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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系列:悍匪·崔宝纯(十一)

送交者: 冷猫居士[♂★★猫帅★★♂] 于 2021-09-16 8:58 已读 1167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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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没有不吃鱼的,狼没有不吃肉的,男人见着放在身边的女人没有不动情的。但也有特殊情况,在印度和中国南方,都有狼孩的传闻,狼把小孩叨到窝内并不吃掉,用狼奶喂养长大成为狼孩。淫棍崔宝纯在广州也骗来一个姑娘,他供吃供住,在他身边住了三个多月,他却不触动一下,他搞过一百多个女人,都不是“原装”,唯此一个是纯情的少女。这个淫棍突然就像一只喂养叨来小孩的一只老母狼,精心喂养着,而不去伤害她,这个少女就是洛阳人,豫西宾馆刚参加工作的服务员,叫刘小云。


崔宝纯把刘小云骗到宾馆安排住下之后,他把小兰送到湖北,然后被一个更高档次的卖淫女勾住了,他痴迷地追恋她,简直疯了一样魂不守舍了,这个女人叫毛丽娟,云南省白族人,他们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邂逅相遇了。


一九八七年十二月新年前的一个晚上,崔宝纯在登峰大酒店咖啡厅喝完咖啡之后去录相厅看“铁骨金沙勇破盒子炮”“一连幽梦”,在一排八号坐下,在暗淡的灯光下,忽然发现七号座位上是一个色艳绝伦的神奇女郎。她穿着黑色皮裤,白纱上衣,刚吹过风的流行式发式在额头上卷立着几根,洁白如玉的长挂脸上,五官安排的特殊精巧,特别是那双盈盈漾漾柔情的大眼睛简直举世无双了,双眼皮,长睫毛,闪着水汪汪亮光,透着一种诱人的笑意,小嘴微微绽开,就像含苞初放的牡丹花。


崔宝纯情不自禁地歪过脖子看了几眼,他不仅在广州,就是在全国几个大城市也没发现过如此漂亮的女郎,他一刹间回忆了许多称艳影坛上的女明星,和七号座位上的女郎相比,也逊色一筹。崔宝存心旌摇曳思绪骚乱起来,,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如果跟她睡上几宿觉,就是死了也不屈了,要生为人杰,死也是风流鬼。于是他淫心荡荡,蠢蠢欲动起来,先答话探一下这女郎,然后再琢磨下步行动,于是他问道:“同志,现在几点了?我表停了。”


那女郎看了看表,不屑一顾地说:“十五分了。”


崔宝纯笑笑,说道:“你们南方人说话总是有点古怪,我问几点,你回答我几分,总是格格不入谈的不融洽,是六点十五分还是七点十五分呢?”


这个神奇的女郎没理睬崔宝纯,一起身离开了座位,走岀了录相厅。崔宝纯心慌意乱的等了一会儿,仍不见这个女人回来,他索性追到录相厅走廊去寻摸,仍不见这个漂亮绝伦的女郎,他下定决心一定把这个女人弄到手。广东药材公司艾富彬是崔宝纯的老熟人,其老婆李华是湖南望城杂剧团人,常常在录相厅内拉皮条,崔宝纯对李华说:“嫂子,录相厅七号座有个姑娘长的很漂亮,我想要和她打x,你给我领来,这一张票你就不用找了。”


李华将一张票装进衣兜内,甜腻腻一笑,执行任务去了。她在录相厅内外找了半天,也不见那个女郎的踪影。崔宝纯仍不死心,第二天他早早在录相厅等候,他两眼望穿,也不见那女郎的面。晚六点,崔宝纯找到一个叫老刘的人,他是湖南人,因组织妇女卖淫,判十年徒刑,在遣送途中逃跑,在广州继续干老本行,他四十多岁,水蛇腰,说话毗个大金牙,点头哈腰一脸妖相,他见崔宝纯登门,立刻眉开眼笑说道:“老板,有啥事吗?”


