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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系列:悍匪·崔宝纯(六)

送交者: 冷猫居士[♂★★猫帅★★♂] 于 2021-09-14 21:21 已读 198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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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机丝丝排放出的冷气,使宾馆的客房内充满了一种爽人心肺的惬意,白天仍然挂着纱的窗帘,彩电内播放着香港警片,女匪很舒服地仰在软床上,地毯上凌乱地放着拖鞋、高跟鞋,电话机旁堆着吃剩下的果皮。谭杰她不会吸烟,但她爱吸毒,她在从事几年贩毒的生涯中经常吸毒,现在她又犯瘾了,从她的小提包中拿出了一小兜海洛因,像白面似的东西,用一张锡纸卷个漏斗似的筒但不漏,将海洛因放进去,然后点燃,她一口一口吸着那毒品,顿时眉飞色舞神情焕发,梦幻般飘飘欲仙了,真过瘾呀,远比玩男人强多了。谭杰正在极度兴奋之时,忽然门当当叩了几下,进来三个女人,沮丧着脸,泪痕未干地坐在沙发椅上,一个江西卖淫女叫小魁说:“谭姐,这次我们几个去贵阳挣的钱,身上所有的钱,都被海立帮他们三个人骗走了,去半个月还作了两次案,搞了几万元钱,还有一部分美元。”


“难道海立帮、大丹东、小内蒙他们三个人背叛了我们?”谭杰立刻二目圆睁,怒从心头起。


小魁嘟嘟嚷嚷地说:“是背叛了,他说不怕我们去告发'老大'谭杰,他说你们这对狗男女在广州血案累累,东北和特区都在抓捕你们,秋后的蚂蚱没几天蹦达了,赶快另起炉灶自立山头,把钱往你们手送,叫你们得大头是傻瓜,叫我们跟他们三个人干,我们没同意,就把所有的钱全骗走了,我们三个人一直跟踪到广州,在新大地酒店住下了,谁知这会工夫走没走?”


"他们不说我们是秋后的蚂蚱没啥蹦哒头了,我先把海立帮这伙人宰了再说。”谭杰一听海立帮几个人果然背叛了,如不把这几个人去根,就要坏大事的。她气的把银牙咬的咯崩咯崩直响,怒气冲冲地穿上她的黑色套裙,将十二把飞刀藏于身内,决心只身去杀海立帮。


谭杰到新大地宾馆一查,果然海立帮住在此处,但到客房却扑了个空,刚走半个多小时,听说海立帮一伙去了杭州。谭杰坐车追到售票处,在广州站寻了一圈,也不见海立帮的踪影。


她恼羞成怒了,随着“养'鸡'专业户”的频频破产,渐渐迁怒于一指残匪王了,发展什么“养'鸡'专业户”搞多种经营,果然偷“鸡"不成反丢一把米。


暗娼叫“鸡婆",组织妇女卖淫叫“养鸡专业户”,野心勃勃的一指残匪王大力发展“养鸡业”,把几十个“鸡婆子”撒到各地当情报员,利用无腿先生私刻公章的技术,给“鸡婆子”发营业执照——结婚证,工作证,到特区的通行证,然后收缴所谓“管理费”,利润进行分成,但许多派出去的“鸡婆子”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第一批去珠海的“养'鸡,专业户”一个叫“大承德”的男人,带去五个“鸡婆子",去了三天丢了四只“鸡”,“大承德"被收容审査了五十二天,闹个“鸡"飞蛋打。第二次,由二涛和伟伟两个“养,鸡'专业户”,去珠海七天,虽然搞回了四千八百元和三十六个金溜子,但鸡婆子小丽、小兰、阿芒被收审四十六天,罚款三千元,二涛从收容所里逃了出来,脊背被公安人员打了一枪,养了一个月,到头来却得不偿失。


