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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客行(续三)

送交者: 老寒腿7979[♂☆★东方圣人匡子★☆♂] 于 2024-09-17 10:42 已读 20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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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闪客行(续二) 由 老寒腿7979 于 2024-09-17 10:41

鱼涟当时在电话里说:“你把一个少女最宝贵最纯真的东西给了我,为此我将终生感到自豪与骄傲。”他说:“你本应该是我的,… … 如果你能再等我两年 … …, ”他说无论如何“你都不该嫁给瘦猴。”眼蓝说:“逝者如斯夫 … … 。”“ … … 是的。”鱼涟说。

“对不起,瘦猴先生,”席间的一位女士忍不住打断了他,“对于您的讲述,我听到现在似乎就是一个关于 … … ,处女膜的凄美故事。”她说真的只是鱼涟抠破了眼蓝的处女膜却未进而强奸诱奸或者顺奸她?要知道这是有很大不同的,没有肌肤之亲,没有孩子,女人空等男人三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瘦猴请问那位女士芳名,答曰:亡羊于栏。

瘦猴说:“好的,谢谢,您的疑惑马上还要在《‘瘦猴’与他的妻子‘眼蓝’》中继续,请听好。”

瘦猴是一名律师。性情孤僻,多思想,行径独往来,儿时即被邻里送外号:老颟。

他生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矿山,时值国家基础性建设如火如荼,父辈们的时间和精力大多用于工作中接二连三的大会战(加班加点抢进度)和业余上山开荒自给当中。孩子虽然一个个照生不误,却疏于教育和管理,任其家生野长。

辖区内倒是有一所小学,学生上学分上、下午班,功课不紧,劳动课多,所以学生在校多数时间用在实验田里的农活上(不包括寒假拣粪备耕)。

瘦猴的幼少时期伙伴很少,常孤身一人玩耍:上山抓蝈蝈,下河摸鱼,爬树采虫茧罐,房檐捣鸟蛋。他能迅速而准确地发现偷煤人的雪地窝赃之处并起之回家;冬天冰河的雪地上,上至下游两华里之内,每期雪后皆布满他的诗作画作。

在他的记忆当中仅有两次与人合作的经历。

其一,将生鸭蛋钻微孔吸食内液后注入尿液再用泥糊上,然后弃之于河边,故意待人捡拾;

其二,把悍婆家地里的南瓜,在其旺长期内,用小刀割一口然后填入粪便再将割下的部分堵上。此瓜势必疯窜狂长,较之同类格外的大,想想秋天那悍婆摘得家去,洗净完毕置其于案板上,然后一刀下去 … … 啧啧!

而这两次合作的后果皆为被伙伴指证然后屈打成招皮开肉绽。

哦,对了,坚贞不屈视死如归的时候也有一次。

由于瘦猴人缘差,再加上他极不愿意上劳动课(当时的劳动课是体现一名学生积极或落后的唯一标准,在同学中的威信自然也由此决定),招人算计是必然的。

上学放学走的是野地土路。瘦猴半路常被本班间或他班学生拦截、戏弄、殴打,因身材瘦小,自知弱不敌强,便从不还手。但他始终目眦对方,被打倒就爬起,再打倒再爬起,直到敌人打累撤离,他才到路边水沟,把鼻下血、衣上泥洗净揩掉,回家后从不与大人提起。这些都是家常,最为严重的是那次“破门事件”。

破门事件并不复杂,就是几个同学把教室的板门弄坏,因惧怕老师的责罚而站出来一起指认瘦猴,按说校园内顽劣学生受老师责罚不足为奇,而那几个人的证假嫁祸,也确因惧怕而生。

那老师姓崔(真姓,名已不详,绰号:崔大卜儿喽[额头]),大个儿,朝鲜族人,喜食辣椒拌米饭、狗肉就烈酒,独身住校。他与校长杜(真姓),体育老师沈(真姓)及另一位(想不起来),同族,亦同属当地红卫兵领军人物,文革后期进入学校并开办粉笔厂和油毡纸厂。他打人随便,下手极狠,这也是同学们惧怕他的原因。

公开审讯开始了。

崔把瘦猴拎到教室过道后墙放好:“立正——!稍息!——立正——!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 …。 ”瘦猴已走到黑板前,面冲黑墙无路可走。

