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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系列:悍匪·崔宝纯(五)

送交者: 冷猫居士[♂★★猫帅★★♂] 于 2021-09-14 8:00 已读 640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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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闯进崔宝纯客房的三个拿枪人,并不是追捕一指残匪王的公安人员,是跟踪抢夺叶东方的西安“四狼"三兄弟,这西安四狼是西北狼群中最凶恶残暴的四兄弟,在西安抢枪杀人,有三条命案的匪徒,也是被公安部通缉的要犯,在西安杀人之后逃往广州隐遁起来,埋名隐姓做起了“生意"。


西安“四狼"中的老大,在舞厅中与卖淫女叶东方相识,随生邪念,利用叶东方手中的假结婚证书,以夫妻各义到广州度密月的身份住进了九龙酒店七楼,卖淫女叶东方原以为西安大狼是个有钱的老板,想以卖淫为诱饵诈他一次,哪料这四只猖狂的“狼”形影不离,一起疯狂的她扑来,野蛮地进行轮x,她实在忍受不住四只恶狼疯狂的肉体折磨和摧残,她想哭不准出声,她想逃走不出屋门,四只恶狼轮流看守着她,捎有逆行就大打岀手,把个漂亮的叶东方打得服服贴贴呆在住处,不敢挪一步。比她蹲在看守所里还失去了自由,纵然她有千条妙计、万般手段,在四只恶狼面前都不好使,简直对牛弹琴。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在女厕所里求助一个旅客,给崔宝纯稍个信救她出了火坑。


一指残匪王得知叶东方身陷囹圄之中,立刻派贺金祥一伙前往九龙饭店去救出叶东方。这群“东北虎”闯进西安“四狼"的住处,只见大狼一人守在叶东方的身边,几只东北虎一阵拳打脚踢,把一只西北狼顿时打得鼻口冒血嘴斜眼歪,带出了叶东方,安排在一指残匪王身边养伤。哪知,西安“四狼”之中另外三兄弟决心报仇,拿岀了藏匿于秘密地方的三支手枪,经过一周多的查访,终于发现了叶东方在南方大酒店露面,和一指残的人住在一起,他们立刻意识到抢走叶东方打伤“大狼”的人,就是那个一指残的人指使的。


于是,三只恶狼身藏三只短枪,大摇大摆地走进南方大酒店里六楼,一下子夺门而入,端着枪对准了崔宝纯,说道:“叶东方是我的老婆,被你派人抢到这里,今天你不把打人凶手交出来,我们就枪毙了你!"


崔宝纯一见是西安“四狼”为叶东方而来,揶揄地说道:“你说叶东方是你们的老婆,有什么证据?”


“这就是证据。”西安“二狼"顺手从腰中掏出那张假结婚证书,手中的枪仍然对准崔宝纯,老奸巨猾的一指残却哈哈冷笑几声,说道,


“你那结婚证书是我发的,你看我的提包里还有一百多张呢,全是假的。即便叶东方是你们的妻子,但她是我们单位的人,也应允许她到我处上班,也用不着拿枪来逼呀!”


“用不着多啰嗦,今天你不把打我哥哥的凶手交出来,请你跟我走一趟。"凶恶的西安“四狼”吼叫着。


卖淫女叶东方吓的脸色苍白全身抖动着,瑟瑟躲在屋角茫然无措,一指残渐新站起身来,挺了挺胸膛,说道:“咱们都是黑道上的人,你应该清楚我是谁,我就是'东北虎帮'的'老大'一指残’,用不着跟你走,有什么话说吧。”


“我不管你是什么虎帮驴帮的,跟我们下去走一趟,走出这个大厦后自然有话同你说。”


一指残反到硬气起来.说道:“如果我要不走呢?"


“那我们就开枪把你杀死。”


一指残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西安四兄弟,我和你们一样,是被通缉的抢劫杀人罪犯,血债累累死有余辜,已经离死期不远了,正巴不得有人一枪把我打死,省得被抓去受罪,你们开枪吧,我九泉之下也感谢你们,开呀!"


