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彩虹三部曲 第一部 
革命與玫瑰

第七章 第一回
配護士名曰做保健  洩私慾也是為革命


晚饭後， 郭蓝萍陪季红聊了一会天儿， 就开始换衣服。 她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 換上一件天蓝色游泳衣。 
季红看着觉得奇怪， 不觉问道 ： “  你要去游泳吗 ？”
“ 不是， 我要去工作。 ”  郭蓝萍答道。 
“ 那你干吗要穿游泳衣 ？ ”  季红不解地问道。
“ 首长战争年代多次受伤， 动作不是很方便， 晚上要帮他洗澡， 這樣比较方便。 ” 郭蓝萍回答。 
“ 㕭， 是吗 ？ ！”   郭蓝萍的回答使季红感到吃惊， 原来她以为保健护士的工作就是为首长量量血压， 查查体温什么的， 没想到还要帮首长洗澡， 这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郭蓝萍穿上游泳衣後， 在外面穿上一件医生的白大褂， 揹上药箱， 就带着季红出去了。 
穿过有两道岗哨的门， 进入了院内到處種了各種蔬菜的二层红砖小楼。 入口值班室有两名警卫战士值班。 他们看到是郭蓝萍来了， 立即起身向她敬礼。 
“  司令员回来了吗 ？ ”   郭蓝萍问。
一名警卫战士说 ： ”  刚上去， 吩咐您一来就马上去。 “ 
” 好， “  郭蓝萍回答，并向他们介绍道 ： ”  这是新来的季红护士， 我走了以後， 就由她负责司令员的保健工作， 你们认识一下吧。 “
两名警卫战士向季红敬礼， 季红还礼并且伸出手来和他们握手。 然後郭蓝萍就带着季红向二楼走去。 她告诉季红， 二楼一般人不能随便上， 一般人要见司令员必须事先约好， 上二楼前，要由一楼值班室电话通知司令员的秘书， 再由秘书下来接, 才能上去。 
只有她一个人， 因为是保健护士， 可以自由出入， 但是进门前， 也要按照事先约好的暗号敲门， 否则会出危险。 
”  什么危险 ？“  季红有些奇怪地问。 
” 司令员的警惕性很高， 办公桌裏和床頭枕头下都有枪。  有一次一名卫兵有急事上去报告， 忘了电话请示， 就直接往裏闯， 被司令员一枪打在腿上。 幸亏没打在脑袋上， 不然命就没了。 
“  这么凶呀 ？ ！ ”  季红惊讶地说。
“  也没法说， 他打了一辈子仗， 这个脾气好像改不了。 ”   郭蓝萍说。
郭蓝萍带季红进了司令员办公室， 季红发现这个房间很大， 但是光线不是很好，窗户上都挂着窗帘，外面的光线进不到屋子裏， 只有办公桌上那盏绿色枱灯亮着。办公桌後面坐着一个人。  
“ 是小郭吗 ？ 坐下等一会儿， 我马上就完了。 ”  坐在桌子後面的人，没有抬头， 只是这么说了一句。
“ 是， 司令员， 我把新来的保健护士带来了。 ”  
“  㕭， 到了。 ” 随着话声， 办公桌後面的人，马上站起身来。
季红看看从桌子後面站起来的这个人， 不仅有些吃惊，  没想到这位首长的个子这么高 。 这个过去在书中看到过的传奇人物，  身材高大，又粗又壮， 像座铁塔似的。 他头大如笆斗， 四方脸， 又黑又长的眉毛下的两只眼睛， 炯炯有神， 看上去不怒而威。 
“  是季红吗 ？ 过来， 让我看看。 “  司令员发话。 
郭蓝萍推了季红一把， 季红就向前走去。 到离首长还有两米远的地方， 她站住并且举手敬礼 ： ”  报告司令员， 保健护士季红向您报到， 请指示。 “
”  嗯， 象个革命军人。 “ 司令员说 ：  ” 再走近一点， 让我看看你， 对， 再近一点， 我又不是老虎， 不会吃了你。 “ 说完就大声笑起来。 他的笑声是那么响， 震的屋子裏都好像有了回音。 
”  这个人打起仗来， 一定够凶的， 怪不得日本人和国民党，都打不过他呢。 “  季红一边向前走， 一边心里想。 
”  啊， 你还这么年轻， 来， 小郭你也过来， 都到这边坐下来谈。 “  军区司令员肖寒，说着就拉着季红的手， 向靠墙的一排沙发走去。 
