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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温《将夜》猫腻原著,陈飞宇真的演活了宁缺吗?

送交者: 不计其数[♂☆★声望品衔7★☆♂] 于 2021-08-25 21:11 已读 556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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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温《将夜》猫腻原著,陈飞宇真的演活了宁缺吗? 

2020-02-14 00:02

《将夜2》完结之后,心中藏有诸多遗憾,即便是小编之前没看过原著小说,但对于《将夜2》依然还是喜欢不起来,并不是因为演员演技方面的问题,而是剧情方面的不认同。


怀念追《将夜1》,每个更新日心心念念的守在电脑屏幕前,回想起当初的那份虔诚,如今依然把自己感动得泪目。


带着心中的这份遗憾,以及最近被禁足家中的契机,抱着浪费时间就浪费时间的态度,开始用手机上的听书软件听起了猫腻的长篇原著小说《将夜》。



小说开头的部分,描述了道、佛、魔三宗的天下行走齐聚荒原的场景,那一段对蚂蚁、人、老鹰的描写,简直让人拍手叫好。一直传说猫腻的笔法细腻,而《将夜》又是在猫腻鼎盛时期所著,小说开头的部分写得,让我这个每天在键盘上码文的小编都萌生敬意。



因为,最近看的宁缺,都是王鹤棣的版本,所以关于陈飞宇版本的印象,其实是王鹤棣版本宁缺的记忆后一层。所以,如今重温原著小说,再次评价两个版本的宁缺,先入为主的陈飞宇和近水楼台的王鹤棣都有各自的优势。


虽然小编目前才听到宁缺在红袖招杀第一个仇人那段戏,但小说塑造的宁缺形象,基本已经重新牢牢的刻在脑海中。


宁缺是一个怎样的人?


宁缺小时候住在京城的宣威将军府,因为被陷害,遭到满门炒作。他从府中逃了出来,后来捡到了桑桑,宁缺背着桑桑进岷山,闯渭城,入军籍,杀马贼,筑战功,然后考书院。


正所谓十年磨一剑,宁缺本来因该是家庭富足、肌肤如玉的少年郎,如今却成为了脸上雀斑、 嫉仇如恶的砍柴人。



电视剧中塑造的宁缺,多多少少都有些英雄气质,面对仇人会第一时间拔刀,即便没有丝毫胜算,也会义无反顾的把刀口朝着敌人的头上砍去。


其实小说中的宁缺,与其说他是少年得意、英气焕发,还不如说他是贪生怕死、身怀绝技。这绝技就是他让人震惊的箭术和背上的三把钢刀。


在渭城的日子,除了去苏碧湖杀马贼攒军功,从而增加自己考书院的筹码,其余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想操心,除了桑桑和手刃仇人,以及反反复复看那本折旧的《太上感应篇》,其余的事他也重来不关心。



至于可能会掉脑袋的差事,他更是唯恐避之不及,为了向公主队伍中的修行者讨教,他才愿给公主当向导。而在预料到可能会有危险时,他和桑桑更是把帐篷扎得离宿营地很远,准备好了时刻拔腿就跑。


所以,原著中的宁缺,并不是什么真正的英雄,他只是做到了“恩必报,债必偿”。他完全没有所谓英雄的正义凛然,面对无来由的危险,他更是有点怕死。当然,也可能正式因为这种,把自己性命看得十分重要的惜命精神,才让宁缺和桑桑走出了渭城,走出了岷山。



宁缺刚到都城时,虽然不过十五六岁,小说里的描绘其实并不成熟。桑桑和宁缺其实是很好的互补,虽然两人也都还未成年,但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下,两人总是互相提醒。比如宁缺故意逗趣的时候,桑桑总是一本正经,而宁缺哄桑桑,说给她买水粉的时候,宁缺又像个大人,而桑桑则又变成乖巧的小女生。

陈飞宇确实演活了宁缺


所以,带着小说中的这个形象,再来看陈飞宇和王鹤棣的刻画。显然陈飞宇更加符合小说中的人物设定,不夸张的说,陈飞宇确实演活了宁缺这个角色。



小说中的宁缺,其实是一个目的驱动的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自己的目的,毕竟悲惨的童年遭遇,早就剥夺了他可以随意蹉跎时光的权力,所以宁缺的骨子里不是爱,而是恨,是对仇人的恨。


所以真正的宁缺,又怎么可能潇洒恣肆呢?因此,总结下来,陈飞宇版的宁缺更加的隐忍,更加的符合原著中的人物设定。所以,才会有如此多观众说,陈飞宇演活了宁缺。 


将夜  作者:猫腻




第一卷清晨的帝国




第零章开头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很多不可知之地,在那些不可知之地里,有很多不可知之人。




