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隙(《哲学世界》版首发-7)
间隙(7)第一部
明阳见工(7)那天,在阿尔卑斯山脉上的某一山坡(阿尔卑斯山脉中山丘与山丘之间地势平缓的草台)上,我和明音仰望星空,想着康德的星空和道德律,心中很是尴尬。四周在弯月和星星的光照下是那样的柔和的明亮。我和明音看着遥远的、散发着光明的星星和月亮,心里却想得很近。我和她已经有了深入骨髓的肌肤之亲了,今后的路将怎么样走下去?
阿尔卑斯山与山之间的草台 阿尔卑斯山与山之间的草台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某年,一个刚开张不久的中国餐馆的女老板需要一个有经验的(指能做厨房的大厨工作)会管理餐馆的经理(兼跑堂)。这位来自北京的女老板亲自来我住的城市见我那位仍然在大学读书的死党朋友。我朋友当面把我介绍给了这位女老板,我们很愉快地认识了。交谈中,我感觉见到了这位女老板,就好像见到了大陆的一位长者。我很激动地对她说,我虽然不能伏桥如厕、吞炭漆身地“士为知己者死”,但可以先不用谈薪水待遇。我跟我的朋友说,如果餐馆开始营业资金周转拮据,我可以开张先期不领工资,直到餐馆兴旺起来再逐渐偿还所欠的工资,当然,我也很自信,在那么好的地方——在新天鹅堡附近——开的餐馆,生意坏极有限,我肯定可以把女老板的生意做红火。
这次去德国南部打工前,我一直居住在德国中部鲁尔区“欧洲办公桌”的Düsseldorf市,到德国南部的Füssen小镇约有400多公里的火车路程。由于时间充裕,为了节省乘车费用,我特意买了一张区域快车RE(Regional-Express)的火车票前往。人生第一次在国外“出差”,如同在国内出差,把出差当旅游,可以借机游山玩水,浪迹那些某地区的名胜古迹。这次“旅行”,我事先看了下有关资料,了解到,德国不像中国的地形西高东低,形成的两大国家级的、养育着有五千多年的中华民族的母亲河流-黄河和长江,它们由西向东奔腾流向大海,其中的黄河更是代表着中华民族血性的母亲河。德国的地形则是南高北低,这么小的国家,竟然有32条河流,它们可以不像中国的河流那样从西向东流向大海,而是像蜘蛛网一样横卧在欧洲的大地上,最后合流慵懒地流向黑海或北海。其中有三条不同流向的欧洲著名河流:源于德国西南部的黑林山的东坡的多瑙河(Die Donau),是欧洲第二长河,是唯一一条自西向东流动的河流;发源于瑞士境内的阿尔卑斯山北麓的莱茵河(Der Rhein)更是养育日耳曼的伟大的河流,欧洲文明的源泉。在荷兰鹿特丹附近的鹿港注入北海;发源于捷克、波兰两国边境附近的克尔科诺谢山南麓的易北河(Die Elbe)经德国北部汉堡注入北海。这三条河流所经之处,都是风调雨顺、土地肥沃、几乎没有城乡差别的农牧产区。我经此次坐火车旅行,看到了与长江和黄河相比窄很多的莱茵河。坐在火车上,听着火车行驶的连贯的——与在国内我随父母坐火车从武汉到南方某城市看望母亲的父母所坐火车的咣啷咣啷的声响不一样——钢轨与车轮润滑摩擦的声响,心想难道这和谐的声响——即使在火车转弯时发出了铁轨与轮毂边裙摩擦发出的尖刺的被控制在最小音量的噪音——就一直保持下去?整个火车行驶中,火车的行驶噪音是很微小的。看着莱茵河畔的古堡、未发芽的葡萄园、绿地和各色各样的村镇民宅和小型的教堂,自然和人文景观和国内相比,实事求是地说,的确好看很多。能生活在这里的人群该是多幸福啊,我这么想着。
当国外与国内的意识形态、物质基础或者人文自然景象对比时,我很敏感,心绪很复杂、很纠结。只要听到我赞扬国外的话语时,国内的同胞们会说我忘掉了祖国和人民。但我的心里并没有忘记了方志敏烈士经敌人的严刑拷打拒不叛党叛变人民,直至最后被敌人秘密杀害的历史。我还记得,一位对越自卫反击战时为掩护战友而牺牲的最年轻的战士所写的13个字的遗书:“谢谢您来收拾我的东西,请抽烟。签名:李庆轩”写这个张遗书前,连队发给每个人的两盒烟和六颗糖,他用写遗书的纸原封不动地包着烟和糖。为了实现共产主义的理想,为了中国的领土完整,像方志敏,像李庆轩这样的烈士有千万,他们流的血,浇洒在那时仍然不美丽的中国国土上,即使没有那时的莱茵河畔那样美,但中国大地的内在美,她有五千年生命延续的美,更有那种中国人在一穷二白情形下战天斗地的精神美,和现在改革开放的追赶美,这些美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最美的。