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舅们(三)
“外甥像舅”这证据你们只要对比了我小时的照片还有五舅小时照片以后,一定非常信服。本来就是偶然的一次发现,我如获至宝。因为这,我对自己未来的容貌充满了自信。哦,原来自己长大能帅成那样,我就不担心了。尽管以后我离“帅”越来越远,可是跟五舅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近。偷吃他家奶粉够不着,他就帮我拿下来。我喜欢听“草鞋是船,爸爸是帆”的磁带歌曲,他就由着我翻来覆去的听,尽管那时他还是在纺织厂上夜班,昏昏沉沉回来睡觉,作为孩子的我不懂事,他都不急不躁。八九学运,我正住在他那里等着参加高考,他每晚一定千叮咛万嘱咐不要熬夜坏了身体,还担心我冲动也去街上参加运动,耽误了前程。“莫激动,莫激动”劝我收了蠢蠢欲动,揭竿而起的心。
小舅作为姥姥的老幺,被疼,那是谁都看出来了。因为跟大哥,大舅家的老大年岁相仿,他俩确实经常一起玩,而且也不带老二杰玩,窜到河滩快活。并不是说他不干正事,小舅就曾经就帮我妈照看我弟,俩人睡懒觉,一直到他姐回到家以后,俩人还在呼呼。小舅复员后做了火车头司机,最初烧煤,那是一锨一锨要送煤的体力活,我非常好奇小舅的“水蛇腰”怎么能承受这么繁重的劳动,还不是生活不易。我曾在编组站上登上他值班的车头,跟他调度车皮,非常开心好玩。小舅也喜欢动手,也曾当着我的面叫“三哥,你看这咋弄?”这时候我才发现三舅总是很耐心地教这个小弟弟干活,原来三舅也跟姥姥一样疼他兄弟呀。小舅的婚礼在自家的老房子操持,请来的师傅挥汗如雨,我跟大哥还有杰也没闲着,端盘子给宾客上菜,前后院跑堂快活的很。上天造化,不幸,他竟脑癌三年前离开人世,再一幕幕他的音容笑貌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已是两重天。其实远离了尘世的苦和痛,未必对他不是好事儿。只是苦了我们这些思念他的亲人。
这几天追忆那些过往事,仔细慢慢梳理。舅们的勤劳朴实,和对生活理解,也不无时无刻教育着我们的这下一代,让我们都一切向好,一切都坦坦荡荡地面对生活中的困境,这都是老辈们传给我们的财富。不大富大贵,但也不是卑微的生活,也就有了该有的平静,欢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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