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彩虹三部曲 第一部 

革命與玫瑰
第三章 第五回

爭寶地東西幫鬥法   為取勝不惜刀見紅
对继母让她出去捡破烂， 马莉莉虽然开始时感到胆怯， 但是并不反感， 起碼可以躲開令她生厭的後媽。开始她提个小筐， 在自己家附近垃圾堆上捡。 後来爸爸帮她找了一块木板， 上面钉个小筐， 下面装四个小轱辘。 她也就和其他捡破烂的小孩一样， 每天上街後， 两手扶着小筐， 一只脚蹬在木板上， 另一只脚向后一蹬一蹬的， 小板筐就带着她满街跑的飞快。 她也开始到远的地方，捡可以多卖些钱的破烂。
这种捡破烂生涯， 使她练就了比同龄女孩大得多的胆识。 撿破爛使她对城里大街小巷十分熟悉， 也结交了不少像她一样，捡破烂的孩子做朋友。 
马莉莉觉得出外捡破烂，比呆在家里自由的多， 不用被继母支使的团团转， 忙的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 也不会挨打挨骂。
不过捡破烂，也不是件容易事， 捡破烂的孩子们以地区划分， 自然形成不同帮派， 各有自己地盘。 为了争夺垃圾裡值錢東西多的地盤， 各帮派之间常常打群架。 
马莉莉所在的一帮， 自称是城东帮， 有九个男孩， 只有马莉莉一个女孩， 號稱九龍一鳳。 他们为了争夺一个被称为宝地的垃圾堆， 与自稱城西帮的孩子们，打了几次群架。 由于对方人多， 个子比他們大， 几次都打败了， 因此一时有些抬不起头来。 
马莉莉看不下去， 她说 ： “ 你们都是怕死鬼， 打架时自顾自， 互不关心， 临阵脱逃， 怎能不打败仗 。”
帮裏其他男孩子说 ：“  你说的好听， 城西帮人多个子大， 我们当然打不过。 你不服气， 自己去试试看。 ”  
马莉莉说 ：“  我去试试当然可以， 不过我问你们一句， 我要是赢了， 你们怎么办 ？ ”
她那个帮裏的小头目， 外号叫周大头的男孩说 ：“ 你要是打赢了， 以后你就是城东帮的头， 以後我们一切听你的 。 ”   说完以後， 他问帮裏其他男孩子意见， 大家都说好。 
马莉莉说 “  ： 好， 这是你们自己说的， 不许反悔。 ”
周大头说  ：  “  当然不反悔，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 可是， 如果你也打输了怎么办 ？“
马莉莉说 ： ”  如果我输了， 那我以後就听你们的， 你们让我作什么， 我就作什么。 “
那几个男孩都比马莉莉大， 已经是半大小子， 听马莉莉这么说， 就有些发坏地说 ：”  这可是妳自己说的， 要妳作什么， 妳就作什么， 可不许後悔。 “
马莉莉说 ： ”  没错， 说话算数， 决不後悔。 “
第二天晚上， 城东帮十个人在街上集合， 一起蹬着捡破烂的小筐车， 去市委大院旁边， 那个被称为宝地的垃圾堆。他们到达时， 城西帮的孩子们已经开始捡垃圾了。 看他们来了， 以为又是来打架的， 就都放下正在捡的破烂， 手中握着刨垃圾用的三齿小耙子， 嘴里嚷着 ：”  手下败将又来了， “  就杀气腾腾地向城东帮的孩子们围过来。 
看到城西帮的人围上来， 过去打架中吃過虧，胆小的孩子就想跑， 被马莉莉喝止。 等到城西帮的人围上来，摆出开打的阵势， 马莉莉开口了。 
“ 我们今天來，不是要和你們打架， 而是要和你们谈判。 你们过去打架以大欺小， 以多胜少， 那不算本事。 ”
