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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易中郎将 -60- 太平洋大海噬 / 第一次批量杀人 sy

送交者: 朝花夕拾myzlj[♂★★木易中郎将★★♂] 于 2024-06-29 11:03 已读 3374 次 2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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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鲁荣渔2682号案件是2011年震惊全国乃至世界的一桩骇人听闻的海上屠杀案件。可能是由于案件过于残忍、血腥、离奇、恐怖,从而在传播上受到了抑制,使得很多人对其并无耳闻。我是在疫情期间才从网络上偶然了解到这个案件的内容,深受震撼,甚至达到了夜不能寐的程度。不过,网络上虽然有不少人谈论过这个事件,但是细节上多有出入,也有不少自相矛盾的地方。据说还有人拍出来一部电影,但是被广电总局封杀,和里面那些沉入深海不见天日的尸体们一样,至今无法上映。

既然没有特别准确的来龙去脉,我就萌生了以其为蓝本,创作一篇中长篇小说的念头。磨蹭了两三年,终于打算开始动笔了。本想从头写起,娓娓道来,可是我又忍不住总是想先写出那些刺激神经的情节看看效果,所以只好掐头去尾,写从中间写起来。

我今天就把写完的第一篇(是我起笔的第一个篇章,不是小说的第一章)先发布在这里,权当作为好久不见以来向各位的问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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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批量杀人


2011年7月20日夜,约莫着当地时间已经过了10点钟,海面上十分静谧。银色的月光洒在一望无垠的太平洋上,随着海浪起伏泛起粼粼波光。渔船上的灯光都熄灭了,只剩下隆隆的引擎声,黑灯瞎火的,船员们都已经睡下了。这条破旧的渔船被月光勾勒出黑幢幢的身影,远远看去,活像一条幽灵船在水面上行驶。

一群海鸥飞过这条船的上方,有几只落在船舷上,打算歇歇脚。它们突然看到陆续从两层甲板上接连冒出来几条人影,一个个悄没声儿地走到船头,围成一圈。这些人中,为首的就是刘贵夺,其他人分别是包德,双喜,戴福顺,姜晓龙,刘成建,黄金波,王鹏,梅林胜和冯兴艳,一共是10个人。

只听刘贵夺低声说:“温斗和温密这俩兄弟都在四人间,先得给他们分开,分别处置。如果放在一起,要是闹起来,不好收拾。”他转头对黄金波吩咐道:“你去叫大车,就说舵又有毛病了,不好使,让他赶紧上去修一下。他只要一上舷梯,你们立刻进去弄了温密。完事儿以后,立刻分开躲在暗处,等温斗原路返回的时候,干掉他。准备停当了,包德你记着,大喊三声:撒尿啦!然后我就知道了,就放温斗回去。听明白了没?”

姜晓龙提醒道:“大管也在那里面,他怎么弄?”

包德气势汹汹地挥了一挥手里的刀,在月色中泛起一道寒光:“他要是敢乱动一下,就把他也一起杀了!”

刘贵夺抽着烟,烟头上的红光在夜色中忽明忽暗。他斩钉截铁地强调说:“我再说一遍,大管轮绝对不能动!没有他,我们路上就没人修机器,谁也回不去!你们先进去的两个人控制住大管轮,让他不敢动弹;剩下的去弄温密。”

包德点点头:“老大说得对,有头脑。”

刘贵夺一边给几个还没有刀的人分刀,一边叮嘱道:“要干净利索,避免拖泥带水,别浪费一秒钟时间。记住,刀在人在,千万别让对方抢了家伙。”说罢,刘贵夺带领王鹏,梅林胜和冯兴艳坐镇舵楼指挥,一边也要看守着李成全和傅义忠。包德带领其他人,摸向了四人间。

到了四人间的门口,包德把几个人安排好埋伏地点,就让黄金波前去叫门,先引出温斗。黄金波使劲儿拍着门,喊道:“大车,大车!有事儿找你!”片刻功夫,温斗开了门,有点儿睡眼惺忪地埋怨着问:“干哈?神经半夜不让人睡觉啊?”

