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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思辨长篇小说《间隙》9-第三章

送交者: 沙河粉[♀☆★沙和尚★☆♀] 于 2024-10-18 13:55 已读 672 次 4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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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隙
女性思辨长篇小说
作者：风婷云起
第一部（阴）
                                                                            【天女明娲（03）乳源明宇】
                                                                                          中国乳源

复活节假期前夕，德国人应该永远说“度假”这个热词，在我工作的环境中常常听他们提及。我穿梭于“度假”的聊天中。德国人说这句话：“In der Welt blättern-Die Welt ist ein Buch, von dem mannur die erste Seite gelesen hat, wenn man nur sein Land gesehen hat.”（“世界是一本书，如果您只看到自己的国家，你仅仅读过第一页。”）那是曾经的令德国人骄傲的历史：德国人在中国未成为旅游大国时，其旅游（德语是：der Urlaub，度假）的支出是世界冠军。
在希特勒巅峰时期，为了抵御德国方兴未艾的共产主义思潮，拉拢更多的无产（工人）阶级，他继承民族传统，在波罗的海畔的鲁根岛(Rügen)，建成了能让2万人同时居住的、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度假中心。来到德国后不久，我深深地被这种交流文化的经济价值魅力所憧憬，思考中国人以后是否蜂拥地到德国度假和旅游，将来。只要一到”度假”的节假日（节假日，德国法定雇员是不需要工作的，除饮食行业外。如高速公路是不允许货车上路的），连德国的天空都静悄悄的，只有饮食行业的餐馆，特别是中餐馆因客流希而使得“九龙仔”（小费）收入降低。利用“渡假期”的几天闲暇，利用餐馆午休时间，我也常常带着自己做好的食物独自到郊野去拥抱大自然，以缓解涌入心怀惆怅与孤独。诗言志

虞美人

想念年少初立愿，写书父母炫。
命定穿梭鱼香悦，金黄沙漠一人弯月悬。
心中已积磨砺言，阳光绿影前。
艰难价值不亏欠，天地思维乳源洁方圆。

明阴(莎碧娜)以前帮助妈妈付薪做工，总是有一羽不得劲的羽毛在挠她的心窝窝，以致于只要一工作，心里的不情愿就开始踟蹰。她真的很不想一周花两天半的时间去妈妈那做工，静静地在学校里读书，赶快读完了，工作后再孝敬母亲、帮她工作。