……




……




黄昏的荒原远方悬着一颗火球,它散发出的红色光线像一团体积巨大的火焰,缓慢而坚定地逐渐蔓延开来。原野上积雪融化后初生的苔藓,像烧伤后的疤痕一样涂抹得到处都是,四周一片安静,只偶尔能听到上方传来的鹰鸣和远处黄羊跳跃时的声音。




空旷的原野上出现了三个人,他们聚集到一棵荒原不多见的小树下,没有开口打招呼,很有默契地同时低头,似乎树下有一些很有趣的东西值得认真研究和思考。




两窝蚂蚁正围绕着露出寒土的浅褐色树根进行着争夺,或许是因为这片荒原上像树根这样完美的家园难以找到第二个,所以这场战争进行得格外激烈,片刻后便残留了数千只蚂蚁的尸体,似乎应该很血腥惨烈,但实际上也不过是一片小黑点而已。




天气还很寒冷,树下那三个人穿的衣服却不多,似乎并不怎么怕冷,就这样专注地看着,不知道看了多久,其中一人忽然开口低声说道:“俗世蚁国,大道何如?”




说话的那人眉眼青稚,身材瘦小,还是一个少年,穿着件月白色无领的单薄轻衫,身后背着把无鞘的单薄木剑,乌黑的头发细腻地梳成一个髻,有根木叉横穿其中——那根木叉看似随时可能堕下,但又像是长在山上的青松般不可动摇。




“首座讲经时,我曾见过无数飞蚂蚁浴光而起。”




说这句话的是个年轻僧人,他穿着一身破烂的木棉袈裟,头上新生出的发茬儿青黑锋利,就像他容颜和话语中透出的味道那般肯定坚毅。




木剑少年摇头说道:“会飞的蚂蚁最终还是会掉下来,它们永远触不到天空。”




“如果你始终坚持这般想法,那你将永远无法明悟何为道心。”年轻僧人微微阖目,望着脚下正在抛洒残肢的蚁群,说道:“听说你家观主最近新收了个姓陈的小孩子,你就应该明白,知守观这种地方永远不会只有你一个天才。”




木剑少年挑眉微讽回应道:“我一直不明白,像你这样无法做到不羁身的家伙,有什么资格代悬空寺行走天下。”




年轻僧人没有回应他的挑衅,望着脚下焦虑乱窜的蚂蚁说道:“蚂蚁会飞也会掉,但它们更擅长攀爬,擅长为同伴做基础,不惧牺牲,一个一个蚂蚁垒积起来,只要数量足够多,那么肯定能堆成一个足以触到天穹的蚂蚁堆。”




天空暮色里传来一声尖锐的鹰叫,显得很惊慌恐惧,不知道是惧怕树下这三个奇怪的人,还是惧怕那个并不存在的直冲天空的巨大蚂蚁堆,或是别的什么。




“我很害怕。”




背着木剑的少年忽然开口说道,瘦削的肩膀往里缩了缩。




年轻僧人点头表示赞同,虽然他脸上的神情依旧平静坚毅。




小树下第三个少年身体精壮,裹着些像是兽皮般的衣裳,赤裸的双腿像石头一般坚硬,粗糙的皮肤下能够清晰地看到蕴积无穷爆发力的肌肉,他始终沉默,一言不发,然而皮肤上栗起的小点终究还是暴露了他此时内心真正的感受。




树下三个年轻人来自这个世界上最神秘的三个地方,奉师门之命在天下行走,就仿佛三颗横贯于人间的星辰般夺目,但纵使他们,今天在这片荒原也感到了难以抵抗的恐惧。




老鹰不会惧怕蚂蚁,在它眼中蚂蚁只是黑点。蚂蚁不会惧怕老鹰,因为它们连成为鹰嘴食物的资格也没有,它们的世界里甚至根本没有老鹰这种强大的生物,看不到也触摸不到。




然而千万年间,相信蚂蚁群中总有那么特立独行的几只出于某种玄妙的原因决定暂时把目光脱离腐叶烂壳向湛蓝青天看上那么一眼,然后它们的世界便不一样了。




因为看见,所以恐惧。




……




……




树下三位年轻人抬起头,望向数十米外地面上的一道浅沟。浅沟自然不深,里面除了黑色什么也没有,在斑驳的荒原地表上显得格外清晰。




这条沟在两个小时前突然出现,陡然一现便直抵天际,仿佛是只无形的天鬼拿如山巨斧劈出来的,仿佛是位神匠拿如椽巨笔画出来的,令人不寒而栗,不解而惧。




背木剑的少年盯着那道黑线说道:“我一直以为不动冥王是个传说。”




“传说中冥王有七万个子女,也许这一个只是偶尔流落人间。”




“传说就是传说。”背木剑的少年面无表情说道:“传说里还说每一千年便有圣人出,但这几千年来,谁真见过圣人?”




