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3我为桂民海做第一本书就出差子了
送交者: 有良知的疯狗[♂☆★★声望品衔11★★☆♂] 于 2022-04-19 15:10 已读 73 次 大字阅读  
有良知的疯狗的个人频道

 
3我为桂民海做第一本书就出差子了


通过这次语音交流。我们合作的事基本上就算定下来了，后来的我们又交流了几次，商定了基本稿酬的标准，也议定了交稿的时限，他就通过Skype的文件传输功能把他要做的选题给我发过来了。这就是一个不足百字的提纲，选题的题目是《周斌组阁》。再又就都是些提示样的文字，大多也是网络上正热议的一些话题。他在和我语音交流时说：你先根据这些做个提纲，然后再写一个书的内容简介先给发过来，我看完认准了，你再动笔写。我爽快地答应了。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我把写好的提纲和内容简介给桂民海发过去后，他看完竟然不满意。他在语音通话中用非常严厉的口吻对我说：“老庄，按照你现在的构思去写不行！我不是聘请你为我写小说，而是写新闻纪实类的畅销书，论文学创作我可能没法和你比，但给畅销书市场把脉肯定要比你准。我知道，那些话题读者最感兴趣，那些事情有卖点，我提示给你那些卖点，一个也不能漏掉必须都写进书里，而且书名必须叫周斌组阁，这是绝对不能改的！这份提纲和内容简介你必须重做，。你要牢牢记住，这不是写小说，而是写新闻纪实类的畅销书，这类似于报告文学，报告是主要的，文学则是报告的附属品，你必须按照我的思路和要求写！”


听见桂民海用严厉的口吻对我说话，我的心里当然不爽，原来，我作的提纲和构思本书的框架，并没有按照他的思路，而且我觉的《周斌组阁》这个书名也太平庸了，另起了一个更煽情的书名。


我当时心怀不忿，也用嘲讽的口吻回应他说：“当然了，你是老板，我只是个码字的快枪手，快枪手不一定就是神枪手，即便是神枪手，射击也还是需要子弹的。仅凭你提示的那不足百字的所谓提纲，就让我这个御厨作出一桌能让圣心大悦的满汉全席来，这勉为其难，因为你提供的食材太简单廉价了。”


我用这种嘲讽的口吻奚落桂民海，可他似乎并没有生气。他说：“是呀，，所以我才聘请了你呀！脍炙人口的大餐的食材都是简单廉价的，顶尖的厨师就是能把简单廉价的食材炒成美味珍馐的。看来，桂民海嘴头上的功夫并不比我逊色。他做的比喻也很巧妙，就这样一捧一拉，我听完心里竞挺受用。然而，毕竟彼此心存介梗了。我便直言不讳地说道：“这样吧。我可以推倒重做，但是我有个要求你必须答应，我先试着写出两三万字草稿来给你看，你看完认为我们还可以继续合作，你就必须先把全书13字的稿酬的一半先给我打过来，剩下的另一半，可以在全部完稿交付你刊印出版后再支付。你答应我这个条件。我们才可能继续合作。”


我的条件是为自己的写作上条保险，也是挺苛刻的。我过去在知音杂志做编辑时，也曾向别人约稿，但却也从未给作者开出过这样的条件，所约稿件，都是见刊发表后才支付稿酬的。即便是像某些载誉菲菲名作家约稿。我都不会做出如此允诺的。现在我写出两三万字草稿来，就叫他先支付全书一半的稿费，这明显是对他的诚信质疑。这种质疑，对一个书商来说，应该是很忌讳的。但桂民海并没有在意。他说：“好吧。就按你的条件办，不过你的两三万字的草稿要尽快写出来给我看。时间不可能拖得太长。我们约定三天，成么？”


见到桂民海如此表态，我也简单明了，只说了三个字“没问题！”桂民海也太小觑块抢手的射击速度了。有丰厚的利益诱惑，我当然乐此不疲。我又拿出了为知音写稿子的那股为赚钱几乎废寝忘食的劲头，仅仅用了一天半时间，近三万字的草稿就完成了。我把写好的草稿发给了桂民海。意想不到的是他回复我的速度也很快，我发给他不到24小时就收到了他的回复，他的回复也没有什么废话，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把给你转款的银行账号写清楚发给我吧。”


