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往事，苗寨过年文山跳花


王老九的故事源自道听途说，如有雷同，纯属偶合，不负任何法律和道德责任。而且王老九的名字也是虚拟的，意思是未婚男，刚从大学毕业，辗转来到云南。云南人里每40位就有一位是苗族，王老九工作单位附近也有苗寨，周末赶集，经常向苗族兄弟姐妹讨买食物。常来常往，不分汉苗，王老九入乡随俗，就交上了苗族朋友。


苗族人传说，远古时苗族先民居住在黄河边上，共“八十一”寨，他们的首领叫蚩尤，后来跟炎帝和黄帝争天下失败被杀，“八十一寨”被攻克，剩下来的苗族子民被迫向南迁徙。这个传说可以结合 司马迁在 史记 《五帝本紀》的下述记载来去伪存真: 


“ 軒轅之時，神農氏世衰。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而神農氏弗能征。於是軒轅乃習用干戈，以征不享，諸侯咸來賓從。而蚩尤最為暴，莫能伐。炎帝欲侵陵諸侯，諸侯咸歸軒轅。軒轅乃修德振兵，治五氣，藝五種，撫萬民，度四方，教熊羆貔貅貙虎，以與炎帝戰於阪泉之野。三戰然後得其志。蚩尤作亂，不用帝命。於是黃帝乃徵師諸侯，與蚩尤戰於涿鹿之野，遂禽殺蚩尤。而諸侯咸尊軒轅為天子，代神農氏，是為黃帝。天下有不順者，黃帝從而征之，平者去之，披山通道，未嘗寧居。 ”
据王老九说，他想买一套世界上最好看的苗族姑娘盛装，寄给万里之外的北京旧友，因为他希望旧友也像苗族姑娘盛装起来，像天仙一样的美丽，嫁个好人家。可是苗族朋友说，云南苗族姑娘的衣服有一百种以上，几乎每个苗寨都有自己的特殊的衣衫颜色，绣花，长短，盛装时佩戴的银饰也不同。所以就带王老九去云南省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开开眼界，因为那里有三个苗族自治县: 屏边苗族自治县、金平苗族瑶族傣族自治县、禄劝彝族苗族自治县。

同吃同住了几次，王老九发现苗族同袍的生活习惯跟汉人类似，比如尊老爱幼，男女有别，吃鱼吃肉没忌讳，而且喜欢饮酒。苗族也过春节，有的苗寨居然贴对联，可让王老九出尽风头，到处舞文弄墨，原创首发大量对联，比如，
风吹人面桃花红，雨打春心杨柳绿
花开花落自有时，云卷云舒不知处
雪花不落苗家寨，春色无边古木乡
月挂苗山参天树，花开古镇动地诗，
春来苗寨气象新，福到家门山河秀。
日照苗寨风景好，春回大地气象新


因为语句新颖，免费书写，加上王老九自幼学习书法，所以每年春节也有求写的汉族或者苗族家庭，王老九有求必应，每个对联必新，于是难免写出奇谈怪论，苗族兄弟生性直率，就问为什么自己的对联没有邻居好，要求改写。王老九的苗族朋友出面打圆场，嘻嘻哈哈地说，给他家邻居写对联的时候，有红袖添香。不料这个玩笑话真有人信。

有的苗族人把中国的春节叫做“客家年”，家家户户杀猪宰羊做好吃的，庆丰收盼风调雨顺。还要唱《开春歌》，思春、盼春、惜春、挽春等。但大年初一男女青年见面不说恭喜发财，而是议论就要举行的“跳花节”，又名“跳月”、“踩花山” “扎山”，据说，“人们跨省前来参加，人数常达数万人，规模盛大，万众欢腾。”

所以王老九几乎每年都应邀参加“跳花节”，因为不论是哪个民族都可以参加。甚至曾经练习过因此萌生过爬花杆夺奖的想法，只是由于现场见识到苗族男儿矫捷灵敏，知道技不如人，没敢献丑，就把心思用在挑选苗族姑娘盛装方面，可是热闹之中，已经分不清是衣服好看，还是人长的漂亮。

不过。每当相中了合意的衣服，就用花伞罩住那位莺彩（苗语，小姑娘），大大方方地说: “ 我是喜欢唱歌的汉人莺哆（苗语，小伙子），请阿妹赏脸对歌”。有的莺彩胆子小，就说：“谢谢汉人阿哥，可惜我只会跟我们的莺哆对歌。”这就是礼貌性拒绝，但莺哆（苗语，小伙子）一点也不丢人，立即Next就是了。不像在北京上海大城市，看上了姑娘也不敢表白，生怕姑娘耍大小姐的脾气，轻则白个眼，不言不语扭头而去，重则开骂，什么难听的话儿都骂出口。如果莺彩说：“那你唱来吧!”王老九立即随口唱段中文甚至外国情歌，夸奖衣服好看，阿妹貌若天仙。对歌和谐了，自然邀请阿妹喝茶吃点心，说说笑笑询问细节，因为苗族姑娘的盛装，多是自己亲手裁剪缝制的。
可惜那时候没有手机，没有数码相机，也没有条件用胶卷拍照。王老九说，他查八字书，查出来自己的寿命是89岁，所以85岁开始，就不到处跑了，呆在家里画画，把一生难忘的人和事画出来，比如，有一年“跳花节”第二天，王老九恋恋不舍离开苗寨回单位上班，半路忽然听到甜美的呼唤，回首望去，心儿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