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  彩虹三部曲  第一部
 
革命與玫瑰

第一章  第四回  （2）

江南綠易木返故園  憶先烈江祭動真情
“ 如果不看您这身军装， 只听您讲话， 真会以为，您是一个多情善感的诗人。 我猜您一定也会作诗， 一定写过关于梅花和雪的诗。” 刘雪梅肯定地说。
“ 写诗我不行， 但我喜欢读古人咏梅吟雪的诗。”
“ 那您最喜欢谁的咏梅诗 ？” 刘雪梅问。
“ 南宋大诗人陆游写的咏梅，那一首就不错。”
“您说的是 ‘ 驿外断桥边， 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 更著风和雨。’ 那首吗 ？“
” 对， 就是那一首。这首词写的好， 不过诗人写作时，情绪好像不高。 象后半部， ‘无意苦争春， 一任群芳嫉， 零落成泥碾作尘， 只有香如故。’  就只剩下洁身自好的清高了。“
” 对， 是这样，读这首诗使人伤感， 越读情绪越低，讓人直想哭。“ 刘雪梅说。
易木听後笑了说：” 妳说的倒是挺形象， 是这样。 当然， 那个时代的人， 也只能那个样子， 他们和今天无产阶级革命者的情操，无法相比。其实， 毛主席写的那首  ‘ 咏梅词  ’ 在格调上就高的多。 ‘ 风雨送春归， 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 犹有花枝俏。’    每读到这里， 我的脑海裏， 马上就会出现一幅冰雪悬崖上，一支迎风雪怒放红梅的美丽图画。 而後半部，写的更好， ‘俏也不争春， 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 它在丛中笑。‘   把梅花的铮铮傲骨， 高风亮节，描绘的入木三分， 让人不禁拍案叫绝。”
“  您说的真深刻， 我也是这样感觉， 却不知怎麼表达。  我也特别喜欢读毛主席诗词， 读後讓人有奋发上进之感。” 刘雪梅说。
”是这样， 但還不仅于此。 实际上， 主席的诗词，在打倒国民党反动派， 解放全中国的战争中， 有时起到比枪炮武器更大的作用， 甚至枪炮武器无法起到的作用。“
“ 是吗？ 敌人怕毛主席的诗词 ？”
“ 倒不是怕， 而是敬佩，敬仰， 这一条更厉害， 它能导致一个人轉變政治立场。 比如说， 主席写的 ‘沁园春 雪’ 那一首， 这首词不但在意境上，是上上之作， 而且在气勢上， 是古往今来历代诗人中， 无人能与之相比拟。  用当年国民党报纸上的评论说， 这首词充满了【帝王之气】。”
“ 对， 是这样， 您这么一说， 我也感觉出来了。 ‘ 指点江山， 激扬文字， 粪土当年万户侯。’ 太有气魄了。 不是胸怀大志， 有改造旧世界决心和能力的人， 写不出这样的佳句。”
“ 是， 完全正确。 这首词是一九四六年，毛泽东主席去重庆，和国民党谈判时， 書赠国民党进步人士，柳亚子先生的。 后来柳亚子把它在报纸上公布。 这首词在报纸上一发表， 立即在国民党统治区，引起极大轰动。 
据说当时许多在国共两党斗争中， 还摇摆不定的中间派， 读了毛主席这首词後， 下定了和共产党合作的决心。 也有不少国民党人， 在读了这首词後， 开始改变立场， 倾心共产党的领袖， 甚至后来，终于投到人民一边来。
即使是国民党中的顽固派， 口中虽然表示不以为然， 但私下也不得不承认， 与共产党的领袖比， 他们的领袖只能叹不如。可以这样说， 这首词的公布， 对分化瓦解敌人， 打败国民党，解放全中国，起了很大作用。”
“ 哇， 真了不起， ”    刘雪梅兴奋地说。 她觉得与易木这么聊天， 还真长见识。而今天的易木， 好像也变了， 与在基地时严肃， 不苟言笑的司令员兼政治委员， 判若两人， 有了愿意让人亲近的活气。
她想， 回基地後， 真要多找些书读， 扩大知识面。 看来这位司令员兼政委， 不单是身经百战的将军， 在文学艺术方面的造诣也很高。 自己如果不努力学习， 将来工作中，就会缺乏共同语言。
刘雪梅自己从小练过书法， 虽然功夫还不到家， 但是能判断出书法作品的高低。 她知道， 易木的书法造诣， 在当今的书法名家中， 算得上是水平高的。她很想要易木为她写一幅字， 一来收藏， 二来作为自己练书法的字帖。 但她怕遭到拒绝。 因为她知道， 越是水平高的书法家， 越不愿意把自己的作品轻易送人。