“刘哥,在这一片卖淫的你都了解,有这么一个姑娘你熟悉不?”崔宝纯把录相厅里七号那个女人特点一介绍之后,老刘毗了毗大金牙摇了摇头,说道:


“不过你放心,只要这个女人干这一行的,就没有我老刘干不成的事。”


“那好,先付你一百元车费,事成之后我给你二千。”崔宝纯觉得重赏之下必出勇夫。”


偏巧,在通往三元里公路北面道边的地下招待所,崔宝纯和老刘坐着出租车顺妇幼保健站往前缓缓地开,说话功夫,从胡同内走出一个姑娘,上下一身牛仔服,崔宝纯一眼认出,惊喜地说;“老刘,就是她。“


大金牙老刘赶忙下车,迎上去彬彬有礼的一毗金牙,说:“小姐,我们老板想请你吃饭,赏个光吧。”


“我不认识你们老板,请我吃个屁饭。”女人迷惑不解盯着大金牙。


“吃饭不去,到咖啡厅去可以吧。”大金牙继续恭维的讨好她。


“你们什么老板?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想要骂你们老板一顿,他为啥要找我麻烦呢。”这个女人略为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走吧,咱到咖啡厅,我见见你们老板。”


崔宝纯见这个人进了咖啡厅,真是春风得意,满脸是笑,说:“小姐,是吃酒还是饮料?”


这个女人仍然一脸傲气,眼皮不撩地说:“什么都行。”


崔宝纯吩咐服务员上两杯杂果冷制,多加点冰块,女郎风度翩翩的端起一杯杂果,很有派头的小口吮了一下,抬起眼来,说道:“你说吧,找我想要干啥?我告诉你,现在我心情十分不好。”


真是千金难买一笑,崔宝纯见女人有些笑模样了,侃谈起来说道:“看来,你像刚刚发生什么不幸似的,不然为什么对人这么不友好,样子好凶,眉头紧蹙吓人的样子,你能有多大难事?"


她长叹一声,说道:“是这么回事:昨晚上有个女朋友叫丁华,我们住在一个房间,她勾进一个男朋友,趁我出去他们作爱之后,顺便偷走了我的钱,一千五百元,目前我连房费都交不上了,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到广州来的都是骗子!"


崔宝纯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一千五百元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值你生这么大气,这钱我给你。”


“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钱呢?”


“就凭前天晚上咱俩有缘坐在一起看录相'一连幽梦',你回答我十五分这句话,为感谢你,赠你一千五百。”元崔宝纯简直是豪情满怀了。


“怪不得我一见你就觉有些面熟。”她微微笑了,笑起来那样子真美,她说,“那天晚上我对你一点好感没有,我不知道你是老板,以为是一个坏男人在引诱我呢,我一赌气躲开了。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很厉害,我从来都不讨好男人,别人怕男人,我不怕。”


“你这种对男人发脾气的方法,一举一动并不使男人生气,反到可爱。”崔宝纯兴致盎然地说道,“漂亮的女人,生起气来也十分漂亮。”


“你这个人很会说话,幽默、风趣,很讨女人欢心。”她开心地乐了,说道,“我叫毛丽娟,以后你就叫我阿丽,你既然诚心为我慷慨解囊,救我燃眉之急,那我也不客气,你拿钱吧。”


“可以。”崔宝纯一边点钱一边说,“我这样帮助你,你连声谢谢都没有,起码把住址告诉我啊。”


“我住在立湾旅社705房间。”毛丽娟一边揣着钱一边说道,你给我钱不怕我骗你吗?”


“被漂亮的女人骗一下也值得。”崔宝纯把话一转儿,冷笑了一声,很严酷地说,“你要真的骗了我的话,你也不用活了,在广州你慢慢就知道我是干啥的了。"


“你们男人我见过多了,如果你认为我这个人不可交信不过,把钱拿回去,姑奶奶没有你这一千五百元,也能找到钱。”


“阿丽,钱无所谓,关键是你不能骗我这颗忠于你的心。”崔宝纯急切地说,“今晚上我带你岀去玩一玩。”


“今晩上不行,明天上午九点你到我的住处,顺便给我带点水果。"毛丽娟急匆匆告别,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消失了。