这时,广州掀起了横扫六害的台风,到1988年底止,几年共査获二万多暗娼,崔宝纯见风头不对,有意想收敛一下,不能往外再派“养鸡专业户”,担心因为个虱子烧了一个棉袄。这时,海立帮苦苦相求,在崔宝纯身边为匪以来,学会了利用色情抢劫的手段,他要带一伙男女去贵阳,一指残眼睛很毒,他认为海立帮华而不实,担心去贵阳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独断专行惹出乱子来,将匪伙牵进去。但老二贺金祥却百般支持海立帮,叫他们去贵阳试试,特别谭杰却一反常态,也支持海立帮去贵阳。她是想趁机把匪王身边的几个卖淫女给安排出去,暗自进行“清君侧”。现在的谭杰在匪伙中拥有很大的权力,说话很有份量,就连匪首也让她三分。刚开始入匪伙时,做崔宝纯的情妇,一切听之任之,不敢半点不从,叫她去给无腿先生当妻子,她忍辱屈从。可现在,谭杰将无脚先生安排在一个隐蔽处,派个暗娼照顾,只需要无腿先生干活就行了,她不仅能控制无腿先生,更能左右一指残匪王。崔宝纯是个好色之徒,他将漂亮的暗娼留在身边,每天想自己享用,但谭杰将一个个“鸡婆子”都给打发走,趁机安排到外地。这使得匪王不悦,但敢怒不敢言。


匪王经常担心这个阴险毒辣的贩毒女,那十二把飞刀,说不上什么时候从袖筒飞出,真叫人胆颤心寒。匪王知道,谭杰在爱他,她要独占他,形影不离跟着他,但他从来都不相信女人感情是真实的。谭杰确实深深爱上了崔宝纯。她觉得匪王的智力是超群的,她的武功也是超群的,只要这一文一武结合在一块,再漂亮地干几起大买卖,搞到一笔很可观的钱,轻而易举地去香港,定居国外,享尽一辈子天下福。


谭杰为实现这一“宏伟计划”,她竭尽全力扶持匪业,也千方百计地讨好匪王。她极力主张叫海立帮一伙人去贵阳,一方面把崔宝纯喜欢的卖淫女小魁可以安排岀去,更主要的是她认为海立帮这个人有能力做几起大案子,能拿回一笔钱来。哪料,海立帮搞到一笔很可观的钱,却叛变了。谭杰火冒三丈,不刀劈海立帮难岀心中这口恶气,就是钻进鼠洞里也决心将其揪岀来。


广州站前,人山人海,川流不息。许多犯罪分子混在人群中进行罪恶勾当。女匪谭杰像大海捞针似的在站前寻找着海立帮三个人。她走到站西路人流渐稀的地方,忽见身边二米处,有一个精制的小盒子,她拎起一看,是一条黄金的大项链,小盒子内还有一张发票,是广州白云金店开出的,单价六千五百元,谭杰正疑惑间,一个年轻人贴近前,声音低低地说道:“大姐,你拎起这盒子时我也发现了,不要声张岀去,就咱俩个人知道,见面分一半吗?"


谭杰看了看金项链,不禁眉毛倒竖,声色俱厉地说:“你想要干啥?”


那贼眉鼠眼的青年故弄玄虚,十分恳切的样子,说道:“这条项链是六千五百元,你给我三千就行,或者把你脖子上的细项链摘给我也可以,你先我后,我就得吃点亏,行吗?”


谭杰把装项链的小盒子连同发票,统统往那青年怀里一塞,气休休地骂道:“你少给我来这套,你姑奶奶玩丢包计的时候,你他妈的还在狗肚子里转筋呢?”


这青年手里拿着小盒子顿时恼羞成怒了,也破口大骂道:“你怎么骂人?你这个不懂人情的臭x子!。”


谭杰本来没找到海立帮一伙人,满腔怒气没处发作,被这青年人一骂火上浇油了,她收住了脚步,想教训教训这年轻人。这时挤进来一个三十来岁,方脸的男人,他啪啪就扇这年轻人两个嘴巴,气势汹汹地说:“你真他妈的有眼不识泰山,她是咱大哥的夫人谭小姐,是你骂的吗?赶快赔礼道歉。”