凶恶的西安三兄弟手举着枪却迟迟没有扣响扳机,三双红了眼睛望着不怕死的一指残,心里却突然萌生起敬佩之意,果然是条响当当的硬汉子,不愧为虎帮之中的“老大”。三个嗜杀成性的匪徒,他们心里也明明白白,一旦枪响,他们杀死了人,也难逃出这座层层有公安人员保卫安全的南方大厦。他们想用枪把一指残逼出楼外再下手,不料一指残竟如此强硬。正一筹莫展间,从门内忽然涌进来贺金祥、白铁等十余人,都气势凶凶亮出了凶器,特别是一女子只听剃的一声,闪出了十二把飞刀,她就是飞刀手谭杰,只见那飞刀上下左右翻飞,就像十二条流星似的刀刀不离女人的手。谭杰两手娴熟的耍着刀,两眼斜睨着“三狼"的手指,凛凛说道:“请大家闪开一条道,只要他们三个人谁敢手指动一下开枪,我用这十二把飞刀立刻叫他们气绝身亡,不信就试一试,是他们的枪好使,还是我的刀好使?”


在这一屋内杀气腾腾的对垒中,一指残以“老大"的派头侃侃说道:“西安的几个狼兄弟,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睁开眼睛看看哪个不是亡命徒,哪个不是死里逃生的人?我们都是天崖沦落人,何苦为一个女人自相残杀呢?特别是你们四兄弟,在西安抢劫、杀人,躲过公安人员的大追捕,千里迢迢逃到广州太不容易了,已经过五关斩六将了,你们应该珍惜每一秒钟,今天你只能开一枪打死我,你想想你们三个人能活着出屋吗?希望你们放下枪,有要求和我谈,掏出枪来威吓,你看这屋人哪个人怕死?”


西安“三狼"一看形势不妙,真要开枪就是一片血海,三条人命就得葬身于虎穴。


这群东北虎果然厉害,身入虎群之中有枪也难以施展,于是“二狼"将枪收进了腰里,一挥手,说:“咱们撒,改日再会。”三只恶狼刚要出门,在门口几个瞪红了眼睛的恶虎,都恶煞煞掏岀了刀,对着三只恶狼,大有一触即发之势,枪口对着人,刀尖对着胸口,贺金祥、白铁、崔达、小东一些亡命徒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在刀枪短接的危急之中,以不怕死的气势压倒了西安“三狼"。


虎帮“老大”把手一摆说道:“西安四兄弟,你们这样岀门吗?你们带着枪就这样出去,我只要一个电话,大厦的公安人员就会立刻把你们抓起来,我们可是没枪,几把刀这是正常防卫……”


西安“四狼”一提公安人员,立刻冷汗从脸上滚落下来,“二狼”手拿着枪,几乎是哀求地说:“'老大,难道你非逼我们三兄弟开枪不成,枪一响对我们双方都不利啊。”


“我们谁也不逼谁,难道你们三个人端着枪走出屋子就不怕暴露目标,不怕公安局抓你们吗?”崔宝纯下令道,“咱们家各位将刀都收起来,你们三个人把枪也都收起来,在广州带枪是最危险的,也是最愚蠢的,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西安“四狼”三兄弟见东北虎帮都收起了刀,才把枪重新藏于腰中,一边倒退着往后走一边胆颤心惊地望了望谭杰,就怕十二把飞刀,刚岀门又怕楼下部署虎帮的人马暗下毒手,特别叫他们担心的是在虎帮面前暴露了枪的秘密,真像“老大”说的那样,一个电话报告大厦的保卫部门,他们从此之后就会永远告别人间了。


想到这里,“三只狼”却害怕地两腿抖动起来,''二狼”带着弟兄又走进了崔宝纯的房间,深深鞠了九十度大礼,说道:"'老大',我们西安四兄弟一时鲁莽、愚昧无知做错了,请海涵原谅,我们不该对叶小姐如此残害,大狼皮肉受苦罪该应得,我们三弟兄这般野蛮实在不该,感谢'老大'宽宏大量……”


刚才是三条恶狼,转眼间却变成三只温顺的绵羊,崔宝纯两只狡猾的眼睛眨巴几下,直言不讳地说:“你们三兄弟到底咋个意思吧?”


