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在此 如水一般
昨天与静安聊天,不知不觉,2个小时过去了,意犹未尽。之后去朋友家吃晩饭,又聊了2小时,归来路上满天星光。想起静安几次题到的,文学艺术归究到底她们因展示美和善而永恒,在此时在满天星光下,涌出某种很深的感动,还有一种平静。就如同近期读《额尔古纳河右岸》时一样的感动和平静。我一直不知怎样记录自己的读后感,但有一天与他共情了。他说自己读这本书的时候,“第一次充满了对力量、对生命、对森林、对流水、对落叶、对日月、对清风、对苔藓、对起舞的萨满、对夜里的月光,由衷深沉不知所以但一往情深的爱。”一一这就是文学的魅力吧。2023还有几天就结束了,朋友们在这一年写了不少东西,也正在继续写,这些文字一直会留下的。摘一段《第一千幅肖像》(莫 .夏帕)里的话一一一些仍未完成或即将完成的手稿——其中有些还有不同版本——向我提醒着她的存在。这一发现甚至有点突然。我只得投身其中(如果想让这些手稿出版成书的话),好像在赶赴田间。
林林总总的文章让我着迷又痛苦。我是应召而来。从前,当其作者尚在人世时,对于她类似的邀请我懒于回应。而今,她的骨与肉只存于文中,我却只想一心付出。我像见到灵魂一样见到逝者之身,所以我明白为什么农人们会在青草摇曳、蛇唇作响之时感动;为什么在将磨刀石从水桶中抽出之时会感动。世界满是生命,劳动处处在言说,不要以为某座房子、某间屋子、某个院子里无人居住。灵魂在此,如水一般。 2023.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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