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蛇鼠两端胆子小，吃完肉嘴抹油

 

令帮主的“糖衣炮弹”哑炮了

胡磊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小汤山温泉度过了她此生最难忘怀的春宵。小汤山九号院又恢复了往昔的宁静。令计划原先以为胡锦涛总书记至少可以在小汤山温泉别墅休闲几日的，可出乎他意外地是，胡锦涛总书记第二天上午就离开小汤山温泉回中南海去了，只把胡磊一个人冷落在小汤山温泉的一号别墅里不闻不问了。

令计划也曾把把胡磊找来询问，当然他不可能过细地询问，因为他也要“为尊者讳”么。

令计划是这样询问胡磊的。他问：“昨天晚上一切情况都很正常吧？”

胡磊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望着把目光看着别处的令计划，有点迷惑地答道：“很好啊！我的感觉很好。”

“哦，很好，很好就好。”令计划语焉不详地说，“那首长怎么这么匆忙就走了呢？”

胡磊这时才领会了令计划的深意，她答道：“这我就猜不透了，他可能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处理吧，反正……反正你也懂的，我是不会辜负你的一番苦心的。”胡磊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令计划没法再细问了，他只好安排胡磊暂且先回山西，关于保密和守口如瓶的事，这是不需他叮咛和嘱咐的。

就这样，得以和“真龙天子”春风一度的胡磊又返回了山西，这件事她也真得守口如瓶，甚至后来都没有对自己的亲姐胡昕提起过，她在心里还期盼着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可是这样的机会也许以后永远也不可能再有了。

中共第一代党魁毛泽东曾经有一条很著名的语录，这条语录是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会议上的报告》中说的：“可能有着有一些共产党人，他们是不曾被拿枪的敌人征服过的，他们在这些敌人面前不愧英雄的称号；但是经不起人们用糖衣裹着的炮弹的攻击，他们在糖衣炮弹面前要打败仗。我们必须预防这种情况”

虽然毛泽东是发明“糖衣炮弹”这个词汇的鼻祖，他也郑重其事地提醒党内的同僚们要警惕“糖衣炮弹”的袭击，但他还在延安城里称王称霸的时候，这一枚枚“用糖衣裹着的炮弹”就把他打得晕头转向了。他的第三任妻子贺子珍刚离开延安去苏联治病，一个在上海演艺圈里风情万种的明星江青就爬上了他的龙榻，这枚“糖衣炮弹”一直让毛泽东很受用，很得毛泽东的宠幸，以至于甚至想把大位也传给这个“白骨精”，只是选错了撑其上位的“顾命大臣”，让“顾命大臣”华国锋联合汪东兴发动了“新玄武门政变”，才让毛皇帝泽东的遗命落了空。“白骨精”也成了“四人帮”之首，最后在秦城监狱里了结了终生。

共党的党魁们一向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他们自己可以荒淫透顶，而且要求属下的臣民们一定要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但这样的愿望随着他们攫取了大陆的政权，在一枚枚“糖衣炮弹”的攻击下，严酷的“党纪国法”已经约束不了膨胀的欲望了，他们才不得不制定出“十三以上的高级干部生活待遇（休妻另娶）的有关规定”。这份文件现在在中共的历史档案里就可以找到篮本。客观地讲，这依然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古语说“骄奢生淫欲”此言一点不假，当一个人拥有的权力财富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追求极度享乐就是必然的趋向了，这时候，“糖衣炮弹”适时而来，是没有什么人可以抵御得了的，这就是“骄奢生淫欲”这句古语揭示的道理。

然而，“糖衣炮弹”虽然适时而来，可并不是所有的“糖衣炮弹”都能达到“杀伤”的效果，有些谙熟此道的官僚们却能做到把“糖衣”舔吃掉了，却能让“炮弹”哑了火，这就是应付“糖衣炮弹”的最高境界了。