“二狼”只好照本实发地说:“'老大',你能否派人平安无事将我们送出这个大厦呢?"


一指残匪王哈哈冷笑了几声,说道:“既然西安三兄弟心里感到忐忑不安,那就先别走了,我设宴招待压压惊,不打不成交啊,无论是东北虎,还是西北狼,都是一家人吗!”


三个西安狼,坐在虎穴之中却感到温暖起来,对叶东方一个劲儿表示歉意。不一会儿,东北虎、西北狼,狼群虎帮的拥进酒店,同贺交好之喜,在大酒楼摆上了宴席。匪王有他的打算,冤家宜解不宜结,和西北狼应该和解,西安四狼既然服了,就热烈欢迎,于是一指残兴高彩烈点着他爱吃的菜:鸡尾虾、大闸蟹、石斑鱼、鲜虾子、江南一品煲、核桃炒菜、铁板鸡、烧鹅、乳猪、进口的牛百叶,喝玉米粟汤、鱼头汤……


一指残匪王率领他手下的众匪徒,狼吞虎咽吃喝之时,忽然沈阳老五带着一个叫“土匪”的人进来了,老五向“土匪”引见崔宝纯说:“这是大哥。”


一指残匪王赶忙坐起,热情握手,说道:“如果你们二位不嫌弃的话,咱们就同桌共饮吧,为你接风。”


土匪和沈阳老五高兴地坐在匪王身边,边你推我让地饮酒边唠,谈得十分融洽投机。原来这个绰号土匪的家伙,无论在沈阳还是在广州,也是名声赫赫的人物,沈阳九兄弟的老大,绰号土匪,是虎帮之中一支很有实力的队伍,他长相凶恶,一脸胡卷子,膀大腰圆,说打就下黑手。他心狠毒辣,许多人都惧怕他,率沈阳九兄弟到广州从事匪业,人们都叫他“土匪”,也是虎帮中的小头目,但他命运不济,刚到珠海就被公安部门抓捕了,沈阳九兄弟头被擒,树倒猢狲散,就又各为其主了。沈阳老四、老五投靠了崔宝纯的匪伙,混的还不错,与匪王关系处的也很亲密。“土匪”从珠海收审站里放出之后,他的匪伙已经散了,走投无路时巧遇沈阳老五,他介绍了一指残匪王正在兴旺发达,便十分仰慕,于是叫沈阳老五引见,意相投奔一指残匪伙。


席间,“土匪"端起酒杯,说道:“大哥,小弟确实命运不济,刚到特区就掉脚,手下几个弟兄承蒙你的照顾,我不尽感谢。这次我出来,不想回东北老家,想投奔大哥腋下给碗饭吃,你看如何?"


一指残忙说道:“我在东北时就有所耳闻,老弟出生入死英勇无畏,雄才大略很有作为,是个干一番事业的人材,你投奔于我太屈尊大驾,大材小用了,我看你还是应该召集旧部,重振雄威,当一个抢劫专业户还是没啥问题的。”


“大哥,你实在不肯收留我,那就得另起炉灶了。"“土匪"一边喝酒一边思索着,慢吞吞说,“就是自己起炉灶首先也得靠大哥帮一把,为解决目前生存的燃眉之急,我首先得养几个人,从十二岁到十四岁的养个四五个人,每天在电影院、车站这一带进行活动,弄个二三百元钱就行,这可在你的地盘上抢饭吃了。”


“别说你想养几个人去搞钱,就是你困难了找大哥来,还能叫你空手而归吗?"一指残匪王说得十分叫人敞亮,他又敬“土匪"一杯,十分热情地说,“咱们都是辽宁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吗,哈哈……”


从此以后,“土匪”又重操旧业,组织他的九兄弟招兵买马,队伍日趋壮大,崔宝纯见此情形,忧心忡忡,但憋闷在心里从不吐露真情,只有谭杰能猜透匪王的心,她一次直接地说:“'老大',你的心病是不是在'土匪'身上?”


