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哥的天空
布哥的天空
我生活在一个濒临海边的渔村,周围有很多聒噪的同伴,每天追逐、打闹,争地盘,很是惹人讨厌。我也不喜欢他们,我喜欢干净,有教养的玩伴。可惜生活中很少碰到。
我还喜欢大海,白色的沙滩,绿色的草甸。但我不喜欢下海,虽然海水冰凉,刺激,但是一旦下水,便让我感到手足无措,一点也不踏实。没有安全感的地方,我是不会去的。
John每次鼓励我下海和他游玩,我都不屑一顾,我不会因为要讨好什么人,做那些不安全,我不喜欢的事。
John是个很懒的人,虽然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也毫不避讳地批评他的缺点。
每天早上五点钟我就醒了,周围是一片鸟语花香,空气清新。但是抬头看睡在床上的John,依然在呼呼酣睡。没有一点时间观念,也辜负了大好时光。哎!可惜了,这美妙的清晨!
有时候我想自己下楼去草甸上奔跑一阵,顺便解决一下内急。可是没有John的陪胖,我还是有点害怕。那些不知名的草虫,和在院子外徘徊的野狗。
看它们的眼神,充满了妒忌和渴望,一点也不友好,没有John的陪伴,我是不敢出门的。怕碰上这些没有教养的野狗。
终于八点半了,john才爬起身来,我赶忙迎上去。John知道我等待了很久,脸也没洗,牙也不刷,穿着拖鞋就陪我下楼了。哎!John不但懒惰,而且也不讲究卫生。
一路上迎着微热的阳光,踩着绿树洒下的树荫,我们一前一后向着海滩走去。不时碰见金发碧眼的老太太,妙龄黑皮肤的少女。他们都笑眯眯地和我打招呼。
不得不说我的颜值在这一片是有名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把我当做别人家的孩子,眼里充满了羡慕和疼爱。
可惜没有我中意的小白。那是一个月前在沙滩碰到的玩伴。瘦弱、苗条的身形,水汪汪的大眼睛,蓬松的毛发,让人一眼望去,就舍不得离开眼神。
可是小白比我还要怕生,眼里流露出怯怯的眼神,依偎在她妈妈的身边,一点也不活泼。我想上去和她搭讪,她却害怕地躲在她妈妈的后边。
她妈妈是位来自德国的高大女士,矫健丰满。John操着蹩脚的英语和她聊天,而我则直勾勾地瞧着小白。
小白尽力躲避着我的目光,将头藏在了她妈妈的手臂下。John终于用完了他所知道的所有单词,无法和小白妈妈继续聊下去。
我已经接近了小白的脚边,轻轻地呼出热气,让小白感到我的热情和中意。但是john却要离开了,在和小白妈妈告别。
此时此刻,我是深恨john,你就不能继续聊下去吗?平时让你多学英语,你就是不上进,每天就喜欢上网吵架。可惜书到用时方恨少!
我一步一回头地望向小白,心里满是遗憾。唯一感到欣慰的是小白也抬起头来,不再那么怯懦,而是有点迷茫地看向我。这让我有了点欣喜和信心,只要下回有机会,小白一定能成为我的女朋友。
我们的回头率很高,这让john也得意洋洋,顾盼自雄。我心里有点好笑,人家这都是冲着我打招呼,你在哪里得意什么啊?
John有时候很讨厌,没事干就摸我的头顶和下巴,甚至更过分地捧着脸颊就亲吻,那个口水啊!关键人家已经大了,不是小时候。你这让人家看到,以为我们是基佬呢!
清晨的海滩游人很少,微风和煦,海水湛蓝。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一艘货轮在海平面起伏,似乎显得很渺小。
而那些五颜六色的帆船停泊在海湾,随着波浪起伏。一只长嘴的海鸟停在岸边的礁石,迎风沉思。我上前吓唬它一下,它居然没有飞腾起来,甚至都没有回头。
这让我很是气愤,居然这么小瞧我。可是海水间隔着我们,我无法接近它。算了不逗它了。
一位老人挺着焦红的胸膛跑步过来,短茬的头发和胡须全部染白,显得刚毅硬挺。
老人笑意盈盈,路过我们的时候向着John打着招呼:“Bonjour”,John随声符合着。生命在于运动,我也想奔跑起来。
John跟在我的身后,一大一小在温湿的海滩上跑了起来。
当然生活中不完全是好人和愉快,路上和沙滩上不时出现那些陌生的野狗,它们都对我不友好,时不时地呲牙咧嘴,好像我侵占了它们的领地。
不过好在有john在身旁,那些野狗还没有到身边,便被John附身捡石头的动作吓跑了,有时候那些外国游人也会出来抱打不平,痛声呵斥那些不知所谓的野狗。
不过有一次出现了意外,我们路过一所家园,不知怎地一条家狗从院子里突然窜出,直接冲着我过来。
John眼疾手快,一把挡住了那张咬我的狗嘴,然后抬脚踢了那条狗一下,它愣了一下,看到John愤怒地盯着它,便畏惧地跑远了。可是鲜血眼看着从john的手背流出来。
John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我也感觉到了他的疼痛。John俯下身看到我关切的眼神,小声说到:“没事!”
出了这件事,每次我觉察到有野狗出没,就大声提醒John保持警惕。
John是一个很闷的人,一天时间大部分坐在电脑桌旁,不时地打字,看电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我。而我多么想一个人自由自在地在外边闲逛,随意地在沙滩、草丛打滚、嘻嘻,或者能碰到小白一样心仪的异性。
可是没有John的陪伴,我只能待在家里,爬服在沙发上,眯着眼打瞌睡。有时John累了,便起身和我亲昵一阵。哎!我只能忍受他的咸猪手在我的下巴、脸颊来回抚摸。
有时候他还会帮我剪指甲,洗澡,然后给我身上喷上香喷喷的香水。搞得我好像是一个小女孩,我很不喜欢。每次去沙滩、草丛就想反复打滚,把这个女人气抹掉。
生活的希望随时破灭,忧伤袭来。
有一天John和我从海边散步回来,迎面遇见了那个身材高大的德国女士。
John和她打过招呼,便站在路边攀谈起来。好像是说:她休假结束,明天就要搭飞机回国了。而小白是她朋友家的,她只是一时陪胖。
听到这我顿感悲伤起来,我还希望有机会和小白继续交往,但随着这位女士的回国,我再也没有机会了。
女士临走时,俯下身来抚摸我,和我告别。我也没好气地扭过头。她诧异地和john大声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我又不是你们的开心果,要随时保持微笑,我也有自己的心思,自己的忧伤。
尽管没有了小白,其实一直也没有真的交往。但至少她是我的一个念想,每次在沙滩散步,我依然希望再次遇见她。
有个哲学家说:欲念主宰着宇宙和万物,动物的一生就是在欲念满足时的失望、颓废,以及无法满足欲念时的焦虑、愤怒之间徘徊的钟摆过程。而我还没有失望和颓废,便一直产生着焦虑和愤怒。
我想我这一生都无法得到满足,但依然每天下午四点的时候,和john去沙滩,海边,期望遇到那不期到来的邂逅和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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