好的许诺,例如卖掉家乡一套房,把钱汇给女人在中国的银行账户。另外,到了美国居然提出与女人AA制。毒辣椒索性抛开他,自己单干。来钱快的行当对女人来说就是卖淫和按摩,女人选择了按摩。自己挣钱自己花,为什么要与你搭伙,外面的好男人多的是。

可是,她还多了一个心眼,昨晚没有告诉老高。

到了法院表格填写助理办公室,老高说明自己是翻译,帮助这位女士拿表,填单申请离婚。政府机构不收费用,所以很多人不知道这一点,在大街上高价聘请律师,其实这些人只是挑拨离间,不怕事情闹大,时间拖得久,出庭次数多,当然就收费高。工作人员司空见惯,在电脑上填写了基本情况,然后打印出来,交给老高,嘱咐让丈夫在他的名下签字,然后给法院寄过来就可以,邮资自付。

情况简单明了,既然是协议离婚,没有子女抚养和财产分割,容易。

回到家,毒辣椒才说出实情。她打算给丈夫说这是房租合同,需要签他的名字,反正他也不懂英语,一般我让他做什么,他不会怀疑的。

老高小吃一惊,这可是欺骗啊,不合适,给他直说又何妨。

女人说,他一直答应我们一起回国把房子卖了,钱过户给我。所以,我还与他保持夫妻关系,拿到房钱以后再告诉他。

老高有点膈应,这也太阴谋了吧。可是无奈,自己充其量只是个翻译而已,仔细想想,与他们夫妻离婚没有太大关系。他做事一直坚持原则,绝不违法乱纪,今天的事儿却有点儿吃不准。

等女人回去工作以后,自己再冷静地分析考虑吧,老高主意已定,继续二人世界。

今日菜谱:荠菜馄饨,油爆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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