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阡陌君



桦钢的退休老职工孙贵兰，儿女都在省城，她一个人住在桦林，没事爱翻垃圾什么的，就是卖个破烂什么的。

这天一大早上，她就开始对着垃圾箱“翻箱倒柜”地寻宝，王响看见了还说她把垃圾翻得到处都是，一点卫生觉悟都没有。

她不仅没有把王响的话放在心上，还继续翻找着。

她捡到了一袋肉，带回家想着给家里的狗加餐，没想到一打开，竟是人的骨骼和碎肢。
这是发现的第一包碎尸。

第二包尸块是在人的脚。

在徐姐冷面馆的下水道里，只是因为下水道堵住了才挖的，却发现了一袋尸块，里面是人的脚。

接着，在桦林的水面上，又发现了尸块。
那么，在《漫长的季节》里，这些尸块是谁的呢？是谁被碎尸了？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凶手是谁？

沈墨拒绝弹“纤夫的爱”
沈墨是桦医大一的新生，她的家庭并不是很富裕，她要一边上学，一边勤工俭学，为了多挣一些钱，她到维多利亚去弹琴。

维多利亚是一个高档场所，去那里弹琴能挣更多的钱，比其他地方兼职的工资要高上几倍，偶尔还会收到小票。
沈墨真的很需要这份钱。

她是一个矜持的女孩，不是一个随意的女孩，但是，为了这份收入，她忍下了别的工作者穿着很暴露的行为，她咬牙切齿地站到那个招人的经理旁边，即便那个人对她动手动脚，即便那个人对她说话不尊重，即便那里的人不是那么的循规蹈矩，可她还是开口说了那句“那我可以来这里上班吗”的话。

那里的人要求她穿提供的欧式大纱裙，说她来维多利亚工作，就得有娱乐精神，就得符合他们的气质，就得穿他们提供的工作服，那才能把档次提上去。

为了留下，她同意了。
这天，维多利亚来了一个固执的人，叫做海哥，一定要她弹“纤夫的爱”，沈墨拒绝道：

钢琴曲里没有这个。您要不要看看这些曲子，我都可以弹。

海哥经常来维多利亚，他对沈墨说：

这些都是曲，是吧？《纤夫的爱》是曲吧，都是曲为什么不能弹？

沈墨还是坚持，“纤夫的爱”不在钢琴曲里面。海哥拒绝去包间，他来维多利亚消费，花的是人民的币，他今天就一定要听“纤夫的爱”，而且，必须要沈墨给他弹。
穿着大纱裙，对她动手动脚，她都尚且能忍着，因为她需要那份收入，因为维多利亚是付她钱的主，可海哥并不是。

弹曲子是她的工作，可她工作的范围只是弹在钢琴曲上面的曲子，“纤夫的爱”并不在上面，她觉得自己的坚持是对的，面对经理让她给海哥弹“纤夫的爱”的要求，她依然坚持“我真不会”。

即便是海哥骂她是“臭小姐”，即便海哥拿二百块钱撒给她，继而是五百，是一千，但她就是说“不会”，她不是“臭小姐”，她也不会拿着撒在她脸上的侮辱的钱，因为如果她弹了，她拿了钱，那就等于她承认自己是“小姐”，还是“臭”的。

弹曲子是正经的工作，她只拿属于自己的那份钱，对于海哥的指控，她不承认，也不接受。以此来保住自己是个正经女孩的名声。
沈墨是个正经的女孩，她不擅长处理这些事情，她那坚持的样子，在海哥这类人看来，就是假清高，装，作。

她长得清秀，模样可人，在维多利亚这样的娱乐场所，是十分招人撩拨的，但是沈墨不是一个会转弯，会逢场作戏，会随声附和的女孩，她是很容易吃亏的，也很容易得罪人。

沈墨为什么被碎尸？
刑警队的马队，他是这样跟上级汇报的：

桦钢厂宿舍碎尸案，今天我排查了一溜失踪人口，这些个全都是非常符合死者特征的。

这些符合死者的失踪人口里面，就有沈墨。
马队跟法医讨论的时候，法医是这样说的：

这些尸块里有一个特征，比较特殊，咱一般人，都只有三条指关节横纹，但我们在其中一包尸块里，发现了有四条指关节横纹的碎肢。

沈墨是弹钢琴的，她的手指必须要纤细、绵长，这是弹钢琴的必备条件。手指长的人，是极有可能出现四条指关节横纹的。

这一点，沈墨正好符合。
王阳第一次见到沈墨，他就被她深深的吸引住了，他喜欢沈墨。

沈墨在维多利亚被海哥欺负，他帮着捡起地上撒了一地的钢琴曲的纸张，沈墨在学校参加军训，下雨了，他就给沈墨打伞。

他对沈墨说过：

什么叫恶人自有天收，那海哥让人给揍了，牙都打掉了。也不知道下手那帮人是哪的，手是真黑呀，你说这报应，来得也够快的，这坏人遇见了狠人，也不好使。
海哥被打到掉牙，是真的，但是沈墨说“海哥跟我没关系”也是真的。