崔宝纯微微一笑,说:“谭杰,你真能猜透我的心,我担心将来毁在'土匪'手上,这个人曹操一样,智勇双全,他知道我的许多事,是我将来的一个大敌。”


“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趁'土匪'目前未发展起来之时,把他去根不就了却心病了吗!”谭杰提出“去根”,正合匪王心意,崔宝纯处理“土匪',“去根”的重任叫谭杰去秘密执行。她嫣然一笑,说道,“杀鸡何用宰牛刀,叫贺金祥、白铁一伙人就把'土匪'去根了。”


贺金祥、白铁这伙亡命徒,一服气'老大',二就服气谭杰,谭杰说话就像圣旨般灵验,一听谭杰叫他们去除“土匪的根",白铁顿时乐的又露出了他的豁牙子,杀人就像赴宴般心情舒畅,他主动领旨说道:“对付一个'土匪'我白某人还绰绰有余,这个事交给我了。"


"白铁领任务后,寻衅找“土匪”的茬儿。


他去车站一带找“土匪”的人闹事,“土匪”养的四五个小孩子在车站一带一边乞钱一边偷包,都认识豁牙子白铁。一天傍晚白铁去车站见几个小孩子正在向旅客讨钱,他摆了摆手,把几个小孩都叫了过来,说道:“你的手里现在一共有多少钱?”


四个小孩瞪了八只惊慌的小眼睛呆了半天才努着小嘴吞吞吐吐说出了真话,下午才弄到九十元钱,白铁命令道:“把九十元都掏岀来,交给我就行了。”


几张肮脏的小脸上淌出了眼泪,都不约而同的求情说:“白叔叔,把钱给我们吧,'土匪'该打我们了。”


“去你妈的,滚蛋!”白铁把手一扬哄着几个孩子说道,“你们怕‘土匪’打,就不怕我打你们?你告诉'土匪'说,这钱我拿去花了。”


第二天晚上,在华南影都门前“土匪"遇见白铁,愤愤不平地说:“白铁,你太不够意思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没钱吱一声,为啥熊那些小孩子呢?”


白铁把眼睛一竖,怒气冲冲地说:“去你妈的,什么够意思不够意的,你算老几,你说咋整吧……"


“我说咱们都是家乡入,你不该这样子整。“土匪”憋了一肚子气,歪着脖子说道,"你应该为我想想,几十元钱无所谓,但叫我咋向弟兄交待?我'土匪'不栽在你白铁手里了吗?希望你不要把事情干得太绝了。”


“别看你是'土匪',我从来就没把你沈阳老大看在眼里。"白铁在众人面前指鼻大骂道,“你'土匪'在我看来狗屁不是,不服咱就干,在这个地方,或找个地方都行,你不干死我,我就干死你,你不敢干是x子养的,爷爷从来就不怕你。”


“土匪”被骂的火冒三丈跃跃欲试,非要拳打小锦州,把白铁的牙都打个精光不能说话了,方能岀了这口闷在心中的恶气。但跟随的老四、老五死命相劝,将“土匪”拉走,才免了这场恶斗。


冤家路窄,第三天晚上,在九龙饭店门口仇人相见格外眼红,两个人对骂又要动武,白铁比“土匪”更凶恶十倍,沈阳老四、老五苦苦相劝白铁息怒,都是一家人为何自相残杀,白铁把眼睛一瞪,说道:你们别插言整景,没你们的事,今天我不把'土匪'治服了,枉为'小锦州'。”


“土匪"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从饭店里操起一个板凳就冲过来,怒发冲冠地说:"'小锦州',你别欺人太甚,我'土匪'什么时候叫你这个无名鼠辈熊住过?"


