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漫漫长夜中,守住了中华文化?
是谁在漫漫长夜中,守住了中华文化? ——写给台湾、香港与海外华人的一封迟到的感谢信 在中国大陆的文化大地上,曾有一段时期,几乎所有古老的、柔软的、温文尔雅的东西,都被视作“封建”“资产阶级”“四旧”。 那是一段非常特别的时间。从1966年到1976年,在无数红色标语下,孔子被批判,古琴被砸碎,藏书焚毁,诗词不敢吟诵,古建筑被拆成砖瓦,连父子之间都不敢谈“孝”,师生之间也不敢讲“礼”。 那十年,中华文化在大陆几近断脉。 但很少有人知道——就在此时,这条文明的长河,并没有完全干涸。它只是在别的地方,悄悄继续流淌着。
✧ 台湾:传承与创新的并行
1950年代的台湾,尽管面临政治压力,但文化领域却得以保留大量中原文脉。许多传统文化的根基仍然在这里深深扎根。 中华民国政府将大陆学人、藏书、文物、教育制度一并带去了台湾。
国学大师如牟宗三、唐君毅、殷海光等在台复讲《大学》《中庸》,创办《中华文化复兴运动》。这些活动和教育,帮助保持了许多文化精髓的传承,也注入了更多现代思维的元素。 简体字在大陆的推广意味着教育普及和文字简化,这有助于广泛传播文化与知识。但在台湾,繁体字得以保存,成为中华文化在语言文字上的“文化名片”。无论是古典文学的研读,还是历史文化的传承,繁体字成为了中华文化在现代化过程中独特的印记。 有些人当时讥笑台湾“顽固保守”,但时至今日才发现,那些被保留下来的东西,是我们后来人重新拾回中华文化时的唯一索引。 ✧ 香港:自由港中的精神避难所
香港,在英治之下,是另一个文化“安全屋”。 1950-70年代,大量大陆知识分子、艺术家、出版人逃至香港,带去了不只是思想,还有书、画、戏、史、宗教、音乐……在那里,他们继续出版《明报》《信报》,开设艺文讲座、出版禁书、创作剧本,办学校,讲中国历史与古典文学。 查良镛(金庸)创作武侠小说,是为了保住一个“侠义”的空间,在极权与冷漠之间留一条文化的缝隙。
胡适的思想从台北到港大;林语堂的幽默在铜锣湾的书店重新印行;连中医,也是在香港得以保留并现代化的。
《大公报》的老编辑们,在旺角的小茶楼里,还能讲清康熙与顾炎武谁才是“儒者的良知”。 如果大陆是文化的封闭空间,香港就是文化的侧门和逃生梯。 ✧ 海外华人:异乡灯火下的微光守望
与此同时,海外华人——特别是东南亚、美洲的华人社区,也在各自的角落里,为中华文化续命。 在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尼,华文学校仍在教授《唐诗三百首》,农历新年、清明中秋照常过节。 在美国的旧金山、加拿大的温哥华,华人移民建起了庙宇,设立中文补习班,传讲儒释道。 海外出版社偷偷印刷古籍、讲义,再由侨民偷偷带回大陆。 这些人没有自称“文化英雄”,只是默默相信:“再乱的世道,孩子还是得会认祖归宗。” 当时的大陆人也许不知,但历史会记得:是这些身处异乡、无权无势的普通人,悄悄把中国的“根”藏进了下一代的童年。 🎯 历史的吊诡与和解的可能
讽刺的是,那些曾被大陆批为“反动”的地方,最终成了文化的避难所;
而那些当年自诩“代表先进文化”的决策者,反而砸碎了文明的容器。 但历史不是为了咒骂谁,而是为了明白——文明之所以能延续,靠的不是强权,而是敬畏;不是高音喇叭,而是有人在黑夜里静静点灯。 今天,越来越多的大陆年轻人,开始重新学繁体字、读古诗词、听昆曲、看金庸小说、看港片、追台湾高校的公开课…… 他们不知道,那些他们喜欢的东西,其实是在一个漫长的黑夜里,被台湾、香港与海外华人代我们守着的。 “中华文化在那十年没有死,是因为它并没有全部留在大陆。”
在最需要温柔的时候,是他们保存了温柔;
在最不容怀疑的时候,是他们留下了怀疑;
在最危险的时候,是他们选择做“那一盏不灭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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