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视总统候选人私生活很重要，因涉及人品、利益冲突、国家安全、公信力和领导力，故质疑20多岁的贺锦丽和60岁政界大佬布朗的亲密关系是公平的，因为布两次任命贺担任高薪要职，包括一个她无资质担任的职位。
旧金山——在一场有助于确定她刚刚开始的政治生涯的竞选论坛之前，时年 38 岁的检察官卡玛拉·哈里斯 (Kamala Harris) 正在准备回答有关一个令人不舒服的话题的问题：她与旧金山市长威利·布朗 (Willie Brown) 的关系。
哈里斯的顾问吉姆·斯特恩斯曾警告他的候选人，她的对手会挖掘她与布朗的关系，而这一时刻就发生在 这座城市正在中产阶级化的诺伊谷社区的一座教堂里 。旧金山地区检察官的竞选仍处于起步阶段，哈里斯此前从未竞选过公职，民调支持率仅为个位数。但她在筹款方面有着不同寻常的天赋，她的履历也吸引了女性和非白人选民。她的对手们认真对待她，但他们也看到了一个可能阻碍她政治抱负的弱点。
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哈里斯曾与布朗约会，布朗在担任加州议会议长期间曾受到联邦调查局的调查，担任市长时也深陷利益冲突，哈里斯也从他的政治庇护中获益匪浅。担任州议会议长期间，布朗曾任命哈里斯担任加州医疗援助委员会和失业保险上诉委员会的高薪职位。2003 年，担任旧金山市长期间，布朗支持哈里斯竞选地方检察官，尽管两人已不再约会。批评者（包括她的对手）都在抱怨市政厅的裙带关系。
因此，当教堂里的一位观众问她，如果当选地区检察官，她如何才能独立于布朗的政治机器运作时，哈里斯不仅准备好了答案，还准备了反击。“让他们明白，如果他们试图伤害你，他们会受到更大的伤害，”斯特恩斯说他劝她。
“那是她的暗示，”斯特恩斯说。哈里斯以这个问题的消极性为由拒绝回答，同时强调了对手记录中最淫秽的部分，展现出一种冷酷和魅力的结合，有朝一日她的支持者会相信她可以成为美国总统。
斯特恩斯说，哈里斯从教堂前排的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特伦斯·哈利南身后，这位现任检察官自称是“美国最进步的地方检察官”。她告诉观众，“你们知道特伦斯·哈利南曾攻击比尔·法齐奥，因为他在按摩院被抓”，这是 1998 年的一次突袭。法齐奥曾是一名前检察官，他曾与哈利南进行过两次激烈竞争，现在正在第三次竞选检察官，他坚称自己来这里是为了对他正在处理的一个法律案件进行采访。他从未被指控犯有任何罪行。
斯特恩斯说，然后，哈里斯走到法齐奥身后，讲述了她的对手批评哈里南“有人在他的办公室里发生性关系”的次数，并提到了哈里南两名检察官在办公楼内被发现现行犯的事件。
“然后她又回到中间说，‘我要向你们承诺，我的竞选活动不会涉及负面攻击，’”斯特恩斯说，他仍然是该市的民主党战略家。“‘我认为我们需要讨论问题和政策，以及我们将如何推进我们的刑事司法系统。’”
反应立竿见影。“人们纷纷起立为她鼓掌，”斯特恩斯说。“而我当时在教堂后面，特伦斯·哈利南和比尔·法齐奥脸上的表情是‘哦，该死。’”
哈里斯现为加利福尼亚州参议员，于马丁路德金纪念日宣布竞选总统。她经常谈起自己在奥克兰和伯克利边界长大的童年，母亲出生于印度，父亲出生于牙买加，父亲用婴儿车推着她参加民权游行。她的顾问认为，就像巴拉克·奥巴马曾经做到的那样，哈里斯不仅可以吸引爱荷华州和加利福尼亚州等 2020 年民主党初选州的白人进步人士，还可以吸引初选关键南部各州的黑人选民。