“快走!为什么不走!!”崔一把揪住瘦猴脑后头发用力撞向墙面,嘴里仍喊着口令“一二一,一二一”,一下两下三下,一下两下三下 … … 。

记得那天是下午班,从一点上课到四点放学,瘦猴一直被崔进行着打罚式操练,同学也一直在旁观,后来连最初诬陷瘦猴的那几个同学也看不下去了,纷纷替他求情。

“老师,放了他吧,他知道错了。”“老师,我们明天就帮他把门修好。”

“老颟,你知道自己错了是吧,快对老师说。”“快说呀,你这个傻子!”

“你们看,他这是承认错误的态度吗?”崔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瘦猴恨恨地说。瘦猴已然额头模糊,口鼻流血,却依旧昂首挺立,威武不屈,活脱脱一“李玉和”(样板戏中英雄人物)。

四点过后,同学放学。崔把瘦猴拎到教研室(教师备课办公处)继续“操练”,同事旁观。

也不知是几点,瘦猴的记忆一点点消失,醒来时已在医院。

瘦猴后来得知,是那几个同学跑去他家报的信。他那老实忠厚的父亲闻讯一反常态,操起扁斧直奔学校(扁斧:煤矿井下剁木用具)。当时他刚升井下班,尚未更洗,帽盔漆黑,工作服漆黑,靴子漆黑,脸漆黑,手漆黑,唯眼珠与牙齿发白。

崔当场就给瘦猴的父亲跪下了。

“这印证了我们当地的一句老话:矿工恶比俘囚。”瘦猴说经过这次事件之后他在当地被传为人物,脑门上虽骨裂纵横,学习成绩却蒸蒸日上。父亲说:“你小子这是被打开窍了,我倒应该谢谢崔老师。”不知什么原因,在此后的岁月里,父亲当真与崔成为了朋友,瘦猴曾几次见到他们在一起推杯换盏,“后来我家迁入一处较大公房,原来的房子经父亲托人请示领导,分给崔作了新房。”这是一九七八年秋天发生的事,瘦猴念小学五年级。

到了七九年夏天,瘦猴升入初中(当时学制五年),每天需翻过一座石山行约十华里路上学放学,依旧没有伙伴儿。

瘦猴学习异常刻苦,早上天没亮起床,上早自习,中午水泡煎饼(源于关内的一种食品加工方法,把玉米或小米或高粱米掺大豆先浸泡松软,然后磨成浆,舀至烧热的鏊子上,刮成薄嘎渣儿,可如纸叠放,利于携带和储存),天黑晚自习后回家。

是逢高考制度恢复初期,学校的风气也悄然由劳动主义向学习主义转变。“瘦猴在学习的跑道上奋勇直前,直落下身后的众多优秀学生好几圈儿,由于认识程度不够,初一的时候,他英语不及格,到了暑假,听说下学期分重点班,英语成绩包含在内,便一头扎进自家房后的黄瓜架下,一个暑期背熟《中学英语单词2000》和《英语900句》,”瘦猴说:“由此,他的智力和毅力可略见一斑。”

“学习陈景润,学习张海迪,学会数理化走遍全天下,他终于迎来了春天,沉浸在一片自我奋斗的光明蓝图里。”瘦猴说,“然而,一个女孩儿的出现改变了他的一生。”

那女孩儿叫“大馒头”(真名被瘦猴坚决略去)。

瘦猴读初三上学期时,大馒头随其父因落实政策(运动后平反,安排工作)而举家迁到煤矿,她的父亲作了经营矿长,她进了瘦猴所在的班。

过了不久,大馒头被班主任推荐并经班委会选举,当选为团支部书记兼班长。

大馒头喜欢瘦猴,而瘦猴不喜欢她。

瘦猴认为大馒头是个大老娘们(北方俚语,指已婚妇女),也不像中国人,有点像苏联(俄罗斯前身)人,因为她的头发是红兼黄色,人高马大像哪个孩子的妈妈。她皮肤特别白,是一种没有血色的惨白,她的胸和臀部更是突出地大、丰、浑、圆、硕。所以被同学起外号曰‘大馒头’并迅速广而传之,而她对于此号的欣然认可甚至有些得意接受的态度也曾一度令人费解。