  这次回来，她发现了“新大陆”。这，值得她在上面垦荒，开发“处女地”。在德国她家的餐馆里，居然还有明阳（这时她称呼我的名字了，而不是餐厅里伙计们叫的“大明”了，我也称呼她明音了）这样的珍稀动物存在。经过了她与前夫的生活洗礼，她自信地看男人的眼光已经提高到那种“一览众山小”的眼界视野了。当看到明阳时——就那么几次的交流，她想起了她与她的终生守护神明娲的对话：
“妳看中的男性，首先他必须是妳为达到妳的女性思维为主的生活目标，是妳实现目标过程中所使用的助手和智慧工具；其次他是妳所欠缺思维能量的补充能量。他不能主宰妳，他在妳的手里。至少，妳要让他思忖，怎样把握住了妳，他的生活才能有了——产生喜欢、喜欢到爱、到融为一体——这一过程的方向，妳是舵手，妳要调转这个方向。妳的言行举止是他（们）想象爱情生活中五颜六色的价值调色板，他（们）好画他心中的梦想。这一点，男性有性幻想性，和性的短视性。他（们）把握妳的心怀必须去简为繁方为上佳男性。”
  “可是我心中的明阳，感觉他的出现，使我的胸怀有着一种莫名的蠕动，这是一种大气息的交换，它们可能不会是真实地产生于某二人之间，但它一定是存在的。说不定是两种思维气息的偶然相遇，但一方又不是那种积极地投入，而我总是有一种似窗外的一丝丝春雨中，总有一丝能丝丝入扣又牵肠挂肚的感受。我宁愿相信这是真的。如果明阳是我的工具，那我宁愿可以和他先对调一下，化繁为简，争取战略上的主动。”
  明音对明娲说出她最近的一直绕着她心窝感受：他是一个喜欢与她交流的白人和亚裔男同学（事）中很特殊的、能一下子勾着我的心的男生。近看他不高，远看感觉他很高。他严谨时是一尊运动着的雕塑，一种成熟的引领者的气场笼罩着周围；活泼时他那既温柔、又变幻的微笑，温馨如花的气质，这气息里面，他有多少累积的正义智慧？然后，他有在厨房忙的混乱中像中流砥柱地担当，那有情理和条理的语言调和，和有着既温和又坚定的把控。这些在“战场”中的所表现的眉宇与言行，与他平时儒雅的、稚嫩的年轻面容，使我感到一种能在他的肩膀下思考大问题并安睡的放心。感觉如果和他在一起，精神不会累。
  明音对明娲说，他那不同于一般男性硕粗颈部下结实的肩膀及宽大的胸脯，我就特想与他做一个文明的低就的拥抱，再和他挨着脸。可这一动作，和白人拥抱时，我感觉可以做到娴熟而自然，可是我和他那样做就心想而不能如愿，他是那样的一块宝玉，玉凉而安静。这正好实践了您说的第二点：能量的互补。我需要这种冷静的温存能量，我的本质并不是“女强人”，我——作为阴性来说——就是介于强与弱之间的“间隙”。这是一种能力与矜持的对立对于我来说，与其说是一种礼貌的避让，不如是一种两性的渴望，是一种在体内缺少欲望时，新增欲望能量的努力。明阴跟明娲说。
“努力才能得到‘工具’”。明阴坚定地对明娲说。明娲继续说道：
  “明阳是一个共产主义意识极为坚定、和价值观很清晰的男性。他的世界观，妳只有借用《圣经》，借做他的老师才能够打动他的心怀，因为，‘上帝’在明阳的眼中是新文化，现在他需要新文化以扩充他的新思维，也是他想尝试探索‘永生’的新途径。当你们生活在现实中，两种价值观的意识形态在妳和他的时空中产生对撞与回旋，其结果远比和妳的前夫更为理性与可融性。你们生活在曾经的和现时的两种制度中，是一种世人难遇的关于女性价值观重新被高举的艰难体验和验证的时代。他可以和妳一起构建妳的世界灯塔的中国女性思维，一种“儒释道价”融为一体的世界中国思维。”明音听着明娲的话，想了一下：
  “中华文化有一种佛、道合一的思想，叫‘道无一体’，我不知道明阳有没有这种“道无价值”的悟性。中华文化的‘道’是一超乎形体的“形体”，即它不是物。既然道不是物，便不能分割成几何的形状。因此，现实说明阳不能今天信仰‘道’，明天又信仰‘上帝’，是吧？因为上帝也是‘无’，也是不能分割的。”明娲听到明音这样说，她并不是不想再点破，而是认为明音只认识到“儒释道价”的一般层次，她不必再说了。不是吗，上帝也让过去和现在信仰他的人们信徒分割成很多块了，让明阳怎么去信仰他？
   而明音却仍然在鸡蛋里挑骨头。对男性这么了解的我怎么就这么快看上明阳呢？奇怪，是有我所不知道的心灵量子感应？是现时别人喜欢我我又不在乎别人，在明阳身上的对等互换？然而她却不知道，明阳也和她是一类的人，也有不少女孩子追他，他也感觉到了明音在“好感”他，如同她也感觉了别的男孩喜欢她一样。看来，她还没有作为不被追者的经验。
这一点，明娲是看在眼里的。