”  欢迎你来我这兒工作， 依主任向我提过你， 所以这次就点名把你调来。 ”  肖寒司令员对季红说， 他说话的声音那么响亮， 听起来都有些震耳朵。 
“  是吗， ”  季红不知如何说是好， 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句。 
一提起依群， 她不知怎么就感到心里别扭， 那天晚上他奸污自己的画面又出现在眼前。 当时自己是实在没办法， 只希望找條出路， 摆脱灾难。 如今她感到自己就象是西游记裏的孙悟空， 好像永远也逃不出依群這個如来佛的手掌心。 
“ 你向小季介绍過保健护士工作内容了吗 ？ ”  肖司令员问郭蓝萍。 
“  初步讲了一下， 我想一步步地来， 小季跟我一起干几天， 边干边熟悉。  “   郭蓝萍回答。 
” 你要帮她尽快熟悉， 不然你一走 ， 我这里就乱套了。 “
” 不会的， 司令员， 季红一定会比我干的好。 “  郭蓝萍回答。季红好像看到郭蓝萍说话时脸上一红， 她也没细想那是为什么。 
”  好， 小季， 在我这裏好好干， 你们都是党培养出来的好青年， 现在为我们这些老家伙服务， 就是为党的事业作贡献， 党会关心和培养你们。 你看小郭， 在我这裏干了两年， 就提了干， 并且由军区保送，到军医大学深造。 “  
”  是吗， 司令员， 我一定好好干。 “  季红听肖司令员这么说， 心裏很高兴， 她想， 如果两年後自己也能象郭蓝萍一样， 又提干又可以到军医大学深造， 那就太棒了。 
”  好，我们看行动。 “  肖寒说。 
“ 司令员， 开始吗 ？  “  郭蓝萍问肖寒。 
” 好， 今天就早点开始。 “  肖寒回答。
郭蓝萍说完， 就拉着季红向办公室内的一个门走去。 她把门推开， 季红发现这裏是一间卧室， 里面有一张特别大的双人床。 
郭蓝萍说 ： ”  这是司令员的卧室， 他不回家时就在这裏过夜。 卧室裏面的墙上还有两道门， 郭蓝萍告诉季红， 靠左边的门，裏面是司令员的衛生間， 有洗澡的浴室， 靠右边的那个门，是保健护士晚上的值班室。 她带季红先去看了值班室， 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小桌子。 靠墙摆了两个大玻璃柜， 里面摆满了各种药品和一些常用的医疗设备。 
看完後， 郭蓝萍带着季红去左边的浴室。 季红发现这个浴室很大， 裏面有一个差不多兩米见方的白瓷砖浴缸， 象个小游泳池似的。 
郭蓝萍打开水龙头放水， 边放边用手试温度。 她告诉季红， 水温控制在三十六， 七度左右， 如果手感不准确，就用温度计量。 
放好水以後， 郭蓝萍到肖寒的卧室， 开始帮肖寒脱衣服， 脱的只剩下一条裤衩。 从司令员几乎全裸的身上， 季红看到他背上， 腹部和大腿上都有又红又亮的伤疤， 十分引人注目。 
“  这个工作可不好干。 ”  季红心想。 
郭蓝萍帮助肖寒披上一件大毛巾睡衣， 扶着他进浴室。 
进到浴室後， 郭蓝萍帮助肖寒脱去睡衣， 然後把那条裤衩也帮他脱下来。 季红怕羞不敢看， 但是他还是注意到司令员屁股上也有一块伤疤 。 
郭蓝萍把肖寒扶进浴缸， 自己脱去白大褂， 穿着游泳衣进了浴缸。 
“  妳今天怎么穿这个 ？ ”  肖寒有些奇怪地问。 
“  今天带小季实习， 我怕她没有思想准备， 先過度一下。 ”  郭蓝萍說。 
“  你还没对她讲 ？ ”  
“  还没有， 我会一步一步地給她讲。 ”  郭蓝萍说。 
“  要事先讲清楚， 不然到时候有误解， 工作也幹不好。 ”  肖寒说。
“  司令员放心， 一切交给我吧。 ”  郭蓝萍回答。 
季红听他们对话， 聽不懂他们讲的是什么， 但是好像和自己有关， 内心不仅有些疑问。 
“  首长在战争年代，多次负伤， 行动不方便。 帮司令员洗澡， 是司令员保健护士工作的一部分 。 洗澡消耗体力， 为了保护首长健康， 就由我们保健护士帮首长洗 。”  郭蓝萍一边帮助肖寒洗澡， 一边对季红作着解释。 
