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林总紧急下达“一号令”,十大元帅疏散离京去了哪?
作者:相忘于江湖
1969年10月18日,“林总一号令”引发巨大震动。
这个“林总一号令”,到底是关于什么内容的命令,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大的影响?“林总一号令”和珍宝岛冲突、铁列克提事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命名为“一号令”?
另外,“林总一号令”和老帅们被疏散离京有必然的联系吗?
1969年是一个多事之秋,这一年,中苏关系进入低谷。
先是3月2日,在北疆黑龙江流域的珍宝岛,双方发生了营级单位的武装冲突。3月15日、17日,苏军边防部队100余人、70余人两次进入珍宝岛,均被我军击退。
珍宝岛反击战,我军打不穿苏军坦克,催生了反坦克武器的研发。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同年8月13日,在西部边疆又爆发了铁列克提冲突,我边防部队数十人在数百名苏军的围攻下壮烈牺牲。铁列克提冲突,将中苏关系推到了冰点。
就是在这样的国际背景下,9月11日,苏联部长会议主席柯西金在首都机场,和周公进行了长时间的会谈。但是,柯西金回到国内后受到冷遇,表明苏军的态度依然暧昧。
随后,苏军任命库兹涅佐夫为首席代表,来京谈判。
柯西金的来信显示,苏方谈判代表团预计于10月20日之前到京。但是,考虑到苏方经常说话不算数,主席指示做好备战,以防万一,于是就有了林总的“一号命令”。
实际上,林总发布的命令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备战”。
既然林总的命令得到主席的许可,为什么会引发一些争议?
这里面有几个原因,最主要的是命令的下达有一些曲折,出现了失误,让主席、周公和总参留守人员不满。而电话传达时,保密工作做得不好,导致了外泄。
本来,主席、林总和几个担任顾问的老帅们,都认为苏军前来谈判是一个假象,是释放了一个烟幕弹,实际上还是要准备打仗,而且要准备打大仗,所以全军务必高度警惕。
当时,苏军多次或明或暗地表达了要使用核武的意思。
所以,主席在国庆20周年当天,发出了动员令:号召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反对侵略战争,特别要反对以原子弹为武器的侵略战争!
林总和周公也先后发布战备动员,随后,“三北”陆海空军紧急行动,转入疏散待战状态。10月14日前后,主席又提出:高层人员全部集中在京不好,一颗原子弹就会死很多人,必须进行疏散,一些老帅可以疏散到外地。
也就是说,老帅们疏散离京是主席的意思,并非林总的意思。
时任总长黄永胜
后来,“一号令”和疏散老帅,成为林总的“罪证”。
但是,既然发布备战令是主席的意见,疏散老帅也是主席的意思,那么作为“二号人物”和防长的林总发布“备战令”,为什么又会引发巨大的舆论漩涡呢?
第一个原因,是备战令由林总口述、黄总长指派专人发出。
林总命令的原意,是《关于加强战备防止敌人突然袭击的紧急指示》,随后,周公和黄、吴、李、邱、李德生、刘贤权、温玉成等人,一起进驻西山。
10月18日下午,林总口授了关于“备战”的四条指示。
但是,黄总长安排副总长阎仲川草拟林总的命令时,只说了大意。阎仲川让值班参谋整理了命令的电话稿,“紧急指示”六条,编号即林“第一个号令”。
口头传达难免出现信息偏差,层层电话传达时,保密又成了摆设。
这样一来,主持工作的周公对“林总一号令”大感惊讶,在外地的主席更是大为恼火,当场烧掉了“一号令”。黄总长为此又埋怨阎仲川,但事已至此,已经覆水难收。
草拟电话内容的阎仲川,“九一三”之后被隔离审查7年半。
阎仲川
和“林总一号令”同时进行的,是老帅们的疏散。
主席疏散到了武昌,林总去了苏州。朱老总、董老、滕代远、张鼎丞、张云逸等去了广州;陈云、王震、邓公等人去了南昌;“元帅诗人”陈毅去了石家庄;徐向前去了开封;聂荣臻去了邯郸;刘伯承去了上海;叶剑英去了长沙。
而彭德怀、罗瑞卿、陆定一等人,仍被囚禁于京。
面对“疏散离京”的命令,老帅们表现出高度的责任感。聂荣臻表示,既然战备,自己对河北、晋察冀很熟悉,留在北京或许打起仗来更能起一些作用,但最后去了邯郸。
77岁高龄的刘伯承元帅,接到通知当天,特意向周公提出,如果真要打仗,自己愿意留京给总部当个参谋。但最终还是疏散到了武汉,后来又转移去了上海。
除了老帅和一些开国元勋,一些高级将领也疏散离京:
如开国上将宋任穷去了盘锦,陈再道、钟汉华等去了江西,开国中将秦基伟、李成芳等人去了湖南。何长工去了江西峡江,胡耀邦去了河南潢川,谷牧去了四川。
晚年刘伯承、陈毅
草拟“林总一号令”的阎仲川将军,最后结局如何呢?
阎仲川是河北定兴人,16岁参加冀中徐涞分区游击队,17岁加入组织,后任作战参谋。参加了讨伐石友三、冀中五一反“扫荡”的战斗,抗战胜利后赴东北战场。
解放战争时期,阎仲川任东北军民主联军一科参谋、副科长、中南军区参谋长、广州军区参谋长等职。1969年5月,阎仲川被林总任命为副总长,几个月后就出了事。
草拟“林总一号令”电话稿的阎仲川,受到林总事件的牵连,被关押了7年半。
1973年,周公指示要解决阎仲川的问题,当年的处理过重了。后来,“林总一号令”事件终于得到解决。晚年阎仲川以正兵团级离休,得以安享晚年。
林总“一号令”和老帅们疏散离京,实际上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九一三”以后,这两件大事都和批林联系在了一起,并在很长时期成为林总的两大罪证。从备战的角度上说,“一号令”和老帅们疏散离京在当时剑拔弩张的环境下,应该说都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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