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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周亦川

编辑 | 袁月

本届冬奥会期间，俄罗斯奥委会代表队花样滑冰运动员卡米拉·瓦利耶娃（Kamila Valieva）陷入“涉嫌使用禁药风波”，她去年12月的一份反兴奋剂检测样本中发现了违禁药物曲美他嗪成分。2月15日国际奥委会（IOC）的一名官员透露，瓦利耶娃辩称其药检呈阳性的原因是，她把祖父的心脏病药物弄混了。

有俄罗斯媒体报道说，这位15岁的孩子与她的祖父分享了一杯水，由于祖父安装了人工心脏需要使用这种药物，在这个过程中有少量成分进入了瓦利耶娃体内，其律师团队称浓度可以忽略不计。目前，该名运动员的临时禁赛令已被解除，她将被允许继续参加北京冬奥会之后的比赛。

“误服”祖父的药物成分说法是否得到认可，以及后续的裁判结果有待进一步关注。


曲美他嗪是什么，为什么成为运动会禁药？
曲美他嗪可通过增加心脏血流量、限制血压波动，常用于治疗心绞痛或其他心脏病如冠脉功能不全、陈旧性心肌梗塞等。这种药物未在美国上市，在我国是一种处方药，必须凭执业医师或执业助理医师处方才可购买和使用。也就是说，只有部分心脏病患者可用，而大多数人都不应该吃。

但是，由于曲美他嗪可增加心输出量，有可能提高人体运动能力。因此，2014年该药物被WADA（世界反兴奋剂机构）列为“激素和代谢调节剂”禁药。罗切斯特大学医学中心的儿科急诊内科医生Elizabeth Murray博士说，曲美他嗪可以让心脏更有效地工作，而不会明显改变血压或心率。运动员也许感受不到效果，但理论上有可能提高运动员的耐力，在更长时间内保持良好的水平。

然而，有越来越多的专家认为该药物不会提供任何运动能力上的益处。德克萨斯大学西南医学院著名运动心脏病专家Benjamin Levine博士说，曲美他嗪的好处是0，能带来的只有伤害。而梅奥诊所的Michael Joyner博士也认为，虽然曲美他嗪对运动员没有实质性的益处，但反兴奋剂的规则是杜绝任何的可能性。他不认为曲美他嗪是一种故意使用的成分，因为它太容易被检测到了，还有其他兴奋剂更难检测，且更有效。

运动员如何避免接触禁药？

WADA的药品成分禁用目录密密麻麻记载了数百种禁用药物成分，很难说哪种常见的药品不在其范围内，例如最普通的感冒药中就可能有禁用的麻黄碱类和咖啡碱类成分。因此，运动员得病或受伤后用药需非常谨慎，应在相关专业专家指导下使用。正如牙买加短跑名将博尔特所说，由于全年要做200余次尿检，他感冒后什么药都不敢吃，只能硬抗。


运动员的食物也要非常谨慎。去年11月北京冬奥村公布的冬奥菜单特别强调，胡椒、花椒属食源性兴奋剂，不会出现在菜单之内。在食源性兴奋剂的来源中，香料调料一直是高风险食材，除此之外，猪牛羊、禽类、蛋奶、水产品也是检测重点。因此，运动员应特别注意忌口，外出就餐时含有香料的各类食品菜肴，特别是猪牛羊肉、动物内脏、午餐肉、火腿肠有瘦肉精成分风险，都不能食用。

当然，“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这些食品中的兴奋剂成分含量很低，比如胡椒、花椒合理食用只会提供一定的愉悦感，对普通人没有什么害处。然而运动员的检测标准只分阴性和阳性，需要杜绝一切的风险。

或者，运动员可因疾病原因申请合规使用某些药品。比如，哮喘药中含有β2受体兴奋剂，具有使肺部扩张、加速血液循环、提高专注度的效果，因此奥运选手中哮喘发病率远超普通人群。例如，挪威代表团在参加平昌冬奥会时就携带6000支哮喘药物，为数百名哮喘运动员提供药品保障。


奥运会有可能杜绝兴奋剂吗？

兴奋剂是列在WADA名单上且可以被检测到的成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科研机构也在不断开发新的兴奋剂品种，或是不被检测到的应用方式。奥运会已不仅仅是运动员之间的“更快、更高、更强”，更是某些国家以及利益经济集团的角力场。或许，没有理由不存在促进运动员人体机能的某种药物应用，区别只是它有没有被发现，算不算禁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