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原》节选1——初识欣睿
德国南部的春天与中北部不一样。看到和感受到南部与中部不一样的建筑、植物、氛围和气息,我的感觉器官从进入到当地的那一刻起就敏感地感觉到了。自认为我是个业余的外交人员,没有时差感、没有方向感和没有食品挑拣感。所以,我到了另一个新的环境,“水土不服”是不会影响到我的生活习惯和体内的生物钟的。
即使是德国的我从未到过的、现在来这探访或者正在工作的某处,我那无常的想法就会有这个念头冒出来:我曾经来过这里!这个地方是什么物质的东西让我的脑海里还隐约地记忆着那波光粼粼的温馨?因为德国各地的风土人情是不一样的。然而,我的记忆还是坚定地告诉我:你来过这里,肯定来过这里。这种感觉一直在欢愉地困扰着我,我不得其解。直到有一天,我跟海外“留园网”的《哲学世界》版的某版友交谈时,我才无意地解决了我的“记忆器官”留给我困扰多年的问题答案,那就是,德国的空气里都有 “思想”,这种思想是与我考虑问题的思想(思维)温和地符合和适合的。那么,中国大陆有没有这样的有“思想”空气的地儿呢?四川自贡是我以后有机会再去的地方,那儿的空气中有“思想”。记得那儿的人口少,建筑物也很独特地精美,特别地记忆犹新的是,那里每年要举办的“灯节”,那儿也是中国恐龙的故乡。
那一天,我正在帮酒吧为客人倒酒水。人未见,她大声和张工愉快的对话声音就传到了厨房和餐厅。厨房的胡师傅、吴师傅都来到出餐的窗口,笑吟吟地准备迎接她。她直接走到出餐口,用她那似乎还是女童音的声音: “Hallo,你们好呀,我终于回家了。我可想你们啦!在学校吃饭时,就特别想胡师傅做的不好吃我又特别特别喜欢吃的饭菜”, 她的声音细致、柔嫩、亲和,和厨房的厨师和伙计们亲热地打着招呼。她和他们说话的语调,溢满了亲情,就像是在自己的家和兄弟聊天一样:
“哈哈,萌萌,妳要减肥,回家就少吃点”,胡师傅乐得俩嘴角向上翘着、眼睛眯成一条缝地说。
“就不,就不,胡师傅,您做的菜,全德国的中餐馆没您做的好吃!您知道不,在学生食堂,那食品是专给饿了几天的中国人吃的:一个大托盘上有前食、主食和后食,还有饮料。可是我开吃时,不想着您做的菜,我吃不下去呢!嗯嗯,真哒。。。。。。”
这时,听话的和说话的人都笑了,李伯在一旁笑着说:“要我,宁愿在外要饭吃,也不去食堂吃,胡师傅,她大学食堂的饭菜真是不好吃。”
欣睿转身亲热地揽着李伯说:“李伯,您真逗,看你胖得圆滚滚的,上街乞讨,瘦瘦的乞丐也会问您要钱的!哈哈哈哈”这时,厨房里里外外都乐开花了。
等那亲热的气氛缓和下来后,欣睿感觉到了我的存在,转头看了看我,没说话,又跟厨房出餐口伸出的四个脸笑吟吟的说:“你们都好吧!吃得好,睡得好,没惹我妈生气吧?如果有”,欣睿笑眯眯地前后摇着她的右拳头,“她好久没吃肉了啦,知道不?”她继续说:“她现在每天握笔写呀写,还拿着手术器械,好紧张。她想放松一下,正刚好借用你们的屁股活动活动”,厨房的四个男人(大厨、二厨、打杂和洗碗的)看着欣睿花一样的笑脸,说:“来打呀”、“我的屁股不是吃素的”、“屁股被萌萌打,可幸福啦”、“最好在床上打”……跟着,厨房内外欢笑不断。
我有近十年没有遇到过这样融洽亲和的劳资关系了。我想,来到德国餐饮业的劳工,因为竞争从大陆各地而聚合、而竞争、而孤独、而成为货币的玩偶,在这家餐厅则变成了正常的大陆人了。在这,人因为“家”而聚合而竞争而亲和而成为货币的主人。问题出来了:是什么因素使人——劳动力商品——在货币充斥的市场中由“玩偶”变成为“主人”呢?我沉思着。
注:此文是未出版前的首发,也算作是《乳原》初稿,以后还得做五次修改和润色。
为了感谢《哲学世界》版的各位可爱的版主和版友和贵版版主对我关爱,现将已写成了26万字的文章初稿抽出一点章节在此发表。计划此书写40万字左右吧。
寄语,就是希望大家开开心心健健康康。每天的“明天”醒来,总是:“我还生生猛猛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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