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出自哪部影片?
厨房不大,但极有秩序。阳光像一层薄纱,从高窗落进来,在木制地板上铺出柔和的光斑。锅碗瓢盆井井有条地挂在墙上,一切安静得像一幅会呼吸的静物画。
她站在灶前,背挺得笔直,手起刀落,把洋葱切成细丝,一层一层像是要把心剖开。指尖稳稳地捏着刀柄,没有丝毫犹疑。这是一双习惯沉默地表达爱的手,早已习惯将深情藏进每一道工序中。
她往锅里放入牛骨,汤已经煮了两个钟头,如丝绸般清澈,漂浮着几片迷迭香和月桂叶。她轻轻地将切好的香葱撒进去,动作轻得像是怕惊扰了谁的梦。空气中瞬间弥漫出一种混合着脂香与草本的香气,暖得让人眼眶发热。
男人坐在一旁的大木桌边,桌上摊着一本发黄的菜谱,他没看。他只是默默注视着她,像在读一首熟悉却始终读不腻的诗。他头发花白,眼神仍亮,像是被火候煨得刚刚好的深情。
她端着铜锅走到他面前,轻轻把它放在桌上,自己却没有坐下。男人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那一瞬间,他的眼睛湿润了——可他没说什么。她也没问。厨房静悄悄,只听得见锅里汤水轻轻地咕嘟咕嘟响,像时间本身在叹息。
这一幕,无声胜有声。一锅汤,一张桌子,两个人二十年的默契、克制、爱意,统统熬进了这锅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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