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三部曲第一部革命與玫瑰第八章 第九回
梁文斌离家乘火车,到了与国民党占领的金门岛僅一水之隔的廈門。 他使用涂改过重新填写的军人通行証, 一路上買票乘車都十分顺利。 那个时候, 军人去厦门出差公幹的人很多。梁文斌,一個中年中校軍官, 又有军人通行証, 因此没有人會懷疑他有什麼问题。離開农场前, 梁文斌就给老战友, 福建前线炮兵十四团团长许勇写信, 告诉他, 最近要到厦门公幹, 详情面谈。 从家裡出发前, 他又给许勇发电报, 告诉他火车班次和抵达时间。 因此他下了火车, 许勇就在车厢门口等他。 梁文斌和许勇都出身粟裕的第三野战军, 当年梁文斌当连长, 许勇是副连长。 后来他們都升了营长, 在解放战争中一直并肩作战, 出生入死, 交情匪浅。 因此, 许勇对梁文斌到厦门出差, 也很高兴。 一见面就大声说 : “ 老伙计,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知道你要来,玉蘭天天念叨你呢 。 ”玉蓝是许勇的妻子, 与梁文斌也很熟。 梁文斌和許勇都是四九年革命勝利进城後, 才開始找对象结婚。 梁文斌的妻子何秀芬是小学老师, 许勇的妻子胡玉蘭是幼儿园保育员, 她們都是漂亮姑娘。 當年年輕姑娘嫁解放军军官,是一種时尚, 她們也不例外。 梁文斌与许勇热情握手, 见到这个老战友他真的很高兴。 他五六年结束在福建炮兵三团代职後, 就调到济南附近的坦克独立团任团长。 以后调到星火基地, 再没回过厦门, 這次他準備去台灣找程樞文,他把许勇当成計畫能否成功的关键一環 。 许勇招呼梁文斌上车, 就开车回驻地。 梁文斌见许勇自己开车, 就對他说 : “ 老许, 你脾气还没改, 司机不用, 警卫不带, 这里可是前线呀。 ” “ 习惯了, 带他们累赘, 自己开痛快。 ”梁文斌知道这是许勇的习惯, 什么事都親自动手, 不輕易假手於人。 他想这样好, 他来这里的事,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样出逃计划成功率才高。 “ 怎么样, 这次你来有大事 ? ” 许勇开口直奔主题, 他猜测梁文斌的厦门之行, 肯定是有什麼重要事要办。 “” 事情有一点, 不大不小。 “ 梁文斌没有直说, 而是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吊许勇的胃口。 他早就编好了一套谎话,用来欺骗许勇。 他知道, 凭他们过去的关系, 他编的故事, 许勇不会有怀疑。 “ 这次我来廈門的任務只能你一个人知道, 今天剛好你一个人来, 我就简单透露一下。 到驻地你再看介绍信。 这次任务屬於絕密, 所有知情人都是单线联系。 在这里, 只有你可以知道我這次任务的真实内容, 这是中央军委特别批准的行动, 代号是 ‘ 东进63 ’ ”梁文斌用事先编好的一套大话先把许勇唬住。 ” 没问题, 老兄, 咱们的交情, 谁还不了解谁, 你说吧, 要我许勇幹什么, 一句话。 保密的事, 不用你说, 我知道。 是不是派过去? 不瞒你说, 去年從我这里刚刚过去两个, 也是单线派来。 我就是配合工作, 具体的什么也不问, 这点道理我还懂。 ” 听许勇这么說, 梁文斌马上顺竿爬 : “ 咳, 老兄, 真被你猜到了。 看来什么也瞒不住你。 ” “ 你来信说要来这里出差, 又说详情见面談, 我就猜个八九不离十, 大概就是这种事, 因为要过去, 我这裡最方便。 ” 许勇自信地说 。 “ 你说的没错, 你知道把我调到星火基地的事, 名义上是调职, 实际上是去受训。 你说我一个坦克独立团团长, 到星火基地当什么区队指导员呢 ? 