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彩虹三部曲】 第一部
革命與玫瑰

第一章  第八回

打靶場震昏文弱女  送醫院乘機看酥胸
三名新兵学员以及一名警衛战士在洪災中被洪水冲走淹死， 即将完工的大操場全部被洪水冲垮， 基地党委經研究决定， 停止基建劳动， 操场改由工兵團负责修建。新兵学员转入正式入伍教育和训练。
被修操场累得死去活来的新兵学员们， 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开始了他们感兴趣的正规入伍训练 。 两个月后。入伍训练完成， 进行入伍训练考核。
考核项目之一， 就是实弹射擊打靶。 考核分两项， 三十米手枪立姿射击和五十米步枪卧姿射击。手枪使用的是中国自制五四式， 一次可以压裝十发子弹。 步枪是仿制苏联莫辛-納干步槍，中國自己生產的五三式步骑枪， 这种枪又重又笨， 前面带一把三棱刺刀， 彈倉可以裝五發子弹，打完一發子彈， 就要向後拉槍栓， 把子彈殼退出， 再向前推扳機， 讓第二顆子彈上膛。 这枪的优点是射程远，误差小，有效射程五百米，杀伤力極強， 加裝瞄準鏡， 可以當狙擊步槍使用 。
射击场设在离基地三十里外，一片开阔的乾枯河滩裏。  为了防止老乡，误入靶场发生危险， 军务处长张志坚，带着警卫战士在前一天夜裏， 就出发布置靶场， 在靶场四周山头上放了警戒哨， 不准无关人员进入。
实弹射击分批进行。 第一天，英文系第一批八百名学员乘卡车抵达靶场， 按划分的位置待命。  男学员们大多兴奋不已， 兩個月天天練瞄準， 三點一線練的太枯燥了， 現在終於有機會，檢驗一下教官講的那一套，到底靈不靈。
  女学员们虽然也有人感到興奮， 但大多數人， 還是被緊張情緒控制， 不知那麽笨重的槍，會不會傷了自己。 
全体学员集结完毕後， 靶场总指挥， 训练部部长王峰志上校，宣布靶场纪律。要求所有人员，要絕對服从命令听指挥， 未輪到自己射击， 一律在待命地区休息， 不得大声喧哗， 不得随意走动，整个靶场上充满，严肃紧张的萧杀气氛。
学员射击考核開始前， 由靶场实弹射击指挥员， 军事教员，孙仲文上尉为学员们做射击示范。 孙仲文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 却已是有近二十年军龄的老兵。 他中等个头， 身体略显消瘦， 脸上透露一股刚毅的军人气息。 新兵学员们下面传说， 他参加志愿军，去过朝鲜， 在上甘岭战役中负过伤， 是一名神枪手。
孙仲文上尉穿一身八成新的军装， 腰带束的紧紧的， 肩上斜挎一只带皮套的五四式手枪， 枪把上系着红绸子， 随着他走动飘荡， 显示出一股特別的帅劲儿。 在許多学员眼中， 特别是女学员眼中， 都觉得他，就是革命军人，應該有的典型形象
正式射击考核前， 他再次简述射击要领。 然后稳步走到射击位置， 右手从枪套中拿出手枪， 左手推上弹夹， 然后平举右臂， 屏住呼吸略加瞄准， 只听得 ‘ 啪， 啪， 啪’， 三声清脆的枪声在寂静的山谷裏震荡。
一阵哨音过后， 报靶员举起小旗报靶， 三发子弹全部命中靶心， 三十环。优秀。 学员队伍中响起一片掌声。
然後， 他向事先準備好的步枪射击靶位走去， 俯身卧倒表演步枪射击。 他边装子弹， 边再次复述步枪射击要领， 然后将枪紧抵右肩。 他再次重复说， 这一点非常重要， 步骑枪的後坐力非常大， 如不抵紧， 枪的後座力就会击伤持枪者的肩膀。他大声地重复了三次。
孙仲文讲完後， 瞄准前方目标扣动扳机。 “ 当。“ 一声闷声闷气，却震的耳膜生痛的枪声，使每个在场的人， 都不由的为之心頭一震。 
孙仲文把三发子弹全部打出用了不到一分钟。 射击结束， 对面报靶员报出成绩， 三发全部命中靶心， 三十环。学员队伍中又爆发出一阵热烈掌声。
” 我的示范大家都看到了， 实弹射击没什么可怕， 只要沉住气， 按平时练习的要领做， 大家一定能打出好成绩 。 “ 孙钟文示范射击後， 又用简要的语言，对这些第一次實彈射擊的学生兵们鼓励一番， 新兵学员的实弹射击考核，正式开始。
在孙仲文响亮的口令指挥下， 第一组二十名男学员进入射击位置。
”  装弹， 預備，射击。“ 随着孙仲文的口令， 震耳欲聋的枪声震撼着宁静的山谷。每当一组学员射击完毕， 对面的报靶员就用小旗报出环数。 
” 一号， 优秀， 二号， 优秀， 三号， 良好，四号， 优秀，。。。。。。“孙仲文嘴里重复着对面报靶的成绩， 心中高兴。 他没想到， 这些看上去有些娇气的学生兵们， 只经过短短一段时间的训练， 居然能打出这么好的成绩。
男学员射击完毕已是中午时分， 孙仲文宣布休息一个小时午餐。 基地的食堂专门做了白菜猪肉包子和绿豆汤， 送到靶场。 各区队以班为单位，按次序打饭用餐。
十月的山区，一早一晚天气已经很凉， 可中午的骄阳，却仍然威力十足， 溫度很高。 靶场所在的山谷， 实际上是一条河道， 平时干枯没有水， 当下雨山洪爆发时， 就会变成一条大河。 整个山谷裏没有一棵树， 遍地的鹅卵石， 被太阳烤的火热， 散发出阵阵热气。
在太阳的暴晒和鹅卵石发出的热气蒸烤下， 所有的学员不由生出了倦意。 特别是一些体弱的女学员，在外面暴晒了一个上午， 有些人开始感到不适。队伍中开始弥漫着一股疲倦懒散气氛。
午餐後， 女学员们开始实弹射击， 孙仲文感觉到队伍中瀰漫的懒散之气， 为了振奋大家情绪， 他带领大家唱 ” 三大纪律， 八项注意 “的军歌。
” 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
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
。。。。。。“
八百多人合唱的雄壮歌声，在山谷里震荡迴响， 靶场上的气氛，又振奋起来。