不过她实在不愿意错过今天这个机会， 犹豫了半天後，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 司令员， 我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请求， 不知能不能说 ？ ”
易木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就随口说 ： “  这裏也没外人， 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 ？ ”
刘雪梅说 ： “  那我就说了， 不过如果您覺得我说的不对， 您可别生气， 就只当是我没说。 ” 
易木说 ： “  小刘， 你今天怎么了 ？ 说话吞吞吐吐的 ？  有什么话直接说 。 ”
刘雪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让自己镇定一下，小心翼翼地说 ： “  司令员， 那我就说了， 您能不能， 能不能写一幅毛主席的词  ‘沁园春  雪’ ，送给我？”
易木开始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这个小家伙会提这个要求。 他两眼望着刘雪梅， 看到她眼中企望的眼神， 以及深怕被拒绝的那一丝恐惧， 想了一下後说   “ 好吧。”  
易木知道刘雪梅字写的不错， 看来是练过， 虽然功夫还不到家， 基本功还算扎实。 不然也不会一眼就看出，他写的挽联是王羲之的行书体。 另外， 他心中也喜欢这个姑娘， 怕拒绝会伤了她的心， 因此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  真的 ？”   刘雪梅听易木答应了， 兴奋的小脸通红。 她怕易木變卦， 马上过去把宣纸铺好， 又为易木研墨， 就好像小时候跟爷爷学书法时那样。
等刘学梅把一切都准备好， 易木走到写字台前， 拿起笔来， 沾满了墨，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悬腕挥毫， 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刘雪梅亲眼看易木写字， 与当年她的爷爷，写字时幾乎一模一样， 这才知道了易木书法功力之深， 对易木佩服得五体投地。
刘雪梅捧着易木送她的，那幅毛主席诗词的字， 和那些废弃的挽联，高兴地离开了易木的房间。 望着她的背影，  易木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想， 如果自己的女儿今天还活着， 也差不多象她这么大了。
回房间後， 刘雪梅把易木为她写的字，和那些废弃的挽联，一一小心包好， 放在自己衣箱夹层中， 她要把它们好好保存起来。
易木带着刘雪梅，回到南京後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就乘东海舰队派出的一艘运输舰， 在长江中逆流而上去武汉。刘雪梅第一次乘军舰， 心中兴奋不已。 她站在甲板上， 任由江风吹在脸上， 看着军舰在浩瀚的长江中激起的滚滚浪花， 感到无比畅快。
易木只是在开船时，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儿， 就回舱房休息了。他告诉刘雪梅，这一路上没有什么事可做， 只是明天军舰航行到皖南地区时， 举行一个江祭仪式， 所以刘雪梅也感到轻松。
好奇心驱使， 刘雪梅在军舰上上下下到处跑。 各部门的军官和士兵们，平时难得见到女兵， 今天看到这个漂亮的小女军官， 都想和她多呆一会儿， 多说说话。 因此， 对她提出的问题， 都给予详细的回答和解释。 一天跑下来， 虽然很累， 但她感到收获很大， 长了不少知识， 心想，真不虚此行。
军舰航行了一天一夜， 在第二天早上，在江心抛锚， 停下来。 当易木和刘雪梅从舱房来到甲板上时， 全舰水兵已经在甲板上集合列队完毕。 运输舰舰长，见易木到了， 马上喊口令：“ 立正， 敬礼。” 全舰水兵整齐地向易木行军礼。
易木看到在舰首， 立着一个巨大的花圈， 中间一个金色的 “奠” 字格外引人注意。 这时舰长宣布，祭奠皖南事变牺牲革命先烈，仪式开始。
第一项， 奏乐， 唱国歌。 随舰的军乐队奏起了代国歌， 义勇军进行曲， 全舰官兵随着军乐唱了起来。雄壮的军乐声和歌声在江面上随风荡漾。
起来， 
不愿作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侯，