那时的我还没有一个银行账户可用来接收大笔汇款，只好委托我可以信赖的，现也移居在巴黎的知音旧同事帮我接收这笔汇款。我用家里的电话拨通了这位旧同事家的电话，并没有向她解释更多实情，只是说委托她替我接收一笔来自香港的汇款，收到后及时告知我。就这样，我把同事国内一个银行的账号发给了桂民海。我的这位美女同事使我在知音工作时的密友，因为她外嫁给了法籍华人，所以也移民到了法国，家就在巴黎。她是我最值得信赖的朋友，后来因为多又次用她的国内银行账号接收过桂民海的汇款，以至于造成桂民海的误解，他曾用调侃的口吻问过我：“老庄，假如我没猜错，这个女同事大约就是你的……呵呵啊！……”


我不想多对桂民海做什么解释，因为在我的心目中，我俩之间只是一种雇佣关系。他是我的老板，我是他雇佣的快枪手。我们之间，只是金钱利益关系。不可能成为朋友的，我那时对桂民海可以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的。


但后来的许多事情都出乎我的意料，实在是让我对桂民海刮目相看了。最早博得我好感和信赖的就是这第一次转款。时间过去不到三天，我收到美女同事的电告：“款已到帐，金额是……”


我看到数字后眼睛瞪大了。这个数字可不是稿费的一半啊。这是全额把稿酬都一股脑地预付给我了。这样的出版商还不值得信赖么？桂民海就是用这样一件不经意的小事，赢得了我的好感。我对他的信任度增强了。再和他进行语音聊天，也就能坦诚相待了。当我把《周斌组阁》这部13万字的文稿全部写完后，桂民海看过后，第一次对我大加赞赏。他说：“老庄，我选中了你没错，你绝对是个写畅销书的天才。”


此时，我和桂民海毕竟是刚刚相识，文化人的虚伪也就在此。初次见面免不了都要恭维客套一番。就象什么“久闻大名，如雷贯耳|”的客套话一样，说者脱口而出，闻者则不能太在意。而且这多年来，我结识过的“忽悠大师”，多了去了，许多人比较那个小品王赵本山都丝毫不会逊色的。所以也认为说这样的话，也是在忽悠我，这当不得真话听的。


但从此，我和桂民海的合作之路就顺畅地开始了。他的选题接踵而来，常常是前一部还没有完全脱稿，他的新选题又来了。我写作的热情高涨，基本上保持着每日码字过万的速度。半个月注定就能完成一本新书。桂民海支付稿费也绝对信守承诺，从来不拖欠。而且，还逐月会把一份书籍销售表格发给我，在这上面我会看到，我写的这些书的发行销售状况，但这份表格是不是真实的，我就无从得知了。在桂民海给我的表格里，我惊奇地看到，我给他写的书竟然没有一本是销量是不过千册的，当然也没有销量特火爆的，超过千册该付给我提成的部分也不大，按他的销售表格来核算，我能再得到几十万港币或许不是件望不可及的事。但我则压根就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讲诚信的书商。依照我们之间的约定，提成部分是要到年终才一起结算的。我对这种虚无缥缈的提成部分没有一点奢望。而对文学的挚爱更情有独钟。在和桂民海的交流中也有意无意地透露了这方面的情绪。桂民海很快也发现了我的这种情节，他在聊天时便对我说：“老庄，经过这半年多的合作，我知道你是个不太看重金钱而且挚爱文学的作家，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也不繁琐地每个月给你报这些流水账了。把你的纯文学作品也给我发过来，我可以在香港给你再出新版，所需资金都由我垫付，这也达到你以文养文的目标。我就做你纯文学作品的编辑。我还可以将你的著作发行到台湾，东南亚，北美等地的中文书店销售，介绍给香港各大学图书馆收藏。我的这条建议怎么样？”桂民海不愧是个精明的书商，他这一击，就恰到好处地掐住了我的软肋。我当然不会拒绝他的这一条对我极具诱惑的建议的。就这样我们又达成了另一种层次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