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实际上我在基地接受了两年正规训练, 为解放台湾作准备。 ” “ 原来是这样, 我也奇怪呢, 你好好的坦克独立团團长不当, 去当什么指导员, 根本不对口吗。 那你老兄现在可是不得了了。 ” 许勇有些羡慕地说。 “还行吧, 全军范围就選了五个人, 再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每个人任务肯定不一样, 但目标只有一个, 就是为了解放台湾。 我本来还有一年時間训练, 但现在有个特殊情况發生, 就让我提前畢業執行任務。 “ ” 什么特殊情况 ? “ 许勇好奇地问。 ” 你还记得有个程樞文吗 ? “ 梁文斌问。 ” 哪个程樞文 ?” 许勇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四七年歼灭国民党張靈甫七十四师时, 被逃掉的, 在七十四师作监军的那個少将高参。 ” 梁文斌提醒说 。 “ 啊, 记得, 记得, 当时纵队还有通报, 让咱们在俘虏裡查找这个人的下落, 後来才知道被他化妆逃跑了。 ” 许勇说。 “ 对, 就是他, 你记得, 我在福建炮三团任职时, 他是台湾新三军军长。 ” “ 你这次任务和他有关 ? ” 许勇问。 “ 有, 就是因為他。 你知道, 台湾蒋介石集团内部, 派系林立,互相争权夺利, 勾心斗角 。现在的台湾, 蒋介石有意培养他的儿子蒋经国接班,準備身後把台湾統治權交給他。 现在的台湾, 能和蒋经国竞争的人几乎没有了, 唯一的一个,就是蒋介石的二儿子蒋纬国。蒋纬国現在是台湾装甲兵司令, 掌管台湾战斗力最強的裝甲兵。 程樞文现在是蒋纬国的副手, 装甲兵副司令, 實際上是装甲兵的實權人物, 蒋纬国只是挂名, 实权在程樞文手裡 。 ” “ 嗯, 有點意思,你往下讲 ” 许勇听到这裡感到有興趣。 “ 程樞文对蒋经国在台湾大权独揽, 排斥异己的做法不满。 蒋经国现在要夺装甲兵的权,要把台湾战斗力最强的部队,掌控在自己手裡, 而这触动了程樞文, 和他的后台蒋纬国的利益。 蒋经国要奪蒋纬国的權, 就必須先拿程樞文开刀。 因此程樞文现在的地位岌岌可危。 为了自保, 程樞文想利用装甲兵在台湾搞兵变, 不但要把蒋经国搞下去, , 也要把蒋介石一起搞掉,成功後讓蒋纬国上台。对这事蒋纬国既不支持, 也不反对, 睁一只眼, 闭一只眼, 静观其变,乐见其成 。 成了, 他可以独揽大权, 不成, 他也可以推托, 自己事先不知情。 蒋纬国实际上可能並不是蒋介石的亲生儿子, 当年蒋介石在日本學軍事, 與戴季陶住在一起, 一个日本下女為他們整理房間, 結果他們都和她有一腿, 蔣緯國就是這個下女所生, 但是他到底是蔣介石的種, 還是戴季陶的種, 就沒有人說的清。 蒋纬国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看的很清楚, 老蒋对蒋经国比对他要亲的多。 ” “ 咳, 有意思, 你从哪儿搞到这些内部消息 ? “ 许勇有些羡慕地问。
長篇小說彩虹三部曲 第一部 革命與玫瑰
第八章 第九回
會戰友暢談離別事 助叛逃只因不知情
” 这两年我幹的就是这个, 为了早日解放台湾, 研究台湾的政治和军事,包括蒋家的那点破事, 就是我的功课和工作。 “ 梁文斌回答。 ” 那下面怎么样呢 ? “ 许勇急切地希望听到更多。 ”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正题, 本来这些内幕的事, 我对谁也不能说, 不过因为我们关系非一般人可比, 我可以向你交底, 我这次的任务还是有很大的风险, 跟你交个底, 我心裡踏实, 万一我出事, 还有你知道真相。 “ ” 这你放心, 咱们一起出生入死, 不是一天的交情, 你不用担心, 你在我这裡讲的事, 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 许勇为梁文斌对他的信任感动, 也希望梁文斌能放心。 因为他们过去在战场上就是这样, 有信得过的战友, 打仗时才放心, 沒有后顾之忧。 ” 那个程樞文虽然有发动兵变的心, 但是他考虑再三, 权衡利弊, 认为他实力还不够, 这事非同小可, 弄不好要掉脑袋。 因此他就想到和我们联系, 希望在他发动兵变時, 大陆可以在军事上支持他, 保证兵变成功。 。 为了和我们联系, 他派在美国读书的儿子, 繞道香港和我们有关方面聯繫, 希望双方能就此事進行谈判, 商量具體实施细节。 原来军委意见, 由台湾当地我方潜伏人员幫助他, 被他坚决拒绝。 他说那帮人都是软骨头, 一旦被抓, 立即叛变。 就象原來台湾工委书记蔡孝幹, 被捕後, 把全台湾地下党名单全供出来, 他自己也變成幫助抓捕共产党的特务。 他要求我方選派一个適合精干的人, 既要懂装甲兵,又要有权相機行事, 到台湾帮他制定和实施兵变计划。 “ ” 所以现在派你过去帮他, 对吧, 除了你这个唯一,没有第二的合适人选。 对吗 ? ” 许勇接过来帮助梁文斌说出结果。 “ 什么事也瞒不了你, 就是这样, 我今天底全交给你了, 下面具体如何实施, 就要靠你老兄帮忙了 。 ” “ 哇, 这事听起来让人兴奋, 照这么说, 弄不好台湾内部一乱, 我们乘虛而入, 台湾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 许勇兴奋地说。 “ 就是这步棋, 我们对于程樞文没有多大兴趣,对他争权夺利的兵变也没兴趣。 我们的着眼点, 是台湾问题的彻底解决。 当然, 如果程樞文兵变成功, 我们就可以乘机解放台湾, 以后给程樞文授个上将军衔, 安排个装甲兵副司令, 甚至國防部副部長什么的, 那也没有问题, 他现在就是个中将吗。 ” 梁文斌说。 许勇把梁文斌接到驻地, 安排他就住自己家裡。 因为梁文斌说過, 他这次任务性质特殊, 知道他来的人越少越好。 许勇的妻子上班还没回家, 在许勇的卧室, 梁文斌把自己制造的介绍信给许勇看了, 介绍信上只是含糊地说, “ 委派梁文斌同志到福建前线执行秘密军事任务, 驻军主官见信後, 要全力支持他工作, 具体要求由梁文斌同志口頭傳達。 ” 他对许勇说, 他出发後, 介绍信就由许勇負責,全部销毁, 不能保留, 以免洩密。 看完介绍信, 对于梁文斌的說法, 许勇坚信不疑。 这时梁文斌从上衣口袋裡掏出一个小包, 裡面有一块金表。 他把金表递给许勇说 : “ 你看看这个。 ” 许勇接过来, 奇怪地问 : “ 这是什么 ? ” ” 你仔细看, 上面還有字 。 “ 梁文斌说。 许勇仔细看, 又拿出放大镜, 清楚地看到了上面刻的那几个字, 程樞文兄惠存, 弟张灵甫。 ” 这是那個被我們打死的张灵甫, 送给程樞文的, 怎么会在你手裡 ? “ 许勇奇怪地问。 ” 这个程樞文十分狡猾, 也十分谨慎。 他让他儿子和我们联系, 把这块表带来了。 他说在我们的人和他联系时, 程樞文只认这块表, 让我们的人过去後, 以这块表为信物和他联系。 不用规定什么暗語之類的东西, 那些东西都被用臭了, 完全靠不住。 “ ” 嗨, 这老家伙考虑问题还真够细的,这倒是难以造假的办法。 “ 许勇说。 ” 是的, 我来这裡以前, 在北京专门開会, 对程樞文的情况进行分析。 陈老总也参加了。 据他说, 程樞文在抗日战争时期, 与我们有过合作, 抗日也比較坚决, 他认为这个情报可信度很高, 值得派人冒险一试。 这块表就是那次会上给我的。 “ 梁文斌说” 那你的计划是什么 ? 我怎么配合 ? “ 许勇问。 ” 很简单, 从你这裡偷渡, 用假投诚方法过去, 取得信任, 先站住脚。 我的背景是装甲兵, 又在苏联留过学, 台湾方面就一定會要我为台湾装甲兵介绍苏联和国内装甲兵的情况, 也就是要套取情报。 