哈里斯曾在旧金山和加州担任检察官，她的经历使她对刑事司法改革的进步观点显得更为接近。然而，在“黑人的命也是命”和#MeToo运动盛行的时代，她一直在努力将自己作为检察官的工作与民主党在刑事司法方面的演变相协调。她第一次竞选地方检察官，并进入了旧金山分裂的民主党政坛，这让她成长为一名政治家，也预示着她仍在努力解决与党内一些最左倾选民之间的紧张关系。旧金山诞生了一批民主党政客，包括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参议员黛安·范斯坦和加州州长加文·纽瑟姆——或许，这些都是这个人口不到 100 万、政治上同质化的城市激烈的党内冲突的产物。
“坦白说，旧金山的政治舞台是美国最具挑战性的舞台之一，”前旧金山市长阿特·阿格诺斯 (Art Agnos) 表示。“我们只有一名国会议员、两名州议会议员、一名州参议员，还有半数代表这座城市的议员。”
在哈里斯竞选地区检察官时，布朗是加州最有权势的政客之一。他曾担任加州议会议员 15 年，担任旧金山市长期间，带领旧金山经历了一段快速发展时期，强行完成了棒球场和住房的建设以及市政厅的翻修。但布朗的批评者长期以来一直指责市长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将政府合同和工作转交给盟友，布朗的支持者否认了这一指控。作为一个相对中立的建制派人物，他受到旧金山新一代进步派民主党人谨慎看待。
在哈里斯竞选地方检察官时，威利·布朗（中）位列加州最有权势的政客之一。|美联社
在哈里斯参选的两年前，《旧金山纪事报》刊登了一篇关于“威利布朗公司”的长篇报道，标题为“旧金山市长如何建立一座基于‘果汁’政治的城市”。
到 2003 年，这座城市的整个政治结构都发生了动荡。联邦调查局正在调查市政厅的腐败指控。哈里南正在起诉该市警察局长和该部门的指挥人员，指控他们在三名警察因一包外卖法士达而发生争执后参与了掩盖真相的行动。旧金山监事会的一名成员在市政厅台阶上与布朗发生争吵后报了警。《洛杉矶时报》当时报道称，他一直担心市长有“暴徒朋友”，他想提交一份报告“以防我失踪”。
演戏？也许吧。但十年后，旧金山现任州参议员李兰·余 (Leland Yee) 被卷入一场范围广泛的敲诈勒索调查，他承认收受贿赂并同意协助一项非法军火交易，涉及从菲律宾进口自动武器。该调查涉及一个名叫雷蒙德·“虾仔”·周 (Raymond “Shrimp Boy” Chow) 的人经营的犯罪团伙，前学校董事会成员、著名政治顾问基思·杰克逊 (Keith Jackson) 也落网。
旧金山政治策略师埃里克·杰伊 (Eric Jaye ) 表示，哈里斯从旧金山政坛脱颖而出，让他想起了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蒂姆·罗宾斯 (Tim Robbins) 饰演的安迪·杜弗雷斯 (Andy Dufresne)。他引用电影中的一句台词说道：“安迪·杜弗雷斯，他爬过了一条粪河，最后却全身而退。”
旧金山媒体首次提到哈里斯是在 1994 年，当时《旧金山纪事报》专栏作家赫伯·凯恩 (Herb Caen) 向读者介绍这位检察官，称其为布朗的“新欢”，并指出在布朗 60 岁生日庆祝活动上，克林特·伊斯特伍德 (Clint Eastwood) 曾将香槟洒在她身上。