每个人都被迫发出最后的吼声，
。。。。。。
在雄壮的军乐和歌声中， 易木眼睛湿了。 他脑海裡浮现出，当年被国民党十几万部队包围起来，九千多名新四军将士的浴血奋战， 浮现出在敌人强大火力下，一个个倒下去的戰友们。
奏乐後， 全舰人员，向皖南事变中牺牲的先烈，默哀一分钟。  然后向先烈敬献花圈， 两名水兵将舰首那个巨大的花圈向江心投去。 这时， 易木和刘雪梅两人也将易木写下的 ‘ 魂去来兮 ‘ 的挽联， 向江心投去。 
最后， 全体官兵對著江面，向烈士三鞠躬， 仪式完成。江祭仪式结束後， 舰长请易木给水兵们讲话。刘雪梅站在水兵队伍边上， 她看到易木的眼睛红红的， 心想这位易司令员，还真容易动感情。
易木看看笔直地站在自己面前， 双眼严肃地盯着他， 静静地等他开口的水兵们。  然後用低沉的语调说 ：” 同志们， 一九四一年元旦， 新四军军部，下达了全军北上抗日的命令。 当时国共两党正在合作抗日， 所以， 虽然这个北上抗日命令，来自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反动政府， 但是我们共产党人，以抗日大局为重， 还是遵照执行。
可谁知背信弃义的蒋介石， 却调集了十几个师， 十多万人兵力， 在新四军北上途中， 皖南茂林地区， 也就是离这里不远的一个狭长峡谷裡， 布置了一个严密的包围圈。
当新四军包括军部在内的九千多人，全部进入包围圈後， 国民党埋伏的军队，向我们猛烈开火。 许多同志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就被敌人万恶的子弹， 夺去了生命。 在这次事变中， 三千多名坚持抗日的新四军官兵，被国民党反动派残酷杀害， 这就是當年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
但是， 我们共产党人， 敌人无法用武力征服。 有一千多人， 经过浴血奋战， 最後冲出敌人包围圈， 到达江北，与陈毅和粟裕同志领导的新四军部队会合。 他们擦干身上的血迹， 握紧枪杆， 继续坚持抗日， 坚持和国民党反动派斗争。
党中央， 严厉谴责国民党反动派，背信弃义的残暴罪行。 重新任命陈毅同志为新四军军长， 刘少奇同志为政治委员， 重整新四军。 重整後的新四军，以更快的速度发展起来， 成为後来打败日本侵略者， 推翻国民党反动政府的一支重要力量。
同志们， 我们今天在这里祭奠皖南事变中牺牲的先烈， 就是要记住， 我们今天的胜利，来之不易， 是無數革命先烈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 我们一定要继承革命先烈遗志， 努力练好本领， 保卫他们用鲜血和生命为我们打下的江山。“
易木讲话後， 水兵们解散， 各回各自岗位， 运输舰继续沿江北上， 向目的地武汉驶去。
在接下来两天航程中， 易木大部分时间在舱房裏休息。 刘雪梅发现易木在江祭之后， 好像一直情绪不高。 她担心易木是否病了， 几次去易木的舱房探望。 易木告诉她， 他只是感到疲倦， 想乘这个机会休息一下。 他告诉刘雪梅不要担心他， 让她利用这个机会，思考一下回去向军委写南方之行报告的事。
运输舰抵达武汉， 易木受到武汉军区副司令员王志远少将的热烈欢迎。他告诉易木， 军区司令员正在北京参加军委扩大会议， 让他代向易木致意。同时来欢迎易木的，还有情报部驻武汉地区三局局长林汉声大校， 他为易木带来一个密封的大信封， 上面标有绝密字样。
易木抵达下榻的东湖宾馆， 在房间裏立即拆开信封， 里面是情报部绝密级的敌情动态通报， 平常只发到政治局委员一级。 易木翻了一下， 全是近来外电有关他主管的，刚刚建立的星火基地的消息报道。怎么这么快 ，消息就传到国外了 ？ 易木看後不僅大吃一惊。
他先拿起一份台湾国民党中央社，发自台北的一份电讯，上面寫道： “ 据可靠来源消息透露， 最近中国大陆伪政权， 决定在中国北方某地，组建一所大型秘密机构， 名為星火基地。  准备為中共大批培养国际军事情报人员， 以便向海外渗透，进行颠覆活动， 阴谋颠覆中华民国政府，以及其它自由世界的合法政府， 达到其输出革命， 赤化世界的目标。
据透露， 该基地的级别甚高， 相当于中共野战军一级， 其领导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易木少將，与大陆省军级的领导人同级， 从此可见中共对该基地重视之一斑。