大馒头是留级生,此前是我们这届学生的几级学姐,没人告诉,她的年龄大我们几岁也无从知晓。

由于班主任的家在附近农村,经常回去干活,加上大馒头的积极踊跃并且沉稳干练的表现,大馒头逐渐到了准班主任的地位。

除例行的组织管理之外,大馒头承袭了一项刚被时局革除的陋习——活动多,会多。思想汇报,团员先进,成绩评比,纪律守则,演讲会,故事会,文艺汇演,诗歌朗诵,义务劳动,社会实践,扶贫帮困 … … 等等花样百出而且不穷。

瘦猴隐约觉得大馒头好像经历过很多,又似乎受到过什么刺激,虽然她很迷人(说实话真的很迷人),但瘦猴就是不喜欢她。

大馒头总是寻找一切堂正理由在晚自习之后与瘦猴独处,诸如入团表现,稿件修改,数据统计,计划总结什么的。

回家晚些倒没什么,瘦猴早已习惯走夜路,况且他的腰间挂有一柄小刀赖以防身,自幼积习,家人也不会问起。

要命的是瘦猴不喜欢她。以他的个性,不喜欢就是讨厌,讨厌就要躲避或排斥,讨厌却又亲近对他来说是件要命的事。而与此同时,一丝被信任依赖和追捧的得意之气也油然而生。

更要命的是瘦猴感觉自己的身心在缓慢但却强烈地发生着变化,懵懂中又想亲近大馒头,于是他开始讨厌自己。

最要命的是:大馒头用媚眼招他,用柔声撩他,用屁股蹭他,用胸脯贴他,用舌头勾他,用手摸他 … … ,… … 他的下体。

一股热流喷涌而出。

在瘦猴以往的世界里,每天往返两次登临山顶,瞰极远处炊烟袅袅,天地相接清曚而悠远,心神合一激荡而辽阔。而大馒头给了他梦,始终做不完的梦,挥之不去的梦。

梦境里,蝶舞花香水潺风和,一切都是松松的,软软的,酥酥的,麻麻的,直至随万丈瀑布一泻而下。

白天无论干什么,到哪里,他总感觉有一层半透明的膜,把自己与现实隔开,而其他的任何感觉都越发不灵感,木然,还是木然。梦,没完没了地做。

直到有一天,他让大馒头在面前立正站好,然后操刀疯狂地戳向自己的下体,一下,两下,三下 … … 。

这曾是当地风靡一时的校园绯闻。瘦猴成了人们爆料声中的“太监”。从此他退出教室与学校无缘,在后来的艰辛生存当中,他努力自学,终于通过国家统一自学考试,成为一名律师。

瘦猴杀死了梦,世界多了一块黑。那黑,如云般罩着他。瘦猴说,“也好,黑色最干净。”

“黑色最干净?”亡羊于栏又插进话来。

“是的,它能够掩盖一切,所以最干净。”

“眼蓝呢?”亡羊于栏又问。

“眼蓝也最干净。”

眼蓝与瘦猴是经人介绍的,一点波澜也没有。女方三十有二,男的二十又八,鱼找鱼,虾对虾,教师配律师,乌龟亲王八(甲鱼)。

两个人的时候。眼蓝说:“我性冷淡,”瘦猴说:“我性无能;”她说:“我没长心,”他说:“我没有梦。”

当时是九十年代初期,人们的爱情观念尚较保守。男女结婚前都叫“处对象”、“谈恋爱”,否则叫“搞破鞋”、“挂马子”。不像现在这么开放:什么裸婚、闪婚、试婚、离复婚;什么前任后任继任四五任。

“处”,就是往来相处;“谈”,就是对话谈心。有好信儿(打探消息)的婶子大娘暗中观察,硬是对面交谈前后同行永远不改。

处得很融洽,谈得也很投缘。半年之后,媒人说如果互相没有什么意见就结婚吧,让双方老人磋商选订一个日子。

结婚属于民俗。中国民间有着沿延千年广为流传的关于黄道吉日、生肖配对、五行生克、命运风水等《周易》掐算占卜之术,古风未艾。

瘦猴与眼蓝找来一本《十二生肖运势详解》。

瘦猴属羊,龙时辰;眼蓝属兔,鼠时辰。

书上说是绝好绝配。

瘦猴说:“咱俩好好过吧。”