城西帮的孩子们听了馬莉莉的話，不觉哈哈大笑說： “  怎么着， 公的打败了， 让母的出马。 好哇， 妳说谈判就谈判， 怎么谈， 妳说吧 。”
马莉莉说 ：  “ 咱们都是因為家里穷，才出來幹这个， 日子过的已經够苦。 還要整天打架， 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  ”
“ 那依妳说， 該怎么办 ？”  城西帮的那些大孩子们，半嘲笑半捉弄地问。
“ 依我看， 以後停止爭地盘打群架， 双方各推一个头， 协商捡东西的时间和地点， 一切事都要商量解决， 不許再打群架。 ”
“ 妳说的好听， 你们是打不過， 才讲这种话。 想用谈判，取得你們打架得不到的东西， 想得也太美了吧。”
 “ 甭废话，  有本事打败我們， 宝地就是你们的。 ” 
城西帮的孩子们，听了马莉莉的话，七嘴八舌地说。 
城东帮的孩子，听马莉莉说来说去， 不是来打架， 而是要谈判， 不觉感到太泄气。 女孩子就是不行， 简直就是丢他们這些男子汉的脸， 于是又喊起来： 
 “   打就打， 谁怕谁呀 ？”  
“ 别他妈的小看人， 你们不就是仗着人多吗， 算什么本事。 ”
”  你们以为我们勾不着人？ 你们等着， 咱们走着瞧。 “
可是他们还没忘记，过去打架吃亏挨揍的教训， 所以一边嘴裏色厉内荏地喊着， 一边脚底下做出开溜的准备。
马莉莉回头瞪了他们一眼， 严厉地说  ：“  还有规矩吗 ？ 谁让你们讲话的 ？ 不许乱插嘴， 一切听我的。 ”
城东帮那几个乱喊的人不讲话了， 可是心里不服气。 心想看你有什么高招， 架都打输了， 谈判管个屁用， 还不是自讨没趣。 
这时城西帮一个叫郭九如的男孩， 看来是他们的头目。 他站出来说 ：“  你说今天不打架， 那就听你的。 可是你也别想，用谈判取得打架得不到的东西。 不过， 我今天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你们要是同意， 我们今天就来个兩幫鬥法， 如果你们在斗法上赢了我们， 那什么都可以商量。 ”
“ 鬥法 ？ ” 马莉莉听後不觉一愣，她随口问 ： “ 鬥什麼法 ？ 我们又不是和尚老道， 懂什么法术 ？”  她觉得这个郭九如，一定是封神榜看多了， 中了邪。 
郭九如说 ： “  其实很简单， 如果你是你们帮的头目， 那就由你跟我鬥法。 鬥法的方式就是我说一件事， 让你做， 如果你能作到， 那我们可以听你的意见， 以後不打架， 有事通过谈判解决。 但是你如果做不到， 以後就不要再来捣乱， 这裏的规矩我们定， 你們就得乖乖听我们的 。”  
“ 那要看是什么事， 如果犯法的事， 我们当然做不了 。 ”  马莉莉说。
“ 当然不犯法， 也不是难事， 你肯定能作 ， 就是看你肯不肯作。 ”    郭九如说。 
” 你自己能作吗 ？ 如果你能作， 那我也能做。 “  马莉莉说。
” 我当然能作， 而且我先作， 你後作， 这样公平吧 ？ “ 郭九如说。
马莉莉听後说 ： ”  让我想想， 跟我们的人商量一下。 “
”  一切悉听尊便， 恭候阁下决定 。 “    郭九如這小子平常喜欢看书， 肚子里装了不少词， 今天他有種恶作剧的衝動， 一来显示他的本事， 二来想好好地恶心一下对方， 讓他們以後知難而退，不再來搗亂，因此说话時故意文绉绉的。 