黄金波嘿嘿笑着,心里想:“待会儿你就可以睡个够了,让你长眠不醒,嘿嘿!”随上却说:“刘贵夺让你去舵楼上看看,舵又不好使了,只有你能修。”温斗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不是才修好的吗?白天还好好儿的。”一边说着,一边趿拉着拖鞋随着黄金波走上了通往舵楼的舷梯。

过了大概半分钟,黄金波从原路回来了。包德轻声问他:“大车上去了吗?”黄金波点头说:“上去了。”说时迟,那时快,躲在黑暗中的几人立刻鱼贯闯入四人间。先闪进去的是双喜和戴福顺,他俩知道大管轮王延龙床铺的位置,二话不说就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控制住了他。与此同时,包德和姜晓龙如同饿虎扑食一般直扑向温密。温密正在左下铺睡得迷迷糊糊,猛然察觉有人闯进来,惊得他腾地一下子翻身坐起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包德那柄四十厘米的长刀已经穿透了他的小腹。

人在突然遇到袭击的时候,由于惊吓导致肾上腺素飙升,所以几乎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尽管自己的肚子已经被包德的刀子捅穿了,温密并没有立刻发出痛苦的哀嚎。他只是拼命想看清自己面前的黑影是谁。哪知刚抬起头,姜晓龙的刀又到了,一刀就扎进了他的左肺。温密这才大叫一声,一下子满口都是鲜血。他一边拼命用手抵挡接踵而来的劈头盖脸的捅刺,一边含混地哭喊道:“我和你们没有仇啊!……”可是只喊了一声,他就一头栽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扭动着。由于肺部已经大出血,他呼吸困难,再也说不出话来。包德和姜晓龙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喘着粗气,把刀一扔,然后一人抬着头,一人抬着脚,就把温密抬出了四人间宿舍。两人走到船舷旁,一起喊号子:“一、二、三!”就把温密的身体悠了起来,使他飞出船舷,扑通一声就埋进了波涛之中。船舷上的几只海鸥被吓得扑棱棱又飞了起来,绕着在波涛中忽隐忽现的尸体盘旋。

温密,是这条船上第二个死亡的人。死亡原因:被杀。

再说温斗,他被骗上了舵楼之后,赶紧查看舵的情况,发现一切正常,什么毛病也没有。他疑惑地问刘贵夺:“这也没事儿啊,怎么说坏了?”刘贵夺客气地笑着说:“哎呀,大管,我们都是大老粗,不懂技术。刚才这舵用着感觉有点儿滑,以为是出问题了,大半夜的怕出事儿,只好劳动您大驾,打扰您睡觉。实在是对不起。要是没事儿,那大家都放心了。”接着,刘贵夺又给温斗敬了一支烟。

其实,温斗打心眼儿里惧怕这个黑黑瘦瘦的刘贵夺。虽然他心里不服,但是每每想起夏琦勇的惨死,使他见到刘贵夺几个人的时候,心口总是哆哆嗦嗦的。自船被劫持后,到今天已经一个多月了,刘贵夺一直对他不苟言笑。即便有命令,也是找别人给他带话儿。他又想和刘贵夺说几句改善一下关系,又怕惹恼了刘贵夺,激起对方的伤害欲,所以一直都硬着头皮在船上挨日子。今天突然看刘贵夺这么和颜悦色地和他唠嗑儿,温斗有点儿受宠若惊,赶忙双手接过烟卷儿,又凑上刘贵夺递过来的火儿,吸了几口,然后不停地道谢。

两人客气了几句,聊了些有的没的,忽然听到甲板上有人喊道:撒尿啦!撒尿啦!撒尿啦!还一连喊了三遍。温斗有些纳闷儿,心说:“大半夜的,撒个尿就去尿呗,还至于大声嚷嚷吗?”刘贵夺会心地一笑说:“大车,大半夜的,你还是回去接着睡觉。我也出去撒泡尿。”温斗见刘贵夺这么说,赶紧知趣地告辞,扭身走出驾驶舱,开始一步步走下舷梯。

他刚走到舷梯的中间,突然,船上的高音喇叭如惊雷一般响起,开始播放流行歌曲!在广袤的太平洋上,深更半夜,万籁俱寂,猛然间发出这么大分贝的声音,仿佛魔鬼发出的狂笑一般,把温斗吓得浑身一激灵,脚下一滑,差点儿从舷梯上出溜下去。他叼着烟卷儿,十分不解地回头望向舵楼,心里说:“刘贵夺这特么是搞哪一出?简直是神经病啊!”竖着耳朵听了一会,才辨别出播放的歌曲是张学友的《吻别》: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我的心等着迎接伤悲……