看到郭蓝萍只穿一件游泳衣，在浴池裏帮浑身赤裸的肖寒洗澡， 季红的脑袋轰地一下象炸开一样。 她实在感到意外， 难道这就是以後，我每天都要干的工作吗？
帮肖寒洗完澡， 又帮助他把全身擦干，郭蓝萍扶肖寒到床上躺下。 她到浴室脱下那件游泳衣， 光着身子披上白大褂， 就出来为肖寒作保健按摩。 
在郭蓝萍为肖寒按摩时， 随着她的动作， 从她穿的白大褂裏， 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身体 。 季红注意到，肖寒的手，不时地在郭蓝萍白大褂内赤裸的身上摸来摸去。 
”  天呀， 这叫什么事呀 ？ “ 季红被自己看到的一切惊呆了。
” 你学过保健按摩吧 ？ “  郭蓝萍边作按摩，边问站在旁边看的季红。 
”  学过。 “ 季红回答。 
” 全身按摩，每天在司令员洗完澡後作一次。 如果司令员另外还有需要， 就根据司令员的要求作。“  郭蓝萍说。 
” 是。 “  季红呆呆地回答。 她被今天晚上看到的这一切吓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 保健护士要为首长作这些事。 郭蓝萍为肖寒按摩了半个多小时， 然後又帮他量了血压和体温， 在值班记录上做了记录， 然後帮肖寒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後， 郭蓝萍对肖寒说 ：”  司令员早点休息吧， 我今天晚上，晚一点再过来值班。 现在回去对季红作些交代， 可以吗 ？“
”  你去吧， 把工作要求，对小季讲清楚， 你十一点回來 。 “ 肖寒说着， 又在郭蓝萍的身上摸了一把。 郭蓝萍抓住肖寒伸出来的手， 把它放回被子里， 然后象哄小孩似地说 ： ”  听话， 好好睡覺。 “  然後带着季红回宿舍。 
回到宿舍後， 季红就迫不及待地问郭蓝萍 ：  “  每天都要这样帮司令员洗澡吗？”
“ 这只是一部分， 还不止这些呢。 怎么样，小季， 不习惯吧 ？ 我希望不要一下子把你吓坏了。 
”  我可是真没想到。 “  季红说。
”  小季， 我现在对你说实话吧， 否则我走了， 你的工作也没法作。 对我们保健护士的工作， 不少人羡慕不已， 认为我们可以整天和首长在一起， 不知有多美呢。 可是， 我们这份工作中的苦和累，痛和恨， 又有谁了解呢 ？ 
开始 ， 我也吓坏了。 我的前任是一位老护士， 她跟了司令员五年，才放她去学习。 她说在她开始作保健护士时， 没有人告诉她应该怎么办， 碰了不少钉子。 
你要好好体会文君科长的话， 她也是保健护士出身。 她一定对你说过， 我们保健护士， 一定要有为革命事业牺牲一切的献身精神， 她所说的这个獻身， 就包括我们的肉体， 你懂了吗 ？“  郭蓝萍向季红问道， 并且不等她回答就继续说 ：
”  我的贞操就是被这个糟老头子拿走的， 在这两年的时间， 不知被他姦污过多少次， 才换来今天这个学习机会。 怎么说呢， 我们就像是掉进虎口的羔羊， 进来了， 就逃不出去。 只好作这种交换， 否则不是更吃亏吗。 “
” 啊， “ 季红惊奇地问道 ： ”  还要作那种事 ？ “
”  是的，  小季， 你要有思想准备， 否则你在这里干不下去， 就得被退回原单位， 还要被戴上一顶工作不踏实， 被军区司令员退回的帽子， 那你在军队裏还呆得下去吗 ？ “
看看季红不出声， 郭蓝萍继续说：  ”  我每天工作的一个重要部分， 就是帮老头子洗澡。  今天我特别穿了一件游泳衣， 怕一下把你吓坏了。 平时， 我就是脱光了給他洗澡。 老头子有个怪毛病， 喜欢用手乱摸， 你要不依， 他就生气。 “
你想想， 一个女孩子赤身裸体， 幫这个大男人洗澡， 他能不上火吗 ？ 他一上火， 就马上把你当成出火筒， 我刚来时， 他几乎每天干我一次。 後来时间长了， 他每周也要弄个三， 四次。 这老家伙这么大岁数了， 可劲头非但不减， 好像还越来越大， 不知为什么。 “  郭蓝萍说。 
”  那我们保健护士成什么了呢 ？ “  季红有些不解地问道。 