次年，卡恩以同样厌恶女性的语气记录了他们关系的结束——并将哈里斯与布朗约会过的其他女性进行了比较：“这个消息让很多人感到震惊，包括那些认为卡玛拉·哈里斯有魅力、聪明和迷人的人。正如一位共同的朋友曾经说过的，‘威利终于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在旧金山，很难找到没有与布朗打过交道的成功政客。在哈里斯竞选地区检察官的同一年，纽森当选旧金山市长之前，他之所以能在旧金山政坛起步，是因为布朗曾任命她担任该市的停车和交通委员会委员，后来又任命她担任旧金山监事会委员。即便如此，哈里斯的批评者仍利用这一关系，声称她没有资格担任公职，而且如果当选，她会犹豫是否要调查市政厅的腐败问题。
“当时，任何与威利·布朗有关的人都被视为布朗-伯顿机器的一部分，”该市公设辩护人杰夫·阿达奇 (Jeff Adachi) 表示，他指的是前国会议员和州参议院议长约翰·伯顿。“有机器吗？是的。这个机器多年来一直控制着旧金山的政治吗？是的，确实如此。”
不过，在哈里斯一案中，阿达奇表示“他们以某种方式暗示她不合格，这是不公平的。事实是，她进入地方检察官办公室时资历很高，因为她是靠自己努力才升到这个职位的。”
2003 年，哈里斯在接受《旧金山周刊》采访时承诺“如果有腐败行为，我们将对其进行起诉”，并承认布朗是“挂在我脖子上的一块负担”。她早期竞选活动的重点就是摆脱它。斯特恩斯自称“与威利·布朗处于政治光谱的对立面”，他说他之所以被选为哈里斯的顾问，部分原因是哈里斯和她的密友“希望有一个人来管理他们的竞选活动，这个人被视为独立于权力结构，因此将使她能够与可能对她不感兴趣的各种活动家和选民进行沟通。”
负责竞选活动日常运作的丽贝卡·普罗赞 (Rebecca Prozan) 表示：“没有女人喜欢别人根据她们的关系来评判我们。我们希望别人根据我们是谁来评判我们，而不是根据我们与谁有恋爱关系来评判我们。”但哈里斯“在加入竞选时就知道……这个问题一定会被提出来，”她说。
布朗当时已婚但与妻子分居，他拒绝对 POLITICO 发表评论。
然而，哈里斯要赢得她的第一次政治竞选，不仅要克服布朗的困难。当时和现在一样，她还有 13 年的检察官生涯——她的对手可以利用这段艰难的判断。哈里斯竞选公职的城市是美国罕见的，即使在地方检察官竞选中，检察官经验也不一定是一个优势。
哈里斯在 2003 年的竞选活动中（这是她一年后拍摄的官方肖像），这是她通过将自己的检察官生涯定义为左倾事业来预先避免此类指控的最早政治努力。|美联社
1990 年，她从霍华德大学和加州大学黑斯廷斯法学院毕业后，在奥克兰的阿拉米达县地方检察官办公室开始了她的律师生涯。之后，她被招募到旧金山地方检察官办公室，负责该部门的职业刑事部门。2003 年旧金山地方检察官竞选开始时，她刚刚离开，前往市检察官办公室，在那里她开始考虑与她的前任老板哈里南展开竞选。
“很多人告诉她不要参选，”民主党战略家、哈里斯的老朋友黛比·梅斯洛 (Debbie Mesloh) 说。哈里南曾是一名辩护律师，来自一个著名的进步派家庭。梅斯洛将哈里南家族描述为标志性家族，并表示哈里斯仍然将旧金山政治称为血腥运动。
哈里斯的职业记录仍然受到进步派圈子的批评。就在本月，《纽约时报》发表了一篇 由洛约拉法学院无辜者项目前主任拉拉·巴泽隆撰写的评论文章，标题为“卡玛拉·哈里斯不是一位‘进步派检察官’”。
哈里斯 2003 年的竞选是她最早的政治努力，她将自己的检察官生涯定义为左倾事业，以此来避免此类指控。在那一年写给旧金山选民的竞选邮件中，哈里斯宣传了她反对死刑和支持针对初犯、非暴力罪犯的治疗计划。她发誓要帮助儿童远离帮派，并为受到房东虐待的房客辩护。