方脸男人,正是匪王手下的夜老鼠别动队长,都叫他老八,在匪伙中最忌讳的是直呼真名实姓,或按盟兄弟相称老大、老二、老三……,或按地名相称大承德、小丹东,或按绰号相称,大偏头、歪嘴子、小叫驴、骚泡x子,即或称名道姓大部分也都是假的。这老八是海城人,刚从沈阳大北监狱中放出来,就跑到广州加入了匪伙,在车站指挥一群夜老鼠进行活动。这广州站一到夜晩,广场上东躺西歪的一大片,到了后半夜三点多钟,睡在广场上的人都像死猪似的,不仅有到特区找工作的男女,也有到广州办事的国家工作人员,还有到南方做生意的万元户,在夜静更深之际,混在睡觉人群中的那些“夜老鼠”,渐渐抬起贼眉鼠眼的头,窥视了周围一下,该对早就相中的目标下手了。擔金戒指的,拎包的,掏钱的,老八是专门监视公安值勤人员的,他是指挥,一切听他的,每天晚上都対广场洗劫一次,油水不少。白天,则是那些“勾鱼的”、“丢包的”、“白老鼠”的工作,方脸老八,不仅夜老鼠他进行指挥,有一伙白老鼠他也管。他在车站一带对一指残匪伙中的东北帮十分熟悉。


他正做案回来,忽见施丢包计的人,却骂起了匪伙中赫赫有名的飞刀手谭杰,真是狗咬吕洞套——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自找苦吃,老八才飞身上前,替施丢包计的年轻人解了围。这个施丢包计的年轻人刚入匪伙时间不长,只听谭杰之名未见其人,一听方脸老八介绍是老大的嫂夫人,便谈虎色变,深知谭杰的厉害,立刻赔礼道:“请谭姐息怒,我的确不知是嫂夫人,多有得罪,望海涵。“


“不知者不怪。”谭杰说道,‘老八,你经常在车站混,发现海立帮到车站来过吗?”


“来过。”方脸老八认真地说道,“刚才我把他们三个人送走,坐车去杭州了。”


谭杰急忙追到站台内,开往杭州的快车已驶出十多分钟了,她赶紧抓起公用电话和一指残匪王商量一下,是否马上追到杭州,将海立帮几个人去根?但南方大厦崔宝纯的客房内,电话嘟嘟的响,却没人接。谭杰想,崔宝纯走一天一夜了,该回来了,难道岀事了?谭杰皱起了秀眉,心情立刻沉重起来。她茫然地望着天空中飘忽不定的浮云,心焦如火盼着老大回来,好决定是否火速去杭州。


黄昏时分,三台轿车在巍巍的罗浮山下的一个路边店缓缓停下了,从车里走出九个西服革履阔少爷般的年轻人,十几家路边饭店的女郎,就像苍蝇争血似的把这三台轿车围上了,极尽色情的招揽,往各自饭店拖人,强拉硬扯,但这些人都看一指残匪王的。他用那缺一姆指的手往一家二层楼的饭店一指,使站在饭店门前绰号“母老虎”的老板娘,两眼乐的眯成一条线,幸灾乐祸地望着阿凤和阿兰两个漂亮姑娘,一前一后挑逗有方,淫声荡荡地拥着这一群阔少的头领,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跟了进来,这仿佛是钱流进来一样。


“母老虎"机灵地给饭店的女招待员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绝不能叫这批钱流走了。但见这群客人坐得安稳了,“母老虎”拿个菜单微笑着开宰外地客人了。


如果说,以匪王为首的九个匪伙,他们是国家严禁的"抢劫专业户"的话,那么在广汕公路博罗县的福田路段,这些星棋罗布的路边店,便是有营业执照合法经营的“抢劫专业户”。


每个路边店门口,不管有客无客,都有二三名年轻美貌的姑娘,进行色情招揽,向过往的司机、旅客频送“秋波”。目光勾不进,她们则“勇敢”冲上公路,拦截车辆,甚至抢走司机的车钥匙,强拉硬推进店吃饭。有些店主除了“招揽"年轻美貌而姑娘外,还豢养三五名打手,在女招待拉不动扯不走之后,打手们疯狗般冲出来,围住不进店的司机大骂“调戏妇女",是“流氓无赖",高叫着"揍他”、“收拾他”,等等,以此进行勒索,赔偿损失,不交足钱不放人走。更有甚者,围攻殴打一顿,抢夺车上的财物。


