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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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不少报刊评价爱丽丝.门罗的文学中总有一句:她为读者提供了优美的英语。听到,绝望:自己怎么也读不到这“优美”。
近来,一个网友告诫我:读英文书,没商量。觉得蛮知己的。
可以读点英文和德文的。可总也读不多。原因:读不出“优美”。
香蕉人说英式中文,使感受到点新汉语的味道。
中文地道是个井,也是个坑。这,早明白。见到听到不在其中的中文,所谓“不地道”的中文,就听得要紧。看张纯如说日军南京大屠杀,总被她的新汉语表述打岔到不专注她说的内容。她的倾诉与沉痛,尺幅和深度,不是“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包括得了的。其它的原因之外,张纯如是香蕉人,用英文思考,说英式中文是一重要的原因。她不在地道中文的井里坑里,她有更广阔的视野,高一等级的思维训练和见优于汉语环境的生境。
读费正清《中国近代史论》,里约瑟《中国科枝史》,黄仁宇《万历十五年》,听林毓生讲鲁迅,他们有明明显显地语言优势,不在坑里井里的汉语如花,叶鲜瓣靓。
中国文章,一直写到鲁迅,才见新样子的。而鲁迅文章之新,在于将日文的审美,意趣带进了汉语。日语是中文的近亲,所以,鲁迅文章之新,很有限,近亲繁殖嘛!
汉语的命,其实在和字母文字杂交之中。不能指着胡适钱钟书,好像也指不上在美国说脱口秀的那几位,觉得香蕉人诸如张纯如这样的,林毓生,黄仁宇那样的,赛珍珠,费正清那样的,可以当作汉语的希望看。把汉语带出坑和井的力量,他们尚不足以,但有那么点意思了。
白话文,虽用了很多的日文词,但语境是倾向欧美的。看日本影视,读日本文学,总也觉得它的格局没有白话文清朗和大器。遣唐使遣隋使明治维新现代化,像是都没改变日本的小和倭。譬如鲁迅从日本那里转运回去的“国民性批判”,深是深,但也局促,出不了中国境。中国近百十年来,思想格局仍打不开,和深受鲁迅影响不无关系。
读张爱玲高中英语作文《心愿》译文,感受得到一种新汉语。一个女孩用英文去想和看中国,不一样。她的小说,随笔,总有些纯汉语文章中不可能有的感觉,念头,角度。张爱玲说,读英文写英文,还是觉得“隔”。但读张爱玲和读苏青,王安忆,张洁,方方比,也觉得隔。这只能说明,张爱玲跨出了半步。她之外,连这半步都没有。
文学城里有个中间小谢,他的文章,明显的中国知识不够,但他的表达中的香蕉人味道,倒是清新。他竭力想说地道中文,但说说就英语式表达了。
台湾的萧美琴说的中文也很好听,好多洋味。
博文,许许多多在拼中文。没劲。听香蕉人的英式中文,好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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