据悉， 该基地目前已經派出大批人马， 分赴各地招收青年从军， 以便大量培养，將來外派到世界各地，进行颠覆活动的军事情报人员。 对于中共当局，这种向外扩张的野心和阴谋， 自由世界各国，必须充分提高警惕。”
看完这份电讯， 易木心中感到沉重，星火基地的組建在國內都是机密， 怎么台湾的国民党当局，这么快就知道了呢 ？而且知道的這麼詳細，具體。
另一份是美联社发自台北的电讯， 电讯内容说， 据中华民国有关部门透露， 大陆的中共政权，正在组建一所亚洲地区规模最大的间谍人员培训基地， 星火基地 ， 准备大批培养国际间谍， 向海外渗透。 已达其输出革命，颠覆自由世界国家政权， 破坏世界和平的目的。
不过据美国国防部有关人士称， 以目前中共的军力， 还无法对世界和平均势，造成真正的威胁。 中共目前的军力，是常规武器装备的陆军为主， 既没有可以远航的海军， 也没有可以远离基地的战略空军， 更不要说导弹，核武器。 实际上， 中共目前，还没有资格，谈论世界战略。
但是， 国防部发言人称， 雖然中共，无法对目前世界的均势和稳定，造成真正威胁， 但绝对不能小看，中共在世界局部地区制造麻烦的能力。 
特别是在东南亚地区各国， 在黑非洲， 以及在拉丁美洲和南美洲， 中共对那里的各国共产党游击队， 以及各种反政府的武装力量， 具有相当的影响力。并且有越来越多的证据显示， 中共已经通过各种渠道， 向他们提供武器和其它各种援助。
为了对付中共的扩张野心，美国国防部，特别制定了局部战争战略， 反游击战战争战略， 以及在几个局部地区，同时打几场局部战争的战略。 这无疑是正确的， 是对付中共扩张野心的最好办法。
其他还有英国路透社， 法国法新社以及日本共同社的消息和评论， 内容大同小异， 而台湾的电讯报道，看来是这一切消息的总来源。
文件中还有一份中央军委办公厅， 致易木和基地党委的公函。 公函中称， 组建星火基地，在我们内部也没有公开，  外电就已经纷纷予以报道和评论。 从台湾报道的内容看， 他们并非是捕风捉影，制造谣言，而是确实获取了详细的情报。 中央军委领导要求，基地领导应该立即全面开展清查工作， 迅速查明泄密原因上报。 公函还要求基地领导，要大力加强内部保密工作， 绝不可粗心大意， 掉以轻心， 给敌人造成可乘之机。
” 斗争还是很激烈，“  易木想。 可是情报是从哪裏泄露的 ？基地也只有一份文件， 在彭富九部长宣布後， 就锁进保密室保险柜了。难道是我们内部，混进了敌人奸细 ？ 
易木把基地團以上干部，一个一个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好像没有一个人是隐藏的间谍。那会是谁呢 ？ 易木犯了愁思。 不过他知道， 无论如何， 这次南方之行该画句号了。 看来离开基地一个月， 基地内外还真发生了不少事。
易木在当晚，参加了军区领导为他举办的欢迎宴会， 观看了武汉杂技团的精彩表演。 不过他的脑子裏一直在想着泄密的事。 决定不再耽搁， 明天一早立即返回北京， 进一步了解情况， 然后立即回基地。
第二天清晨， 易木带着刘雪梅，乘武汉军区安排的飛機，直飞北京。 抵达后他驱车直奔军委办公厅， 要求见副总参谋长李克农上将。 当时李克农因为身体不好， 正在医院休息， 易木就直接到三零一医院去见他。
易木见到李克农後， 关心地询问他的病况， 李克农说 ：  “  没什么， 老毛病，休息一下就好了。 ”
易木简单地谈了一下他的南方之行， 话题就转入泄密事件。 李克农笑了说 ：“ 我知道你看到文件後， 就会来找我， 但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 
易木苦笑一下说 ：“ 不快怎么成呢 ？ 出去一个月， 后院起火了。” 
李克农说 ： “ 这事的起因是一份新华社内参， 周总理批示下令追查。 不但是你们星火基地， 而是整个军情系统，都查了个人仰马翻。 搞得风声鹤唳， 人人自危， 好像到处都是敌人的奸细。 不过现在应该没有大事了， 前两天开军委扩大会议， 见了主席。 会後他留下我，谈谈拉丁美洲的情况， 最後我向主席讲了这次的泄密事件。“
“主席怎么说 ？”  易木急切问道。
” 主席说， 这事他知道。“    他对我说：”  克农呀， 不要紧张吗， 我们内部混进几个国民党特务，有什么了不起， 那裏有那么干净的 ？ 国共两党斗了几十年了，从来都是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 有个把间谍，向蒋委员长透透消息，没什么坏处， 哪裏都不是铁板一块。 我们共产党的事业，是光明磊落的事业， 敌人即使了解我们的情况， 也无可奈我何吗。 