”  保健护士， 就是为首长的身体和精神健康服务。 用我们所学的知识， 和我们的肉体， 为首长服务， 这就是我们保健护士的神圣职责。 “ 郭蓝萍有些激动地， 并且不无讽刺地大聲说道。 
”  天呀， 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  季红极其沮丧地说。 
”  小季， 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  郭蓝萍有些擔心地问道。 
”  你和我刚来时一个样， 我第一次被老家伙干了之后， 恨不得杀了他， 去告他强奸妇女罪。 可是我又一想， 我能上哪儿去告呢 ？  他关着门干的坏事有谁能作证 ？ 一个是中将司令员， 一个是小保健护士， 有谁会相信你的话呢 ？ 即使有人相信， 又有谁会帮你呢 ？ 所以後来， 我就只好忍了。 你可能说我是自甘堕落， 可是你不忍又能怎么样 ？ ”  
郭蓝萍说完， 季红半天没有说话。 郭蓝萍又继续说 ： “   在这里， 牺牲大， 可是也有好的一面。 下面各个军分区的司令政委们， 各个部队的头头脑脑们， 都会使劲拍你的马屁。 
他们有时为了让老头子批文件， 常常是曲线救国， 找上门来，给我们这些保健护士送礼， 或者干脆就给你家裏送东西。  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 可以帮他们忙， 让司令员可以批准他们要钱，要人，要物的报告，  说起来这方面倒是也挺实惠。 ”  
看着季红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郭蓝萍不说了。 她知道， 自己讲的这些什么狗屁好处，不过就是自欺欺人， 这两者之间能画等号吗 ？ 
” 我得好好想一想。 “ 季红慢慢地说， 不觉泪水流了下来。 
”  他们怎么會选上妳呢 ？ 还是个孩子呢。 “  郭蓝萍像是自己对自己，又像是对季红说。 
她看看手上的手表说 ：  ”  小季， 我得去值班了， 去晚了老家伙又要发火， 他的时间观念特别强， 最讨厌别人迟到。 你今天晚上就在我的床上休息。 我还有一周时间陪你， 你自己好好想想。 真要是不想干， 也可以坚决辞职不干。 
不过你要明白一点， 你离开这裏後， 绝对没有好结果， 特别是你今天已经看到了不少事。  你如果坚决辞职不干， 你以後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你要保全自己的身子， 就要舍弃自己的前途， 你好好掂量一下 。  我刚开始时和你一样， 後来想开了， 就算是作交换吧。  把我的身子让老家伙糟蹋两年， 换来個少尉軍官， 和去军医大学深造的机会。 你自己好好想想。 ”
郭蓝萍走後， 季红几乎一夜没睡， 她今天受到的震动太大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 自己奋斗了半天， 结果是这样。 摆脱了依群， 张平钢这些坏蛋， 却又要受肖寒， 这个军区司令员的玩弄和糟蹋。 真是才出狼窝， 又入虎口， 我该怎么办呢 ？
刚开始， 她坚决想离开 ， 明天就去找文君科长谈， 拼上这身军装不穿了， 也不能干这种事。 可是回过头来一想，离开这裏， 又能去哪儿呢 ？ 回护校吗， 肯定不会收自己， 一个被军区司令员退回来的保健护士， 他们怎么還敢要呢 ？ 回星火基地 ， 再回去当炊事员， 可在基地自己犯过错误， 又怎么能呆得下去呢 ？
想想躺在床上的父母， 想想面黄肌瘦的弟妹们， 自己被军区退回去， 一无工作， 二无收入， 难道要一家人一起等着饿死吗 ？ 
”   忍吧，“   一个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为了家人， 为了以後的前途， 忍吧。 看看这个郭蓝萍， 来的时候还是个处女呢，  不是也忍了吗 。 现在去上军医大学， 以後的前途不是也很好吗 。
