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自由战士的自由之战
前街地处高地，视野开阔屋舍整齐，白日景色宜人，夜里霓虹闪烁。家家飘出笙歌，户户溢出欢乐，是商界精英聚居处。后街地在低洼，阴暗潮湿，聚集着一些完全不同于前街的另类异类，也散藏了一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管自得其乐的老学究老夫子老诗人。斜街上半明半暗，住着一些革命义士，异士，和逸士。虽则都是假装的。三街汇合处的三角地鱼龙混杂，是一群滋生着罪恶的无业游民的集散地，据说穷教授五毛大外宣流浪汉什么人都有。也是里管办公和生活的所在地。里管的办公所就立在三角地的中心，公告栏的背后，是一个塔形建筑，底下几层是办公室，中间是休息娱乐区，个人生活区就设在高层的阁楼上。最高层是卧房。进了卧房，凭窗一望，三街一角的一切俱能尽收眼底。理论上，只要做了里管，只要里管下了班上了楼，就像长了千里眼顺风耳一样，能够无所不知。但实际上，最高这一层却存在一种科学无法解释的“魔”力，只要里管的脚一踏进房门，便会立刻陷入昏睡。因此里管实际上是夜夜都睡在地板上的。因此里管的身体每天都是疲乏酸疼的。因此他的脾气每天都是暴躁的。原本是里管的特殊的benefit，红利与权利，竟然成了他的梦魇，这是任谁也想不到的事。里管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也不敢轻易叫人来试，因为任何人一旦进去了，就会立刻代替里管成为下一任里管，原先的里管就会自动下台而成为三角地的一个废人。而这是里管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毕竟就算每日里腰酸背疼，可是手里掌握着百十号人的生杀大权啊。谁见了不得低头哈腰地叫他一声里管大人妹妹。因此里管认为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是不该也无法进入里管的势力范围的。因此，里管的朋友，协管们，也只能下入黑暗的地道中与里管一起处理公务。他们工作沟通时，永远见不得天日，身边永远是无尽的深深的黑暗。可以说，里管是个高高在上的孤家寡人，神秘的塔中人，也可以说，里管是个两眼一抹黑的煤矿工人。
普通意义上，在经过几次自由迁徙后，三条街的住户各得其所。可是，一般情况下，前街是后街人的禁地，只有离永夜强行跻身在前街，因为他家的老房子在前街好几代了。只有宿恶无常去造访。而前街的几个人或者说明白了就是几个财大气粗的老板们却常闯入后街去。去做鲶鱼。这种说法是宫老板发明出来的，和“同温层“一样。宫老板是有很多奇思妙想的一个人。“鲶鱼效应”。他说，“能够使后街保持健康的环境。感谢我们来做鲶鱼激活沉闷的死水潭一样的后街吧！” 他每次光临后街时都要这么说。当然他们也经常去斜街走动。却不是做鲶鱼，是去做鲤鱼，玩的是跳龙门的游戏。假如他们做过鲶鱼后再去做鲤鱼，就会分外的意气风发，如同打了胜仗立了功劳的英雄一般。他们也会争先恐后的向斜街的女主管邀功请赏，斜街的女主管也会捻酸吃醋一样地与他们调侃赞美他们。
这样自然，前街是他们的。咱前街。他们常说。有里民问，明明是广大居民的前街怎么就成了你们的前街呢？宫老板耐心解释说，这样说的意思并不是说前街就是“属于”他们的，而是一种住久了的老住户的有归属感的说法。这样当然，后街也是他们的，他们想去就去，做一日游三日游五日游七日游的游客，谁规定后街就是那帮子的地盘了？然而若真有人真进了前街，他们马上就把别人当作野猪，实施既定计划维护他们前街的纯洁性。或者说，如果谁，不合他们的心意，擅自闯进了前街，他们就把谁看作是野猪，时刻计划着要把他当作野猪赶出去或者打死吃肉，或者想办法让他自己走。按照流行话说，他们其实很”双标”，只能别人是野猪，他们不可能是野猪。宫老板还请AI写了两个版本的寓言故事贴在歌舞厅的正门上表达他们的决心和心愿。故事的名字就叫野猪与小山村。