因为是女学员打靶， 孙仲文不放心。 为了防止出意外， 他在每名射击的女学员后面，安排一名警卫战士， 以防万一有什么情况，可以帮助排除解决。待他认为一切安排妥当， 万无一失後， 即下达了预备射击的口令。
随着射击口令的下达， 几秒钟後， 枪声又象爆豆似地响起， 山谷裏又顿时热闹起来。
前两批女学员的实弹射击，进展顺利， 而且射击成绩还不错， 大部分在良好以上， 孙仲文紧张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不少。
待第三批女学员进入步枪射击位置後， 孙仲文又按规矩下达了開始射击的口令。 
‘ 当， 当， 当。。。。。”
“啊。。。。。。”
在震耳欲聋的枪声中， 突然传出了一声令人心悸的惨叫。 孙仲文立即朝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 只见三号靶位上的射手头朝地卧在靶位上， 步骑枪已经脱手躺在她的头部前面。
“ 停止射击！” 
意识到有情况发生的孙仲文，果断地下達命令， 然后到三号位置查看。 他用手把那名女学员身体翻过来， 用手在她的鼻子上试了一下， 有鼻息。 再看她周身， 没有任何异常。 只是她头上佈滿汗珠， 头发上也沾了不少泥土， 双眼紧闭， 脸色苍白。
孙仲文喊了她好几声：“ 怎么回事？”  没有得到回答。
孙仲文凭经验， 猜想她是被步骑枪的后坐力击伤， 他没多加考虑， 就用手解开那名女学员的军衣领口以及裏面衬衣的纽扣， 扒开右肩膀的衣服一看， 果然一大块红肿 。
孙仲文查看以後， 对赶过来查看的区队长张平中校，和政治干事白军文上尉说：”  看来她是没按规定的要领，枪托紧抵肩膀持枪， 肩膀被步枪的後坐力击伤了。 加上天热， 可能中暑， 一时昏迷过去。“
张平和白军文查看了女学员肩膀上的伤， 同意孙仲文的看法。白军文说：“ 可能是这样。 不过， 还是把她立即送回基地，让医生检查一下好， 以免发生意外。”
区队长张平是刚刚从野战军调来的干部， 作为指挥几千人马的一团之长， 他得心应手。 而对于管理这些娇滴滴的女学生兵，他卻没有经验， 为安全起见， 他同意白军文的意见。
张平要掌握部队， 孙仲文要指挥射击考核， 白军文就自告奋勇提出， 由他护送女学员回基地， 张平同意了。几名女学员帮助把昏迷不醒的女学员抬上了吉普车的後座， 白军文坐在司机旁边座位上， 就命令司機小王开车， 向返回基地的路上驶去。
靶场指揮孙仲文，为了緩和其他女学员的緊張情緒， 避免再发生类似事故， 他向待命射击考核的女学员们，再次讲解射击要领， 特别强调，枪托一定要紧抵肩膀的重要性， 实弹射击继续进行。
汽车开出山谷， 白军文不时回头查看，後座上那名女学员的狀況。 他看到她的身体随着车子在高低不平的路上颠簸而上下震动， 人都要從座位下掉下來了， 他马上转身跪在前座上， 用双手把女孩扶住， 同时命令司机小王停车 。
“ 这样不行， 车子这么颠簸， 她掉下来会再次受伤， 我到後面坐， 把病号抱住， 这样安全些。”
说完白军文就下车， 打开吉普车的後门， 上去后他把那个女学员抱起来， 放在自己的腿上， 女孩的头部靠在他的胳臂上。 
“ 这样安全了， 开车 ， 尽量开稳些，” 他吩咐司机小王。
被枪托後坐力击昏的女学员，是从江州招回来的女学员之一， 名叫沈小曼。 她个子不高， 身材苗条，略显瘦弱。 她今天在外面晒了一天， 实际上已经中暑。 轮到她打靶时， 她已经感到头昏恶心。 她生性胆子小， 对那支冰冷沉重的步骑枪，尤其感到害怕。 
在实弹射击时， 她头昏昏地装上子弹， 早把平时学的要领，忘的一干二净。 她怕枪在击发後会打到自己， 因此在射击时本能地把枪托离开自己肩膀一点距离， 自认为这样安全。 没想到击发後， 枪的後坐力，使枪托重重地打到她的肩膀上， 一股剧痛传遍全身， 她下意識地發出一声喊， 就昏了过去。
白军文抱着沈小曼， 可以感受到沈小曼身上的热力。 白军文低头看沈小曼， 仍然双目紧闭， 头上汗水和泥土混在一起， 使本來秀气的小脸，看上去變丑了些。
白军文伸手掏出手帕， 为沈小曼轻轻地擦去脸上的汗水和泥土。沈小曼的军衣和衬衣的扣子，都被解开了几个， 那是孙仲文查看她肩膀时解开的。 後来大家急着抬她上车， 也没有人为她再扣上。 
白军文把解开扣子的衬衣扒开， 查看她的肩膀。 好家伙， 已经肿的老高， 看来伤的不轻。看完肩膀後， 白军文又往下看， 沈小曼衬衣内什么也没穿， 他 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白白的胸脯， 这使白军文心动。
白军文出生在北平， 他父亲在北平经营一个小百货店， 家中日子还过得去， 雖然不是大富大贵， 倒也是吃穿不愁。他在北平汇文中学上到高中毕业， 正好赶上北平和平解放。 在当时年轻人参军热潮带动下， 他也报名参加了为知识青年办的华北大学。这所所谓的大学， 实际上是林彪第四野战军，为南下準備接管城市。办的城市管理干部训练班。
白军文年轻机灵， 高中毕业有文化， 在华北大学训练时， 就经常参加各种文艺表演， 以及编写墙报等文化活动。 毕业后，分配到四十军政治部文工团工作。在抗美援朝战争期间， 他也随军到朝鲜参战， 虽然大部分时间，是组织文工團，为战士们的演出活动，但也算是，经过战争考验的年轻干部。回国後， 调任军政治部宣传干事。 组建星火基地时， 因为需要大批干部， 他被从四十军调来， 到基地政治部任政治干事。
白军文三十出头， 结婚剛两年， 妻子是纺织厂女工， 人说不上漂亮， 还说的过去。结婚後， 因為不够家属随军条件， 夫妻分居两地， 每年只有探亲假，夫妻才能短暫团聚。
对基地招收来的女学员， 白军文十分感兴趣。 看到这些来自中国大江南北，十几个不同省份的女孩子们， 他心中不知为什么总是感到兴奋。