第二天九点三十分,崔宝纯拎着一兜子水果,这是广州最贵的进口水果,一个美国进口苹果七元,一个新加坡进口芒果十二元,他花了一百三十元却拎着一小兜。当迈进毛丽娟的客房内,几个女人还没起床。毛丽娟见崔宝纯准时赴约,高兴地坐起身来,她上身光着,没有带乳罩的一对丰满的xx很美,下身只穿一个黑丝的三紧裤衩。他头一次看见毛丽娟的形体裸露着,就像维纳斯般令人赞佩,她太美了,崔宝纯怔怔地站在门口,迟疑地说道:“你没起床,我到卫生间去,顺便洗洗脸。”


“不用了。”毛丽娟一甩手,说,“你这个人办事慷慨,说话大方、幽默,脸为啥这么小呢?你找我来,你给我钱,想干啥?不就想玩弄一下女人吗,你就来呗。你这个人办事能力挺强,说谎骗女孩子手段挺高,不知道你打x的功夫也了得?今天姑奶奶兴致极佳,来领教领教你作x的本事。”


崔宝纯被辛辣的毛丽娟如此般赤裸裸一挑战,却吓住了,看着床上躺着几个陌生女挤眉弄眼的没敢冲上去,他说道:“我这个人洋得很,恰恰和你想的相反,今天我不是办这个事来了,我不需要今天和你打x。你可能要问,你不干这个事为什么给我这么多钱?我说,你想的太简单了,一个女人就值这点钱吗?我把你看的很高,阿丽对你来说好像没有价,我们国家物价局也没给你们女人定价,你们是没价的,随便要,我给你一千五百元,如果赏脸的话,陪看场电影就值得了,足够了,这点小钱对于你这样漂亮女人还算得什么呢?”


毛丽娟铜铃般咯咯笑了,说道:“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看我,我早就发大财了,成为亿万富翁了,然而我就是我,一个到广州卖淫的姑娘,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小人物。今天,你没有胆量在我们姊妹面前打x玩个痛快,那么就换个时辰,什么时候我都陪你。好吧,姊妹们起床吧,这是我新结识的老公,尝尝我老公带来的进口水果吧……”


第一次约会,崔宝纯带着毛丽娟去看电影《快枪手》,日本片。两个人坐在豪华影都的包厢内,他十分宠爱毛丽娟,规规距距坐在她的身边,手脚也不知放在什么地方合适,话也不知怎么说她爱听,毛丽娟依偎在他身边,电影一出名,阿丽轻轻地问:“这是什么电影?"


崔宝纯直直地说:“有字。” '


毛丽娟闪了他一眼,说道:“我不识字,一天书没念。'‘


崔宝纯摇了摇头,不相信地笑了笑,说道:“你这么漂亮个女孩子,一天学没上谁信?你在说慌吧。”


“不是的,我不逗你。”毛丽娟狡猾地笑了笑,说道,“我爸爸是个工程师,我妈妈是农民。爸爸三年不回趟家,我妈叫我干活,不让我上学,这是个悲剧,我恨我的家庭。促使我落到这个地步,到广州来卖淫,是坏在一个卖蛇人的身上。我原来跟一个南宁人卖蛇药,卖半年蛇药后跟我结婚,他把我带到广州玩够了,叫我卖淫去挣钱,一气之下我把他也甩了。所以我对你们男人一点好感没有,都是玩女人的败类。我在广州也是靠卖淫,把男人糊弄完了之后,下次碰见我说话都不搭理,我挣的是钱,一点情感没有。和你认识后就破例了,你很有意思,我很喜欢像你这样办事有气派,说话有风趣的人,你知道女人的心,打x那是一阵痛快,不能医治我心中永久的创伤,你很体贴我,是很难遇见的一个男人,所以我陪你看电影。”


崔宝纯说道:“你讲普通话这么流利,很像一个有教养有文化的女人,我从不相信你是文盲,你如此聪明也不应该是个文盲。”


“信不信由你吧,这都是我从社会上学来的,社会就是大学,只要用心什么专业都可以学到手,可惜我心里是一片空白。"


“我就在你空白的心上,从现在开始写上爱情两个大字。"


毛丽娟甜蜜地笑了。


散完电影后,崔宝纯一直送她到旅馆门口,远处有个骑摩托车人在等她,阿丽向他招了招手,说道:“晚上七点来。”


崔宝纯望着毛丽娟被那个骑摩托车人接走了,心里在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七上八下很不是滋味,他嘴里吸着烟,愁苦地皱起眉头,在旅店的十字路口上徘徊着,心里反复地想着:爱情能刻在阿丽那片空白的心上吗?


