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剪梅 :秋思2024(词林正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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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云南后,倍感云南好,感觉是家乡。当然,我也理解其它支边人员的不同感觉,因为大家的个人经历完全不同。
最值得同情的是部分山东籍支边人员。本来,1964年经周恩来总理批准,时任云南省委第一书记的阎红彦上将按征兵标准,从山 东、河南省征调17000人,组成了5个团。其中,山东组成了第七、 第八2个团。组成的工役制工程部队,归云南省委副书记赵健民领导,担负云南境内和滇藏线国家公路的修筑任务。大家知道,那时能够参军,全家光荣。虽然工役制工程部队的工人不是军人,但是工程部队也算部队,工人们一不怕死,二不怕苦,开山筑路,坚决如期完成筑路任务。所以云南省就和山东省,河南省商量,决定在完成任务后,按“愿走者欢送,愿留者欢迎”的方针,留用他们。不料遇到了文化大革命,阎红彦上将自杀身亡,云南成了文革重灾省,第八团工役制工程部队部分工人蒙难身亡蒙冤挨整。直到1978年9月8日,中共云南省委、中共昆明军区委员会联合发出《关于为“滇西挺进纵队”政治假 案平反的通知》,对第八团工役制工程部队部分受迫害死亡的人员平反昭雪,为受害人以及他们受株连的亲属恢复名誉。
第二批是1968年开始进入云南的10万知青,其中上海知青4万,四川知青4万,北京知青8千,月薪26元,定量40斤。其中95%以上的外地知青于1978年返城了。这批知青中有著名人物,比如北京的王小波,16岁时于1969年去了云南省 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 潞西县的景罕当知青,编制属于云南建设兵团3师10团3营2连,1971年病退回山东,再回的北京城。有大作虚拟描述了他在云南的两年人生。
第三批是1970年去云南的那批外地大学生,大概有五千人,大多分散安排在许多基层做技术员或者工程师,少数致仕经商,月薪46元,定量30斤。官方称呼我们是 “好人好马上山线”。我们自称 “戍边”,相比于第一批的工役制工程部队小伙子和第一批的知青,我们算大龄青年,经多见广那么一点点。
对于每一位大学生来说,社会大环境决定了个人命运。然后就是个人前途跟毕业后8年的工作有关,期间的关键是有没有人使用。那个年龄段的大学毕业生,精力充沛身强力壮,较容易得到专业工作机会。
如果社会大环境像大海,个人不过是沧海一滴水,改变不了潮起潮落,无可奈何只能认命。很多人在人生中都会遇到潮落,而且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比如我就偶遇文化大革命。本来在文化大革命爆发前,我和6位同班同学在一位讲师的率领下共同参加某设备部件的毕业设计,完成后还要制造出来,对社会贡献较大,结果美梦成空。幸亏我没参加红卫兵,1968年被送去两家仪器厂工作,和一位教授“三同”,即“同吃同住同劳动”,而且睡上下铺,得便听他的夜话连载。他是西南联大毕业的,跟云南有些历史渊源和关系。后来我去云南,求教授推荐,得到相助。当时的云南省是全国文革重灾区,八派和炮派政见不合,甚至武斗死伤惨重,导致有些野外作业,有时可能不便安排两派人员同时参加,以免在荒郊野岭深山老林里,产生言语甚至肢体冲突。文革中升任的某些领导,如中央的王洪文副主席等,如不参加一派,升迁机会不大。如果有派性的领导只安排本派的麾下参加艰苦的野外作业,那不是便宜了对立派成员留守坐办公室清闲吗。可是只安排对立派成员参加野外作业,又不放心,所以,有的临时野外作业,就需要没有派性的队员。正好我属于 “好人好马上三线”,被禁止参与云南的文化大革命,没有派性。虽然从来没有做过考古地质水文刑侦等专业仪器测量,不过现学现卖,倒也完全胜任助手工作,极其幸运地得到在云南走南闯北八年的机会,产生了一种家乡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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