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和壁画 教堂和乔托
《追忆似水年华》第一部《在斯万家那边》
第一卷《贡布雷》第三章:女仆和壁画 教堂和乔托
弗朗索瓦丝是姨妈忠诚勤快的女仆。不仅忠诚于外祖母,也忠诚于普鲁斯特母子。因为她的喜怒哀乐居然得到主人家女儿的关心,普鲁的母亲尊重她让她感觉到温暖。姨妈似乎因为肺病常年卧床不起,弗朗索瓦丝不仅是女仆也成了伴侣,陪着她度过床上的时光。小普鲁斯特常常跟着外祖母和妈妈去教堂望弥撒,对教堂的描绘大概占有了第三章一半的篇幅,这就是普鲁斯特叙事的风格。你不喜欢可以跳过,你喜欢细读,眼前就是一座历史悠久、古老而精致的教堂。历代神父的墓石,彩绘的玻璃窗,那窗上有个人顶天立地地站着,一面面玻璃窗整体看就像彩色的大挂毯,可是细细端详:“所有这些,都使这教堂在我心目中成了跟小城别处迥然不同的所在:成了一座,不妨这么说吧,占据着四维空间的建筑——那第四维就是时间,如同航船穿行在世纪的长河里,驶过一个又一个厅堂,一座又一座圣殿,仿佛征服和跨越的不仅仅是区区几米路程,而是它以凯旋者的姿态从中驶过的一个又一个时代和纪元;它把野蛮粗鄙的十一世纪隐匿在厚厚的石壁之中,沉甸甸的拱腹塞满大块的砾石,堵得严严实实,只有钟楼楼梯在门廊边上形成的那个深陷的凹坑才透露出些许往昔的信息,但即使在这儿,那个时代的痕迹仍被遮掩在造型优雅的哥特式拱孔后面,这些拱孔风姿绰约地站在它前面,犹如一群大姐姐为了不让外人瞧见相貌粗蠢、脾气乖戾、衣衫不整的小弟弟,笑吟吟地挤在一起,把他挡在身后”。我还能评价什么呢?作者还写了他的叔外祖父一家。主要是有一次普鲁斯特去那里,叔外祖父说小孩:“也许将来是雨果第二”。普鲁斯特听了这话受宠若惊。也许正是这鼓励和赞许激励他奋笔不辍。第四章:神秘的粉衣女郎 乔托和阅读的快乐叔外祖父家他见到过一个粉衣女郎,没什么出奇地漂亮,可是叔外祖父再三叮咛不要对父母讲起,小孩子哪里记得住,一高兴秘密就出口了。弗朗索瓦丝手下常常有个不定期的帮厨女工。小普鲁记得的是一个怀孕的女工,肚子大得步履艰难,弗朗索瓦丝“还让她走那么多的路,干那么多活”。女工穿着宽大的衣服。像乔托壁画里的人物。斯万因此叫这女工“乔托的慈悲图”。普鲁斯特特别说明这是指阿林娜圣母寺里的壁画。我认真查了一下,这“阿林那圣母寺”就是意大利著名的斯克罗威尼礼拜堂(意大利语:Cappella degli Scrovegni)又称竞技场礼拜堂,是位于意大利威尼托帕多瓦的一座礼拜堂。这座礼拜堂以湿壁画而闻名。这些湿壁画都是乔托在1305年左右完成的。 被称为“欧洲绘画之父”的乔托在意大利帕多瓦的斯克罗维尼礼拜堂(Cappella Scrovegni (Arena Chapel), Padua)画有14幅人物壁画,分别代表了贤明(审慎)、刚毅、节制、正义、信仰、慈爱、希望等七种美德。以及绝望、忌妒、无信仰、邪恶(不公正)、愤怒、轻浮(善变)、驽钝等七种恶质。——
童年的小普鲁也许还不懂为什么斯万这样称呼那个女工,那个粗俗肥胖的女工是因为怀孕“变得高大起来”。但是成年的他懂得了这些看上去“诡谲离奇动人心魄”壁的画所具有特殊的美,是因为其象征意义。普鲁斯特说,就像神父就像医生,看上去既不动感情有又果断利落“那一张张没有柔情,令人生畏的脸,因真正的善良而变得格外高贵”。金句。前几年在油管上看了几集陈丹青的《局部》,专门讲湿壁画 ,很了不起的绘画技艺。有兴趣的可以到油管上看。这一章他还大篇文字地讲了一个孩子对于读书的感触。书中用文字创造的人物、故事、情节,在实际生活中或许得花几年的功夫才能领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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