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是种很奢侈的享受
自由是种很奢侈的享受 作者庄晓斌
自由是种很奢侈的享受
出身寒酸的我已经很长时间不敢奢侈地享受了,无论是身着赭衣在高墙电网下像狗一样蜷伏着的时候,还是顶着无冕之王的桂冠在一家号称月发行量500万份的煽情杂志当狗仔队首席狗仔的时候。因为生存的遇迫,倘若直抒胸臆亮开嗓子奢侈地享受一下,就会落到皮开肉绽、灰头土脸的被呵斥,甚至会被关进监狱判刑劳教(像今天的刘小波)累及亲友,让她们为我的口无遮拦而担惊受怕。所以,从98年以后,那个曾戴着镣铐闯进大陆文坛的“囚犯作家”几乎就销声匿迹了。
人得活着,而人要想存活就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像多少年前一个牢头狱霸在批斗我时洋洋得意地嘲讽我的那句话讲的道理一样:“你有钢,可再有钢能硬过枪子么?有钢,枪子打在身上你不倒才叫他妈的爷们!否则你就得给我王八拉车,规规矩矩。”
惜命,像鸟儿一样爱惜自己的羽毛就是所有人最致命的弱点。在现代社会里,能见义勇为的人已经很鲜见了,也正是这个缘故。我记得作为北大才子的余杰小弟也曾表示过:倘若用枪顶在他的脑门子上,让他说些违心的话,他也会战战兢兢地俯首听命的。正是这样,近十年来,我几乎迷失了本性,除了写写赚人眼泪的风花雪月的煽情故事,与民主自由人权这些让自己望而生畏的话题渐行渐远,以至于脱掉赭衣后的我,也认为自己依然是生活在监狱里,自己依然是个无期徒刑的囚犯,自由是和自己终生无缘的。
2008年的3月份,我义无返顾地选择了一条可以让自己自由地说真话的流亡道路,再没有了生存的遇迫,我终于可以奢侈地享受了。就像一个被死亡和贫穷压迫得已经有些神经质了的人一样,我此时依然把能够自由地表达言论看成是一种很奢侈地享受。人类为什么如此酷爱自由,因为自由乃是最奢侈地享受。大家都知道,只有富有的人,才可以奢侈地享受。纵然很多人都拥有亿万家财,但有人却从未尝到奢侈享受的乐趣,究竟是为什么?个中滋味,品尝过了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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