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杂谈之前院那家人
七八岁之前没有打过针,却最怕打针,感冒发烧大人总是用打针威胁着让吃药。又不知什么原因,认为打针的医生都戴眼镜,因此害怕戴眼镜的人。前院后院两家邻居的男主人都戴眼镜,前院的中等个衣冠楚楚表情阴郁,后院的矮个子爱说话,觉得前院的危险,看见他总要躲起来。
城里凡同姓都是亲戚,不认识的问清姓名也能立刻判断出是哪一辈,邻家那个男主人我称二大爷,叫他的妻子二娘。二娘不大出门,面部皮肤松弛呈青白色,又多横纹,加上三角眼,一副典型的凶相。她家总是吵架。其实附近几乎家家都吵,别家能雨过天晴,她家总是阴着。当初两家同时盖房,中间没起院墙。姥爷对土地情有独钟,又极具小商贩的精明,总觉得中间界限不清有隐患,弄来两棵太平果树种在边界处。几年后果树枝叶繁茂开花结果,她家再起院墙就无法跟果树看齐,只好让出二尺多宽。每年从果树开花我们每天都到果树下玩,捡落花、捡落下来的青果子、摘果子,二娘听到声音就趴在她家后窗窥探。看我们玩得高兴,就阴阳怪气地说这树砍了得了。我们专注地盯着树上或者地上,被她的声音吓一跳,抬起头,一张青白的脸,又吓一跳。二娘家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总有传闻,儿子犯浑更是出名。她女儿结婚,我奉姥姥之命拿了礼金送过去,按姥姥教的说:“给姐姐买条手绢儿。”正好要结婚的那个姐姐在家,叫我过去看她弹琵琶。她脸上擦了白粉,长长的头发直垂到膝盖上,抱着琵琶叮叮咚咚地弹。披头散发当时已是另类,人小又看什么都大,觉得她高大得骇人,勉强听了一会儿赶紧逃走了。后来她家儿子娶妻生子,生的儿子竟然跟爸爸脾气秉性一模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受二娘指使,他对我家那两棵果树也充满仇恨。每年果子成熟,他隔着墙摘果子,总是尽其所能折树枝。他父母吵架,他听着他们吵,脸上似笑非笑,一点都不害怕。后来这孩子得了难治的病,他父母双双失踪,不知道是进了监狱还是逃到哪里去了。二大爷二娘先后病亡。不知道家里谁出面把房子卖掉了。后来我家房子易主,新主人为了拆迁算面积,把整个院子都盖成简易房,那棵被二娘诅咒多年的果树也被砍掉了。那二尺地也再无人提起。我的广告:近日赋闲,有需要早教启蒙(本人普通话标准)或者学习中文的发短信或者留言,
贴主:一窗青山于2024_10_09 13:42:35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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