白铁嗖的从腰间抽岀一把寒光闪闪的枪刺,疯狂的向“土匪”刺来,“土匪”一看不妙,扔下板凳从九龙饭店往外撒腿就跑,白铁疯了一样猛追“土匪",跑到金利来附近上坡处,“土匪”突然在慌乱之中被什么拌了一跤,刚要爬起,“小锦州"一个箭步飞上前,恶狠狠就是一枪刺扎透了心胸,“土匪”当场死亡。白铁一见“土匪"已经气绝身死,立刻带着一伙人悄然溜掉,消失在夜色苍茫之中。


崔宝纯连夜将白铁以及一个遵义的卖淫女——臭味相投的一对恶人,送出广州,到遥远的贵州去躲灾……。


崔宝纯在幕后指挥将"土匪”杀死后,去了他一块心病,把白铁送走了,他又潜心研究古董,以古董商的身份来往于古董市场,各大宾馆,旅店,广泛接触古董生意的人,兜售古董的生意。其实,他是黄鼠狼子给小鸡拜年一没安什么好心肠。他广泛搜集倒卖古董的情报,香港的、台湾的、内地的,凡是他认为从事古董倒卖有钱的老板,盗窃文物的罪犯,他都悄悄派进去暗娼进行内应,掌握准确的信息,伺机进行抢劫。在广州倒卖文物的人,许多都是大款,所以,一指残匪王把眼睛盯在了古董的行业。


一天,一个黑龙江省叫大平的人,带着五个人到南方大厦来找崔宝纯,向同伙人介绍说:“这就是咱们的大哥。”


几个人十分崇敬的点头,忙抢步上前争着握手,都羡慕地说:“我们早就听大平兄说大哥在广州路子很野生财有道,今日特意拜谒大哥,请大哥帮忙,在广州求碗饭吃。”


崔宝纯见老朋友大平带着几个黑龙江朋友来看他十分高兴,一看这几只黑龙江的虎帮,个个都膀大腰圆凶恶彪悍,十分欢喜,说道:“太平老弟,这些日子混的不错吧?”


叫大平的人二十七、八岁年纪,高大的身材,一脸横肉,蓄着小黑胡,斜愣眼,一脸霉气,长叹了一口气,揶揄地说道:“我现在的日子不好过,没货可找。”


崔宝纯以长春中国华美经济技术开发实业总公司任内贸部长进行诈骗时,与大平相识,那时大平是汽车专业户,很有钱,对崔宝纯有过恩德,彼此交往甚密,可是他一夜之间赌博输了十万元,立刻变成了穷光蛋,老婆把孩子往老太太家一扔,投奔通辽娘家,汽车全部卖掉顶了赌债,赫赫有名的汽车专业户一下子破产了。穷得叮当二响,输红了眼的大平赌债累累,债主盜门,被逼无奈逃到了广州流浪街头,巧遇崔宝纯,资助他混日子。在崔宝纯的影响下,也干起了匪业,但他很笨,敢抢劫敢杀人,却找不到有钱的目标,苦于无“货"可找,无从下手。有事就求教崔宝纯,没饭吃也伸手来要,手下几个弟兄跟他混的没有戏,于是大平无奈带着一伙投奔崔宝纯。


一指残匪王十分欢迎,热情款待,在大江南北饭店喝的酒,又请几位到华南影都看了通霄电影,在黑暗中崔宝纯问大平,说:“这几个人手腳利索不?"


“很利索,指那打那。"太平眼睛一斜愣说道,“从今以后,我们这几个人就归大哥调谴了,听你的。”


崔宝纯把大平叫到一个僻静处,声音低低地说:“竹园旅社有两个贩古董的一男一女,拿来了刚从古墓里盗岀的唐三彩,要价二十万元,你有销路就干一把,把货拿来你再去变钱,怎么样?”


