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闯荡】:“床垫”、“修车”、当学徒
【香港闯荡】:“床垫”、“修车”、当学徒,:当年扎铁由于扎铁行业工作不稳定,决定离开扎铁行业,结束了一年多的做“三行”的扎铁生涯,我离开扎铁所以也不在姑丈家住了。离开扎铁行业转行在长沙湾工厂大厦做床垫学徒,那年代床垫穷人用不起的,床垫那年代是富人高级享受品,床垫工厂在长沙湾工厂大厦,我记得做床垫学徒是八十塊钱一个月,工厂包食宿。工厂货仓工场都是它(小型工厂),白天是工场是厂房,晚上就睡在工场里,床垫工厂白天当工场晚上当宿舍。
床垫用海绵加弹簧做的,床垫有两种,一种全厚海绵、一种两面薄海绵中间加弹簧。工厂内一大梱一大梱海绵,我们把海绵割成一塊塊,上下海绵中间加弹簧,那些弹簧也是用人力把一条条钢枝屈成弹簧,我初进厂学屈弹簧,一条条钢线手动屈成弹簧。那时香港有工展会,我学床垫时正好是第二届,我们工厂有展摊,有定单我就跟车送床垫,那时用床垫的非富即贵,跟车送床垫都有贴士(小费)。工展会没几届弄个农展,当时场所是在红磡新填地。我做床垫学徒时间也很短。觉床垫得無前途又想转行学门手艺,想学汽车修理。我做床垫是等三种工作,做了几个月床垫后,这时父亲也离开洗衣房。在荃湾石围角路边租小店和人合股卖糖果饼干。
在荃湾这段日子里,父亲遇到了过去在澳头的一个同祠堂的老同(我叫同年爷),父亲始终想我学门手艺,托同年爷儿子帮忙,介绍到城门水塘採石场地盘学修泥头车,修车师父(大解)也是澳头人,他的父亲过去也是我父亲的朋友。打石场地盘远离市区,在城门水塘采石场看那些大石塊转眼间变成石屎(小石子),采石是用风钻把一塊塊大石钻下来,再用泥头车运到撞石厂房,石屎场那几架巨型撞石机,把大石塊撞碎再筛选出大水石子,這一套过程全倚赖撞石机。
当学徒住宿在城门水塘採石场地盘,我单身时最喜欢看电影,经常在收工后和一班同事到荃湾看电影,由于离市区远收工吃完晚饭再去看电影,每次都是看尾场(晚上九点半),有次到荃湾看尾场电影误了最后一班巴士,夜晚十一点多被迫走路回城门水塘宿舍。那時上城门水塘那些小山路己无灯火也无人行,太黑夜又无月亮一个人又驚又怕,硬着头皮走了两小时山路才回到宿舍,小山路那些高大的麻竹经风一吹,竹子互相磨擦发出那种声音,晚上听起来凄凉恐怖全身打震,一路好像有东西一直跟着来,就是不敢回头看。怕鬼怕野兽?和偷渡一样怕都要走。在採石地盘学了半年左右,不知是否公司倒闭还是工程完工,整个采石场解散,学汽车修理也就停了,学修理汽车己是我第四份工作了,由于汽车修理学不了。由于香港是个资本主义社会,手停无收入口就会停,做学徒也不大現实,没有经济来源,跟着就是紡纱织布了。
在香港织布时我有段时间住在荃湾石围角,那时荃湾才刚刚起步要建立新市镇,街道只有几条新建工厂有几间大部分是布厂,我就是从这里布厂开始织布的,有两间戏院,其中一间专放探长曹达华拍的电影和陈宝珠那班所谓七公主的电影,我看尾场电影误了班车走了两个多小时山路日宿舍也是在荃湾,那时要建新市镇,很多黑社会分子用石灰划界霸地,卖给人搭木屋卖老西,我也买了一些木方搭了一间,这些本屋非常简陋主要目的希望将来政府拆補回一笔饯。你撘我也搭搭了一大片,周围人没几人那有生意,人人想法几乎一律希望拆了補钱。
转入织布是因当时同年爷儿子在布厂做领班,跟他学织布己是第五份工作了。父亲先前在石围角路边和人合股卖糖果饼干小店也不做了,自己做了个木头小推车,在荃湾卖些小孩玩具如气球、电池之类东西,后来被赶就在露天场地摆卖。我在荃湾布厂织布时,最初父子两人在荃湾石围角石屋租了一小房间住,后來同年爷儿子带领廿多个织布工转到观塘布厂,我就住在观塘布厂宿舍,父亲也把石围角小房间退掉,晚上就睡在小推车车底。这期间荃湾发展,政府大兴土木,到处有人霸位搭木屋。我和父亲也学人霸地方搭棚卖东西,这类霸位的都是黑社会人士,我们父子那是黑社会对手,最终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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