版本一，从前一个静谧的小山村里，大家相互帮助，相互调侃其乐融融。突然有一天来了头野猪，到处乱拱，把庄稼地糟蹋的不行。被揍了几下就满地打滚，控诉这个村子排外，不能接受野猪先进思想，希望大家把野猪思想作为人类的共识。村里的人都很生气，但也不敢轻易动手，因为野猪长着尖牙利齿，而且身上还有一层厚厚的皮毛。他们只好忍气吞声，希望野猪能自己离开。可是野猪越来越嚣张，不仅抢走了村里的粮食和水果，还经常欺负村里的小动物，比如小鸡、小兔、小鸭等等。有一次，他甚至咬伤了村长的儿子，让他流了很多血。村长忍无可忍，决定召集所有的村民，商量对策。他说：“这头野猪太可恶了，我们不能再让他为所欲为了。我们必须想办法把他赶走或者杀掉。”村民们都表示同意，但是又都不敢出头。他们说：“野猪太凶猛了，我们怕被他伤害。而且他总是说什么野猪思想，我们也不懂他在说什么。”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男孩站了出来。他叫阿明，是村里最聪明也最勇敢的孩子。他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野猪自己离开。”大家都很好奇，问他是什么办法。阿明说：“我听说过一个故事，叫《白蛇传》。故事里有一个白蛇精和一个青蛇精，她们变成人形后爱上了一个叫许仙的书生。后来白蛇精被一个法师困在雷峰塔下，青蛇精为了救她而四处寻找许仙。我想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故事来骗野猪。”大家都不明白阿明的意思，问他怎么骗。阿明说：“我们可以找一条白色的大蛇和一条青色的大蛇，在野猪面前变成两个美丽的女子。然后我们让她们对野猪说：‘我们是白蛇精和青蛇精，我们爱上了你这个英俊的野猪先生。我们愿意跟你回到你的洞穴里去生活。’大家都觉得阿明的主意很有趣，但，，，，，，
版本二，在一个静谧的小山村里，村民们相互帮助，相互调侃，其乐融融。这里的人们过着简单而快乐的生活，每天都在田野里辛勤劳作。突然有一天，来了一头野猪。它到处乱拱，把庄稼地糟蹋得不成样子。村民们非常生气，纷纷拿起棍子去赶它。野猪被揍了几下，就满地打滚，控诉这个村子排外，不能接受野猪先进思想。它希望大家把野猪思想作为人类的共识。但是村民们并不理解它的所谓“先进思想”，只觉得它是一个捣乱分子。野猪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它开始四处游说，希望能够说服村民们接受它的思想。但是村民们并不买账，他们觉得野猪只会捣乱。最终，野猪无奈地离开了这个村子。
老吴频频在后街上奔走。他挨家挨户地听，查看，无时无刻不在监管着人们的一言一行，像一只警觉的猎犬一样地，竖起耳朵倾听着八方的动静，在大街小巷四处逡巡。于是后街上日日夜夜，到处回荡着他急促的脚步声，家家户户充斥着他的尖锐的叫嚷声。
“就这样公然骂人啊？倒是可以看一看，像这样骂人，你还能骂几次？”
“让我离开？你没这权利吧？在月光里骂人，是有后果的吧？”
“我站在这里，无非是制止你骂人而已。”
“骂人是理屈词穷的表现，也是亵渎华语的劣行，就是辱华！汉语是古老的语言、文明的载体。即使在闾里，也要讲礼仪。”
“正常批评跟试图让人不写，还是有天壤之别的。说甲写的没价值、乙写的没价值、丙写的也没价值，能算正常批评吗？水平比我们高出一大截的人，可能本来就不该屈驾来这里。各人读写的品味不同，不可强求。我们的表达自由受法律和月光里规则保护。文元遗风不可长。顺先生一再说别人的文章欸哎可以写，这是您第几次跟人这样说了？我在三角地发有关《砖尔登湖》的随感，顺先生说，这种文章，过几个月人工智能（欸哎）就能写。那倒省事，我不用写，更不用读。我是个写作者，那还吃饭干嘛？他也这样说过别人，我没觉着冒犯。只是不赞同。人有人的价值，机器有机器的价值。机器、包括欸哎，不能代替人的价值。”
“润学家口头爱中国，说服力是最强的。口吐污秽，对汉语的贡献极大。你说‘既然在用中文写作，又对自己的语言文字文化历史充满怨恨，认为低人三等，可想而知写出的文字有多憋屈。你用中英文各写几篇放在三角地，再用这种语气教训我也不迟。别着急。‘ 驴大师！”
