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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金瓶梅》:第九十九回

送交者: yanziaz[♀★★★★声望勋衔18★★★★♀] 于 2024-01-27 9:34 已读 835 次 1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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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

当时,县府的主人李知县和其他几个同僚都来拜访西门庆,并带来了羊和酒作为礼物。他们还派了一个小伙子跟着来答应。这位小伙子叫小张松,今年18岁,原籍苏州常熟县,出身于县府的门子之家。他长得清秀俊美,面如傅粉,牙齿洁白,嘴唇红润。他还识字会写,善于唱南曲。他穿着青色丝绸衣服,凉鞋干净的袜子。西门庆一见到这个小伙子聪明伶俐,非常高兴,就给李知县回复了拜帖,并留下了小张松在家里服侍,将他改名为书童儿。西门庆给他穿了一套新衣服,新鞋新帽,并不让他跟马,而是专门安排他在书房里负责收礼帖,管理花园的门钥匙。此外,祝实念还找了一个14岁的小厮来服侍,改名为棋童。每天派他和琴童一起背书袋、夹拜帖匣子,跟马一起出行。

上任之日,西门庆在衙门中摆了宴席,邀请了三府各部门的官员以及音乐家演奏吹打弹唱。李铭也在其中,并在晚宴时分散去。每天西门庆骑着白马,戴着黑纱冠,穿着五彩洒线揉头狮子补子员领,腰间系着宽大的金茄楠香带,脚穿着粉底皂靴,身边排着亲兵,手持大黑扇子,前呼后拥,带着一队人在街上走动。回到家后,他先拜访县帅府和都监,并向左右卫的同僚们问安,然后拜访新的朋友和邻居,非常荣耀。家里收到了大量的礼物和请帖,一天到晚都不断。正所谓:骑着白马红纱缰,色色都是新鲜。时来豪气展光彩,运去黄金无暇迹。


自西门庆上任以来,每天他都在衙门中办公,审理案件。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李瓶儿已经坐褥满一个月。吴大妗子、二妗子、杨姑娘、潘姥姥、吴大姨、乔大户的妻子,还有其他亲戚和朋友都来送礼,为官哥儿庆祝满月。院中的李桂姐、吴银儿见西门庆成了千户,家里又添了一个孩子,也送了大礼来庆贺。西门庆当天在前厅摆设宴席,邀请堂客饮酒。春梅、迎春、玉箫、兰香都打扮起来,在宴席前给客人斟酒。

原来西门庆每天回家后就脱下衣服,在书房里叠好并安置好,然后只带着冠帽进后门。第二天起床时,让丫鬟去书房里取衣服。日前新收拾的大厅西厢房作为书房,里面有床、桌椅、屏风、笔砚、琴书等物品。书童晚上只是在床脚踏板上铺着睡觉。西门庆有时在那个房间里休息,早晨就让丫鬟去前面取衣服。取来取去,不料这位小门子出身的书童聪明伶俐,和其他房间的丫头们打成一片,暗地里和上房的玉箫戏弄了起来。那天特别有事,书童正在梳头台上梳头,用红绳子扎头发。不料玉箫推开门进来,看到他后嘲笑道:“你这个贼囚,这么晚还在打扮,爹喝了粥就会出来了。”


书童没有理睬,继续扎包髻。玉箫说:“爹的衣服叠好了,在哪里放着?”

书童回答:“在床的南头放着。”

玉箫说:“他今天不穿那一套,吩咐我问你要那件玄色补子衣服、丝绸领子、玉色衬衣。”

书童说:“那件衣服在厨房的柜子里。我昨天刚收下,今天他又要穿了。姐姐,你亲自去拿吧。”

当玉箫看到书童正在扎头发时,开玩笑地说:“你这个贼囚,像个老婆一样拿红绳子扎头发,梳得那么松散!”

她注意到书童白漂的纱布褂子上系着一只银红色香袋和一只绿色香袋,便说:“你给我这个银红的吧!”

书童回答:“人家喜欢这个,你就要。”

玉箫说:“你这小厮不能带这个银红的,只能我带了。”

书童道:“那就好吧,要是个男子,你也喜欢他吗?”

玉箫故意捏了一把他的肩膀,说:“贼囚,你卖关子卖得好──看出来的好画儿。”

她二话不说,把两个香袋的系带都扯断了,放在袖子里。书童说:“你这样不礼貌,把人的系带也扯断了。”

玉箫生气了,一拳一把,玩笑地打在书童身上。书童急了,说:“姐姐,你别和我开玩笑了,等我扎完头发再说!”

玉箫说:“我问你,没听见爹今天去哪儿了吗?”

书童回答:“爹今天和县中的华主簿一起送别,在皇庄薛公公那里办酒,可能下午才回家。还听说叔叔应二要兑银子,打算买对门乔大户的房子,也会在那里喝酒。”

玉箫说:“等他回来,你不要离开,我过来和你说话。”

书童说:“我知道了。”

于是玉箫和书童约定好后,拿着衣服去后面了。

过了一会儿,西门庆出来,叫住书童,吩咐他:“在家里,不要去别的地方,先写十二个请帖,用大红纸封好,二十八号请官客来喝庆官哥儿的酒;让来兴买办所需的东西,补充厨役、茶水,准备整齐的桌面;玳安和两个亲兵送请帖,叫来唱歌的;留下琴童在堂客面前负责端酒。”

吩咐完毕,西门庆上马送行离开了。吴月娘和其他姊妹在堂客到齐后,先在卷棚里摆茶,然后在大厅上摆设屏风,褥帘上布置着孔雀,坐在主席上。座间有四个妓女弹唱。果然,西门庆到了下午时分回家,家里准备了一盒酒菜,邀请了应伯爵和陈敬济,兑换了七百两银子,去对门乔大户家的新房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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