马莉莉回头和本帮的人嘀咕一会， 转身对郭九如说 ： ”   你说要鬥法，  那就鬥法， 可以照你说的办。  不论你说什么事， 你先做， 我马上跟着做， 如果做不到我们认输， 以後一切听你们的。 但是如果我能做你说的事， 那我也要说一件事， 你也要跟着作， 如果你作不到， 那你们就认输， 以後一切听我们的， 这样才公平。 “
郭九如说 ：”  如果你说的我也能作呢 ？ “
” 那我们以后就和平共处， 不许再为抢地盘打群架， 有事谈判， 商量着办。 “    马莉莉说。
他们两人说完， 回头和本帮的孩子们商量， 大家都同意。 然後两帮的人，各自给自己头头出主意， 看出什么难题可以難倒对方。 过了几分钟， 郭九如问马莉莉 ：”  怎么样， 可以开始了吗 ？“
” 可以， 开始吧， “ 马莉莉说。
听她說可以开始， 两帮的孩子们就圍上来， 圍成一个圆圈， 郭九如和马莉莉站在圈裏， 大家兴致勃勃地要看他们如何鬥法。 
郭九如站在中间对大家说  ：”  我再重复一遍， 今天，城东帮和城西帮頭頭斗法。 鬥法的方法是，雙方的頭頭每人各自作一件事， 对方的头头要跟着作。 如果做不到， 那就得认输， 以後一切听对方頭頭指挥。 如果都能作到對方所作的事， 那就是打成平手， 以後两帮要和平相处， 不許再为争地盘打群架， 有什麼事商量着办， 这样是不是公平 ？“
两帮的孩子们，听後都说这样好， 别啰嗦，快开始吧。 其实他们之间大部分互相都认识， 打群架也无非是为了多捡些值钱的破烂， 每天过的提心吊胆。 如果真能按今天说的办， 以后不打架， 那就最好不过。 而且他们觉得这样挺好玩， 好像小说裏寫的武林高手比武， 好像華山論劍，比过去打群架好玩多了。
等大家安静下来， 郭九如对马莉莉说 ： ”  现在开始吧 。”
马莉莉说 ： “  好， 你先说 。”
郭九如说 ：“  那好， 我先说。 我，要把裤子脱下来， 让大家摸老二， 你要是照着做， 也得把褲子脫下來， 讓大家摸 ？  ”
听了郭九如的话， 不但是马莉莉， 而且两帮的孩子们都愣了。 谁也没想到，郭九如竟会想出这么个壞主意。 城东帮就马莉莉一个女孩， 城西帮有两个女孩， 其他都是男孩。 大家听完都纷纷議論。 
城西帮的孩子们，觉得自己的頭頭真高， 出了这麽个坏主意， 對方输定了。 马莉莉是女孩， 怎么可能当众脱裤子， 让大家摸呢。 
城东帮的孩子们， 听後也洩了气， 认为这次鬥法必输无疑。 郭九如是个男的， 脱了裤子让大家摸不算什么。 可马莉莉是女孩， 怎么可能脱裤子让大家摸呢 ？
郭九如听大家议论， 知道自己出的难题奏效了， 不仅非常得意。  他知道， 这次马莉莉肯定输。 一个女孩， 再怎么大方， 也不可能当众脱裤子， 让一大帮男生摸。 而对他来讲， 虽然有些不雅， 可他是男的， 让别人摸一下，没什么了不起。
 
” 怎么样， 马司令， 认输吧。 “  郭九如等大家静下来， 用即得意，又有点嘲笑的口吻对马莉莉说。
马莉莉听了郭九如的話，脸涨得通红， 她没想到郭九如這個小子这么壞。 她用牙咬著嘴唇，让自己静了两分钟。 全场的孩子们都静下来， 等待马莉莉的回答。 
镇静下来的马莉莉，从嘴裏一個一個地迸出四个字  ：”  我，作，的，到。 “
“ 什么 ？ ”  郭九如听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紧盯着問了一句 ：“ 是妳说的，  真的 ？ 不后悔  ？”