不进店遭此抢劫,进店后漫天要价,高得惊人,三两粉条收五至十元,一碗粥、一罐饮料,收十至二十元,一只鸡收一百元至二百元。女招待陪坐价钱更可怕了,所谓“小费",但小费不小,有个香港渔民进路边店喝汽水,三名少女热情陪伴,结账竟然要五千元。吃完饭的客人,也出不了店,店内提供各种“服务”,女招待陪客吃喝,与顾客调情骂俏,任由顾客玩弄,她们或x光下衣让顾客“打x”,或全身裸露让顾客看“录相”,店虽然不大,但都设“单间”、“雅坐”、里边摆放着床铺。有些路边店白天不营业,晚上才开门,专门从事卖淫奸宿。店里的卖淫女,店主准许他们让嫖客带到车上、宾馆、甚至去荒山野岭去鬼混。每当夜幕降临之后,白天并不景气的路边店一下喧嚣起来,如昼的灯光下,一辆接一辆的大小汽车,摩托车、自行车停在门口,大腹便便的阔老,油腔滑调的司机、流里流气的青年,如苍蝇逐屎,单间里、雅间内,嫖客和暗娼进行公开的交易,讨价还价。这一所所挂着饭店的招牌,实际上是一座座妓院。


一指残匪王带着他的九大功臣,抢劫之后胀满腰包,坐着出租车到这又偏僻又热闹的“鸡”院里进行高消费,钱如水般倾注在这饭店里。崔宝纯与众匪徒寻欢作乐酒足饭饱之后,便向老板娘“母老虎"说:“我们弟兄几个今天高兴了,想到楼上玩玩,啥价钱?”


“母老虎”望着财大气粗的匪王,仍然微微一笑,说道:“想上二楼,每人交三十五元上楼费,晚上超过十二点收三百五十元,通宵的收五百元……”


“如果今晚上我们弟兄九个把你们这个饭都包下来呢?”崔宝纯说道,“我们毕竟是外地人,人杂了,我们弟兄在这里玩怕叫警察抓去,所以我们想包一夜。“


“那就更好了。”“母老虎”笑得合不上嘴儿了。其实,这所谓的母老虎并不老,也就三十岁的年纪上下,身材很标致,鸭蛋圆的脸也很漂亮,黑黑的一对眸子,一口洁白的伶牙利齿,隆起的臀部,很有性感,她笑起来甜甜的,闪了匪王一眼,说道:“一夜你们九个交七千吧,今晚上饭店关板,就全包给你们享用,楼上一共十个女招待,随你们……"


“钱不多,我这一万元就先都押在你处怎样?”崔宝纯又近一步说道,“我还有一个要求,今晚上你必须亲自陪我们玩,我是男经理带头到你们这里玩一夜,你是女经理也必须带头陪我们一夜,如果这一条同意,我们就在此过夜,不然马上到别的店去,别耽误时间,影响你们生意,钱多少好办。”


这“母老虎”并看不岀有什么虎威,只不过在这一带她打架骂街十分厉害,抓钱心狠,她把自己的男人熊得像绰羊似的。她的男朋友够上一排了。用“老虎"形容她其实很不贴切,她长的很有女人味,又头脑精明,她生怕今天晚上这笔钱跑掉,同时她也经常参与卖淫活动。这天晚上,这些北方的小伙子个个都身高马大,太够男人味了!于是她满口应承,关店摘幌,对外停止营业,门口放人站岗守卫不准任何人进店,于是整个一二楼,都是匪王的天下了。


夜静静的,从罗浮山吹下来的风,徐徐地从纱幔送进二楼的方厅内,暗淡的灯光下,晃动着一群男女们,靡靡之音把拥抱在一起的男女带进了神魂颠倒的世界里。他们先是一段舞蹈拉开了一夜肮脏交易的序幕。曲终之后,女经理站在小舞台前,微微向大家笑笑,说道:“祝各位先生在我店玩的高兴,玩的开心,在罗浮山下过一个风流潇洒的夜晚,现在请各位小姐把客人领到雅间去休息……"