这样我就有机会与装甲兵副司令程樞文见面, 因为他是台湾装甲兵的實權核心人物。 我再伺机和他商量兵变的事, 以后一切随机处置, 見機行事,具體的現在一下子也说不清。 “” 好哇, 要是成功了, 你的功劳可就大了 。 “ 许勇说。 ” 不过什么事都沒有百分之百成功把握, 争取最好的结果, 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陈老总说, 成功大約有七成把握, 我认为成功和失败,可能是一半对一半, 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就不错了, 因为有太多的未知数和变数 。 这事成功的关键,就是要保密, 此事军委内部也没几个人知道, 一共不超过十个人, 还包括老兄你在內 。 “ ” 这事你放心, 我这裡绝对出不了事。 “ 许勇说 。 ” 我當然放心, 所以才详细给你交底。 我这次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在这也不宜久留, 你帮我弄条船, 派两个人, 把我送到海中线就可以, 以后一切靠我自己。 “ 梁文斌说。 ” 你希望什么时候走 ? “ 许勇问梁文斌。 ” 事不遲疑,越快越好, 不要超过三天。 “ ” 行, 没问题, 你先休息, 我今天就去布置, 三天後送你上路。 不过有件事, 你这次出来执行任务, 嫂夫人可知道吗 ? ” 许勇关心地问。 “ 我刚刚在家休了一个星期假, 任务紧急, 无法久待。 秀芬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没法跟他講。 我过去後, 国民党一定会大肆宣传, 我们这边也会发文件, 传达我叛逃的事, 一切都要弄的跟真的一样, 否则我的安全就会有问题。 ” 梁文斌说。 “ 这倒是, 不过嫂子可要吃苦了 。 ” 许勇有些发愁地说 。 “ 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知道, 台湾隐藏在我们内部的人也不在少数, 有些我们知道了也没抓, 就是有意识地故意让他们传递消息, 不过是在我们掌控之下。 你知道, 我们的中央文件, 一般传达後不到一个月, 台湾方面就有文件副本, 就是这帮人幹的。 这批人就像蔣幹盜書裡面的蔣幹,实际上对我们有用, 可以起到自己人起不到的作用。 ” 梁文斌严肃地说。 “ 斗争还真复杂, 不象我们这里真刀真枪地幹, 痛快的多。 ” 许勇说。 “ 我原来和你一样, 想的太简单。 不过这两年, 我了解的东西多了, 眼界大開, 双方的斗争, 比你我想象的复杂不知多少倍。 “ ” 是这样, 今天听君一席话, 胜读十年书。 “ 许勇说。 ” 我过去以后, 早晚秀芬也会听到我所谓叛逃的消息, 组织上会保护她, 不会有太大问题, 但又不能跟她讲明, 她会真的感到痛苦,受难以想象的煎熬,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为了革命事业, 就要有人付出牺牲。 ” 梁文斌说。” 要不要我帮什么忙 ? 或者让玉兰为嫂子做点什么 ? “ 许勇问。 对玉梁文斌的妻子何秀芬, 许勇也非常熟悉, 而且对她有十分好的印象。 ” 不需要特别帮助, 此事絕對不能挑明, 那样会坏大事。 秀芬一定痛苦, 事情成功以后, 她会明白。 你和玉兰以後如果有机会见到她, 可以从侧面开导她, 让她把心放宽。 要从最坏结果出发考虑问题, 谁能保证我還能活着回来呢 ? 没有, 包括我自己。 即使失去我, 她也要坚强地活下去, 把三个孩子好好抚养成人。 但是绝对不能挑明说, 不能露出任何讓敌人怀疑我是假叛逃的痕迹。 