但是她总是感到不甘心，为什么我要付出那么多， 可是一想到自己历史上的污点， 使她感到已經没有资本作挣扎。 依群就象是一个毒蜘蛛， 为她编织了一张大网， 把她紧紧地困住。  虽然她拼命挣扎， 还是无法逃出去。
她思前想後， 一夜几乎没有闔眼， 最後在衡量了各种得失利弊後， 她发现自己除了忍下去，没有其它路可走。 
”  忍吧，“   她想， 为了自己的前途， 忍下这口气，  先顺着他们， 争取熬它两年， 上军医大学， 以後再找机会出这口恶气。 
她觉得自己这一夜之间长大了， 作了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 既然入了虎口， 就要与虎谋皮。 逆着他们只能自取灭亡， 不如顺着他们， 利用我的牺牲， 为自己， 为家人，获取最多的好处， 否则不是白白牺牲吗。
为了年老多病的父母， 为了嗷嗷待哺的弟妹们， 为了自己的明天， 我季红今天认命了。 她决定， 忍下去， 不但不辞职， 还要幹好工作。 她要让司令员满意， 让司令员高兴， 让司令员快活， 让司令员离不开她， 然後让他为我所用， 实现自己的愿望， 开创自己好的前途。 
用肉体换取这一切， 代价是太高了一点， 她想。 但是又一想， 反正我的身子已经被张仁山， 被张平钢， 被依群他们都糟蹋过， 早已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处女， 而是惨遭摧残的残花败柳。
今天就把它送给你肖寒， 但是我要为此拿回我可能拿回來的一切。 为了爸爸妈妈， 为了弟妹们， 为了自己的前途， 也为了和我一样， 在从前， 在现在， 在以後，已经被出卖和被摧残的， 正在被出卖和被摧残的， 以及将来被出卖和被摧残的保健护士们。 
赵蓝萍去军医大学的前一天， 她带着季红最後一天为肖寒作保健。 在安置他睡下後， 她对肖寒说， 她想再向季红作最后一次交待， 今天晚上就不在肖寒的卧室旁值班了。 肖寒想了想， 同意了。 
赵蓝萍和季红回到宿舍， 她们脱了衣服， 就钻进一个被窝裏。 这几天她们一直是这样睡， 因为赵蓝萍就要走了， 沒有准备第二张床。
经过几天的相处， 她们已经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郭蓝萍比季红大， 她们就以姐妹相称。 郭蓝萍这几天，一直仔细地观察季红的变化， 知道她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她知道， 不论是谁， 在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 忽然要她干这一切， 肯定无法接受。 
看到季红漂亮的小脸这几天瘦了一圈，因为失眠眼圈發黑， 她也为季紅感到惋惜。 多好的一个女孩， 就被生生送进虎口， 太可惜了。
可能是同病相怜， 赵蓝萍这几天对季红的感情，在起变化。 不知为什么， 她总想抱抱季红， 亲亲季红， 想与季红抱在一起大哭一场， 消除一下这两年，心中积下的郁闷。 
” 哎， 你的脚好凉呀， “  季红对在一个被窝里的赵蓝萍说。 
”  凉吗 ？ 我明天就要走了， 今天就好好地涼涼你吧。 “
”  赵姐， 你好坏。 “ 季红躲着赵蓝萍伸过来的双脚， 笑着说。 
”  我坏吗 ？ 好， 我就再坏一点给你看。 “ 赵蓝萍说着， 干脆把季红整个人抱住了。 不知怎么搞的， 她好想与季红紧紧地抱在一起， 搂着她， 亲她。 
季红这几天对赵蓝萍的感情也起了微妙的变化， 她默默地跟着赵蓝萍， 注视着她所作的一切。 她知道， 只要赵蓝萍一走， 这一切就都要她去做了。 从赵蓝萍所作的介绍， 和观摩這几天赵蓝萍的工作， 季红已经十分清楚自己的命运。 
她明白无法逃脱这一切， 她思前想後，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 她决心忍。 为了给自己奋斗一个好的前途， 只要以後和赵蓝萍一样， 去上军医大学， 无论司令员要她干什么， 她都不在乎了。 由于这么想， 思想反而平静了。 