山西帮帮主令计划当初让胡磊到小汤山温泉侍驾，当然也是想用这枚“糖衣炮弹”攻城拔寨，用以激发起起弱主的雄风，倘若这枚“糖衣炮弹”今后能获得弱主的专宠，那就是最好不过了，他就籍此可以牢牢地掌控弱主，让他把自己扶上政治局常委的位置，那么令帮主今后在政坛博弈中就能占据更有利的位置了。

可是，胡磊这次到小汤山温泉侍驾显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这是为什么呢？是胡磊的“劈腿”功夫不到家？还是令帮主的运筹失当？这都不是，而是胡锦涛这个弱主本来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但这个“胡阿斗”和一千多年以前的那个“刘阿斗”也有所不同，那个“刘阿斗”在“夜夜笙歌”中只是“乐不思蜀”，不想复国的大业了。而这个“胡阿斗”却是吃完肉，嘴巴一揩，就脚底抹油开溜了。他玩起了迷踪拳，甚至连对他脉搏一向都把握得极其精准的大内总管令计划也不知道他的心里都想什么了，这以后净干些不着调的事，把大事全都耽搁了，这让令计划很失望，他甚至再也思谋不出应对的策略了。

一招不爽，一定就要再有招法跟进，要不然令计划怎么能胜任大内总管这个职称呢，可他首先要了解的是胡总书记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都说“天威难测”，可这些年里他从来就没有摸不准胡总书记脉搏的时候，这包括在十七届四中全会召开之前的那次策动房峰辉的武力逼宫。那次事先他也没有把实情向胡总书记透，要不然凭“胡阿斗”那个胆，恐怕就什么事也办不成了。那件事过后，胡总书记不也是事后大加褒奖，并没有责怪他先斩后奏么？而且他应允房峰辉的条件，胡总书记在不到一个月就兑现了，很快就把房峰辉晋升为上将军衔，也显得他言而有信。可是这次是怎么了？难道他打出胡磊这张王牌打错了么？

 

胡锦涛蛇鼠两端，吃完肉嘴抹油

其实，令计划是多虑了。他打出胡磊这张王牌并没有错，而是胡锦涛这个“真龙天子”真得就没有那种“唯我独尊”的气概。这些年他一直就是这样窝窝囊囊地当总书记，江泽民这个“恶婆婆”一直把他当成个“受气的小媳妇”

胡锦涛在任上之所以成为弱主，责任全在江泽民。这个江泽民表面“交出”了总书记和国家主席职务，但他设计了一个江泽民嫡系控制的常委会架空了胡锦涛；此外，他还以 普通党员身分留任了两年的中央军委主席，即使在胡正式当上军委主席后，江泽民通过军委和江家军来继续控制军队和中国政治大权，徐才厚就是他的一个得力爪牙。其中一个理由是，胡锦涛名义上贵为中共总书记、也贵为军委主席，却并没有真正掌握军权。实际领导军队事务的军委常务副主席郭伯雄，众所周知郭伯雄是效忠江泽民的上将；江泽民的大秘书贾廷安，也仿效邓小平的大秘书王瑞林，当上了军队总政治部副主任。

而最关键的是负责中央领导人安全，在毛泽东去世后的政变中扮演执行角色的中央警卫局。胡锦涛就任中共总书记以后，江泽民的侍卫长由喜贵上将虽然名义上不再是局长，却仍以党委书记身份掌握著那支最神秘的、保卫同时也监督著中央领导人的禁卫军，甚至胡锦涛身边的贴身警卫，也是由喜贵安插的人，可以说胡锦涛的小命都掐在江泽民的手里，他又怎敢不谨小慎微。况且在军队更多的要津机构中，遍佈了“太子军”，他们和平民出身的胡锦涛有天然不同的血脉。这也使并无军中实权的胡锦涛不得不糊里糊涂地“胡混”日子，胡锦涛当政时，他有一句名言“不折腾”，其实那是他不想“折腾”，而是他不敢“折腾”，在恶婆婆虎视眈眈地注视下，他这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旦“折腾”，就会大祸临头，轻则被赶下台，重则甚至性命难保，他又怎么敢“折腾”呢。