“销路我不愁,但是我没干过入室抢劫,没啥把握,担心掉脚。”大平眼睛斜愣斜愣吸着烟,踌躇不前了。他只熟悉拎包,没干过杀人抢劫的大案子,沉默了一会,扬起头说,“有你们的人参加吗?”


“我想就安排你们几个人去干。”崔宝纯部署说,“这一男一女住在竹园旅社,这是个地下旅社第一个屋,唐三彩是两个包都放在床底下。明天早上八点钟最乱的时候你们下手,这个时候往外拿东西谁都不注意,你们进屋先敲门,然后干净利索的将两个人扎死,把门锁上,赶快坐出租车离开现场……"


大平按着老大部署,带着几个匪伙悄悄地在茫茫的夜色中走出电影院,准备了三把刀,向着竹园旅社走去……"


傍晚,大平带着他的匪伙及卖掉唐三彩的四万元钱在南方大厦见“老大”,崔宝纯当场表扬了几个匪徒,确实干的很干净利索,崔宝纯很气度大方的把四万元又交回大平,叫几个人尝尝甜头。几个匪徒越发感激老大,立杆见影得到实惠,轻而易举拿到了四万元,老大分文未收,激动的当场给大哥扣头,一致表示今后就是跟大哥掉脑袋也心甘情愿了。


一指残匪王当场部署任务,叫大平和一个叫李兰的暗娼,以夫妻关系住进红绵旅社,和一个港商挂上勾,将他带来的外币数额摸清,然后将这五个匪徒交给谭杰指挥,一场特大暴力杀人案在广州谋划多日,紧锣密鼓即将开始了....


在华丽宫大店的七层楼内,住着两个贩卖古董的江西人徐高龙、徐金龙,还有三个保镖,崔宝纯通过鹰潭的一个暗娼与贩卖古董的人相识了,崔宝纯以天津进出口公司业务科长的身份和古董商洽谈了几次,崔宝纯假戏真演,给价一百万港币没能打动古董商的心,最后以一百二十万港币和港商成交,还剩一把壶,要价八万港币,鹰潭的暗娼一口咬定说天津的外贸公司老板对壶十分感兴趣,于是暗娼XXX拿着样品特意到南方大厦找崔宝纯,说道:“老板,这把壶就给你吧,八万港币很便宜,转手就能超过十万,这是一本万利的生意,机不可失啊。”


殊不知,匪王从不做一本万利的买卖,他搞的是无本万利的生意,他一次次说要把古壶留下,答应可以给八万港元,这实质是欺骗,意在牵住古董商,掌握他古董出手的情报,暗娼实质是被崔宝纯收买的人,她拿着把古壶样品(假的)找崔宝纯兜售古董,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以此为名向崔宝纯泄露古董商生意的秘密:一百二十万元港币分装在三个密码箱内,寄存在宾馆内,有保安人员警卫。准备次日夜晚九点钟,顾二台出租轿车,三个保镖护送,从广州开往江西……。


于是,一指残匪王进行了严密的部署,他亲自坐车指挥,决心要劫下这一百二十万元港币。


这是个细雨霏霏的夜晚,街上行人稀少,寂寥而宁静,两台载着五个人一百二十万元港币的出租轿车悄悄地始发出来,在广州中山八路的一条静悄悄的街上,突然斜刺横过一辆“警车”,下来两名带纠察队袖标的“公安人员”,截住两台轿车进行搜査所谓走私品,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检査密码箱,发现装了满满的港币,立刻连钱带人往一个面包车塞,说是去公安部门交待问题。这时第二台轿车的三名保镖人员一见形势不妙,立刻掏出凶器,向二名“公安人员”拿刀便扎来,这时青衣女子出现在第二台轿车不远,只见她袖筒一扬,嗖嗖甩出六把飞刀,分别扎进三个保镖人的咽喉之处,三个保镖应声倒在泥泞的路边,二把闪闪的七首一把手枪摔在了地上,从路的两边突然围上来多名东北大汉,将二名古董商三名保镖,都装进了一辆面车里,逼两名司机载着所谓的“公安人员”急速离开了现场,驶岀了广州,在一个荒僻寂静的群山之中,于一个山洞中杀死了几个人。