看看那些高头大马的北方佳丽， 再看看那些秀气水灵的南方娇娃。 白军文心裏，不仅拿他们和自己的妻子比， 他感到自己的妻子，更象一碗平淡无味的白开水。

他一直想找机会与这些女孩子们接触， 但是因为他在基地政治部工作， 还真找不到机会，和这些女学员接触。 
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天实弹射击，出的这个不大不小的事故， 使他有机会，不但有了和他们接触的机会， 而且和这么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有这么近的肌体接触。 把她抱在怀里， 已经让他心醉了。
为沈小曼擦完汗後， 白军文没把她衬衣扣子扣上， 而是把它分的更开， 胸部幾乎全部裸露。” 这样她会醒的快些， ” 他想， 双眼却始终没有从她的胸部离开。
他抱着沈小曼，两人身体随着汽车的颠簸而上下动， 他感到舒服， 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欲望， 使他浑身颤抖不已。 
汽车可能是驶过了路上的一个大坑， 猛地上下颠簸， 白军文怀里的沈小曼嗯了一声。
“ 我怎么了 ？” 醒过来的沈小曼，挣扎着要从抱她的白军文身上下来， 白军文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急忙想为她扣上衬衣扣子， 但已经来不及了。
“ 你在射击时，被步枪後座力擊傷肩膀， 加上中暑，昏了过去， 现在带你回基地医务室检查。” 白军文解释说。
“ 这样太重了， 让我下来吧。” 沈小曼从白军文的身上下来， 自己坐到座位上。 她低头看到自己裸露的胸部， 不仅脸上飞红一片， 急忙用手把扣子扣上， 并且把身子向车门移去， 和白军文分开保持距离。
“ 刚刚你昏迷不醒， 解开扣子风吹一下，恢复的快。”   白军文试图为刚刚的尴尬作解释。 
“ 嗯，” 沈小曼对白军文的解释只是不做可否地嗯了一声。
感謝您收看， 野山鹿鳴致敬禮，
贴主:野山鹿鳴于2024_10_07 12:00:57编辑

贴主:野山鹿鳴于2024_10_07 12:16:01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