   那个周末，明音在外看似平常而她内心是不平常地来到妈妈的餐馆帮忙。她的到来，为“潇湘酒家”带来了另一种独特的异性清风。虽然外面还有冷冽的寒风，可是在餐馆里面却是温馨、暖和融融的。
  在德国的中餐馆，我不是从厨房最低级的岗位-洗盘碗，而是从砧板做起，一直干到餐馆的掌勺大厨和餐厅的业务主管跑堂。工作了近十年，各式各样的厨房人员和大堂的跑堂、酒吧人员，见过不少，这里面有职业的餐饮工作人员，有黑工、甚至黑户（即没有正式居留人员）的，但最常见的还是在德国大学“半工半读”的中国男女学生。他们这些工作人员各怀着初心地工作着，因此，我可以从中发现很多因价值观被突然转换所产生的半生不熟的新的价值观念。
  明音好像有那种伪成熟的西方思想自由观念，常常被大陆来的不了解她的中国人说她是混血的、崇信西方文化的“香蕉”。但她心里却另有中华文化五千多年历史的太极图腾。中华民族的祖先，宏观天地，微观山水，以无为太极图案的白色部分，以大地为太极图案的黑色部分，黑白分阴阳，男人为阳，女人为阴。传统社会，男尊女卑，男上女下，这一点糟粕是古人用心所为，如同圣经中的上帝和耶稣都是男性，也是男性的“善意”所为。她经常暗自偷问，我是“香蕉”？，是“西瓜”才对，外面是花的，里面是红的，一颗红红的中国心。在中国心这个领域，她的原则性极强，又柔肠铁骨。她说，我是中国妇女；我是某块玻璃，也是块毛玻璃。
  在大学里，在业余时间和节假日她曾经在各类餐馆（如在德国、希腊和意大利餐馆打过工）打工时，她的言谈举止融合着她的中华传统礼节的运用，通过她的气质暗示，加上谈吐，可以很恰到好处地、婉约地警示对她心有异想的西方和东方的男士们。她知道她的言行自由可以发泄到何种程度才不伤及对方又保护了自己；她知道“自由”这个底线的有效位置；她知道男性在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她那因为在餐馆不得已穿着白色的跑堂制服、扎着围裙，腰部细而更显得高耸丰满气蕴汹涌、呼之欲出的青春胸部时她将如何应对余下的调侃时间；她知道当男士逼盯着她的眼睛时她将如何以柔克刚；她更加知道自己在熟识她的男士脑海中是梦幻的性影片。只要她被他（们）臆想当作了目标，他（们）会在晚上的被窝里，在拟想的“四季”的空间中，跟他（们）的性目标进行文字的、梦呓的思维交流。如果他们的能量呈现饱和状态，还需做释放荷尔蒙的“合转互换”。
  她自嘲，男性所以那样，那是她狐狸精的磁性形象和身体特征的过于外露所引致。她这几个“知道”，就是她的——粗鲁地说——性磁力和言谈举止（思维）对男性充满着无意的诱惑的外在分析。她内在的东西，她有自己的自知之明，而这种自知之明也在随着岁月的向前、向后，亦或者踏步不前，是会变化的，而那种“自知之明”她也不能确定她自己能不能“自知之明”，她就定义为，那种“自知之明”是另种她暂时不知道的自知之明。
  那喜欢她的男生们就很难知道她的全面的内在的东西了。
  性魅力（她的身体特征的外观）是外观的、可见的、可幻想的，却是不可摸的。性魅力并不是爱情，更加不是婚后的生活，她清楚地知道这点。这些“知道”，她必须小心地捂在她的怀中，让她在喜爱她的他（们）的怀中自己去发芽吧。明音心里这样想，他（们）发它们的心田里的春芽，我则专心在大学读我的“圣贤”书和在空余时间去“下基层”，到妈妈餐馆“救火”、挣点生活费，这和双方各自所持的自由观念是不发生矛盾的。当某根春芽长得影响了我的空间了，我就“揠苗助长”，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为避免我就直接地告诉他，我是“纯素食主义者”，而你呢，是“肉食主义者”，这样，他们就不会再为文字上的所谓“爱情”在纠结了。

爱情和仇恨，这个人类史历程中最重要的一对矛盾，在文字的表述上是形而上的范畴，他们相联相依和相互转化，明音可以用任何方式婉拒对方而不影响双方的以后的合作。
但是爱情和仇恨，具体的表现形式全由价值所组成，这就成就了这对范畴价值可以组成世界上最古老的、越来越多的产业分工。所以在各行各业中，爱情（和平）作为人们最喜爱的产业，分门别类的，细致的爱情概念，连明音也说不清爱情的子丑寅卯来。所以，明音问自己，自己是否为着爱情而活着的？

在她未婚前和离婚后，她的“爱情”树上总是有一些如小鸟的他，在她时空的枝头上唱着悦耳动听的歌，他唱给谁听？明音知道，还有，顺便也唱给他的竞争者听。青春生活就是这样客观地存在的，各自都是能量充沛，勇往直前的情敌勇士。他（们）唱得多了，她听着也很烦恼——总是说我喜欢妳这，爱妳那，其实，她知道他（们）在“盲人摸象”或者是看着我家是开餐馆的，有钱，还有就是可以和我婚姻了后，然后有在德国的稳定的居留（我前夫就是有这种寻好退路的思维）。偶尔，也会有某头牛或某头猪，在她这棵漂亮的树形的树上蹭一蹭。唉，女孩被男孩喜欢多了，身子就被蹭成毛玻璃，让周围的人看不清楚她的本来面目。她很享受她的中学期间，虽然有些尴尬，但身体的玻璃比现在明亮很多，她想念那个时期。

名词解释：爱情和仇恨——这里，我将这两个词演绎为和平与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