当年张国焘，党的副主席， 跑到国民党那裏，当特务去了。张国焘对我们可算了解至深， 把我们的秘密，都告诉国民党了， 那又怎么样， 国民党还不是拿我们没办法。 那个时候，我们还只有一个延安， 最後还是我们，把蒋委员长赶到那几个海岛上去了。“
”  了不起， 真了不起， 没有无产阶级革命家的伟大胸怀， 绝对讲不出如此有气魄的话来。”  易木说。
 “  对这次泄密事件，具体应该怎么处理， 主席有没有讲 ？“  易木紧跟着又问了一句。 
” 我也是这种感觉， 主席的气魄就是不一样。 我问主席，对这次泄密事件怎么处理。 主席说：’ 你去和总理讲， 就说是我说的， 不要人家一有风吹草动，我们就在内部大动干戈， 搞得那么紧张干什么 ？ 让人家看笑话 ？警惕性要有， 但搞得那么干净也不可能。“
” 有道理， 主席看问题站的角度就是高。“ 易木说。
” 後来主席对我说， 克農呀， 人家看不起我们， 说我们还没有资格，谈论世界战略。“
我对主席说：“ 敌人一向高估自己的力量， 低估人民的力量， 这是他们的老毛病 。”
主席说： “ 你这话也对也不对。 从战略上讲， 要藐视敌人， 在战术上， 我们就要重视他了。 我给你出个题目， 你去调查一下， 照美国人标准， 怎么样才算有资格谈论世界战略。 我们要认真研究一下， 看我们在军事力量上， 与我们的敌人到底有多大差距， 这是你们军委的一个重要工作。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吗。 知己不难，  关键是要知彼。 只有对你的对手有清楚的了解， 你才能心中有数， 才能找出克敌制胜的办法。 否则关起门吹牛， 井底之蛙， 那才真正害人。”
“ 主席的指示太重要了， 而且非常及时。” 易木说， 同时头脑裏，也在紧张地思考着， 主席的这些指示， 对基地的工作， 特别是这次的泄密事件， 到底有什么影响。
“ 对， 回来後， 我到总理那里一字不漏， 把主席讲的意见告诉了他。 总理听後， 五分钟没讲话。 然後他对我说：” 坚决按主席指示办。” 具体的， 他又讲了以下几点 ： “
第一， 对这次泄密事件， 停止大规模群众性追查工作， 但是对已经查有实据的， 要堅決立案調查清楚。
第二， 加强内部的防奸保密工作， 但是要注意方法， 内紧外松。
第三， 加强干部审查工作， 在情报部门， 每年要对所有干部政治思想情况，进行一次全面审查和评估， 有问题的立即调出， 严防敌人渗透和策反工作。
第四， 告诉星火基地领导， 要把工作抓紧， 尽快培养出大批干部。 现在有大量工作要做， 但是苦于干部队伍的严重不足。”
“ 总理的指示总是这么具体，。。。。。。” 易木说。
“ 这也难怪， 他一直抓具体工作， 主席是掌握大方向的。 我看得出来， 对主席指示， 总理好像并不完全同意。 但他这个人有个好处， 对主席的指示， 即使有不同看法， 也从来是二话不说， 坚决执行。所以， 你现在不要紧张了。 泄密的事，安排保卫部门去查， 你回去好好抓你的教育。 告诉你， 我这里也等着要人呢。”
离开三零一医院， 易木原来一直提着的心，算是放下来。 不用紧张了， 有了主席的指示， 这次泄密事件就算过去了，回去讓政治部保衛部門，查就是。他本来打算立即回基地， 现在改变主意， 他要在北京多停留几天， 跑跑有关部委。 基地初建， 人员， 经费， 物资什么的都很紧张。 他要亲自跑一跑，把大的方面落实一下。 不然， 以後靠公文旅行， 办事就难了。
易木在北京又呆了一周， 因为他亲自出马， 各部委对他提出的要求，倒是都答应的挺痛快。 不过许多部委的领导人也向他提出要求， 要把自己的子女， 送到基地学习。 对这， 易木全部一口答应。 
离京前， 他把在北京招兵的负责人， 政治部副主任依群中校找来， 把名单交给他， 让他负责把名单上所列之人，全部招上来， 一个也不许漏掉， 这是命令。把这一切办完後， 易木才放心地带着刘雪梅回基地了。
第四回， 全文完。
感謝您收看， 野山鹿鳴致敬禮，
贴主:野山鹿鳴于2024_10_01 13:29:10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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