对于赵蓝萍， 季红心裏也很喜欢她 。  这几天她就象个大姐姐一样地带着她， 教她如何做一个保健护士。 在她後来半裸体为司令员作保健按摩时， 在一边看的季红， 不由心里赞叹， 她的身材也好美。 因此当赵蓝萍把她紧紧抱住後， 她的体内也燃起一股火， 不由自主地紧紧抱住赵蓝萍。 她们抱在一起， 而後不知为什么， 竟然不由自主地互相亲吻起来。 
过了一会， 赵蓝萍感觉好像还有些什么不对， 她松开抱着季红的手， 起身把身上剩下的背心和裤衩全脱下来。 然後把季红也脱个精光。 她们再一次互相抱紧擁吻。
等她們慢慢平静下来， 郭藍萍說：“好妹妹， 明天我就走了， 以后就是你一个人， 一定要小心行事。 “ 赵蓝萍关切地嘱咐着季红。 


”  我会的， 赵姐。 “  
”  昨天司令员问我， 是不是把保健护士的工作都给你讲清楚了， ， 我说是的。 全部都交待清楚了。 老家伙问我， 季红有什么反应。 我告诉他， 季红说了， 只要是革命事业需要， 她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 也会和我一样， 为司令员服务， 作一个合格的保健护士。 
司令员听後很高兴， 还夸奖说： “  这个小丫头觉悟不低， 看来没选错人。” 
我看司令员高兴， 就乘机向他讲了你的要求， 希望以後可以和我一样去上军医大学。 老家伙一口答应。 
他说没问题， 只要小季在我这里好好干， 我也不会留她太久， 两年後， 就保送她上军医大学。 他还说， 就是要培养你们这些人， 你们对党的事业忠诚， 为革命牺牲自己的一切， 不培养你们培养谁 ？“
” 是吗 ？ 太谢谢你了， 赵姐。 “  季红对赵蓝萍感激地说。 
”  谢我干什么， 这是我们应得的， 谁象我们为革命牺牲的这么惨。“  
”  哎，都是我命不好， 有什么办法呢。 “  季红又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带着几分幽怨地说。 
”  什么命不好， 还不是这些臭老头子们坏。 一个个都他妈的色迷心窍， 我们这些小人物， 就成了他们的玩物和点心。 不过既然逃不掉， 就只好用我们的牺牲， 为自己换取好一些的前途罢了。 “  赵蓝萍恨恨地说。 
”  对了， 小季，  我的好妹妹， 我要告诉你， 虽然时间只有两年， 可是对这种日子来讲， 还是太长了。 我刚开始工作时， 简直痛苦极了。 每当他肆无忌惮地奸污我时， 我都感到忍不住了。 多少次想拿起床头上的闹钟， 砸烂他的那个大脑袋。 可是想了想还是没干。 这种日子太苦了， 有时人简直就要崩溃。 
不过後来我发现了一个办法， 每次当他侵犯我时， 我索性就闭上眼睛， 忘掉他是那个可恶的什么司令员， 想象他是我心中最喜欢的一个男孩子， 是他在爱抚我。 我也会尽量配合他对我的爱抚。 这样， 日子就好过多了。 有好几次， 在老家伙玩弄我时， 还弄的我全身象着了火似地舒服， 这样日子就好打发一点。 “  
” 可是一睁开眼睛， 不还是那个臭老头吗。 “  季红说。 
”  是， 只是自己骗自己，  就是让日子稍稍好过一些。 要真是用闹钟砸了他的臭脑袋， 倒霉的还是我们。 “
” 谢谢你， 赵姐， 你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 季红感动地说。 
” 我不能帮你什么， 只是希望你能快点熬过这一段苦日子。 我在军医大学要学四年， 你去时我可能还在， 咱们还可以作两年同学。 “  
”  好， 但愿如此。 “  
这一夜， 她们相拥着睡了。 
感謝收看， 祝大家聖誕快樂， 新年愉快，

贴主:野山鹿鳴于2024_12_23 11:22:03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