晚七点以后,崔宝纯到立湾旅社去找毛丽娟,服务员告诉他已经退宿了,崔宝纯脑袋翁下子,难道她欺骗了我?马上询问服务员道;“毛丽娟她没说到那去了吗?"


“她没说,什么也没说,就急急忙忙退宿走了。”服务员说道,“她去那,我们不知道。"


崔宝纯的心立刻凉了。他走出立湾旅店天已经黑了,他在昏昏暗暗的大街上无精打彩地走着,被女人抛弃的痛苦,失恋的烦恼在嘶咬着他的心,他自己感到好笑,叫女人给骗了,觉得太丢人,是一种耻辱,为什么专门骗别人的人,竟然在女人身上跌了跤……。


二个月以后,崔宝纯及其匪伙二十多人,在华南影剧院咖啡厅,崔宝纯正边喝边讲“养鸡专业户”老七去珠海没拿回钱来,马上再派“小天津”去珠海查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藏心眼搞鬼,立即将老七废掉,决不姑息养奸。三张桌子坐得满满的“东北虎”,乱哄哄的七嘴八舌说老七不是好东西。正在这时,毛丽娟带着两个人走进厅内,她穿着一身白,白裤子像裙子似的很肥大,梳着短发,进门就找坐,离崔宝纯很近的一张桌子坐下了。崔宝纯一眼看是她,气不打一处来,他剜了两眼未知声,憋足了一肚子气,就像要爆炸了似的,脸猪肝般难堪。毛丽娟一见对面是崔宝纯,脸立刻刷下子红了,惊呀地说道:“啊,又是你。”


崔宝纯在众位弟兄面前压住了火气,却挖苦地说:“阿丽,我佩服你,很有水平,骗术很高呀!”


毛丽娟很歉意地说:“没办法,那天下午公安局要抓人,我来不及等你了,只好退房躲到别处去了,希望你谅解。”


“你很会讲故事,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何必因过去的事烦恼呢?过去我就曾说过,陪我看一场电影就足够了。”崔宝纯的脸色凶凶的,眼睛像刀似的盯着毛丽娟,咄咄逼人地说,“今天又有公安局准备抓你吗?”


毛丽娟望着崔宝纯那凶恶的面孔,以及那二十多双恶狼的眼睛,她骇然了,请求崔宝纯说,“你坐这边来么,可以吗?”


“陪陪小姐,是我一生的乐事,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崔宝纯一屁股坐到毛丽娟的桌上,她又给崔宝纯上一杯菠萝冰,他边喝边仇敌似的望着陪毛丽娟的两个人,出口不逊地说,“这两位先生干什么的呢?是嫖客吧!阿丽,你如此年轻,这么漂亮,跟两个六十多岁老头子,不感到惭愧,不感到大材小用吗?打起x来,是什么滋味啊,你告诉我是怎么想的呢?”


“老板,难道你到这桌上就是纯心要骂我一顿吗?你想错了,这两个老同志是给我买飞机票的,你看票在这儿,从广州飞往昆明,票价一百四十三元。”毛丽娟耐心的解释着。


崔宝纯又喝了一口沁凉的菠萝冰,压压他的火气,对两个人说:“我过份,你们不要见怪,现在飞机票买完了,咖啡也喝完了,这女孩子是我的朋友,我有话对她说,你们是不是可以先走了。”


这两个人望着崔宝纯如此凶恶要吃人的样子迷惑不解,他俩面面相觑,足足闷有三分钟也没吭声,也没动地方。崔宝纯却怒气冲冲地说:“我告诉你们俩,趁我没发脾气之前,走还来得及,一旦惹我发脾气你们想走也来不及了。”


毛丽娟一见形势不妙,忙对两个买票人说:“二位先生先回去,明天去找我,我跟我朋友有话说,他是东北人,这几张桌子坐着的人都是东北人。"


两个人打了一个唉声,愤愤不平不声不响离开了咖啡厅后,崔宝纯说道:“阿丽,上次你给我讲一个精彩的故事,把我虎过去了。今天你准备用什么办法对付我呢?"