温斗摇摇头,扶着舷梯的扶手,继续向下走。舵楼位于二层甲板上,他的四人间位于一层甲板上。他只顾着低头摸索着下台阶,冷不丁有个黑影从二层甲板上冒出来,对准他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向下就猛劈了一刀。温斗遭到了重击,下意识地一捂后脑勺,身子一个趔趄就从舷梯上滚了下去。还没等他回过神儿来,一层甲板上又闪出一个黑影,只见寒光一闪,又一把刀子捅进了他的右肾。紧接着这两个持刀人和又冲上来的另外两个黑影,一共四个人,仿佛疯了一般,围在温斗身边,将长刀朝下,如同日本人处决俘虏一样,疯狂地对着躺在地上翻滚的温斗乱插一气。温斗一边胡乱抵挡着刀刃,一边用尽力气喊道:“不是我使得坏啊!不是我……”可哪有人听他说话。不多时,温斗就一动不动了。一个黑影哈哈大笑道:“他妈了个巴子的,别看平时那么得瑟,挨了几刀,这不也和一条死鱿鱼没两样儿嘛?!”说罢,他们几个一起抬起温斗,如法炮制,把他的身体甩出船舷之外,使之葬身大海。

杀人的这四条黑影,分别是包德,姜晓龙,刘成建,黄金波。

温斗,是这条船上第三个死亡的人。死亡原因:被杀。

包德等人干完了这些事之后,立刻上了舵楼,去向刘贵夺汇报。刘贵夺听说温斗和温密都已经被处理干净了,而双喜和戴福顺还在四人间用刀控制着大管轮王延龙呢,便赶紧下了舵楼,跑去四人间。他一进门,黑暗中就见那两个人的两把刀架在王延龙的脖子上。刘贵夺立刻命令道:“你们俩赶紧出去,说过了对大管客气点儿!”那两人听罢,赶忙收了刀,快步走出了四人间。刘贵夺冲着蜷缩在床铺上瑟瑟发抖的王延龙问:“你说实话,你有没有参与谋反?”

王延龙呻吟颤抖地回答:“我没有,我真得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事儿。”

刘贵夺点点头:“行,大管,我信你。你只要老老实实待着你的,听话不惹事儿,我保证你的安全。”说罢,他扭头走出了四人间。

其余的九个参与行动的人,除了两个在舵楼里看守船长和大副之外,都正聚集在一层的甲板上,等着听刘贵夺的安排。刘贵夺抽着烟,阴森森地说:“岳鹏,刘刚,不能留。”他面无表情,声音低沉,简短而冷漠的指令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却清晰可辨。紧接着,他吐出一口烟,补充了一句:“刘刚和王永波先别弄死,扎腿上几刀,先想办法榨出点儿钱来花。”

刘贵夺这个命令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他们身处茫茫大海上,能有什么办法从别人身上压榨出钱财来呢?简直是信口开河,胡言乱语。至于说先别弄死,那包德、姜晓龙之流早就杀得兴起,更是当成了耳旁风。

几个杀手领命之后,就一阵风奔向了12人间宿舍。宿舍里灯光也全都熄灭了,即使高音喇叭震耳欲聋,依然没有人开灯。刘成建站在门口高声喊道:“岳鹏,走岗了!”然后哐哐地砸门。

这里所说的“走岗”,是船员们习惯性的叫法,指的是轮流到舵楼(驾驶舱)值班。自从劫船以后的一个多月以来,这种事情非常正常,所以当岳鹏听到有人叫他去值班,根本毫无怀疑。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鬼哭狼嚎地播放高音喇叭,弄得人无法睡觉,但却不敢起来打探缘由。至于刚才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丝毫也没有发觉,所以就光着上身,踩着拖鞋,开门打算去走岗。哪知道刚沿着二层的甲板走到中间位置的时候,正面遇到包德,一言不发,上来就是一刀,从他的小腹刺入,直接就穿透了。岳鹏大叫一声,下意识地用双手攥住了刀刃。姜晓龙从他后背猛地刺入,刀尖儿从胸前透出;随即他又抽出刀,横着砍向了岳鹏的左侧颈动脉,几乎把他半个脖子都砍断了。紧接着包德一脚蹬在岳鹏的胸口上,把他踹飞了出去,从二层甲板上翻过扶手,啪地一声,重重地栽到一层甲板上。岳鹏双手十指几乎被刀刃切断,伤口深可见骨。跌落过程中,他的动脉喷溅出的鲜血在空气中形成了血花和血雾,把包德和姜晓龙的脸和衣服都浸湿、染红了,也大面积附着在了渔船的墙壁和甲板上。

