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
我妈发给我一个方凳,让我趴在上面练蛙泳姿势,她不会游,但是她会教,说起来头头是道的,好像她就是水里的鱼。我多少还是有点基础的,憋气。暂时我觉得挺拿得出手,在厂区的大澡堂里,我沉在一大堆屁股下面,大池子里热气腾腾,我闷在水里面数数,水下静了很多。在老妈的指导下,我竟然可以用蛙泳代替了狗刨,在小伙伴里有了自豪的姿势,这样再约小静游泳的时候,我底气就足了。老妈当然不知道他儿子小学二年级就有了泡妞的念头,否则拿出看家本领也要让我会了自由泳。小静是隔壁二班的,白净净的,眼睛大而清澈,会说话,亭亭玉立,粉色的泳衣,经常在泛绿的池水里,如盛开的莲花。我们几个小子轮番表演扎猛子,小胖总是肚皮先入水,响声和溅起的水花一样大。我知道他也喜欢小静,每次看到他红红的肚皮,还有忘我的飞奔纵身把自己扔进池子的样子,就倍感压力。 后来代表学校出去比赛,从重庆坐船去南京,路过葛洲坝,当时我睡着了,其他小伙伴在我醒后说看到江面的死人了,很炫耀的样子,他是我那个位置的替补,总想取代我,我就遗憾地瞅着江面发呆,突然映入眼帘,只看到红色的泳裤。“看看,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旁边一个老者不无惋惜的说。“怎么的,会游泳还有这待遇?”,立马我就感觉不好了。也是,比如我逞能非要做个浪里白条,那不就歇菜了? “手,要这样,不是那样”,这虎妈吼她儿子已经有10分钟了,大厅广众下,我都不知道当妈的怎么能下得去嘴。社区中心的泳池周日免费时间,应该是轻松愉快的,我搂着儿子,摸着他那跟脸蛋儿一样光滑的屁股蛋儿,说“你看爸爸多好,你随便游,我教你的多练练就行,游不好,没关系”。儿子能自己静止悬浮很久,还上下钻来钻去,像海豹,顺滑。这孩子有点灵性。 坐的久了,人快废了。我重新进了池子,泳池。但是怀念大浴池,北方特有的“赤裸相见”。不能每日游20个来回,争取每周2次吧。同然想起某日网上有人说“情绪激动了,我想静静”,哎呀,不是我想我的小静了吧。都嗖得过去那么久了,小毛孩子变成了中年男人,低头看看,还好没有肚腩。可是我真不敢再扎猛子了。 小胖你们在哪里?关键是“我想静静”,我奋力地游着,就是浪里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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