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科书删去的胡适之
漫点读书 漫点读书 2023-12-02 23:36

因有关法律规定，本文“X”去内容不允公开，但终有可公开之将来一天。



我们都不大有记性，这也无怪。因为人生的痛苦事太多，尤其是在XX。记性好的，大概都被厚重的苦痛压死了；只有记性坏的，适者生存，还能欣然活着。

——鲁迅


这边“XXXX”才将兴起，胡适虽身在美国，境况也算不得好。为此取消在美的一切约会，照胡适自己的话说，是保全他之民国最后的体面。

令他始料未及的，是随之而来，老友陈垣同自己的决裂。

胡适之，这位在XX看来应该“施以颜色”的，“走错了路”的前驻美大使，看到《XXXX》上发表的，时任辅仁大学校长的陈垣那封公开信时，想了一想，忍不住叹口气说：“我原先知道，XX没有说话的自由，现在看来，竟连不说话的自由，也没有了。”




不久，其子胡思杜也撰文《XXXX——X XXXX》，刊在香港《大公报》上。亲生骨肉的这杆标枪投射，对年事已高的胡适来说，倒真是重击了。

中国白话文运动之父，新文化运动的领袖，头顶三十六个博士帽子的胡适，瞧见这位正事不干的儿子，再一想思杜这名，不免要念起三十多年前，哥伦比亚大学的论文答辩上，自己那位冷眼旁观的老师杜威了。

当年那场肃杀的大会，面如死灰的胡适只差倒地不起、口吐白沫以示人。这片心头阴影，直到他灰头土脸回国多年，坐上北大文科研究所主任的位子，依然不散。为此，手握学位生杀大权的他，显出了格外的宽容与民主，乃至自作检讨给门下的研究生，着实令一辈后生感念不已。







说回这场短兵相接。

继陈、胡二位“老师”后，学界的名流大腕如郭沫若、金岳霖、冯友兰等，或迫于形势，或急于表明忠心，皆披挂上马，直奔胡适冲杀过去。这其中，还有曾受胡适提携的，名家沈从文。

沈从文和校花张兆和的往事，暂不提了，唯有一点，这位腼腆的青年教师所以能追门下的女学生到手，离不开时任校长胡适的背后相助。而如今，这位以“乡下人”自居的老实部下，看了眼众叛亲离的老领导胡适，也直直地，向重洋之外轰出一炮。

“眼睁睁看着自己为之奋斗大半生好不容易奠定的学术地位、人格风范，连同一点点XXXX根基顷刻间土崩瓦解，灰飞烟灭……”“当初那些唯自己马首是瞻的同僚、门生，如今无情地反戈一击……”胡适内心彻骨的悲凉与苦痛，是必然的。



像是此前有所预料，他曾在致杨杏佛的信里说：

我受了十余年的骂，从来不怨恨骂我的人。有时他们骂的不中肯，我反替他们着急。有时他们骂的太过火了，反损骂者自己的人格，我更替他们不安。





胡思杜是自缢的。

胡适得知消息时，这位次子，他一直放心不下的“胡小三”，已死去七个多月，“墓有宿草了”。

胡适遥想八年前的北平，那个围城之日到来时，“主公”派遣的专机接他南下，他火急火燎找去陈寅恪家，欲带走这位“三百年来一大师”。此时的陈寅恪，体差多病、几近失明，又离不得外国药。待陈氏答应同行后，胡适赶回家忙于收拾。此前，他已明了自家儿子决定留下的意思，虽气上心头，又无可奈何。

明知自家的危险处境，又临阵换枪，照胡思杜自己的话说，是“我又没有做什么有害XXX的事，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此时的胡思杜，回国不久，在北大图书馆任职，“年轻气盛”，一股“牛烘烘的叛逆气味”，既然决心留下，看在自古“儿要守家”的训言，胡适也不再坚持，随他去了。





那时的南苑机场，枪炮声声，历经了国共两军的来回争夺。

傅作义接了“主公”手谕，布下死命令强攻，才一时重夺回来。

飞机三点多落在机场，不敢多做停留，便载着胡适等“抢救出的学人”，飞离了北平。

空中往下看，国民党的力不能支、气数将尽之态，胡适也许已明知了大概。




1950年9月，“大义灭亲”的胡思杜带着功绩，结束在华北人民革命大学的学习，被分配到唐山铁道学院马列部出任历史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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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早已同父亲“Draw a clear line”的胡思杜来说，眼前之景象，他已看不懂。精神崩溃中，他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年仅37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