“主流，与你我无关，让做到我说的。我对辛离也一样，一对一竞争，他没有话说。我本来不常写诗，年轻时写，后来不怎么写了。辛离说我没有资格评价他的“诗”，我就又开始写诗了。你说文采和思维能达到驴大师这样高度的，在月光你所看到的，基本没有。我请问你，是不是人到一定年龄，肉就不会麻了？当然，你可以以你的品位为准。谢谢你委屈自己来月光里。黄大师说，‘谢您的跟读。奴性这个词，有讽刺侮辱的意味，请参见月光里删贴原则： 11. 讽刺影射，跟帖内容讨论影响论坛和谐气氛’，你没看到？平之兄讲的和平理性。观点可以相反，但事实只能有一套。另外不要辱骂和恐吓。那个骂人最凶的，好像不能再骂了。主流 ，你尽情骂，就怕你不会或者不敢。你是怎么骂的，让我学习一下。看看你说的什么，’在这边自言自语，随口胡说八道，我当年就不支持！看看现在的民运人士，真的太污了！’ 当年你这样的另类也有，在宿舍里抬不起头来。污？你还有脸说！” 
“ 谢谢您的理解和认同。人最可贵的就是一颗赤子之心。不麻木、不无动于衷，凭良心说话做事，大概是我们可以做到的。” 
“看到了一个哭哭啼啼的垃圾？垃圾堆？你说谁？你是垃圾云！如果算个男人，跟我见一面，看谁是垃圾？液体垃圾，都糊不上墙。你看到了？你出来！让你看到，你敢吗？你大汉，你威武啊！以侮辱人为目的帖子，哪里都不能发。那个说我病病殃殃、哭哭啼啼的人哪里去了？哼！”
“宿恶无，你闹腾不了几天了。你说‘的确那些人有不少共同的特质，比如自相矛盾。最显而易见的是集虚伪的自由与骨子里的专制与奴性一体。‘你这水平让我不好评价。写诗也要有写诗的样子。你这算诗？顺先生是无原则。装腔作势不是诗。诗是真情的流露。是爱，不是恨。”
“我应是得了妄想症？我偏执于我自己编的故事，它就快变成我的一个脑瘤了？我猥琐和琐碎？我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敏感和偏执？这在我这个群体中也少见？谢乃安，你这个就是人身攻击和诅咒，太过分！”
“他自己说他记不住。呵呵。李真白，建议你少说几句。李真白是八哥转世。八哥，你在哪里？日华，您在哪里？八哥经历过于完整，难怪草木皆兵，哈，封的就是你，封你为八哥。我表达的是我对里管的支持。难道你比里管还牛？里管说了不算你倒算？你比里管高明？我劝你少说两句罢！”
“格外幼稚不成熟，常因此有特别滑稽愚蠢的表现。像是因為一直不是自卑就是趨炎附勢，而從來没有用平静、平等的心态在移民國生活，於是一直没有成熟起來。二三十年之後，依然是初来乍到的認知。"失魂落魄"的一個群体。“ 小谢，1.把话说清；2.以后在图书馆要拿出点勇气来。然后再谈文化。至于鄙人，我就是满篇错字、病句，也要坚持在这里发言。我的言论自由受法律和月光里规则保护。你听清楚了。我来帮助你来恢复记忆。你怎么了，记忆这么不好，生病了？‘这群没人格的下流胚子，理他们做什么？不进月光里不知道當年的留学生中包括了這麽醜陋污穢的一個群體。使"華僑"二字蒙羞。‘ 小X，这些“下流胚子”，是不是冒犯了跟你相关的什么人？如果是，建议报警。否则请注意语言文明。你没骂我，因为我不是华侨。我是美国人。你们强国。但骂任何人都不对。哼哼。“
“你叫我小人？‘不像一些小人那样幸灾乐祸还双标’，这是你老W的原话，谁是小x？难道你不知道，是非不分，枉得人身吗？ 动不动就叫人家为小人显然是和事实不附的，别看着不顺眼的人就叫人家小人，这非君子之举。宿恶无被驱逐，是什么灾? 什么祸？秉公执法，大快人心！看看金兄怎么说的，‘最烦的明明是小人，却刻意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还装作大义凛然谴责其他人的。’ 宿恶无屡犯规则，早就该驱逐! 赶得好! 谢谢里管！里管一视同仁，哪里双标？是非不分，才是小x。两面三刀。 在你眼里，‘对此幸灾乐祸的都是小人，正人君子做不出那等事。’ 你骂人小人不是一次两次了，里管都看见了！你自己是什么? 接着骂呀，你当骂人是本事啊。我告诉你，一臣不事二主。你身在曹营心在汉。我问你，你拿哪国护照？持美国护照，站中国立场，不是独立，是分裂！不告诉我持哪国护照急死我？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急？只说明你不磊落。我再问你， W兄到底是中国人，还是美国人？我别问你是哪国人？问题是现在没人问你的国籍。以前问过。后来的都是陈述句。问问题又不是什么错。有什么不承认的？再次重申，后来的都是陈述句。我不关心你的国籍。我陈述的是身心分离现象。你公然撒谎，自欺欺人。我何曾问过这样的问题？请你放尊重些。立此存照。你如果真有户口，你还真算是个人了。你的三观很正！只是头在下、脚朝上。我不会撒谎，撒谎是关于事实的。表达真实观点如何撒谎？好个无国籍人士！古人讲，君子交绝，不出恶声。现在大家交流，言辞不雅、迭出恶声，是不应该的，是一种丑恶现象。我看你善恶不分，枉托人身！‘扭曲，镜像’ 对称。你们屈指可数几个人的‘批评’、嘲弄、攻击、羞辱，只会让我自豪、再接再厉。后街，有属于我们的座位！月光里，有属于我们的位置！”