“好好的。”眼蓝说。

眼蓝说:咱们处了这么长时间,你连一根雪糕都没给我买过只有初次到我家时拎的二斤春桃,而我给你买了领带和裤子,买的时候还丢了钱包,里面还剩二十块钱。

瘦猴说:“我把钱都给你, … … 人也给你。”

眼蓝又送给瘦猴一张卡片,上面印有兔宝宝。她在背面写下了一行印度诗人泰戈尔的诗:“我是一只旷野的鸟儿,在你的眼中找到了蓝天。”

瘦猴在兔儿的旁边贴了一个羊乖乖,又在诗下作和:“你是我生命里的现实底线,世界因你而复活。”

晚婚一般都是顺利的。房子、物件、衣饰、程序、手续直到仪式一切都顺,顺水推舟的顺,因为双方家长乃至亲友都着急。

新婚之夜如足探新履。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鞋也知道,一般秘不外泄。

瘦猴说:“我对不起你,我不行,你知道的。”

“我也是,”眼蓝说,“人家都说宁找小媳妇不娶老姑娘,老姑娘缺心眼儿。”

瘦猴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他说从前有一个痴女,敝闺养大。有一天爹娘同去赶集,临出门嘱咐她看家,说门已被从外面锁上,如果有人进来,就打他。结果晚上爹娘回家后,痴女汇报说白天果真有人从窗子爬入。

爹娘慌问:如何?你没有打他?

痴女答:“打了,我打他,他也打我,我们打了个平手。”

“结果咋样?”爹娘又问。

痴女说:“他给我干出了血,我把他夹出了脓。”

瘦猴原本想插科打诨逗美人一笑,可是眼蓝听完后放声大哭。

“你怎么了?”瘦猴有些不解。

“呜——呜呜呜,我就不是处女,呜——。”

“噢,傻姑娘都这样。”瘦猴说傻人有傻福,“你傻我,旗鼓相当。”他想了一下又说:尽管如此,还是我对不住你,我不能让你有自己的孩子。

“没有就没有。”眼蓝说:“我就是冲这才找的你,只要你对我好就行。”

瘦猴说:“你真傻,就为这么点儿事儿嫁我一阉人,不要孩子?”

眼蓝接着哭。

哭完之后。瘦猴说:“我这东西也够大,你瞧,比一般的还要大,就差硬不起来,… … 也有点儿歪”。

“你 … … ,能行吗?”眼蓝怯问。

“我想试试 … …。”

他们居然很快就有了孩子。此事在当地又是一爆料,两家老人自然欢喜。自然说啥的都有,也有人向瘦猴讨方问药,还有人与他探求功法。然而,他们都没有梦。

瘦猴的确创造了奇迹。他那疤痕累累且歪歪扭扭的器官,犹如战场上的单臂独眼猛将,威风凛凛势不可挡。他能整个晚上连战回合而屹立不倒,它热流澎湃,达周身循环往复而不外泄,直坐江海。而瘦猴始终没有梦。

瘦猴杀死了自己的梦,那梦是大馒头给的。他曾与眼蓝讨论过关于梦的问题。

眼蓝说:“那可以是爱情,也可以是情爱或者说情调或者说调情,但都比不上亲情,亲情是宝贵的,就像吃饭一样,人需要另一种食粮就是精神食粮,亲情就是大米饭,不吃你会饿得两眼发蓝的。”

瘦猴辩解说:“你说的那是主食,干噎大米饭连点儿咸菜都没有,你会两眼发青的。”

眼蓝说:“那你就去使劲儿吃味精,吃调料,吃垃圾食品,吃添加剂吃地沟油去吧,别回家吃饭!”

瘦猴说:“我知道副食及调料是次要的,却是必要的。”他说为什么不能在自家练练厨技,弄出点色香味呢?

