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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人生第五章2

送交者: 有良知的疯狗[♂☆★★声望品衔11★★☆♂] 于 2025-03-14 1:02 已读 814 次 2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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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育生確實是回廠子了,他住在煤機廠宿舍33號房間裏。回到房間的時候,同室的幾位早已進入了夢鄉。他悄悄地合衣躺在自己的鋪位上,腦子裏還是想著那一團謎:


請神……送神……胸前的那朵梅花……不講信用……上帝……安全離開……護照……殺人滅口……


丁育生強健的記憶幾乎一字不漏地回顧著發生在那間密室裏的全部對話,但是怎麼也解不開這些謎語一樣的話。從這場面,這氣氛,這語氣看,好像是吳學德與這個人之間有一筆交易,一筆骯髒的交易。這裏邊隱藏著極大的秘密,但這能是什麼呢?是政治陰謀?還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詭計?好像吳有什麼把柄在那個人手裏。反正這件事挺重要,絕不是一般簡簡單單的謎。丁育生越想,思想越活躍,一種神奇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暗想:這件事我一定要搞清楚,明天問一問玉傑,來的究竟是個什麼人,才好解開這個謎。


丁育生思緒萬端,一點困意也沒有。他摸黑坐起來,悄悄地推開門,來到二樓樓梯邊的廁所裏。他剛剛蹲下,就聽到幾個人的腳步聲。這夥人叫開門後直奔三樓,隨即又從三樓下來了。


你親眼見他回來了嗎?是潘學賢的聲音。丁育生警惕了,他蹲著沒動,屏息肅聽。


是的嘛,是我給他開的門,當時樓門都叉好了的。我起來開的門嘛。這是值班的老王頭的聲音。


那快走,這小子可能是有所查覺了。潘學賢這夥人匆匆離去了。


丁育生蹲在廁所裏聽見了樓下三輪摩托的啟動聲後,頭腦裏的神經立刻繃緊了:不好,這是沖著我來的!今天晚上接踵而來的這些謎團使他感到自己處於一種危險的境地,殺人滅口這四個字又閃進腦際。他站起來系好了褲帶,從廁所裏悄悄地出來,但他沒有再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朝著二樓走廊南頭的那扇敞開著的窗口走去……


 


吳學德家的臥室裏,吳學德摟著劉玉傑正做著那種“好事”。


咚咚……咚!敲門聲驚擾了他們。


誰?吳學德大聲吼問。


劉嬸在門外說:是潘科長來了,他說有緊急事找您。


哦,吳學德一骨碌坐起來,匆忙穿好衣服出去了。


吳學德領著潘學賢又進了密室。關好門問:事辦得怎麼樣?


丁育生沒抓到,他從宿舍跑了。|”


跑了!吳學德立刻就像被澆了一瓢涼水一樣。他臉色陰鬱地問道:怎麼跑的?


他確實是回宿舍了,我們去的時候,他的行李還放在床上但人不在,看樣子他根本就沒在宿舍住。


你是怎麼知道他確實是回去了呢?


這沒錯,是值班的老王頭親自給他開的門,我認真地核實過了。


你們還到哪兒去找了?


車站,碼頭,凡是想到的地方都去了,可是沒見他的蹤影。


……吳學德思忖著。此刻他的心已經不完全在丁育生的身上了。他立刻就想到現在要紮住的就不僅僅是丁育生的嘴了。他馬上問道:你知道那個姓孫的住在哪兒嗎?


知道,這不是您從北京打電話來關照過的嗎。


那好,現在你去執行一項更緊迫的任務。吳學德狠下心來了,貼在潘學賢耳畔,悄聲交代了任務。


行!行!我立即去辦。潘學賢像條馴順的狼狗,邊答邊頻頻點頭。


這件事要不留一點蛛絲馬跡,懂嗎?