毛丽娟觉得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是她们两个人辩理的地方,特别在这群粗野凶残的“虎群"之中,有理也难说明白,一旦激怒了这些人,没有好瓜给她打,现在崔宝纯恨她,毛丽娟心里十分清楚,不换个地方推心置腑地谈谈,不泄出淤积他内心的一腔怒气,这事就没个完,于是她扬起那张漂亮绝伦的脸,闪着一双柔情的眼睛向崔宝纯乞求地说:“我在这儿觉得很可怕,你能不能送我回去,在旅社里好好谈谈,咱们既然是朋友,而且要成为心心相印的朋友,你为什么要用凶恶的目光望着我呢?爱情要经受一次次考验的,难道这一次你都经受不住了?”


崔宝纯眨巴眨巴眼睛,沉思了良久,才和匪伙告别说:“你们等我一二小时,我处理一下回来。”


保镖的海立帮和白铁忙站起来,说道:“老大,我们陪你去吧。”


“不,我一个人足够了。'‘崔宝纯和毛丽娟走出咖啡厅,坐的士向珠江南岸临江酒店驰去。过人民桥时,公安局检査车辆,搜查嫖客,毛丽娟首先递出工作证,仍然是崔宝纯给她搞的那个钢印工作证:北京大学医院护士白丽,而崔宝纯那工作证则是北京大学教务处刘志红。白丽向公安人员说:“他是我老公,刚买飞机票回来。”


刘志红说道:“她是我妻子,我们从广州去昆明进行考察,准备购置一批教学仪器。”


嫖客和淫女混过了检查后,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乐岀了声。车在珠江岸边停住了,两个人坐在石头台阶上心平气和地谈了起来。毛丽娟诚恳地说道:“那天下午的确是公安局要抓人,我知道信吓的就退宿跑了,没等你这是事实。以后我没找你,心情一直是很矛盾的。老实说,我对你很感兴趣,印象很好,但我觉得你很会装,能演戏,这使我很生气,你花钱,我叫你打x,你为什么不干?难道我长的不漂亮,不能引起性欲,不值得你爱?特别我陪你看电影的时候,你都没亲我一下,难道我不值得你爱吗?我反复想,想找你谈谈,几次都打消了,我一咬牙把你忘了算了,现在我心都冷了。今天咱们重逢,为报答你可以随便干,我不要你一分钱,满足你的心愿行吧?”


“你又想错了,今天我送你不是为干这个事来的。”崔宝纯说道,“你曾说过,打x那是一阵的痛快,不能医治我心中永久的创伤,我也曾说过,我就在你空白的心,写上爱情两个字,你懂吗?今天你向我说明白了,我心里敞亮了,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古时代诸葛亮曾七擒孟获,我决心下定了,你就是躲到天涯海角我的那些弟兄们也会把你抓回来的,你既然叫我老公,我就当定了,一直到死。天这么黑了,酒楼我也不上去了。你告诉我电话,明天再来,华南影都咖啡厅那些弟兄还等我呢,有重要事情商量。”毛丽娟第一次发现,一个疯狂追恋她的男人,而不急于打x,她深深感到这才是真正爱情啊,她那被男人蹂躏碎了一样伤痛的心觉得一阵温暖,情不自禁地搂住崔宝纯亲热地吻了一口,说道:“那么明天我在临江酒楼客房等你……”


第二天,十点钟的时候,崔宝纯走进了毛丽娟的客房。她梳洗完了,打扮得很漂亮,屋内另两名女人懒懒的趴在床上不起来,从污浊的空气中,已闻到了女人淋病的气味,显然没起床的两名女人是卖淫染上性病了。他坐到毛丽娟的床边,阿丽挂电话,叫送一只烧鹅,一盘糕点,两杯早茶。这次,阿丽很高兴,和他有谈不完的话,两个女人都走了,屋内就他们两个人的天下,阿丽赤裸裸挑逗他,叫他随心所欲,她紧紧搂住了他,说道:“难道我就征服不了你?”