崔宝纯在这次特大杀人抢劫案中,他劫持了一百二十万元港币。


与此同时,暗娼李兰同住在红绵旅社倒卖外币的港商黄阿丙手拉手情意绵绵地走下楼来,在摩肩接踵熙来攘去的人群中,匪伙大平对面擦肩而去,在不知不觉中,李兰把开港商客房的钥匙神速塞进了大平手中,匪徒急急忙忙上楼将藏在客房柜橱内的装着三十万马克的外币皮箱,很顺利地从旅社拿走了。李兰在酒店里娇滴滴和港商喝着高级饮料,极尽柔情的一口一口地喂着港商,港商浸淫于爱河之中,头昏脑胀飘飘欲仙了,早把他的三十万马克忘在九霄云外了。但李兰可分分秒秒都没忘,她看了看表,大平已去一个小时了,才放心地长叹了一口气,不禁狡黠地闪了二眼,神秘的嫣然一笑,然后亲昵地吻了一下港商,情切切勾住男人的脖子,和港商去游园。


在碧波荡漾的湖里,李兰和港商情侣般划着小船,李兰轻轻给港商唱着情歌,像一剂剂麻醉药,竟然使这个色鬼神魂颠倒如醉如痴了,忽然四个东北大汉坐着汽艇将小船撞翻,一男一女落水,周围的几个人将李兰救出来,空了空腹,吐岀几口水脱离了危险,可救港商的几个陌生人却故意将黄阿丙踏在脚下,一直溺死后才把尸体捞出来。公园派出所询问出事原因时,李兰一口咬定是黄阿丙把小船划翻了,两个人都落了水。殊不知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杀人案,在湖中撞翻小船溺死黄阿丙的几个陌生人,就是崔宝纯安排的大平那个匪伙。他们杀人没留痕迹,充当了见义勇为的好人,离开了现场,逃之夭夭了。


崔宝纯在广州预谋几起杀人抢劫大案十分成功,使一指残匪伙精神振奋,经济实力充实,匪徒的腰包胀满了,越发崇拜匪王崔宝纯和谭杰。一指残匪王奸诈狡猾老谋深算,谭杰武功高强飞刀显威,只要这一对阴险毒辣的男女默契配合,狼狈为奸,预谋作案抢劫,就能屡见奇功。


自压服西安四狼之后,崔宝纯和谭杰形影相依寸步不离了,杀人抢劫港商案后,两个匪男女一同离开了广州到昆明去了一个多月,然后又悄悄到了珠海。但是崔宝纯和谭杰一块鬼混的日日夜夜,每天都在担心受怕的惊恐中度日,他认为最危险的人,就是神秘莫测的谭杰,比公安局追捕他还感到可怕,和他亲密无间的谭杰就像在他身边的定时炸药一样,随时都可以送他去西天。谭杰知道崔宝纯的事太多了,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公安局出卖他,可以立功赎罪,她那十二把飞刀每时每刻都在威胁他的生命。现在,崔宝纯这个抢劫专业户发迹了,已经拥有很多钱财了,而且谭杰知道存放地点的秘密,一指残匪王处心积虑忧心忡忡,暗暗防备贩毒女飞刀谭杰的变心。忽然,一个杀死谭杰的念头,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运筹,便形成了一个不可动摇的决心和行动。


比曹操疑心还大的一指残匪王,在寻找机会杀死谭杰,那么,奸诈的一指残怎样才能挖一个致谭于死地的陷井,杀死谭杰,解除心中日夜的忧患呢?一场匪伙内互相残杀的伙拼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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