是,是,辦妥了我親自來向您彙報。


吳學德說:那好,你抓緊時間,刻不容緩,立即去執行吧。另外對丁育生的追捕也沒必要保密了,馬上通知公安局正式簽發通緝令,把你搞的那些材料也整理出來交給我,這件事我親自去佈置。


 


育生從二樓窗口溜下來以後,他沒走大門而翻牆跳到了鄰院。鄰院是個閒置的庫房,除了院內有些舊油桶外,再無其他物件,所以也沒有人值班打更。育生從舊庫房的大門鑽出來,廠部門口亮著兩盞門燈,空蕩蕩的馬路上沒有一個人影。他匆匆地沿著廠部西側的巷道向半園河走去,來到半園河的堤岸上坐下了。


一陣摩托車的馬達聲從霽虹橋那邊傳來,嘟……嘟……的響聲在這夜靜更深時刻顯得格外刺耳。丁育生一時拿不定主意了。怎麼辦?到哪兒去?心中的謎團越纏越緊,對!我不能走,我得弄個明白才能走。但此刻能到哪兒去呢?他思考了許多熟人,朋友,終於想到了王志剛,育生打定主意,他走街穿巷來到王志剛家。


淩晨三點,王志剛在睡夢中被輕輕敲窗的聲音驚醒,他坐起來問:誰?


是我,快開門。


是大丁。王志剛跳下床開啟了自家的房門。丁育生一步跨進屋內,未待王志剛說話就先問道:“你家裏還有什麼人嗎?”“我愛人回娘家了,現在就我自己在家。


這正好,我在這躲兒兩天,行嘛?


躲兩天?王志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你躲什麼呀,又攤上什麼事了?


我現在也弄不清楚,反正……反正他們在抓我。


 


就在育生剛剛躺在王志剛為他鋪好的暖床上朦朧欲睡的時刻,正在做好夢的孫參謀被電話鈴聲喚醒了。他伸手摸起話筒,裏邊傳來盛情招待他的潘科長的語聲。


是孫參謀嗎?我是潘學賢。


哦,有什麼要緊事嗎?


噢,是這樣,吳主任關照要馬上送你到一個更為安全的地方,因為吳主任方才接到了中央來電尋問你視察珍寶島的事了,可能是有人捅到上面去了。所以事不宜遲,我馬上派車去接你。你準備好,十分鐘後車到賓館。


孫參謀放下電話,不禁驚出一身冷汗。慌不擇路,他顧不得許多了,趕忙穿好衣服,收拾好該帶走的東西,果真不到十分鐘,一輛伏爾加轎車就駛進了賓館的庭院。孫參謀出門下樓,賓館的值班小姐禮貌地問:噢,起這麼早,要走嗎?


……不,有點急事兒,要去趕火車。孫參謀搪塞著。這時潘學賢已經迎候在大門口了。天剛剛放亮,孫參謀來到汽車前,發現車的後排座位上還坐著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穿的都是便裝。他略有遲疑。


潘學賢拉開前門說:這兩位都是我的部下,也是專程來送你的,請上車吧。


孫參謀只好上了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潘學賢將車啟動後風馳電掣般的往春城郊外駛去。正是清晨,寬闊的柏油路上幾乎沒有一個行人,伏爾加轎車像一匹脫韁的野馬駛上了大青山腳下那條彎彎曲曲的盤山公路。


這?……這是去哪兒呀?孫參謀似有警覺。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駕車的潘學賢語氣冷淡。孫參謀不敢往壞處想,他試探著問:那吳主任答應的事都辦妥了嗎?


會有的,你會安全的到你應該去的地方的。潘學賢嘴角泛出一絲冷笑。孫參謀頓覺毛骨悚然。他驚呼:……你們想殺……但是一切都晚了。他後話還未能說出來,一條早已準備好的尼龍繩索就在後面套住了他的脖頸。兩個年輕壯漢使勁勒緊了繩子。孫參謀手腳拼命掙扎,但已無力抬舉,他的臉色由紅變紫,舌頭也伸了出來。潘學賢開車的速度絲毫不減,直到這位做了一宵好夢的孫參謀手腳完全停止了蠕動,像一捆割倒的高粱似地歪倒在車座上,他才把車停靠在路邊。他朝後面的兩個人低沉地吩咐道:快!把他的軍裝扒下來,給他穿好衣服。


不到一分鐘,伏爾加轎車又疾馳而去,直奔遠離春城市三十公里處的火葬場。


 


育生在王志剛家整整呆了一天了。吃過中午飯後,王志剛到廠裏去了,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時鐘敲過六點,已是黃昏時分了,育生坐立不安。