梅斯洛说，哈里斯将自己定位为“一个进步的人，但也是一个优先考虑问责的人”。这一信息使她与哈里南有所不同，哈里南的任期不仅因“法士达门”丑闻而受损，还因案件积压和定罪率低而受损。
“这令人非常沮丧，不仅仅是在日常工作方面，”哈里斯在本月出版的回忆录《我们坚持的真相》中写道。“我认为地方检察官正在破坏进步检察官的整个理念。我心目中的进步检察官是能够以公平、有远见和有经验的态度使用办公室权力的人，他们清楚需要追究严重罪犯的责任，并明白创建安全社区的最佳方式是首先预防犯罪。要有效地做到这些，你还需要进行专业的运作。”
哈里斯说，2002 年末，法齐奥曾问哈里斯是否打算第三次与哈里南竞选。法齐奥回答说他愿意，哈里斯告诉他，她也决定参选。
法齐奥回忆起她当时说的话：“我觉得我的时间到了。”
2003 年，随着市长竞选和具有历史意义的州长罢免选举的展开，旧金山地区检察官的竞选并不引人注目。但哈里斯想要这份工作。到 2002 年底，她开始组织竞选活动，募集资金并争取支持。
加里·德拉格尼斯 (Gary Delagnes) 曾担任该市警察工会主席，后来他与哈里斯闹翻，原因是哈里斯拒绝为一名年轻警察在巡逻时被枪杀的案件寻求死刑。他回忆起一次聚会，哈里斯向他走来，请求他的支持。“我当时站在角落里，”他说。“我不知道她是谁……她走到我面前，用手指着我的胸口说，‘你最好支持我，你最好支持我。你明白了吗？’”
“我几乎半开玩笑地但又非常认真地对待这句话，‘嘿，我会赢，你最好支持我’，”他说道，言下之意是：“我是一名球员，我将成为一名球员，你最好加入我，否则就滚蛋。”
“我永远不会忘记，”德拉涅斯补充道。“她是个聪明人。她是一个——让我想想，我最好谨慎选择这个世界：冷酷无情。”
竞选开始时，哈里斯似乎不太可能进入决选。在她自己竞选团队的初步民意调查中，她的支持率约为 6 个百分点。“绝大多数选民都不认识她，”哈里斯的朋友马克·莱诺 (Mark Leno) 说，当时莱诺是组织哈里斯竞选活动的州议员。
然而，哈里斯的早期民意调查却揭示了一个漏洞。在一项调查中，她的顾问发现，大约三分之二的潜在选民支持哈里南的进步政策，但其中约有一半的人认为他没有将这些政策付诸实施。
“这基本上决定了我们的战略，”斯特恩斯说。“这是我们的中间派立场，即：‘我们像特伦斯·哈利南一样进步，但我们的能力不像特伦斯·哈利南那样强。’”
在哈里斯的右边，法齐奥得到了该市较为温和的地区的支持。他告诉我，在旧金山，有一年他得到了当地共和党人的支持，“结果却不是因祸得福。”
“结果发现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他说。“这就像一群儿童性骚扰者为我背书一样。”
他曾以为，只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检察官就足以赢得选举，他称自己“完全天真”，并补充说：“卡玛拉与市长有关系，这让她能够接触到太平洋高地的很多有钱人。”
除了通过布朗建立的人脉关系外，哈里斯还在旧金山的法律界以及与宗教和慈善组织（这些组织经常与法律交叉）的合作中建立了自己的人脉。旧金山民权活动家、前监事会成员阿莫斯·布朗牧师说，他是在哈里斯担任奥克兰检察官时认识她的，当时他正在帮助一名年轻的被告。他说，2000 年，哈里斯曾参与他失败的连任竞选。
尽管顾问警告她选址太偏僻，哈里斯还是把竞选总部设在旧金山湾景-猎人角街区，这是旧金山东南角一个历史悠久的非白人聚居区。她去年回忆说，竞选活动“完全是零售式的”。