崔宝纯这时性病未愈,一天两次去医院打针,他怕打x被毛丽娟发现性病,马上变成一场悲剧,他故意装成正人君子,高雅和文明的风度,用蘸着蜂蜜的语言哄骗着她,忽然电话笃笃响了挡过了女人要求打x的一场灾难。阿丽放下电话,解释:“这是一个女朋友找我有急事,老公你在家等我,去两三个小时就回来。”


毛丽娟急急走出了宾馆,崔宝纯忽然想起,曾答应给一个女朋友照几张照片,在毛丽娟回来之前的二三个小时完全可以办完。于是他悄悄走出门,将客房反锁上,直奔华丽宫512房间。崔宝纯一走进阿平的屋,毛丽娟惊讶的站起来,说:“你怎么找到这儿呢?”


叫阿平的女人笑着解释,说:“阿丽,我向你介绍,这是我东北的好朋友,我们的老大,今天我请他照几张像,你叫大哥。”


“阿丽咯咯大笑,说:“你的好朋友,这是我的老公。'‘


“你们早就认识?”阿平十分高兴,说道,“那就请老大开拍吧。”阿平是个微黑长得很风流的东北姑娘,她极尽风骚地卧着,跪着,趴着,躺着拍着她半裸的生活照,毛阿丽在一旁迷人的笑着,说:“我老公还有这个水平?”


崔宝纯边照边说:“你以为你老公就是玩弄女人的男人,你想错了。”


毛丽娟跃跃欲试地说:“我也照几张。”


“回你自己房间我再给你照。”


“阿丽要照出来,一定比我漂亮多了。'‘阿平闪了崔宝纯一眼,嫉妒地说。


崔宝纯笑了笑,说:“你也很漂亮吗?”


阿丽好像有些醋意,默不作声了。这时,华丽宫一个保卫干部绰号叫胖子的人走进屋内,满脸不悦地说:“毛丽娟,我早晚得收拾你,你上次把我骗了。”


崔宝纯是华丽宫的常客,经常以天津外贸老板的身份住在这里,与胖子混的十分熟悉,彼此之间有很厚的交往,他问道:“胖子,怎么回事?这是我的朋友阿丽,啥事冲我说。”


胖子早就对毛丽娟垂涎三尺了,时刻想玩弄毛丽娟,但他不掏钱总想以保卫干部的身份敲诈她,阿丽老躲着这只色狼,胖子见崔宝纯拦了过去,说道:“上次九点约定在这儿听歌,她没来。”


崔宝纯说道:“从今以后,就不要找麻烦了,不要因为女孩子掰了咱们朋友的面子,今天没空,改日宴请。”


“那好说,我想吃顿鸡餐。”胖子眼热地望了毛丽娟两眼说,“我看老板的面子放过你了。”


崔宝纯和毛丽娟回到临江饭店的客房内,她很羡慕地望着崔宝纯说:“多亏你救驾,不然胖子是不会放过我的。你真神,连华丽宫保卫干部你都说得动,听你的,没想到你交际这么广。”


崔宝纯又狡黠地笑了笑,咧开她略为有些歪的嘴,说道:“不是我神,是钱神,这些保卫干部不是听我的,是金钱的诱惑。能挣钱就得会花钱,想在广州平安无事的混下去,你知道我在公安保卫部门花多少钱?这永远不能说岀的秘密,起码超过了我嫖女人的钱,钱一处花不到一处迷,我所以在广州神,这是钱的力量。”


“我觉得你很神,一天神叨的,神出鬼没的有挣大钱的路子,能不能教给我一招,我和你一块去挣大钱。”毛丽娟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说着,她把衣服都脱了,赤身裸体的站他的跟前,叫崔宝纯给照裸体像。崔宝纯边照边说,


“今后咱们俩是一家人了,当然我要告诉你挣大钱的路子了,不过现在暂时保密,还没到火候。”


毛丽娟极尽她漂亮的姿容,照了四张三点式,十六张裸体片。照完之后,她仍然裸着身子坐在崔宝纯的怀里,抱住男人的脖子尽情的撒着娇,崔宝纯抱着毛丽娟尽情地欣赏着,说道:“你太美了。”


“我形体是美的,但灵魂已经肮脏了,我是卖淫的姑娘,你真的爱我吗?"