可我这样说,我自己也不认为我不是崇洋媚外的。要知道,中国和西方的物质文明的差距是巨大的。对比德国的物质文明,我看到了我的国家仍然贫穷。1949年10月1日,中国人在毛泽东的带领下,在腥风血雨的战争中站起来了。我一直揣摩着毛泽东站在天安门城楼上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按说毛泽东那时很愉快,可是他并不愉快(见图片)。当我看到了毛泽东在1949年3月5日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上所作的报告中说的话后,我对我“崇洋媚外”的“地下党”心结有了一个安抚。请看毛泽东说:“我们很快就要在全国胜利了。夺取全国胜利,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如果这一步也值得骄傲,那是比较渺小的,更值得骄傲的还在后头。在过了几十年之后来看中国人民民主革命的胜利,就会使人们感觉那好像只是一出长剧的一个短小的序幕。中国的革命是伟大的,但革命以后的路程更长,工作更伟大,更艰苦。这一点现在就必须向党内讲明白,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我们不但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我们还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我看到了改革开放中国所取得的辉煌成绩,中国的物质文明这时还没有超过比如德国的物质文明,可这个时候中国人却在西方世界的面前浮躁了、骄傲了、进而改革的政治思维渺小了,经济运作上贪污腐化了。
我坚信我是编外的、无报酬的中国人驻德国的“地下工作人员”(本书第二部我会进一步讲述),即使我在小说中说德国好,但我和毛泽东当时在天安门城楼上的心情是一样的。我们还很落后,我们不能骄傲;即使我们变得强大了,我们也不能骄傲,因为我们有九条尾巴。所以,任何时候,我要永远铭记那句名言: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
德国南部复活节前的春天与德国中部不一样。看到和感受到南部与中部不一样的建筑、植物、氛围和气息,我的鼻腔的嗅觉告诉我的思维,这地方似曾相识。鼻子的“记忆”是独特的,当眼睛和耳朵的思维否定了自己的“记忆”时,鼻子就会适时地对他(她)的主人并加以提醒。这“似曾相识”是不是我过去来过这地方?不是的,我的思维正经地告诉我。那我想,这可能将是一个欢快的值得我熟悉的地方了——因为我和女老板都是大陆来德国的。
即使在德国我从未到过的、现在来这探访或者工作的那处,我鼻腔的想法就会嗅出一个念头出来:我曾经来过这里!这个地方是什么气息让我的脑海里还隐约地记忆着那久远的温馨或拼搏?德国各地的风土人情是不一样的,然而,我的记忆还是坚定地告诉我:你来过这里,肯定来过这里。这种感觉一直在乐观地困扰着我,我不得其解。直到有一天,我跟一个德国人交谈时,我才解决了我的“记忆器官”留给我的困扰多年问题答案,那就是,德国,这个出产世界上出产思想家最多的国家的空气里有各种“无形理论”。当各种“理论”中的某种理论与我考虑问题的某种思想温和地符合了,这就产生了一种两个五分钱硬币刚好是一样的感觉,当我头脑的“硬币”与异地的“硬币”二者的气息在我有嗅觉感觉的地方遇见了,那么我的鼻腔会告诉你,这个地方你以前曾经来过或者住过、生活过。但是他们是不是适合呢?我想再举个真实的例子,中国大陆有没有这样的有“理论空气”的地儿呢?四川省自贡市是我以后有机会要再去的地方,那儿的空气中也有“无形理论”吧,只是我不清楚那里的空气中是什么理论。记得那儿的人口少,走在一旁建有独特精美建筑物群,另一旁是一条小河的街道上,空气中隐隐约约地嗅忆出当年的恐龙生蛋的味道,我想,自贡的空气中有“道想”吧?在那儿,有一个宾馆的一位姑娘很喜欢我。在国内去的地方多了,这种嗅觉的感觉被我时常加以分析,
就捣鼓出了一个哲学问题:这两个五分钱硬币的符合与适合之间(间隙)怎样才能圆满生息成一个比较好的人生呢?
贴主:沙河粉于2022_10_10 19:21:55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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