海哥被打的确是因为沈墨在维多利亚被海哥给欺负了，是有人替沈墨出气，但是沈墨完全不知情。

海哥开着车，哼着歌，是一个骑着摩托车的人故意撞上去的。

他对海哥说“一把没搂住”，他让海哥消消气，他递烟给海哥抽，这些都是为了激怒海哥，从他的笑里便可以看得出来。海哥看见他笑，果然爆粗口话了，急了。

接着那个用手语说话的人就来了，他并没有说多余的话，然后就上去揍了海哥。
最开始骑摩托车撞海哥的车的那个人，就是故意放低姿态，就是故意激怒海哥，这样一来，海哥被打，他也没什么底气报警，亦或者报警了，警察也不站在他那一边。

这就是他们的算盘，这样一来，既可以狠狠地教训海哥，又可以避开警察，一举两得。

而这个用手语的男孩，他和沈墨是认识的，而且关系还不错。

沈墨去维多利亚勤工俭学，有一天晚上，她下班之后，换好了自己的衣服，在门口接她的是一辆摩托车。

她坐上车，没有说任何话，便自然地把手环抱着开车的人，说明这个开车的人和她的关系是非常亲密的，她对这个人是十分信任的。而这个人开车的人，就是那个殴打海哥的那个使用手语的男孩。
海哥跟沈墨较劲的时候，维多利亚的经理劝他去包间，他们喝一杯，而且自称是小弟。

维多利亚是高级的娱乐场所，去那里玩乐的都是比较有权势的人，也都是社会关系比较复杂的人，就是所谓的灰色边缘的人。

维多利亚的经理对海哥那般阿谀奉承，那般讨好，海哥还是开着小车的，可见，海哥这个人的地位不低，是个狠人。就连维多利亚的经理都不敢得罪他。

那么，这样毒辣的人，这样狠恶的人，沈墨让他在美女面前难堪了，沈墨让他的高高在上受到质疑了，沈墨得罪了他。

看他拿钱撒在沈墨的脸上，沈墨并没有反击，也并没有被激怒，没有说出任何辱骂海哥的话来，十分的平静。海哥看在这一点上，他或许是不会找沈墨的麻烦的。
但是，有人替沈墨殴打了海哥，海哥无缘无故被打，他一定有手段查到是谁，也一定能查到是为沈墨出手。

海哥可是有头有脸的人，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都是他让别人受气的份，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又怎么会放过沈墨。

为什么不是不放过那个殴打他的人呢？

是的，他的确不放过那个用手语的男孩，可他觉得，要震撼他的内心，要毁掉他心中所在意的，才能让他真正的痛苦，越是让他所在意的人越惨，就越能打击他的内心。

他既然为沈墨出头，那他在意的人就是沈墨。海哥就是抓住了这一点，他一方面是为了让那个殴打他的人受到重创，一方面是为了让沈墨不给自己弹曲子找回脸面，他就沈墨给碎尸了。
沈墨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被碎尸，被抛尸。

王阳的死
王阳第一眼见到沈墨，就喜欢上了沈墨。

本来他是看不上维多利亚的工作的，但是，当他发现沈墨就在里面上班的时候，他也情愿去维多利亚上班。

海哥被殴打的时候，他是这样跟沈墨说的：

他也就是万幸，没落到我手里，要不我这一棍子下去，我怎么着，我也让他躺两天。

沈墨被欺负，他也想替沈墨出头，可是，有人比他抢先了一步。
沈墨死了，她的大部分尸块被扔到了水里。

手语男孩自然要找海哥报仇，一定要海哥付出代价，可他也不会放过王阳，因为，在他看来，王阳也伤害了沈墨。

在学校的时候，王阳对沈墨说：

那我算高兴的那一拨，还是不高兴的那一拨？

这就是王阳的表白，他喜欢沈墨。

沈墨对他的喜欢，做出了拒绝：

我去维多利亚上班，是勤工俭学，谢谢你那天帮我，但是，你以后还是别来学校找我了。

面对王阳那句“那不在学校的时候呢”，沈墨转身走开，她并不是默认，她是真的对王阳没有情愫，她目前只想好好学习。
可是，王阳却对着她的背影说，我当你答应了。

在手语男孩看来，王阳的这种做法就是逼迫沈墨，就是给沈墨不畅快，让沈墨为难。

手语男孩把王阳也给杀死了，还故意让他死在了水里，因为沈墨的尸块大部分也是在水里，他要让王阳死在水里，要他去给沈墨赔罪。

这也就是王阳在听到警车在孙贵芳门口响起来的时候，他满头是水的缘故，这便是他死的伏笔。

杀死王阳的就是那个手语男孩。也就是多年后，套龚彪车牌的那个人所撞伤的那个人。

王响在下岗的名单里面，他问龚彪有没有什么丹书铁券，免死金牌什么的，龚彪跟他说，除非有杰出贡献的，才有可能。

所以，王响打上了查找碎尸案凶手的算盘。
王响发现了一些东西，包括王阳的死，可是警察不相信他，警察也没能找出真凶，以至于，王响不再相信警察，不再信任警察，在发生了套车牌的事情之后，他才没有报警，选择自己行动。

套车牌的人撞伤了一个人，那个人竟然从医院逃跑了。

然后出现在了小露的药店里，小露说，那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递过来一个手机，买的都是伤药。

不是他故意不说话，他就是那个手语男孩，他是哑巴，只能用手机打字告诉别人，他的意思。被撞之后，他也只能逃跑，因为他一直逃了这么多年，躲了这么多年，如果警方来做笔录，就一定会发现他的。

而王响在20年前，他就查到了一些关于这个手语男孩的东西，所以，他一看见小露拍下的那张照片，他就认出来了。
这一次，他还是自己行动，因为，他已经对警察失去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