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太太“摸”了许多年，年轻时的欲火逐渐消去，留下一汪似水柔情。
坐在沙发上。
太太过来，坐到我双腿之间的地板上，头轻轻靠上我的肚子。
两膝旁着双肩。
天然的卷发，滚滚的浪头松了，小了。
根根头发还是弯弯曲曲，曲曲弯弯。
曾说过，这是缚住我心的万缕情丝。
如今稀了，细了，斑白了。
怎却缚得更牢？
从脖子开始，轻轻地捋下去。
到了肩，手法得变。
双手分开，姆指在后，其它四指在前，慢慢地捏，柔柔地摁。
由外而内，由下而上。
能感到肌肉在放松，松到绵绵的，懒懒的。
肩下的背，得分成三步。
中间的脊椎。
不好摸，不好捋，捏不到，摁不着。
用一个拳头。突出的骨节对着脊柱缓缓地滚。
边儿上的肩胛骨，很活。藏着忽隐忽现的肌肉。
要把胳膊向后微弯，肩胛骨会稍稍翘起。这才能露出那条肉。
它会滑过来，滑过去。
扶着太太胳膊的手不注意，角度差了半毫一厘，它还会再藏起来。
象极了太太在学校时的若即若离。
再靠外，是腋窝边。
抬起胳膊，露出腋窝。
从胳膊的底部，顺到腋窝边，靠后的背部或靠前的胸部，共两股。
捋。
坐在沙法上的“摸“，到此为止。
因为背以下的位置够不着了。
好处是可以一边看电视，一边“摸“。
“摸“的时候能看进去多少电视的内容？
天知道。
有次注意力集中了一点儿，太太评论了：
“你在应付“。
所以“摸“的时候不能走神儿。
背以下是腰。
要“摸“腰，太太还是得伏在沙法上，或是床上。
主要的只是腰两边的凹处。
太太说是“小腰子“。
这个地方不大好弄。
只能用大姆指使劲儿搓。
有次天气冷，太太穿了件厚毛线衣。
毛线硬硬的。
衣服厚了，隔着衣服搓就得多使点儿劲。
劲儿使得多了，搓完了姆指感觉怪怪的。
伸手一看，关节边上起了个血泡。
象得了块勋章。
马上向太太“献宝”。
太太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找“创可贴“！
我不要“创可贴“！
我要看太太见到血泡时那慌慌的表情。
我要太太捧着我的手。
太太从此不再穿那件毛衣。
弄得我好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