“是的,我爱你一辈子。”崔宝纯很激动地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好人,我经常嫖娼,花几百元打一次x,你比我强多了。如果今后咱俩相爱,不能说卖淫这短处,一辈子都不提这个事,行吗?”


阿丽哭了,她以为男人就玩女人,没有真正的爱情,现在她感受到了,她所爱的人能理解她的心,于是她下决心地说道:“从今天起,我不干了,我搬到你处去住,但我有许多回头客,可是我决不再干这一行了,请你记住这一点,你答应我吧,明天你接我来……“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夜之间发生了变化,崔宝纯第二天坐车去接毛丽娟的时候,服务员说阿丽是个“鸡婆子”,被公安局抓走了,不知抓到什么地方去了,崔宝纯托人探听,说是被拘留审査呢,他爱莫能助了,只好盼她出来那一天了。他心里罩上了一层黑黑的阴影。


四个月以后的一天,崔宝纯去丽山旅社一上电梯,却发现毛丽娟拄着个拐杖下楼梯,惊呀地喊了一声:“啊,是你?”


崔宝纯也兴奋地喊了一声:"阿丽,你去哪?"


毛丽娟拄着拐棍一下子抱住了崔宝纯说,“我正想吃饭去,咱们回去吧,到我的房间去,303号包房。”


毛丽娟穿着个超短裙,圆领短袖背心,手里拄着双拐,到客房里就哭了,她说:“命苦啊,在拘留所关了一个月,关进了海珠区赤灌麻织厂工读学校呆了三个月后,我逃了出来,跳楼把腿摔伤了,我没找到你,打听几个熟人说你回东北了,又给两个朋友打电话,也都没来,感到一阵伤心,我天天盼你呀!”


崔宝纯觉得住三楼到一楼拄着拐柱吃饭很不方便,于是和服务台商量,给毛丽娟送饭,怕她寂寞给阿丽买条小狗玩,崔宝纯说:“先给你丢下一千元,够这一周花的了,不要露面,好好养伤。”


“你给我买几本书吧,爱情故事的。”


“你不识字咋看书,给你买画报,小人书。”


阿丽破涕为笑地说:“我上过学,也识字,初中毕业呢,以前我说的是谎话,你是我的老公,还能说假话吗?”


崔宝纯给她买了许多爱情故事书,两个星期后,崔宝纯把毛丽娟接到肇庆大酒店进行养伤,二十天后她恢复了健康。阿丽爱看电影,崔宝纯陪着她,到南方大厦电影院。珠江北岸,高楼林立,各大酒店鳞次栉比的耸立在江畔上,崔宝纯带着毛丽娟出出进进广州大厦、爱群大酒店、新华大旅店、白宫酒店,八重天酒店,又来来往往东方之珠(北京大酒店)、大江南北、人人菜馆、蛇餐馆、海鲜大酒楼,吃广州牛排、野味餐馆,到夜总会酒吧间去点歌,崔宝纯用大把大把的外汇券去结算。阿丽沉醉了,迷惘了,崔宝纯为她牺牲的太多了,代价太昂贵了,她纸金迷离地挥霍了一阵子之后,崔宝纯说道:“阿丽,我准备去东北一趟。”


阿丽倔着小嘴儿,撒娇地说:“你去哪,我跟哪,你把我放在广州放心吗?你不说家里有老婆吗,你回家看老婆,我住在招待所等你。”


一九八八年八月一日,崔宝纯决定说:“阿丽,你回趟家吧,明天起程,我把你送走之后,去东北。”