……一陣輕騎的馬達聲。育生聽得出這是王志剛的車,他趕忙迎到門邊。王志剛進門就說:不好了,你的性質變了。


性質變了?什麼性質變了?”丁育生急切地問。


廠裏召開大會了,潘學賢在會上說你是隱瞞了家庭出身的階級異己分子,你爺爺是大漢奸;你母親是叛徒,你是五·三O反革命兇殺案的主謀,是有重大現行反革命罪行的潛逃罪犯,是……王志剛望著育生的臉色由木然變得陰森變得猙獰即而又變得像一塊凝固的鐵板,他不敢往下說了。


還有什麼?”丁育生厲聲問道。


還有……還有惡毒攻擊偉大領袖的罪行,還有強姦……還說公安機關已經通緝你,在追捕你呢。


育生沉默不語。他一聲不響,心裏卻像大海一樣在起伏奔騰。應該說,這消息是他意料之中的,但出乎意料的是杜撰者竟這般惡毒,這般卑劣。能信口雌黃地把這些污水潑在他身上的人只有吳學德。看來,自己確實被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了,是必欲置於他死地了。這絕不是一般的誣陷,這與昨晚的偶遇絕對有關聯,但是這個謎底在哪兒呢?他沉思著在地上來回地走了幾趟。


王志剛倒被他出奇的鎮靜搞困惑了。他試探著問:大丁,這……這些事是真的嗎?這怎麼又都翻了個了呢?


這怎麼對你說呢?”丁育生說,權就是法!有權的人能把雞蛋說成方的,太陽說成綠的。公安局,法院好像都是他媽的他家開的!” 丁育生氣憤地罵了幾句粗話後停住腳步說:志剛,你去給我打個電話,行嗎?


打電話,往那打?


往省革委會副主任的公館打。


啊!你這是?王志剛不解其意。


育生笑了笑說:我不是找吳學德,我還沒這麼蠢,我是找吳學德的夫人劉玉傑。也許她能幫我解開這個謎。


劉玉傑?王志剛猛然省悟似地說,噢,我知道她是你的親戚,不過這個電話現在最好不要打。


不,這個電話必須打。你去吧,記住要通了以後,確定是劉玉傑接的,你就說托我買的那雙準備在婚禮上穿的棉鞋買到了,她聽懂了這句話你再和她約定時間地點就行了。


 


劉玉傑駕駛著一輛上海牌轎車駛出了省軍區的大院。她接到王志剛打過來的電話後立時就領悟了這是育生的約會。恰好,吳學德今晚還沒回來,省了擺脫他的麻煩。她惦記著丁育生的心情已經使她到了什麼也不在乎的程度。她把車停在了火車站南側的空地上,走下車來,空蕩蕩的站前馬路上並無人影。育生在哪兒呢?她正四處張望,一個人從路燈的陰影裏竄了出來走到她面前說:丁育生在南面的樹林裏等你呢。


火車站南面不遠的地方是一片小樹林,這是鐵路小學校的校園,是個非常僻靜的地方。劉玉傑剛進樹林,一個戴著寬邊眼鏡的高大男人從一株楊樹後面現出身來。你來得好快呀,”丁育生摘掉眼鏡說,是開車來的吧?


怎麼,你也想當個偵探?劉玉傑不解地問。


不,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到處都在追捕我,我是吃了豹子膽才敢打電話給你的。


什麼?在追捕你?劉玉傑驚疑地睜大眼睛,既而笑著說,開玩笑吧,昨天你走了,那老鬼還要我請你到我家好好招待你呢?


哼!招待我?”丁育生用鼻子哼了一聲說,我約你來,只想問你一件事。昨天吳學德領到你家的那個人是個什麼人?


是個三十歲左右的軍人,說是中央軍委的什麼參謀。


中央軍委的參謀?”丁育生臉色凝重,他又問,吳學德胸上有朵什麼花?


花?什麼花呀?劉玉傑為育生這奇怪的問話困惑。


我是說,他胸上,他的皮膚上究竟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痕跡?