“  后，悔，的，是，王，八，蛋。 ”  马莉莉冷冷地， 一個一個地又從嘴裏迸出了七个字， 郭九如聽後， 不仅头皮发紧， 心裏感到瘆得慌。 他不知道，这个女孩，是不是神经不正常了。 
“ 好， 那我就先作。 ”  郭九如看光靠說話嚇不倒马莉莉， 就想做了再说， 看她到时候怎么办。 他用手解开裤带， 脱下外面长裤， 然后把裤衩也脱下来。 下體全露，站在中間， 四周的人都看呆了。 
赤裸着下體的郭九如说 ： “  我脱了， 大家摸吧 。”  
二十多个捡破烂的小孩， 一个一个地走上去， 用手隨便碰一下。 最后剩下马莉莉， 郭九如说 ： “  就剩你了， 摸吧， 然後就看妳的了 。 ” 
马莉莉红着脸走过去， 伸手就把郭九如的小便使劲攥住， 狠狠地的捏了一把， 痛的郭九如 “ 哎呦 ” 一声叫出聲來，惹的大夥哈哈大笑 。 
被大家摸完的郭九如，穿上裤子， 对马莉莉说 ： “  马司令， 现在該你了。 脱还是不脱 ？ 不脱也可以， 以後乖乖聽我們指挥， 别再来抢地盘。 ”  
他觉得马莉莉就是嘴硬， 她绝不可能当眾脱裤子，让大家摸。 因此就又加了几句， 让马莉莉知难而退， 以后别再来捣乱。 
马莉莉看看洋洋得意的郭九如， 再看看围在四周，眼睛緊盯着自己的一帮人。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 就缓缓地把裙子脱下来， 然後， 把裏面裤衩也脱了，  光着下身站在那裏。 
这一下，倒是把场上的孩子们都镇住了。 他们没想到，马莉莉胆子竟然如此之大。 
马莉莉对着发楞的孩子们说 ： “  我也脱了， 摸吧 。“
二十几个孩子一个个轮流上来， 大部分人只是用手，稍稍碰一下， 就红着脸，急忙跑回自己的位子。  
城西帮两个年纪大一点的男孩， 过去蹲下身想看， 被郭九如喝止。 他说 ： ”  按规矩办， 只許摸， 不許看。 “   大伙一陣哄笑， 弄的那两个男孩，红着臉离开了。
最后一个是郭九如， 他过去只是轻轻碰了一下。
马莉莉等大家摸完了， 慢慢地把裤衩和裙子穿上， 她对郭九如说 ： ”  怎么样， 郭司令， 我作到了。 没疑问吧 ？ “
郭九如说 ： ”  马司令。 佩服。 第一局斗法， 双方平局。 一比一。 现在看你的了 。 ”
马莉莉说 ： “ 那好， 现在聽我的， 我现在说一件事。 ”  她邊说邊从裙子口袋裏， 掏出一把折叠刀， 她把刀子打开， 刀刃有一寸多长， 那是他爸爸专门送给她， 让她带着防身用  。 
马莉莉把刀子举起来说  ：  ” 大家看好了， 这是把刀子， 我要把它插到大腿上。 “  
”  什么  ？  “  大伙听马莉莉这么说， 马上炸了营。 ” 那怎么成， 用刀子扎大腿 ？ “ 
郭九如听马莉莉这么说， 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把这一寸多长的刀子插到大腿上，  那还不得痛死， 这和脱裤子讓人摸老二，可完全不一样。 
郭九如想，马莉莉可能就是说说吓唬人， 一个女孩子， 再怎么楞， 也不会这么大胆。 
可是他一想到刚才脱裤子的事， 头皮就有些发麻。 这个女孩可是与眾不同， 弄不好她还真敢扎。 如果她作到了， 自己可就惨了。 脱裤子虽然不好看， 但是不受皮肉之苦。 可是用刀子札大腿， 那就完全不一样， 那不是玩命吗 ！ ”
“  妳， 妳， 妳是吓唬人吧 ？ ” 郭九如对马莉莉说， 声音有些打颤。 雖然他是城西帮的头头， 但平时打群架， 也就是动动拳头。 真要动刀子， 他也有點犯傻， 不知怎么辦好。 