否则不但我性命不保, 重要的是這次任务就会失败。 “ 梁文斌特别强调, 实际上是把何秀芬托付给了许勇。 他今天和许勇说的都是模棱两可的话, 怎么理解都成。 他想以后许勇知道了真相, 想起他今天说的话, 就会理解了它们的真正含义, 他会尽力照顾他的妻子和孩子们 。 ” 那好吧, 我会掌握分寸。 你走后, 如果嫂子那边有需要, 我和玉兰可以去看她。 “ 许勇说。 梁文斌想这样也好, 虽然不解决问题, 但是能让妻子稍稍减少些痛苦, 虽然是暂时的, 但是總比没有好。 许勇的妻子胡玉兰晚上下班回到家里, 见到梁文斌也很高兴。 她原来和梁文斌的妻子何秀芬是中学同学, 是好朋友。 当年许勇和梁文斌同时追他们两个人, 当时她们觉得这两个大男人都不错, 四个人经常一起约会出去玩, 有一段甚至弄不清楚到底是谁在追谁。 后来还是她们两个人在下面商量, 觉得长此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商量用抓阄的办法来解决。 于是她们作了两个小纸团, 一个上面写 “ 梁 ”字, 一个上面写 ” 许 “ 字, 一人抓一个, 从那以后,她们才确定了各自的追求目标 , 所以虽然後來她们分别结了婚, 但是她们两人, 对这两个男人都有好印象。 对于梁文斌編的一套谎话, 许勇深信不疑。 因为去年刚刚有两个人也是从他的防地出去的, 一个来自军事口, 一个来自党务口, 分别从他这裡跑到台湾。 这种事在福建前线不是什么新鲜事。 国共两党, 斗了几十年了,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潜伏反潜伏, 派遣反派遣, 常有的事。由于梁文斌嘱咐在前, 许勇没有告诉妻子梁文斌来的真正目的。 只说他来厦门出差, 顺便看看他们。 许勇与梁文斌喝酒聊天,回忆战争中的往事, 一直聊到过了午夜才休息。 第二天, 许勇按照梁文斌的要求, 为梁文斌准备了一条带马达的小舢板。 又选派了两名水性好, 多次渡海侦查, 经验丰富的侦察员。 他们两人对金门岛周围的海域情况熟悉, 在沙盘上为梁文斌介绍了金门岛的地形地貌, 海边几道防线, 近水海域设置的层层障碍物, 梁文斌在他们介绍後, 又在沙盘和地图前琢磨了半天, 直到脑子裡有了深刻印象。 他必须做好一切准备, 他跟许勇说这两名侦查员只要把他送过海的中线就返回, 以后一切靠他自己。 内心裡, 他也不愿为了他出逃, 再加上两名侦查员的命, 那样就太缺德了,他知道自己坏, 但是还没坏到那一步。 在梁文斌抵达厦门的第三天夜里, 梁文斌和两名侦查员就乘小舢板出发, 许勇亲自为他们送行。 他紧握着梁文斌的手说 : “ 老梁, 保重。 ” 梁文斌可以感受到许勇的真情, 虽然话不多, 但是包含的深意只有梁文斌可以体会。 许勇对两名战士说 : “ 一切听从首长指挥, 你们要用生命保证完成护送首长的任务。 ” 两名侦查员向许勇敬礼并保证说: “ 首长放心, 坚决完成任务。 ” 许勇看着正在退却的潮水说 : “ 现在退潮了, 正是好走的时候, 出发吧。 ” 梁文斌也有些心情激动, 他对许勇说 : “ 保重, 后会有期, 胜利时再见。 ” 然后跨进舢板, 在中间位置坐下。 坐在前面的一个侦查员, 伏在舢板的船头, 一手握枪,负责前方观察。 另一名侦查员坐在舢板后面, 负责操纵马达。 他打開马达开关, 小舢板猛地一下向前窜去, 不一会儿, 在黑黑的夜空下, 就不见了踪影。 感謝收看, 祝大家新的一年快樂安康,贴主:野山鹿鳴于2025_01_16 6:36:31编辑
贴主:野山鹿鳴于2025_01_16 6:37:51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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