噢,他的心口窩上確實有一塊好像是梅花瓣似的黑痣。


梅花?”丁育生震驚地提高了聲音。腦海裏像突然劃過一道閃電。聯想起來在獄中所聽到的關於梅花黨的傳聞:長江大橋上的失蹤人……綠色的屍體……神秘的太平間……還有王光美,張茜,郭林傑這些人的訛傳……他倒有點毛骨悚然了。他心中暗想,這麼說吳學德是梅花黨!劉玉傑看到育生驚詫的神情,不解地問:你咋了,是冷了吧。走,到車上去吧,我們上車嘮去。”丁育生沒有應聲,他還沉浸在思索中。


樹林那邊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育生被腳步聲驚動,他拉了劉玉傑一下說:有人來了!便隱身到樹後。


過來的是王志剛,他慌張地說:大丁,車站那邊開過去兩輛警車,我看見潘學賢好像也來了。


他們看見你了嗎?


沒有,我在暗處,看見有十多個人,他們進候車室了,潘學賢也在。


不行,我得立刻走!”丁育生感到此刻面臨危險,果斷地做出了決定。


走?你到哪兒去?劉玉傑問。


我先回翠嶺。


我去送送你吧。王志剛說。


不用,兩個人目標大,你回家吧。


我開車送你,走,到我的車裏去。劉玉傑拉住了育生的手。這不行,我不能過那邊去。”丁育生掙開了劉玉傑的手說,我順著河邊到霽虹橋上去,你去把車開過來,把我送到蓮江車站就行了,快去吧。


劉玉傑轉身匆匆走了。王志剛拿出來一疊錢,說:大丁,我們兄弟一場,臨別了,我沒能遠送,這點錢你帶上!


育生落淚了。他握住王志剛的手,沉緩而殷切地說:志剛,好兄弟,我們來日方長後會有期,你請回吧,替我向廠裏的朋友道一聲好!


丁育生沿著河邊來到霽虹橋頭,劉玉傑的車已停在橋頭等候。他上了車,車沿著半園河畔的公路向蓮江方向開去。


育生,帶我走吧,我們倆一起走。


丁育生說:這不行,我現在是被通緝的罪犯,這會害了你的。


我不怕,我心甘情願。劉玉傑誠摯地說,只要你不丟下我,跟你到天涯海角都行。


丁育生感動了,接著說:這可不是去旅遊,去渡蜜月,連我自己現在都不知道該到哪兒去好。


只要跟著你,我什麼都不怕。上刀山,下火海,跳油鍋,進地獄我全都不怕!


丁育生心裏熱乎乎的,如果不是劉玉傑在開車,他一定要摟住她,緊緊地摟住她,熱烈地吻她,把最美好的一切都給予她!


 


丁育生突然發現後面有車追蹤,他從倒車鏡裏看見了後面的燈光,他轉身朝後面望去,驚警地說:不好,玉傑,你快開,後面有車追來了!


劉玉傑心裏一沉,她顧不得回望,一腳將油門踩到底,小轎車像箭一樣沿著松花江畔的公路飛馳,後面的車速顯然也加快了。丁育生意識到後面的車絕對是沖著他來的,靠飛馳恐怕難逃脫了。他果斷對劉玉傑說:拐過這個彎來,你稍減一下速,然後猛開,越快越好。


怎麼?你想跳車?


對,只有這樣了。記住,我先回翠嶺,要是我決定走了,我會去找你的!


車一拐彎,育生敏捷地跳下。幾個縱身就竄進路邊的樹林裏去了。


劉玉傑一加油門,車又飛馳起來。她像發了瘋似地開著飛車,不知不覺地有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淌下來。她把車一直開到臨近蓮江車站的地方停住了。她伏在方向盤上嗚嗚地哭了,大約過了有三四分鐘,果然有兩輛車子駛到劉玉傑的車邊停住了。這時劉玉傑才相信了育生所料不虛,她仰起臉,揩掉眼裏的淚水,一聲不響地坐在車裏。


從兩輛車上一共下來四個人,為首的竟是潘學賢。他們圍住了轎車,有個人厲聲喝道:下車檢查!