刘成建跳到岳鹏身边,举刀在他身上乱砍。刘成建咬着牙狞笑着说:“脖子都断了一半儿了,干脆给你来个痛快的吧!”说着就猛剁他的脖子,直到把岳鹏的头颅砍了下来。冯兴艳冲上来,抽起一脚,把岳鹏的脑袋像踢足球一样踢飞了出去,落进了海里。紧接着,两人一起踢岳鹏那没了脑袋的尸体,直到把他从船舷边上推入了海中。

岳鹏,是这条船上第四个死亡的人。死亡原因:被杀。

干完了这些事,刘成建提着血淋淋的钢刀,推门进入了12人间。他冲着黑洞洞的宿舍喊道:“有醒着的没?醒了的,赶紧出来帮忙!”

刘刚就住在这个宿舍里,他已经醒了,也听到了外面不同寻常的骚动,但仍然无法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起身走到宿舍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包德、姜晓龙、刘成建、黄金波四人就已经按捺不住杀戮的冲动,如一群恶狼一样冲上去。姜晓龙一把抓住刘刚的头发,往外一拽,刘刚一个趔趄就被他脸朝下按在了地上,紧接着四个人对着刘刚就疯狂捅刺。刘刚惨叫的声音都劈了,已经变了音儿,血浆沿着二层甲板的边沿顺着墙壁流淌下去,仿佛一道粘稠的红色瀑布。虽然夜幕掩盖了这种恐怖的场面,但刺鼻的血腥味儿依然刺激着已经被兽性支配的躯体,更激发起他们无尽的疯狂。

刘刚被捅成了马蜂窝,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抬起他,从二层甲板上直接就抛入了太平洋,噗通一声溅起来三四米高的水花儿,好像一块大石头被丢进了水里似的。

刘刚,是这条船上第五个死亡的人。死亡原因:被杀。

那四人早就杀得兴起,根本顾不上看刘刚的尸体是否浮起来,就立刻奔赴下一个目标。包德和姜晓龙带头,手握尖刀闯入12人间,黄金波、刘成建、冯兴艳紧随其后。二副王永波住在进门右边第二个铺位的上铺,他身上盖着被单子,正背朝外、面朝里在睡觉。音乐声、机器的噪声、以及刘成建两次在门外大喊大叫,早就把他吵醒了。岳鹏和刘刚被叫出去杀害,他也听到了,也大概猜到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是吓得根本就不敢起床去看,甚至连转身望向门口的勇气都没有。他感觉自己就像一直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权当是一切都是梦境,都是眼不见心不烦,不要让别人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就能躲过一切厄运。“不管别人咋样,只要别找我就行。”王永波心里默念着菩萨保佑。

包德进来径直走向王永波,一把扯开他身上的床单,对着他的腹部就是一刀。王永波一下子就弹了起来,滚下了床,啪地一声摔在地上,肠子立时就流了出来。他疼得满地翻滚,却发不出声音来。包德狞笑着闪过一旁,其余几人扑上来,对着地上的王永波乱砍乱扎,使得碎肉和着浓血被甩的满屋子都是。

就在这时候,刘贵夺像个幽灵一般走进了12人间。他命令众人停手,打开灯,然后走到王永波面前,蹲下身子,凑近他的脸:“哎呀,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平时横着走、一身牛逼塞拉就的二副王永波吗?你现在感觉咋样儿啊?”王永波躺在那里,嘴里都是血沫子,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刘贵夺举起刀,一下下地刺进王永波的身体,刺一下,说:“哎呀,肠子都流出来了。”又刺一下,说:“哎呀,这可咋整,救不活了。”就这么刺一下,说一句风凉话,一连刺了十来刀。再看王永波,张着嘴,瞪着眼,已经死透了。

刘贵夺撇撇嘴,站起身来说:“真他妈没劲,这么不经杀!”他一抬眼,就看到了其余的四个船员:段芝芳、马玉超、包宝成和宋国春。在他们疯狂杀戮泄愤、搞得血肉飞溅的时候,这四个人全程目睹了这一极端恐怖血腥的场景。