阿丽一提家,她滔滔有讲不完的故事,她说她会骑马,能上树,会种地,她家有个弟弟和妹妹,都很淘气。她们白族居住的山寨很美,背面是山,前边是河,山川林木美极了,她想带他到家乡去结婚。阿丽临走的时候,崔宝纯给她买了两大皮包的东西还有一架进口照相机,并且给她带了五千元钱。临分别之时,崔宝纯吩咐说:“就在你极美丽的家乡,选一个好地方,咱们盖一所漂亮的小楼,然后我、给你存十万元钱,咱俩就在你家乡结婚,你在家里好好过日子,我在外边做生意,一年回去几趟,我看挺好。”


“那是有了孩子以后的事情,利手利脚的我就跟着你,给你做伴,有了我就太公在此诸神退位,你也不想其他女人了。”毛丽娟说着,在候车室的长椅上又亲热的吻了他一口说道,“我最担心的是你接触女人,当心啊,有一天女人会把你送进坟墓的,这可能不是很吉利的话,良言逆耳呀。”


崔宝纯送走毛丽娟后,八月三日北上东北去长春安排抢劫葫芦岛海军基地抢劫案,在锦州地区做完案,又回到广州肇庆大酒店,询问服务员白丽来过没有,白丽就是阿丽的化名,工作证上的北京大学医院护士,不见人来却见两封信,是毛丽娟从海珠区赤岗麻纺厂寄来的:


“志红:我很想你,现我在工读学校,见信后速来看我,带点水果。


此致,阿丽。XX年X月X日。”


崔宝纯急速坐车驶向赤岗,,见到了毛丽娟,她说八月二十八日从家到广州去找崔宝纯,刚一下火车却倒霉遇见了麻纺厂的管教,又把她抓回赤岗,继续在工读学校所谓念书,实际上劳教。崔宝纯给毛丽娟交三百元伙食费,又交了一千七百元莫名其妙的费用,只准接见两个小时,临别之时,毛丽娟说道:“十月一日,工读学校要演出,给我买两套服装,带一双拖鞋、一个乳罩,还有一个录音机,再买几本爱情小说。”


工读学校每月只准看二次,每次崔宝纯都给她扔下五百元钱。有些管教人员问毛丽娟老公是干什么的?阿丽却说老公是换破烂的,逗得周围一片笑声,她胡说一气,觉得自己也很可笑。她真不摸底细老公到底具体是干什么生意的,但觉得老公对自己真好,崔宝纯又给管教送些东西,对阿丽很照顾,叫她学打字。一晃过去了两个月,崔宝纯告诉她春节过后他再来看她,每次阿丽临分手都含着眼泪说:“志红,我岀去你还要我吗?”..


崔宝纯总是安慰她说:“我的誓言不变,永远在你一片空白的心上书写着爱情……”


“我听说工读学校还有许多女孩子认识你是吗?”毛丽娟嫉妒地询问着。


“有八九个,过去曾相识,但我爱的只有你一个。”崔宝纯又马上找管教去商量说,“阿丽还有二个月就岀去了,我拿二万元钱能不能把她赎岀去呢?”


管教拒绝了崔宝纯的要求。他啥也干不下去了,只一心痴迷的想着阿丽,忧心仲仲到天津王福权家里去等阿丽岀来,陷入痛苦的深渊,王福权常常劝解,说,“你总挂念阿丽干啥啊,这样会在女人身上裁跟头的。”


崔宝纯立刻反目为仇,怒斥说:“你闭嘴,不用你管……"


崔宝纯思念着阿丽,越来越激起对嫖客的仇恨,想到阿丽,有多少嫖客对她进行无情的蹂躏,这些人一有了钱之后,就玩女人,使阿丽在水深火热中受煎熬,押在赤岗受管制。他突然产生一种抢劫、杀戳嫖客的决心,在二个月内,对嫖客来个"大扫荡",计划抢劫一百万,迎接阿丽出来。刚刚动手搞几起案子,一场“灾难”降临到崔宝纯的头上—被公安局抓捕了,然而他在拘留所里呆了七个月之后,却巧妙地被释放了。崔宝纯这个十恶不赦的杀人抢劫犯,是怎样被释放出的?这里有段故事,神秘而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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