想幹什麼?劉玉傑搖下車玻璃,歪著頭問。


噢,是夫人。潘學賢看清楚了車裏只有劉玉傑一個人,語氣頓時就軟了。他說:我們是執行公務。


討厭!劉玉傑氣憤地罵了句旋上車窗,她又像發了瘋似的,開車飛馳起來。


天陰森森的,烏雲彙聚成一塊碩大的幕布,閃電又像鋒利的剪刀,把這塊幕布劃開了幾道口子。雷聲轟隆隆傳來,好像房屋倒塌了一樣轟響著。劉玉傑駕車駛回吳公館,天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劉玉傑從車裏下來跑進屋內,才十幾米遠的路,身上就淋個響透。


劉嬸走過來說:看你淋的,在車裏躲一會兒,過了這陣兒再回屋,也不至於澆成這樣啊!


劉玉傑沒有吱聲,她進了客廳,想回到臥室去換一換衣服。劉嬸悄聲說:吳主任已經回來了,但是沒有問你,他一回來就上樓,再沒見他下來。


噢?劉玉傑這才答應了一聲,她腳步放輕,惟恐驚動了樓上的吳學德。免得他尋根問底地糾纏起來沒完。


劉玉傑剛換好衣服來到客廳。潘學賢也一身濕漉漉地進了吳公館的門。他問劉嬸:吳主任在嗎?


劉玉傑迎過去氣憤地說:哼!跟到家來了,是來請功啊?還是來領賞啊?


不,不,我找吳主任有點急事兒。潘學賢滿臉堆笑從擋在門口的劉玉傑身後繞了過去,未用指點,徑直上了樓。


劉玉傑眼盯著他上了樓,覺得奇怪,這小子怎麼沒有問就知道吳學德在樓上呢?顯然他們是通了電話。她悄步上樓,來到了密室門外。


密室裏,吳學德與潘學賢正在密談。


姓孫的到我家裏來,都有誰知道?


這事倒是挺機密的,接送都是我一個人。除了夫人,我想不會有人知道。


屍體是怎麼處理的,火葬了嗎?


這不是,潘學賢將一張火葬證明遞過去說,現在他正在爬大煙筒呢。


行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對丁育生的追捕要抓緊,儘快把他抓獲歸案。


還有一件事兒,潘學賢望著吳學德的臉色說,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您。


什麼事?


是關於夫人的,她和丁育生根本就不是表親,是……


你不要講這些了。吳學德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你回去一切按我佈置的辦,有人來調查我頂著,你去吧。


潘學賢吃了個閉門羹。站起身想走了。猛然他又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湊到吳學德耳邊說:不過,吳主任,有個人……”潘學賢很機警地壓低了嗓音。


劉玉傑耳朵貼在門上只聽到屋內唧唧咕咕的,說些什麼一點也聽不清。她順手一摸恰好鑰匙帶在身上,她輕輕用鑰匙旋開門鎖兒推開門就闖進屋去。


哎,你怎麼進來了?吳學德和潘學賢兩顆腦袋擠在一塊密談,不料被劉玉傑驚擾了。吳學德惱怒地說:你怎麼不先敲一敲門呢?


哼!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這麼心虛?劉玉傑氣衝衝地說,難道這個家對我還有道警戒線?


我們是在談工作呢,你別來瞎攪和。吳學德揮了揮手說:你先去吧,我們一會兒就談完了。


哼!我偏不走!劉玉傑說,我不是你的機要秘書嘛,什麼事我都有權聽。


嗨,你怎麼像個小孩子似的呢?吳學德說,你先去吧,我一會兒就下去。


哼!見了這個姓潘的,比見了自己老婆都親,我真懷疑你們倆都有病。劉玉傑轉身走了。


劉玉傑走後,潘學賢說:我很擔心夫人……


他沒說完吳學德就說:這你放心,她並不知道什麼,她這個人就愛這樣,也是我寵的。


孫參謀到這兒來,夫人可是見了的,萬一她說出去,可是不得了呀。潘學賢還是憂心忡忡。


……吳學德沉思著說:這你放心,我會籠絡住她的。


再說,孫參謀到珍寶島去視察這件事,聽說蘇明也知道了。萬一蘇明去調查追究這件事,這可是不好辦的。


吳學德怔神思考了半晌說:對,先下手為強,不管他是否知道了什麼,這樣人的不能留在公安部門,免遭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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