刘贵夺环视了一下四个面如土色的人,用沾满鲜血的手抽出一棵烟,叼在嘴里,点着了,抽了几口,潇洒地突出几个烟圈儿,嘿嘿地笑道:“看到没有,这就是反贼的下场。”他又转身冲着脸色煞白、瑟瑟发抖的段芝芳说:“我早就让你加入,你不加入,现在知道怕了啊?”段芝芳魂飞魄散,嘴唇惨白,颤抖得像风中的树叶,身体瘫软在铺位上动弹不得。随即刘贵夺又呵呵笑起来,得意地冲着段芝芳点点头说:“别怕,你是我兄弟,我不会动你的。”

段芝芳大脑一片空白。事后他回味刘贵夺的这句话,他一点儿也不相信。“我和你才认识几天,怎么可能就是你的兄弟?”当天晚上他就开始认证考虑入伙儿的问题。

随后,刘贵夺冲着手下几个人说:“这儿太埋汰了,你们收拾一下。”说罢就离开了12人间。包德和姜晓龙一人拽着王永波的一条腿就往外拖,地上留下了很长一道血迹。冯兴艳跟了出去,抬起来王永波的头,三人把尸体像扔一袋子垃圾一样,从二层甲板上直接投入了大海。然后他们折返回来,把王永波床铺上的东西搜了一遍,搜到了一些钱,装进了自己的腰包,其余的所有私人物品,一股脑裹在床单和被子里,也扔进了大海。

黄金波随即提来一桶水,用抹布清理地板上的血。

王永波,是这条船上第六个死亡的人。死亡原因:被杀。

就在12人间里上演骇人听闻的杀人惨剧时,住在一层前舱的江树涛听到了风声。他慌慌张张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迎面遇上了双喜和戴福顺。这两人拦住他,问道:“你干啥去?”江树涛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去做饭。”

双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呲着白森森的牙说:“他妈的现在几点了,你去做哪门子的饭?你他妈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说罢,和戴福顺两个人就持刀逼了上去。江树涛吓得小便失禁,连连后退。两人接连捅了他两刀,他就扶着船舷瘫了下去。刘贵夺从他后面恰好走过来,随手就抓住他的头,揪着他的头发,提起来仔细一看,呵呵笑道:“原来是你小子啊!”

江树涛哭得眼泪鼻涕混了一脸,双手合十,不停地讨饶:“刘哥,刘哥,我错了,我错了……”

刘贵夺用刀拍拍他的脸,大度地笑着说:“你知道错了啊?没关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谁一辈子还不犯个错儿呢?多大点儿事儿啊,别往心里去啊!得了,下辈子注点儿意不就完了嘛!”话音未落,一刀便抹了江树涛的脖子,随即赶过来的姜晓龙一脚就把他踢进了海里。

江树涛,是这条船上第七个死亡的人。死亡原因:被杀。

到此为止,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有六名大连帮的成员被杀,船上还剩余26人。刘贵夺等人感到十分振奋,心满意足。刘贵夺将参与行动的10个人再次召集起来,说:“大连帮妄想造反,已经被我们一鼓作气剿灭。现在形势一片大好,我们获得了完全的胜利!”众人都鼓掌喝彩。黄金波带头说:“这都靠刘哥的英明领导。刘哥万岁!”姜晓龙等几个人赶紧跟着一起山呼万岁。包德几个内蒙帮的人尴尬地陪着笑,也随着拍手。

刘贵夺感到很受用,他背着手,做下一步指示:“今天都汇总一下,弄了哪几个,都是谁弄的。”众人就开始七嘴八舌地回忆究竟是谁动手杀了谁,闹哄哄地争论了半天,才算理清了头绪。大家发现,梅林胜、冯兴艳、王鹏、丁玉民虽然参与了行动,但是没有直接杀过人。刘贵夺点点头,说:“梅林胜、冯兴艳、王鹏、丁玉民,你们四个把刀交出来。”这四个人有点儿不知所措,包德和姜晓龙不由分说就下了他们几个人的家伙,交给了刘贵夺。刘贵夺接着说:“今天先到这里,都回去休息。明天还有任务。”说完他就转身回舵楼了。其余的人也都陆续回了自己的宿舍。

对经历了这场杀戮的人来说,除了那些死无葬身之地的被杀者,无论是以何种方式参与,这一晚都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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