说起来，还真就是令计划为弱主建了奇功，在十七届四中全会以后，令计划策划北京军区司令员房峰辉武力逼宫，成功地让胡锦涛留任中央军委主席，才为胡争得到一定的实权，假如胡锦涛乘势再接再厉，真有可能取代江泽民，真正地把党政军大权都夺回来，成为名副其实的真龙天子的。但是一个人的性格是很难改变的，就应了那句话：“懦夫即使穿上了盔甲，也决不可能成为勇士”。胡锦涛这些年受挤压，已经形成了他“举而不坚 坚而不挺”的懦弱性格，胡锦涛办事瞻前顾后，迟疑不决，这正是令计划怒其不争的症结所在。

在这次小汤山温泉与胡磊春风一度这件事上，蛇鼠两端的胡锦涛就再次彰显了他这种懦弱天性，他这头老牛也把嫩草啃了，但吃完了肉，嘴巴一抹却想脚底抹油溜了，一向谨小慎微的“胡阿斗”怕是夜长梦多，真要是传出什么绯闻来，这岂不是给政敌们留下了把柄。所以胡锦涛就匆匆离开小汤山温泉，而且以后再也不想来此吃肉抹油嘴了。这就是胡锦涛和江泽民的不同之处，江泽民和宋祖英的绯闻铺天盖地，但江泽民却毫不在乎，继续我行我素，而胡锦涛却异常爱惜自己的羽毛，唯恐授人以柄遭到非议。

在胡锦涛执政的这十年里，从他从事的大小军务活动中，也可以看出，他远不如江泽民那样热衷于和将军们来住。江泽民当军委主席时，一周有几天和将军们在一起，每一个晋升少将军衔的人，他都要亲自谈话。而胡锦涛和军中将领们很少有亲密之举，他虽身为军委主席，也很少去调动军队。而江泽民却非常喜欢调动军队，江泽民虽然没有指挥千军万马作战的机会，但是他很得意他调动了很多个集团军抗洪救灾。在汶川大地震救灾中，没有军权的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因指挥调动不了救灾部队发火，气得把电话都摔了，而身为军委主席的胡锦涛却没有因为军中将领只听江泽民的号令，而有半点脾气。

中国人民解放军并不想泰国和韩国的军方那样强势，有发动政变的传统，但中国的枪杆子掌握在谁人的手里，谁就可以当太上皇，确实有目共睹的。除了在文革时期，毛泽东曾让军方人物介入地方政务之外，此后的党中央一直都不让将军们站到国务前台。但是，在中南海权争激烈的时候，军队却是最重要的砝码。也就是说，没有真正掌握军权，总书记必须是谦卑、谨小慎微的。胡锦涛就是这样的一个总书记，十年里他一直是这样的，这种心态一直持续到他裸退。 

但这也不等于胡锦涛在当任的十年里就毫无作为。当年胡耀邦、赵紫阳当总书记时的处境比胡锦涛还艰难多了，他们连名义上的军委主席都没有，但俩人却由于杰出的表现而赢得党内外一些人的尊重，胡耀邦思想开明、为政尽善，赵紫阳则拒绝参与镇压和平抗议的学生，也功在当世。当然，胡耀邦、赵紫阳最终都被逼下台了，胡锦涛却安然地作满十年任期，要说胡锦涛的政绩，可能在任期里扳倒江泽民的心腹陈良宇算是最昭著的了，但此昭著政绩也是他的心腹大秘令计划精心谋划的结果，这是中共高层都心知肚明的，所以令计划是和江系有宿怨的，这也是后来江系干将曾庆红和周永康屡屡设计要铲除令计划的重要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