“ 我吓唬你干什么 ？ ”   马莉莉说着， 用右手举起刀子， 对着自己的左邊大腿猛的一下就扎了下去。 
郭九如一个  “ 啊 ” 字 还没喊出口， 一股鲜血就从马莉莉的腿上冒出来， 把郭九如和所有在场的孩子们都吓傻了。 
“  大家都看好了！ ”  马莉莉用手指着腿上的刀子说。 
马莉莉痛的脸都白了， 豆大的汗珠从头上冒出来。 她咬着牙， 一用力， 把刀子从大腿上拔出来。 
她把带血的刀子，递给站在旁边的郭九如说 ：  ”  该你了 。 “
郭九如站在那里， 呆呆地一动也不动， 既不伸手接刀子， 也不讲话， 好像傻了一样。 他绝没想到，天下还有象马莉莉这麽横的女孩， 天不怕， 地不怕， 说的到， 作的到。 
“ 怎么， 不敢是不是 ？ ” 马莉莉忍住伤口疼痛， 紧逼着发楞的郭九如问。 
郭九如脸色惨白， 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掉下来。 他回头看看自己那一帮人， 然後对大伙说 ：  “  今天我认栽， 谁不服气， 自己站出来吧 。 ”
城西帮的孩子们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没有一個人敢出头。 
郭九如说 ： “  既然没有人敢出来和马莉莉比， 我们城西帮，今天与城东帮鬥法认输。 按照开始說好的条件， 以後一切要聽城东帮的头头，马莉莉， 不， 是马司令， 馬司令的指挥。 誰不服气， 现在就站出来， 自己和马司令较量。 ”
  城西帮的孩子们， 大家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谁也没勇气，敢把刀子往自己腿上扎。  看到头头都认输了， 因而也就附和着说 ： ”  一切听頭的， 頭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以後一切听马司令的 。 “
城东帮的孩子们， 看到马莉莉镇住了城西帮， 自己一派鬥法胜利了， 个个兴高采烈， 雀跃不已， 被马莉莉回头瞪了一眼， 才安静下来。 
马莉莉等大家都安静了， 对大家说 ：”  既然大家愿意听我的， 那好， 我讲几件事， 大伙看看怎么样。 “
下面的孩子們七嘴八舌地说 ： ”  马司令， 你说吧。 以后我们都聽你的，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 “ 
马莉莉说 ： ”  第一条， 以后城东帮和城西帮，不再分成两帮。 大家都是因为家里穷， 才出来干这个， 够苦的了， 以后不许再分帮派， 打架爭地盘。 “ 
听马莉莉这么说， 大家都说好。 这帮孩子中大多数，本来对争地盘打群架，就不感兴趣。 过去为了维护自己一派利益， 在头头的胁迫下， 不得不参加。 
以後不打架，当然最好。 特别是那些個子小， 身体弱的孩子们， 打架时总是去挨揍的角色。 他们听马莉莉这么说， 個個兴高采烈。 
”  第二条， “  马莉莉接着说 ：  ”  以后不论什么地方的破烂， 大伙都可以捡， 不许以大欺小， 自己霸住， 不让别人捡。 谁要是违反这一条， 大家就一起揍他， 把他开除， 不许到任何地方捡东西。 这一条大家同不同意 ？ “