“慢着。”崔宝纯从黑暗中窜到台前,摆着手说道,“刚才女老板叫我们诸位弟兄要玩的开心,到小雅间去玩一阵有什么开心的?有什么雅兴?给我们折腾一阵后就变成霜打的茄子,没劲了,没啥意思。要玩的开心,咱们大家谁也不能离开这个小舞厅,在这里咱们大伙在一块玩,那多有意思。


夜幽深而孤寂,一片黑暗笼罩着路边店,几个女招待围在昏迷不醒的女老板身边垂着眼泪,也许她们从女老板身上得到启示,心灵上感悟出卖淫的“哲理”,卖淫之路,是把女人引向毁灭自己的坟墓。匪王过来了,假惺惺地说:“我们外面有车,把她送进医院去治一下,我们花钱。”


崔宝纯一伙匪伙拉着女老板,没有去医院,在一个很边远的乡镇旅馆住了下来,夜静更深之际,露岀了狰狞的面孔,拿出了寒光闪闪冷冰冰的刀,对准了女老板的心窝,崔宝纯凶恶地说道:


“现在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们弟兄几个都是抢劫犯,你拿十万元钱来我将你送回来,否则我就杀了你。”


“不用你告诉我,已经猜到你们是什么货色,你们把老娘险些没干死,还敲诈勒索我十万元钱。"“母老虎”满不在乎地说道,“只要你把我放回,我答应给你十万元。”


“我放了你,你去报警抓我们是不是?”崔宝纯很狡猾地笑了笑,说,“我们不怕你报警,早就做了准备,你报警公安局第一个抓你,淫秽录像的制造者,难道还不会判你的刑吗?老五,把录像片给老板娘放一下,看看她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女老板乞求地说:“我求求你们别放了,我给你们十万元,把录像带给我吧,嗯?”


匪王哈哈大笑,拿出事先写好的信,叫女老板往纸上抄:我住在XXX医院,病危。见信后速备好十万元现款,作为押金,抢救我的生命。不准家人见面,三天之内款不到就来收尸吧…“


“母老虎”很有钱,她的“无烟饭店”不用一个月就可以收回十万。女老板丈夫接到亲笔信后,心里立刻明白了,这不是住院押金,而是绑票。救人要紧,赶忙备足十万现款去XX医院以钱换人,刚走出饭店门不远,突然几个人用刃逼着他说:"钱不用送了,把钱交给我们,下午你妻子就回家了。”


几个匪徒坐着轿车扬长而去,一溜烟无影无踪了,“母老虎'的丈夫没敢去追,也没去报警,妻子扣押在匪徒手里,他怕失去妻子,这棵摇钱树啊!


匪王谋划的路边店“现场直播”敲诈勒索案拿到十万元后,立刻逃离现场,到了广州。他一听谭杰汇报海立帮叛变了,带着钱和人去了杭州,顿时气炸了肺,火冒三丈,当机立断必须把海立帮去根,带着谭杰马上去杭州寻找追查海立帮三个人,不把这几个杀死去根,说不上他们还干出什么荒唐事来。一种危机感沉重地压在了心头,匪王又马不停蹄地追到了杭州。


杭州是全国旅游圣地,偌大的杭州市旅店、宾馆、招待所几百家,有如大海捞针一样,到何处去追寻海立帮?崔宝纯和谭杰逐个大宾馆去查寻,找了一星期仍杳无头绪。崔宝纯越查越情绪急躁起来,谭杰却耐心地安慰说:“西湖风光实在迷人,不如咱们金盆洗手,隐姓埋名,在这里买所房子生活下去。现在同伙人许多都抓了进去,像海立帮之流又背叛了我们,再干下去没啥好处,说不上啥时候把我们抓进去,我们的钱够花了。”


崔宝纯斜睨谭杰一眼,说道:“你不是向往国外吗?”


“国外哪有西湖美啊!”谭杰坐在宾馆的沙发上,一边漫不经心和匪王唠嗑,一边看着报纸,她忽然发现盗窃杭州、厦门、广州、深圳政府大楼的罪犯刘鹤成抓捕归案,忙问道,“你认识这个人吗?"