眼蓝说:“你说的那些都是假的,人活着就是干活吃饭养孩子,亲情就是真的,爱情就是假的。”

瘦猴说真的与假的之间,界限也不是很清楚,其各自的概念也不是那么简单。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男人不能太老实,女人不能太“三八”。他说他的意思是说以假充真骗人是不对的,而真品加色迷人是必须的。他说人应该有梦。他说:“眼蓝,你应该给我一个梦。”

“做你的梦去吧!”眼蓝说。

瘦猴知道自己是在妄想。眼蓝没有心,如何给他梦?她白天是一台机器,晚上就是一块肉。眼蓝在与他作爱的时候能呼呼大睡,能一边干一边唠嗑。“太累了”、“跑神儿了”是她的挂扣辞,她就是如她所说的“没心”,那么她的心在哪儿?

瘦猴一直在寻找。

直到孩子三岁时,鱼涟的那次出现,那个电话,那个故事。

眼蓝把那个故事讲给瘦猴听,边讲边哭,讲完没哭完。

瘦猴说:“我听明白了,你有心,人都是有心的,你的心不过是跃出水面掉到岸上,耗死干死罢了。”

“不过,”他说“你心虽死了,人却是活的,有人在就能重新长出心来。”他说:当然了,这一定很痛苦,需要揭掉旧痂。

“你 … … ,… … 不会嫌弃我吧?”

“不会。”

“你会不会嫌我贱,嫌我脏,嫌我不正经,嫌我 … … 骚!”

“你是我生命里的底线,世界因你而复活。”

“我是一只旷野的鸟儿,在你的眼中找到了蓝天。”

“好吧,”眼蓝止住了哭,把泪擦干。“我把我的梦,讲给你听。”

眼蓝给瘦猴翻出了她那早已随心烂掉深埋于痂下的最贱、最脏、最不正经最骚的梦。

“我需要一块地。”眼蓝说。

“嗯。”

“一块苗圃。”

“嗯。”

“ … … 不是你,… … 你 … … ,懂吗?”

“嗯。”瘦猴说。他说:“你们单位那个朱胖子,哦对了,就是猪校长,朱哼哼,他不是一直对你挺那个的吗?他可以做苗圃。”

话音未落,瘦猴忽觉下体一阵刺痛,是眼蓝的五个手指甲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命根儿。

“你不是人!”眼蓝说,“是神(或什) … … 么?”

瘦猴的故事讲完了。

“我就是一个纯粹的王八!”瘦猴泪涕交加地说:俗话说王八好当气难受啊,满世界的人都在嘲笑你。“所以,楼下这火是我放的!”

“是我放的!”先前那位亡羊于栏女士又抢入发言,“我的故事更精彩。”

“这位女士,”国王卫队这时挤到她的跟前,“火已烧到四十六楼,您的故事能否留作下期再讲,届时我将与诸位洗耳恭听,”卫队边说边挟住了她的胳膊,“因为下面洛勃探长要作临别赠言。”

“不!我要说——!”亡羊于栏挣扎着大喊:“我从小就被父母调教成奴隶,为了他们能过得更好我嫁给了钱为了给弟弟办工作我和别的男人睡觉呜——!”卫队捂住了她的嘴。

“实在对不起,我亲爱的同胞们,”洛勃说,“我剥夺了你们发言的机会,因为大火此刻已经到了门口。”

“我知道,在座各位都急于把自己内心深处那痛苦而感人的故事讲出来听。”

“我也能深切地体会到,你们心中的那份执着与承受。”

“你们所忍受的是精神上的或是失去精神的痛苦,你们所追求的是那千古不变的精神丰碑。”

“精神是无形的,但它是存在的,否认这一事实的人其实不知道自己早已死亡,他们也永远不可能知道,精神可以转世,可以上升,可以永恒。”

“下面,我提议:让我们高喊精神万岁去拥抱蓝天。喏,这不是懦弱,不是活不起,刚才过去的这五百年已经充分地证明了这一点。”

“跳吧,就在你们一跃而出的那一瞬间,会忽然发觉自己刚刚醒来或是以一个崭新的生命呱呱问世。”

“最后,宣布一项调查论证结果:这把火——”

“——是我!洛勃探长放的!”

(未完待续)

老寒腿7979

脱稿于2010年5月10日

修改于2013年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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