“你掺乎什么？他骂小人不是一次两次了，里管都听到不少，他自己是什么？还为人父呢！ 是非不分，枉脱人身！ ”
“顺先生，拙作蒙您过目，已是荣幸。还烦您费心摘录这些句子。肯望以后多指教！”
“‘带点书香墨香‘？老顺！你们眼中，不光李真白，宿恶无也有书香。生活在西方，视规则为无物，这才是辱没斯文。我看顺先生要检查一下视力，上面这个帖子就很“融——洽——”！什么话，他们相得益彰。老顺！哼！”
“‘都少说两句’！误会？VV，您让谁少说几句呢？我觉得李真白应该少说几句。顺先生说得清清楚楚。谁攻击她了？不同看法而已，有问题吗？而且是微微原创的。行了，微微，您先说人家少家教，还指望人家怎么回应？都少说两句。您是骂人而不自知。您的家教呢？‘你的家教呢？不是叫你让着女人的吗？’这话是谁说的？您是骂人的现行犯，也许是无意的。’你的家教呢？’ 对方明显被冒犯了——多数人都会。您还不依不饶。月光兄说得好，‘让着讲道理的女人，不讲道理的不叫女人。’到此为止吧。意见表达早已结束，相互辱骂有失体统。人的认知不能强求，惟人格必须尊重。彼此心知肚明，到此为此。行。请继续。接着说，我等着您呐。跟我没什么好说的了？被抓住骂人，当然只好这样了。陪你们到地老天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手遮天的时代过去了！“
“你说黑中就黑中，你算哪根葱？舔俄是认贼作父!L！‘卖祖求荣之辈’ ，——你的自我鉴定。建议你到此为止，你占不到上风的。本是意见分歧，你非要骂人。”
“哼！是非观相反。不要浪费时间。”
“东方古猿，你有没有自知之明？你说我没有自知之明。我没有自知之明的表现何在？你如果说不出来，那也就只能算你人身攻击了！我不想代表人类。被你的名字弄糊涂了，你是什么类？“
“‘这个文字，好油腻。80年代，高中水平吧。不能评价再高了。’ 我跟你说，小学就可以治国理政了。我就一文盲。游戏而已，没说是诗。让您倒胃口了，对不起。”
“油腻与清高，聪明与弱智，真假善恶美丑，看法相反没有关系。黄大师是个真教授，而这儿动不动就冒出个假教授。从何谈起啊。” 
“如果有美国公民配合美国执法部门，在美国执行美国法律，那也完全合情合理。你为什么要口吐污秽呢？你在这个地方有多受欢迎，谁是老鼠，大家还看不到吗？看来陈军之流是某些人的榜样，对号入座很及时，小心不要成为新闻人物。排便管道短路，直通入口处。什么人士都没有骂人的特权。就算刚开始不是骂我，可是谁都不能骂吧。鲁迅是那么好学的吗?”
“这是我的人生，不是文学。曾在亲友中传阅，几位文坛和商界的名人都鼓励我继续写下去。文章在修改中，每三天更新一次。美学家高先生、经济学家单先生和物理学家胡教授都读了拙文。实际上很多问题你可以从我的旧文中找到答案。实际上只要多读读我的文章就明白了。读书之前，请读一遍我写的这篇《上学》。行为心理学里讲美，你找错书了吧。您这是一种观点。您如果读了我的文章，观点可能会有稍微的改变。英国当时没有禁止鸦片。”
“为什么说话不算话，跑来读帖跟帖。你成天嚼什么，可想而知。那个最有天赋的被赶跑了。哈哈。在前街，你组个圈子，我组个圈子，孰小？你有完全无视的自由，你选择来和我对话。没有自制力。那个人，对，对方比我岁数大一层，还没学会不骂人。我只是邀请他见面，没说打架。后来我教会了他，不骂我。制止骂人，维护规则，非常必要。仅就这个人而言，我自信还是成功的。当然，他还可以再试。”
“呃嗬，后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充满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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