“如果你真不相信,为什么你不敢跨过那条黑线?”




没有人敢踏过那条黑线,那道浅沟,即便是骄傲而强大的他们。




蚂蚁能爬过,长肢虫能跳过,黄羊能跃过,鹰能飞过,只有人不能过。




正因为是人,所以不敢跨过。




背木剑的少年抬头向天边望去,问道:“如果那个孩子真的存在,那么……他在哪里?”




此时落日已经有一大半沉入地底,夜色正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荒原上的温度急剧降低,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氛开始笼罩整个天地。




“黑夜降临,到处都是,你们又能到哪里寻找?”




那名穿兽皮的少年打破了一直以来的沉默,他的声音拥有与年龄不符的低沉粗糙,嗡鸣振动就像是河水在不停翻滚,又像是锈了的刀剑在和坚硬的石头不停摩擦。




说完这句话,他就离开了,用一种特别的方式离开。




数蓬火苗忽然从他两根坚硬粗壮的裸腿上迸将出来,把少年下半身罩进一片赤红色中,狂啸的风让地面的碎石急速滚动,然后仿佛有种无形的力量抓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身体提向十几丈上的天空,紧接着呼啸破空落下,狠狠砸在地上,然后再次蹦起,就像一块石头毫无规律地蹦向了远方,看上去异常笨拙却又极其迅猛高速。




“只知道他姓唐,不知道他的全名是什么。”




背着木剑的少年若有所思说道:“如果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遇到,我和他肯定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徒弟就这么厉害,他那个师傅又会强到什么程度?……听说他师傅这些年一直在修二十三年蝉,不知道将来破关之后身上会不会背一个重重的壳。”




身旁一片安静,没有人回答,他有些疑惑地回头望去。




只见那名年轻僧人双眼紧闭,眼皮疾速颤动,似乎正在思考某个令人困扰的问题,事实上自从那名兽皮少年说出关于黑夜的那番话后,年轻僧人便一直陷在这种诡异的状态之中。




感应到目光的注视,年轻僧人缓缓睁开双眼,咧嘴一笑,笑容里原初的坚毅平静已经变成不知从何而来的慈悲意,张开的唇内血肉模糊,是嚼碎后的舌。




木剑少年皱了皱眉。




年轻僧人缓慢摘下腕间的念珠,郑重挂在自己颈上,然后抬步离去,他的步履沉重而稳定,看似极慢,但不过刹那便已经身影模糊将要消失在远处。




树下再没有别的人,木剑少年脸上所有的情绪全部淡去,只剩下绝对的平静,或者说绝对的冷漠,他望向北方尘埃里那颗像石头般不停跳起砸下的影子,低喝道:“邪魔。”




他望向西方那个低着头沉默前行的年轻僧人背影,说道:“外道。”




“不足道也。”




邪魔外道不足道也。




说完这句话,少年身后背负的单薄木剑无由而振,发出嗡嗡异鸣,嗤的一声凌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将荒原上那棵小树斩做了五万三千三百三十三片,不分树枝树干尽为粉末,纷纷扬扬覆在那些忘生忘死的蚂蚁之上。




“哑巴开口说话,饼上放些盐巴。”




少年唱着歌走向东方,单薄的小木剑悬浮在身后数米处的空中安静无声跟随。




……




……




大唐天启元年,荒原天降异象,各宗天下行走汇聚于此,不得道理。




自其日悬空寺传人七念修闭口禅,不再开口说话。魔宗唐姓传人隐入大漠,不知所踪。知守观传人叶苏勘破死关,周游诸国。三人各有所得。




但他们三个人并不知道,就在那一天黑夜将至时,就在那道他们不敢跨越一步的黑壑那头,靠近都城的方向某片小池塘边,一直坐着个书生,一个穿着草鞋破袄的书生。




这书生仿佛根本感觉不到那道黑壑所代表的强大与森严,左手里拿着一卷书,右手里拿着一只木瓢,无事时便读书,倦时便少歇,渴了便盛一瓢水饮,满身灰尘,一脸安乐。




直到远处三人离去,直到荒原上那条浅浅的黑壑渐渐被风沙积平,书生才站了起来,掸掸身上的灰尘,将木瓢系到腰间,将书卷仔细藏入袄内,最后看了眼都城方向,方才离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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