“无名鼠辈,那是个蠢材。”崔宝纯对介绍刘鹤成案情的报纸不屑一顾地说道,"刘鹤成所以盗窃频频得手,主要是各个政府大楼漏洞太大,同时,刘鹤成太缺乏头脑,事先没调查研究,就像咱俩抓海立帮似的,到各个政府大楼里撬门压锁海底捞针,偷了半个中国,没捞到几个钱,把自己脑袋搭进去了,得不偿失。这样的蠢事绝对找不到我,同时,我也不准许我手下人这样去干,一定点子摸准了再干,成功率必须是百分之百,不能拿自己脑袋开玩笑。


谭杰实在佩服崔宝纯指挥作案的天才,确实成功率都达到百分之百。那真是神秘莫测,使公安部门都琢磨不透他布下的迷阵,但追杀海立帮的把握却不那么大。她故意白了一眼崔宝纯说道;“那么抓海立帮的成功率是百分之几呢?”


“一言难尽。”崔宝纯一边看着《刽子手之歌》那本小说,一边说道,”追杀海立帮那是撤尿送客—捎带之功,到杭州来主要是避避风,在南方一连做了几起大买卖了,主要是到这里躲一躲。”


其实,崔宝纯根本不向谭杰说实话,他觉得海立帮叛变了固然危险,可恨,但更危险的人是谭杰,不是海立帮。他是借追杀海立帮的机会,把谭杰去根,铲除心头之患。就连看《刽子手之歌》也是神魂岀窍,他实际是在日思夜想谋划杀死谭杰的方案。


夜里谭杰躺在崔宝纯的怀里,亲昵地说道:“近两天我总看你有些心神不宁,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认真思索着你提岀的问题,杭州西湖的确很美呀,我也选中了这块地方。”崔宝纯笑了笑,故意把谭杰亲了一口,娓娓动听地说,“我准备拿出几十万元,在西湖附近买几套房子,咱俩就长期隐居在这儿吧,洗手不干这一行了。”


“那太好了,以后咱俩隐姓埋名在这里做买卖,我做过药材生意,很挣钱。”谭杰兴致盎然起来,说道,“一说这话,我兴奋的都睡不着觉了,我肚子有些空,把点心给我拿来。”


崔宝纯下床;从柜子里拿出了点心盒,两眼在努力地欣赏着谭杰那被爱情烧红的漂亮面容,她打开点心盒拿出一块,轻轻送到崔宝纯的嘴里,娇滴滴地说:“你吃,你吃饱了我肚子就不空了。”


崔宝纯也故作爱慕地将点心一块一块送去谭杰的嘴里,她满意地着崔宝纯,情切切地说:“咱俩在西湖安个家就好了,然后咱们也生一个孩子,安居乐业在这里真美。女人啊,天生的贱骨头,看上一个意中人,就鬼迷心窍爱着他,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哪怕一起走上刑场也心甘情愿了,我对你太痴情了,是吗?”


“爱情就应该这样忠贞。”崔宝纯悄悄把麻醉药掺进水里,故作殷勤地说,“你吃点心口渴了,喝杯水吧。”


谭杰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笑盈盈地瞟了崔宝纯一眼,把一杯水咕噜咕噜喝进了肚里,吧哒吧哒嘴儿,觉得爱情酿造的这杯水真甜啊!她幸福地躺在床上,把崔宝纯搂在怀里.说道:“你这些日子太累了,让我看着你睡,把两眼睛闭上……"


谭杰没过几分钟就闭上了眼睛,她完全被麻醉了,推推脑袋不动弹,竟一点知觉也没有了,他把带在她身上的飞刀御了下来,拿着一把紧紧地握在手里,照着她的心口窝扑哧一声就扎了进去,拔岀来溅了他一脸血,接着把牙一咬,又连三拼四扎了几刀,谭杰连哼都没哼就惨死在她所爱的匪王之手……。


崔宝纯杀死了谭杰,深深吐出了一口气,觉得把身边最大的隐患除根了,方感到有几分安全感,然后连夜坐火车到北京,向东北逃窜,谁知公安战线撒下天罗地网正在抓匪王,到处在捉拿崔宝纯,天网恢恢,他能躲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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