大伙一听， 马莉莉挺公道， 没有因为鬥法胜利， 就把宝地踞为自己一帮所有。 所以大多数人都高兴， 他们说 ：”  这样好， 公平。 同意。 “
”  以后不管有什么事， 都要商量， 不许自己下边动拳头解决。 谁要是违反了这一条， 就想想今天这把刀子。 “  说完马莉莉把带血的刀子举起来。 
下面的孩子们聽後都说 ： ”  好， 都听你的。 以後我们都聽馬司令指挥。 谁要是不服气， 就先往自己大腿上扎一刀。 “ 
”  就这些， 没有了， 今天到这儿吧， 时间不早了， 大家快去捡东西， 好早點回家 。 “  
听马莉莉发了话， 大家就散开繼續捡破烂。 这时马莉莉才坐下来， 用手捂住还在流血的伤口， 感到鑽心的剧痛。 
郭九如走过来， 脱下身上的背心， 从下面撕下一条， 把马莉莉流血的伤口包上。 马莉莉开始還拒绝， 後来看他一幅诚心的样子， 就接受了。 
马莉莉自己一帮也有人湊过来， 马莉莉对他们说 ： ”  没事了， 捡东西吧， 完了早点回家， 明天还得上學呢 。 “
马莉莉一帮的人想送马莉莉回家， 马莉莉谢绝了。 郭九如提出要送马莉莉回家， 开始马莉莉也拒绝。 她自己走了两步， 伤口还真是痛得不行， 就默许了。 郭九如一手拉着两人的小筐车， 一手扶着马莉莉，送她回家。 
郭九如今天开始是被马莉莉的行动镇住了， 但後来心中就对她充满敬意。 他覺得这个女孩真不简单， 因而真心向她示好， 表达心中好感。
马莉莉回家後， 繼母和弟弟都睡了， 只有父亲马镇武，见她这么晚还没回来， 不放心， 一直在等她。 她看到女兒腿上受伤了， 就急忙找出家中的白药， 为女儿清洗伤口， 把药敷上， 用干净布包起来。 
马镇武了解了女儿受伤的原因後， 流泪了， 内心深感自责， 没照顾好女儿。 他想不让女儿再出去捡破烂， 妻子又要吵闹。 马镇武无法改变妻子的决定， 而实际上家里生活也确实困难， 当时小孩捡破烂的也不只是他们一家。
为了让女儿外出捡破烂不受欺负， 从那以後， 每天晚上马莉莉捡破烂回来， 他都教女儿练武。 马镇武年轻时就开始练武术， 在社会上还小有名气。 马镇武教女儿练武，不为好看， 就是为了让她能够保护自己， 因此不教花架子， 直接教他摔跤格斗的实用狠着。 
她告诉马莉莉：“ 爸爸没时间陪你出去， 你自己一定要特別小心， 晚上捡破烂太黑的地方不要去。 爸爸教你的武术，都是管用的绝招， 练好了可以保护自己。”
马莉莉明白爸爸的心， 後媽因為她，与她爸爸吵闹她见过多次。 她知道这个家里， 没人能保护她， 包括爸爸，只有自强才行。 因此她認真地跟爸爸學武， 學完後，自己就認真地练。 
練了两年， 雖然她年纪小， 力量還不够， 但是马镇武教她的那些摔交格斗的狠招绝招， 她已经掌握的十分纯熟， 一般的孩子， 即便比她大的男孩子， 想欺负她，都很難佔到便宜。
马莉莉鍊武養成了習惯， 每天晚上都要练一個多小时， 不然就浑身難受。 她捡回两块城墙砖， 当成哑铃练臂力。 雖然她在家裏，  几乎天天吃窝头咸菜。 但是因为她每天锻炼，老天爺也眷顧可憐人， 她身體发育的很快， 个子长的比同龄女孩要高出半个头。
马莉莉是個生命力極強的女孩， 生活中的苦難没把她壓倒， 反而使她比一般的孩子，有更頑強的生命力， 象是一棵被壓在石頭下的小草， 不屈不挠，顽强地向上生长。 
感謝您收看， 野山鹿鳴致敬禮，

贴主:野山鹿鳴于2024_11_01 0:14:38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