“你们知道用熨衣板竞选吗？”中期选举前，她问爱荷华州的一群记者，但没有人回答说他们知道。“当我第一次竞选公职时，为 DA，我会拿起我的熨衣板，把它放在我的车后座上。然后我会带着海报和胶带去当地的杂货店。……然后我会下车，在杂货店前面打开熨衣板，因为，你看，熨衣板是第一个站立式办公桌。”
在她后来的竞选中——竞选州检察长和美国参议员——哈里斯像所有加州政客一样，开始依赖电视广告。但在 2003 年，她说：“我会走上山坡，挨家挨户敲门，我会从早上 6 点一直站在公交车站，直到晚上 8 点，乞求人们在上班途中与我交谈。”
哈里斯积极筹款。2002 年 12 月之前，她已经筹集了超过 10 万美元。到竞选结束时，她已经筹集和花费了如此多的资金，以至于该市的道德委员会发现哈里斯违反了不超过 21.1 万美元自愿支出上限的承诺。据《纪事报》报道，哈里斯竞选团队道歉并表示这是一个误会。她用这笔钱向选民发送邮件，吹捧她的进步资格。
然而到 2003 年劳动节，哈里斯的支持率仍在 6 个百分点至 8 个百分点之间。
普罗赞回忆起当时与哈里斯的一次会面。“我看着她，”她说，“然后我想，‘你的支持率只有 8%。我该怎么办？’她说：‘你只需要让我进入决选。丽贝卡，如果你能让我进入决选，我就能赢得这场比赛。’”
《纪事报》为她提供了支持，她的对手也是如此。2003 年 10 月，该报支持哈里斯，并写道，哈里斯“为修复哈里南过去八年执政期间对这一重要市政办公室造成的损害提供了最大的希望。”
普罗赞说，支持消息公布的那天早上，哈里斯在早上 6:30 就给她打电话，“最好有足够多的《纪事报》支持传单让我可以分发给选民”，这位顾问回忆道。
哈里斯的竞选团队在一封邮件中将哈里斯的彩色照片与哈里南和法齐奥的黑白照片并列，并列出了《纪事报》支持哈里斯的原因。
竞争愈演愈烈。然后，就在选举前几天，法齐奥的竞选团队发了一封邮件，抨击哈里斯与布朗的关系。《纪事报》当时报道称，这封邮件发送给了 35,000 名选民，里面有一张女性照片，并配文：“我不在乎威利·布朗是不是卡玛拉·哈里斯的前男友。让我困扰的是，卡玛拉接受了威利·布朗的两次高薪兼职州委员会任命——其中一次她没有接受过任何培训——而作为一名全职县雇员，她的年薪却高达 10 万美元。”
斯特恩斯说：“他们这么做太愚蠢了。”
斯特恩斯表示，即使在《纪事报》支持哈里斯之后，根据市长候选人的内部跟踪民意调查，哈里斯在选举前周末的支持率仍落后法齐奥 5 个百分点，落后哈里南 10 个百分点。法齐奥竞选团队的攻击适得其反，为哈里斯提供了晋级的机会。在那个周末给潜在选民的录音电话留言中，她回应了批评，但又驳斥了批评，就像几个月前在论坛上所做的那样。
哈里斯竞选活动的结束语：旧金山地区检察官 100 多年来的照片，全部都是白人。
斯特恩斯回忆说，这则广告让法齐奥“看起来像一个绝望、肮脏的竞选者，正在做一些我不赞同的事情”。相比之下，“这位头脑清醒、口齿伶俐的女性给我打电话，指导我如何做。”
哈里斯击败法齐奥进入决选，以压倒性优势击败哈里南，成为该州首位非裔美国地方检察官。她不仅削弱了哈里南的进步派基础（尤其是黑人和女性选民），而且还赢得了该市较为保守的地区，获得了法齐奥的选票。
普罗赞说，竞选活动的最后陈述是“我们做过的最有效的邮件之一”。这些话很熟悉也很平淡：“是时候做出改变了。”图片说明了一切。哈里斯的工作人员去图书馆找回了旧金山地区检察官一个多世纪以来的照片，这些照片都是从 1900 年到 2003 年拍摄的。他们都是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